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0章 看相

陶佳佳她爹叫陶發財,她媽叫孫冬梅。

因為今日隻能看男,所以我讓陶發財坐在了我的對麵,在那裏認認真真地給他看了起來。

睛凸露兮項欲折,耳鼻如綿聲似嘶;項陷背深腰又薄,邊地全無驛馬羸。陶發財這相看上去,儼然是沒有回天之機會了啊!

讓人之相變成這樣的,原因大致會有三個,那便是權、財、色。從陶發財這麵相上來看,權和色字他是犯不了的,唯一能犯的,也就是那個財字了。

“錢財乃身外之物,若是因為一個財字,而丟了性命,那可就有些不劃算了。”我試探著說了這麽一句。

陶發財在聽完我這句之後,臉色明顯是有了變化。作為相人的我,察言觀色這方麵,自然是沒什麽問題的。就從陶發財臉上那變化來看,我剛才點的那一句,應該是說到了重點的。

“看相講究的是一個心誠,若我說什麽你都不搭理,這相沒法看了。你還是趕緊回去,把自己的棺材板給準備好吧!就你現在這樣子,能再活一個星期,那都是燒高香了。”這不是在嚇唬陶發財,從我嘴裏說出來的這番話,句句都是掏心窩子的大實話。

“其實我們也不是貪財,隻是想拿到自己應得的。”陶發財在經過了一番思想鬥爭之後,終於是從嘴裏蹦出了這麽一句話來。

“應得的?”我看向了陶佳佳,問:“你是不是要跟白宇離婚,想分他一半的財產?”

“嫁給他們這麽多年,每天做牛做馬的,那是我應得的。”陶佳佳說。

白宇是白永貴的獨子,在白永長把財產轉給白永貴之前,白永貴家是沒什麽錢財的。但現在,白永貴絕對是個大土豪啊!至於他兒子白宇,名下的財產肯定也不少。陶佳佳之前不跟白宇離婚,現在想著離婚,要沒有錢財的原因,鬼才信。

“既然你都這麽說了,我也沒什麽好講的了。”我歎了口氣,道:“人為財死,鳥為食亡。自古以來,就是如此,也沒什麽好非議的。”

“初一大師,要不你給我們指條路,怎麽才能讓白宇乖乖地分一半家產給我。”陶佳佳跟我拋起了眉眼。

“我是看相的,這事兒不歸我管。”我道。

見我沒有就範,陶佳佳立馬就給陶發財和孫冬梅使了個眼神,她那爹媽一下子就看懂了她的意思,趕緊出門去了。在跨出門檻的時候,陶發財還將大門給關上了。

“初一大師,你就幫幫我嘛!”陶佳佳這是要幹嗎?她怎麽一邊說,一邊還把身子往著我這邊靠起來了啊!

陶佳佳雖然有那麽幾分姿色,但她的這點兒姿色,跟白夢婷和宋惜比起來,差的那可不止十萬八千裏。麵對那兩位大美女的時候,我都能鎮定自若。陶佳佳想色誘我,也太瞧不起人了吧!

“你給我放尊重點兒!”我吼了陶佳佳一聲,然後大步走到了門口,把大門給拉開了,道:“心生閣是個幹幹淨淨的地方,請你出去,別汙了我這店子。”

“不就一臭算命的嗎?有什麽了不起的?”陶佳佳大概是覺得被我傷了麵子,氣急敗壞地罵了我一句,然後出門去了。

“看相不紅包,什麽人啊?”我很無語地對著陶佳佳的背影喊了一聲,但讓人遺憾的是,她並沒有倒回來,把該給的紅包給我。

看了這麽多相,什麽都沒收到,這還是唯一一次。人家劉蘭花那麽窮,來找我看相的時候,都還提著一籃子雞蛋呢!我雖然不貪財,但找我看相,該有的禮數還是得有的嘛!

師父在把心生閣傳給我的時候說過,凡是像陶佳佳這種看相一個子兒都不給的人,是不能給她看第二次的。

我這都好些天沒開張了,一開張居然就遇到了陶佳佳這種人,還真是夠倒黴的。在白彥材的喪事上,我就知道陶佳佳是個水性楊花的女人。當時還以為她隻是生活作風有問題,現在看來她那人品,也是有問題的。

“黑著一張臉,是誰惹你生氣了啊?”

在我正鬱悶著的時候,有一個很好聽的聲音傳了進來,我抬頭一看,是白夢婷來了。

“陶佳佳。”我歎了口氣,道:“好些天沒開張了,剛才陶佳佳帶著她爹媽來找我看相,結果在看完之後,一分錢都沒給我,還罵我臭算命的,你說氣人不氣人?”

“她就是那樣的人。”白夢婷走到了我跟前,用手輕輕地拍了拍我的胸口,道:“別生氣了,跟那種人生氣不值得。”

“你走路來的?”我往門外看了一眼,沒看到那輛Z4。

“車給白夫子拿去用了,這段時間我都會沒車可用。一會兒我得去一趟渝都,要不你開車送我?”白夢婷笑吟吟地說。

“開車?那輛破麵包?”我問。

“你不願意啊?”白夢婷嘟著嘴,像是在跟我撒嬌。

“願意啊!我怎麽會不願意?隻不過那麵包車不僅破,坐著顛,而且還開得很慢,你要是願意坐,我是很樂意送的。”我道。

“隻要是你開的,不管是什麽車,我都願意坐。”白夢婷一把摟住了我,在我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她冷不丁地一口就給我親了過來。

“現在不生氣了吧?”親完之後,白夢婷問我。

“不生了。”我紅著臉道。

“被我親還紅臉,真是個害羞的小男生。”這白夢婷,說就說嘛!她還動手動腳的,用那芊芊玉指在我臉蛋上捏了起來。

“你去渝都幹嗎啊?”我問。

“談進貨的事兒。”白夢婷接過了話,說:“之前的那個供貨商不靠譜,以次充好,整了我們兩次,我爹就不再跟他合作了。現在新聯係了一個,我爹讓我帶著你去瞧瞧。你也不用看相,就隻幫我把一下關,看他值不值得合作。”

“男的還是女的啊?”雖然看人不是看相,但還是得用看啊!隻要用到了看字,多少還是得守一下規矩。

“男的。”白夢婷說。

我開著破麵包,帶著白夢婷,向著渝都出發了。開這破麵包去渝都,不僅是個技術活,還是個體力活,在顛簸了兩個小時之後,我終於是把白夢婷送到水產市場了。

白夢婷要去見的,是做水產生意的呂老板。香滿樓的所有水產品,都準備從呂老板這裏進貨。

呂老板做得挺大的,水產市場位置最好的那三個門麵,全都是他的。他家的那些魚蝦蟹什麽的,看上去不僅個頭大,而且還新鮮。至於他的人,至少從麵相上看,應該是個實誠人,應該是老老實實做生意的那種。

我把我看出來的告訴了白夢婷,她在聽了之後,跟呂老板談了一下合同的細節,然後就把合同給簽了。

“你就這麽信我啊?就不怕我看走眼了?”從水產市場出來之後,我問白夢婷。

“初一大師是不會看走眼的,再則說了,就算你幫別人看走眼了,幫我看也是不可能走眼的。”白夢婷笑嗬嗬地說。

“為什麽啊?”我問。

“你說呢?”

這丫頭,說就說吧,說這三個字的時候,她還用手指了一下我的胸口。

“事辦完了吧?”我問白夢婷。

“辦完了。”白夢婷對著我眨巴了一下眼睛,然後說:“反正時間還早,要不咱們去逛逛商場?”

“行!”反正閑著也是閑著,逛商場又不會損失什麽,我就不掃這丫頭的興了。

手機響了,我拿出來一看,來電顯示是宋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