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3章 卜卦尋人

揚州在離,印堂上,正南。此位現黑,災患生。我隱約記得,芍藥姐印堂上的正南方位,好像是有一些黑色。如此說來,她這一災,應該是命中注定的啊!

印堂現黑,災禍之輕重,與印堂上所現之黑的深淺是有直接關係的。芍藥姐印堂之上那黑,應該不是特別深,要不然我的記憶不會這般模糊。不出意外,芍藥姐應該隻會遭受小災,並不會有性命之憂。

“芍藥姐應該死不了。”我把自己琢磨出來的結果告訴了易八。

“那她在哪兒啊?咱們得趕緊把她找到,以免夜長夢多。”易八說。

“用看相肯定是不行的,因為我剛才在見芍藥姐的時候,沒想著要給她看相,因此其臉上的很多細節,我是沒怎麽注意的。”我頓了頓,道:“芍藥姐剛穿過的旗袍在我們手上,這旗袍上殘留著她的氣息,也不知道用這旗袍算一卦,能不能算出點兒眉目來。”

“就一件穿過的一副,便能起卦?”易八一臉吃驚地看向了我。

“有金龜殼,加上師父傳我的《金甲卜術》,起卦的問題不大,隻是能不能算準,那就不太好說了。”我道。

“現在都這個樣子了,管他能不能算準呢?死馬當成活馬醫,先算了再說吧!”易八說。

我拿來了香爐,敬上了香,一手托著薛姐穿過的旗袍,一手按著金龜殼,在那裏卜起了卦。

在默念了一段《金甲卜術》裏麵的口訣之後,我仿佛感覺到有股子氣流在流動。然後我的手背上,傳來了一股子劇痛,應該是正燃著的香灰,落到了我的手背上。

我睜開了眼睛,看了看落在手背上的香灰。

子化死爻,曹操喪師於赤壁。

曹操赤壁之敗,那是敗在了一個火上。雖有大江,卻不能引水救火。有水卻引不來,那不就是斷頭之水嗎?

要此卦沒算錯,芍藥姐應該在駙馬墓?

既然都已經算出來了,我和易八自然是不能再有任何的耽擱了啊!我拿著旗袍,易八拿上了他的青布口袋,趕緊出了門,開著破麵包朝著青龍灣去了。

“救命!救命啊!”

剛一走到駙馬墓的地界,我便聽到了微弱的求救聲。

是芍藥姐的聲音,我和易八循聲找去,在一棵歪脖子樹上,看到了雙手被捆著,給掉在了樹上,身上隻穿著內衣、**的芍藥姐。

易八一看到這畫麵,趕緊就把頭扭了過去,道:“初一哥你去把她救下來吧,芍藥姐這樣子,我不能看。”

“你不能看,我就可以看啊?”我無語了。

“相人不像我們道家之人,沒那麽多破規矩。再則說了,初一哥你又不是沒看過女人的身子。”易八說。

我爬到了樹上去,將繩子解了,把芍藥姐放了下來。然後把她之前穿的那件旗袍遞給了她,讓她趕緊穿上了。

從芍藥姐這樣子來看,她應該就隻是受到了驚嚇,至於別的問題,應該是沒有的。

“在古曼齋裏發生了什麽?”在芍藥姐的情緒平複下來之後,我問她。

“我在進去之後,感覺有個東西出現在了我的身後,我扭頭一看,還沒看清楚,一下子就暈過去了。在我醒來的時候,就發現自己被綁在了這棵樹上。”芍藥姐說。

“那你身上這旗袍,是誰脫的啊?”我有些好奇地問。

“你……”芍藥姐又羞又怒地瞪了我一眼,凶道:“你就知道關心這個,不能關心點兒別的什麽啊?”

“我這不是怕你被欺負嗎?”雖然我對芍藥姐沒有那種感覺,但她還算是個不錯的女人,心裏自然不希望她被人給糟蹋了啊!

“誰要敢欺負老娘,老娘定去拆了他的房子!”芍藥姐說了這麽一句狠話,然後問:“易八剛才看到沒有?”

“看到什麽?”我嘿嘿地笑了笑,問:“是你沒穿旗袍的樣子嗎?”

“你是不是故意要跟我扯?”芍藥姐用直勾勾的眼神瞪著我,威脅道:“你要是再敢撩我,信不信我立馬就把你就地正法了。”

芍藥姐說的就地正法,那就是要把我給那什麽了啊!我這處男之身,隻能給宋惜或者白夢婷,斷斷是不能讓芍藥姐白撿了便宜的。

“易八是道家之人,怎麽可能看你。你沒見他過都沒過來,直接就把腦袋給別過去了嗎?”我笑嘻嘻地說。

“這還差不多。”芍藥姐對著我拋了個眉眼,道:“給你這臭小子看看倒也沒什麽,反正早晚有一天,我得把你打來吃了。這一次,就當是讓你先飽飽眼福吧!”

芍藥姐的身材,那是相當正點的。她穿著旗袍的時候,就前凸後翹的,脫了旗袍,那柔美的線條,自然更是誘人啊!

不過,我這人是經得住**的。有些女人,看一下,飽飽眼福,無傷大雅。真要做點兒什麽,那是會影響到自己的愛情,甚至婚姻的。

師父在世的時候就跟我叮囑過,對婚姻一定要忠貞。認定了一個女人,就不能負她。當然,要是遇人不淑,給那女人負了,也是可以離了再找一個的。

回到古泉老街之後,芍藥姐便回她的三吉典當去了。我和易八,則回了一八閣。

“芍藥姐是怎麽跑到青龍灣去的啊?”易八皺起了眉頭,道:“古泉老街離青龍灣的距離可不近,咱們還是開車過去的。在我們到的時候,芍藥姐已經掛在那樹上了。這便是說明,把她弄過去的那人,肯定也是開的車。”

“去青龍灣的馬路,就隻有一條。我們在路上的時候,好像並沒有看到別的車啊?”我問易八。

“這一點,我也有些疑惑。”易八歎了一口氣,道:“對方並沒有把芍藥姐怎麽樣,這便是說明,其隻是想給我們一個下馬威。”

“既然是給下馬威,幹嗎把芍藥姐的旗袍留給我們作線索啊?”我提出了自己的疑問。

“要沒有那旗袍,初一哥你能通過卜卦確定芍藥姐在什麽地方嗎?”易八問我。

“就算是有那件旗袍,這都是很難的事。若沒有旗袍,估計直到現在,我倆都得跟無頭蒼蠅一樣,找不著北。”我老老實實地回道。

“我想對方把旗袍留給我們,有一層目的,就是想考驗一下我倆的本事。”易八說。

“單憑一件旗袍卜卦,說句實話,這差不多已經是我的底牌了。”我這是實話,沒有半點兒誇張的成分。

“也就是說,對方憑著芍藥姐這茬兒,把初一哥你的底差不多摸透了。”易八皺起了眉頭,說:“摸咱們的底,多半是沒安什麽好心的。而且我有些懷疑,這事兒的幕後主使,應該不是那童守寄。”

“童守寄是個賣小鬼的,要論養鬼的本事,估計還不如佘花婆。”我頓了頓,道:“他跟我們雖然不是同路,但也並沒什麽大的利益糾葛,犯不著挖空心思來探我們的底啊?還有就是,童守寄養的是小鬼,就算是要探底,也該是探你的,畢竟你是道士,算是打鬼專業戶嘛!跑來探我算卦的底,這有些太奇怪了。”

“你們相人,那是洞天機,察人事。在打鬼方麵,確實沒多大的作用,但對於大局的主導,作用那是相當大的。”易八用很認真的眼神看向了我,說:“駙馬墓這事兒,硬來是不行的。要想進那墓,洞察天機,那是必須的。對方探初一哥你的底,很有一種可能,是想利用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