洪明珠是個色中女鬼,對男色向來沒有抵抗力。記東源本就入了她的眼,雖然不曾真的和她發生關係,可洪明珠就是吃這一套,記東源越是吊著她她越是對對方感興趣。

記東源用一頓飯換來了洪明珠的大力支持。

洪明珠利用關係幫記東源找了些真正厲害的角色,並且,不用記東源出一分錢。

洪明珠找的這群人是隸屬於她們家公司,不到半天,那群人就從京城趕到了這座小城市。

記東源本想和他們拉拉關係,不過那些人很是有個性不給記東源這個機會,從記東源那裏得到具體地址後,就動身去了‘北湖山莊’。

記東源對這次的計劃那是信心滿滿,隻等著入夜後得到對方的回複,說是一切搞定。

別誤會,他並不是讓人去作奸犯科。隻不過想派人去警告‘北湖山莊’裏頭住著的人,讓對方知道知道他記家的厲害。

為了能第一時間得到這個消息,記東源又在這座小城市待了一天。

好不容易等到夜幕降臨,他的內心雀躍無比。

他住的酒店正是之前記春海住的那一家,頂樓豪華總統套房,四麵都有好風景,而且,安全係數很高,內部有自動警報裝置,外麵還有他帶過來的手下。

晚上二十二點整,正在客廳裏慢慢品酒順帶著品嚐勝利的記東源聽到了窗邊傳來了些微動靜,他敏感地看過去,盯著黑漆漆的大落地窗觀察了一會兒,確定沒有再聽到聲音後回過頭來,身後已經站了兩個男人。

記東源的神經一下子緊繃起來,想要開口,其中一個男人衝著他比了個噤聲的手勢,另外一個則對著他微笑著亮出手中雪亮的匕首,靈活地在手上翻著圈。

記東源不敢叫了,他屏住呼吸,眼神從那泛著冷光的匕首上轉移開來,用力地吞下一口唾液,“你們……你們想做什麽?”

“記先生在等人?”舞動匕首看著他的那家夥笑得很是滲人。

“沒、沒有!”

“我隻是好心來告訴記先生一聲,人不要等了!順便,把記先生對我們老板釋放的好意再轉送回來,記先生……你可得好好地體會我們的良苦用心。”

記東源一麵在心裏咒罵著自己,一麵擠出難看的笑容,“我想……這一切都是誤會!”

“記先生說是誤會那就算誤會吧!除了來傳達好意,我們來還有些私事需要你來處理。你該知道,我們這一行是高危行業,有時候忽然間被吩咐去某個小城市,結果就無緣無故地回不去了,家裏剩下的人總是需要活下去的……”那人說著向旁邊的同伴使了個眼神,同伴走到記東源的身邊,貼心地從懷裏摸出一本支票本,順帶著摸出一隻筆,送到了記東源的手中。

記東源再度大力地吞了吞口水,認命地簽字……

當天夜裏,記東源匆匆忙忙地離開了這座城市,隻留下兩名手下負責照看記春海,自己狼狽地逃回了鳳城。

付善瀧接到老張的消息回報,看到記東源是從洪明珠那裏借了人來對付自己時,冷不丁地笑了起來。

老張不確定付善瀧的笑是什麽意思,因此,也不敢隨意附和。

這都是什麽事兒!昨天晚上他們‘北湖山莊’潛進來了三個意圖不軌之人,和他們自己的人打上照麵,還發生了短暫的交鋒,最後才發覺,原來那些都他娘的是自己人,不過屬於不同分部。

自己人要弄自己人,還膽大包天要弄大老板!這可是天大的忤逆。這種事要是傳出去,整個家族都得不得安寧。而且,不僅僅是表麵的不平靜,甚至有可能會因此發生許多流血事件。

為了杜絕那一切的發生。事情就在‘北湖山莊’內部解決了,解決的方案很簡單,唯一不幸的是,那三個潛入者再沒機會從‘北湖山莊’走出去。

“洪明珠?!”付善瀧對這些小輩的名字總是記不清楚,他隻知道姓洪的應該是他唯一的堂侄女的夫家。

他這個輩分,和他打交道的都是比他年紀大的老中年,這些老中年也是比他小一輩的人。年輕一輩……不可能有機會到他身邊,他更不會花那心思去關注。

“是堂小姐家最小的姑娘,玩得挺瘋的那個。”老張在旁邊提醒了一下。

付善瀧還是沒有多深的印象。”所以,我家的晚輩派了我自己手下養著的人來修理我?”

說起這種話,付善瀧就覺得很可笑。

“明珠小姐應該是不知道您的身份的。她那個人……好男色。想來,是記東源施展了美男計。”老張就事論事地把自己的意思表達完整後,閉上嘴巴等著大老板發表感言。

也幸虧他工作負責,能把家裏零零總總排的上號排不上號的小姐少爺們全都記熟在心,這時候能為他們家先生分析排憂。

“我說呢!”付善瀧玩味地攏起眉頭。他明明記得付家和記家人沒什麽交集的,上輩子記東源卻能一點點地鑽營到付堅的身邊,還把付堅那個有膽無腦的家夥挑唆起來要造他的反,想自己搶了家主之位自己坐。沒想到,記東源是通過洪明珠來謀劃這一切的麽?

他那個的老侄女一輩子都要強,恨不能把自己當成個男人來用,明明已經出嫁了還老是想摻和娘家的事,倚老賣老地想在家族裏紮下根。記東源這個人和老侄女有沒有什麽聯係呢?

上輩子一些沒能弄清楚的細節這會兒被付善瀧給抓住了,他為此浪費了點時間做計算,最後沒能定下最終的處理方案。

上輩子背叛他的人裏頭有不少現在都和他保持著良好的關係。他不能因為上輩子這些人對不起他,現在就把他們一竿子打死,讓其永不翻身。這裏頭有他們本家的血脈,有他老大哥、二哥留下的子孫,他就算是再狠毒,也不能徹底地喪失親情。

上輩子正是有些事情的處理上他太過逼人,最終導致了那場同室操戈,內憂外患同時來臨的艱難處境。

這一輩子……不會了。

他會給那些上輩子對不起他的人兩次機會,兩次機會之後對方仍舊不悔改,別怪他到時候心狠手毒。

“這件事暫時別傳出去。”付善瀧仔細想清楚後,吩咐老張。

老張那邊又匯報了盛玲玲和李琴要加快出國的事。”那個小姑娘倒是敏銳的很,怕被人找麻煩,想快點兒逃走。”

付善瀧一聽到盛玲玲這三個字,耳朵都難受。

“先讓她走!”付善瀧不耐煩地揮揮手,反正不管走到哪兒,那丫頭也別想再像上輩子那樣過上幸運無憂的好日子了。

事情暫時解決,付善瀧就想去看盛傑。

今天的盛傑身體情況比昨天又更好了些,他不願在躺在**,這時候就在小花園坐著,看糖糖和栗子玩耍,順帶著也用腳去逗那兩隻玩一玩,調適調適自己的心情。

付善瀧站在昏暗的燈光下,看著盛傑和小狗玩耍的樣子,一隻手默默地按在了自己的心口。

“汪汪!”兩隻小狗雖然還小,可是警覺性不錯,感應到付善瀧的存在後,身軀拱起,向著付善瀧站著的方向低低地咆哮了兩聲。

盛傑轉過頭來,笑道:“你怎麽站在陰影裏,嚇著我了。”

付善瀧走過去,把兩隻想要撲過來咬他褲腳的小狗分別用腳背撩開,“什麽樣的人養什麽樣的狗。這兩隻看上去可愛無辜,其實凶悍著呢。”

盛傑覺得自己被稱讚了,對此有些得意,“那當然了!它們是我的狗。”

付善瀧站在盛傑坐著的椅子旁邊,低頭仔細打量著他家小孩兒的臉,在光線不足的地方看,小孩兒的五官更加柔軟些,看得付善瀧心中越來越甜軟。

“你的眼睛裏頭全都是我。”盛傑同樣仰著腦袋看他,慨歎了一句道。

“那是因為我愛你!”付善瀧仔細地把他額頭上亂了的頭發分理開來。

“我知道了啦,你別總是這麽說。”盡管他聽了很多次,還是覺得不好意思。

付善瀧隻好把滿腹的濃情蜜意給藏在心中,不再說話。他把盛傑從椅子上抱起來,自己坐了下去,再把盛傑小心地放在自己的身上。

糖糖和栗子蹲在付善瀧的腳邊,用太爺的褲腳磨牙齒,‘哢吱哢吱’的聲音聽進他倆的耳朵裏,像一首音樂那麽完美。

“我們這樣,倒真像是一家的。”盛傑的腦子裏自動勾勒出一幅畫來。

“本來就是一家的。”付善瀧親親他的耳朵,“有我在,這次你們一定能夠全都壽終正寢。”

“哈哈!瀧哥,我發現有時候你說話挺傻氣的。”盛傑自然聽不出付善瀧話中深意,隻當他是說話沒經大腦。

“你要對我負責任。”付善瀧一臉的委屈,“你瞧,我多麽聰明的一個人在你麵前,都變傻了。如果我們一直在一起,我是不是就會傻一輩子。”

“沒關係!”盛傑心疼地親親他,“我們兩個有一個保持聰明就好。你傻了還有我呢。”

“那我的將來可就全靠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