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9章 厲鬼貪財

白永貴說的那句狠話,有點兒威脅我和易八的意思。不過他說的,肯定不會毫無依據。溝子村這地方,本就邪性。白永貴既然已經開了那口,一會兒肯定是會發生點兒什麽的啊!

突然,破麵包晃了一下,就好像是有誰在背後推車似的。我轉過頭往後麵看了看,什麽都沒能發現。

“這是個什麽情況啊?”我有些疑惑地看向了易八。

“有東西來了。”易八皺了皺眉頭,說:“要不咱們先回去吧!以白夫子和師叔的本事,他倆應該是出不了什麽問題的。”

在這裏幹等著又幫不上忙,就算是等再久,那也沒什麽意義啊!我同意了易八的建議,擰了一下鑰匙,然後一腳油門踩了下去。

“噗……噗……”

破麵包在往前躥了那麽兩下之後,一下子熄火了。我試著重新發動了一下,發現居然發動不了了。

剛才都還好好的,現在發動不了了,這破麵包,肯定是出問題了啊!

“會不會是那東西在作怪?”我問易八。

“既然不讓我們走,我們索性就不走了。我倒要看看,溝子村的那些東西,到底是有多厲害。”易八打開了車門,下了車。

“閑著也是閑著,咱們要不去村東頭那塊墳地看看,白夫子和你師叔,多半在那兒。”我說。

“行!”易八在想了想之後,同意了我的這個建議。

墳地本就陰森,溝子村東頭的這塊墳地,在樹林子裏,還是一個一個的土堆子,現在又是晚上,瘴氣有些重,顯得自然是更加的陰森了啊!

“能見度越來越低了,初一哥你拉著我的手,免得你走丟了。”易八把手伸了過來。

“兩個大男人拉著手,這像話嗎?”我問。

“萬一走丟了,命可就沒了。再則說了,我都不嫌棄你,你還好意思嫌棄我啊?”易八這話說得,就好像我拉著他的手,讓他吃了多大的虧似的。

瘴氣確實有些太重了,再則我跟易八這關係,拉拉手也沒什麽。畢竟我倆都是喜歡女人的,也不會鬧出什麽誤會。

前麵出現了一些火光,我倆趕緊走了過去,發現有人在一個墳頭前點了一堆紙錢。這紙錢並沒有燃多少,由此可以判斷出,是才燒的,那燒紙錢的人,肯定沒走太遠。

“該不會是白夫子他們燒的吧?”我問易八。

“不可能。”易八斬釘截鐵地對著我回道。

“為什麽啊?”我問。

“大水滔滔撲麵來,蓋砂無有勢難摧。隻因主弱賓強勝,凶敗荒**實可哀。”易八圍著眼前這墳頭轉了一圈,念道。

“什麽意思啊?”我問。

“從這陰宅的風水來看,大水撲麵而來,又沒蓋砂可擋,屬主弱賓強。這樣的情況,那便是表明,其後人必因荒**而遭遇凶禍,以致斷子絕孫。”易八頓了頓,道:“斷子絕孫便是沒有後人,這後人都沒有,誰會大晚上的跑來給其上墳呢?”

“你看出什麽了?”我問易八。

“拿人錢財與人消災,對於人是如此,對於鬼來說,亦是如此。”易八接過了話,道:“死後被葬於這樣的穴位,本就會滋生怨氣,加之子孫遭遇凶禍,甚至都斷子絕孫了,怨氣自然會變得更加的重啊!怨氣越重,鬼便越厲。”

“給厲鬼送財,燒這紙錢的人,肯定沒安好心。”我說。

“你們兩個怎麽來了?”

是白夫子的聲音,我轉過頭一看,發現來的果然是她。隻不過,出現在我們麵前的,隻有白夫子一人,玄清道人沒跟她一起。

“我師叔呢?”易八問。

“不知道死哪兒去了。”白夫子回了一句,然後說:“你們兩個小東西,還真是膽子大,這是什麽地方你們不知道嗎?還敢亂闖?”

“我倆在外麵等了大半天,也沒見人出去,擔心你們會出事,所以才進來看看的。”我趕緊解釋了一句。

“擔心我們出事?我看你們兩個,是起了好奇心,想進來看熱鬧吧?”白夫子一眼就把我給看穿了。

“有你們兩位在,鐵定出不了事。”易八笑嗬嗬地說。

“這堆紙錢是誰燒的?”白夫子問我們。

“不知道。”我搖了搖頭,道:“我們來的時候,這紙錢就已經燒上了。易八說燒紙錢的人沒安好心,因為墳裏的這位,是隻厲鬼。”

白夫子看了一眼這墳,說:“咱們先出去吧!此地不宜久留。”

“師叔怎麽辦?”易八問。

“我們三個加起來,都沒你師叔本事大。他要是想出去,誰都攔不住。倒是你們兩個,我得趕緊送出去。要出了什麽事兒,我怎麽跟你師叔和夢婷交待。”

白夫子伸出了手,一手拉住了我,一手拉住了易八,道:“走!我帶你們出去。”

別看白夫子五六十歲了,她這手,還是挺水潤的。被她那麽抓著,我沒能從她的手上感受到半點兒的滄桑。

我和易八進來的時候,至少走了大半個小時,白夫子拉著我們,不過十來分鍾的時間,便把我們帶出了墳地。

“為啥出來比進去快這麽多啊?”我問。

“你問易八啊!半葫蘆水響叮當,連路都識不得,也敢把你帶進去。”白夫子瞪了易八一眼,道:“等你師叔出來,我得跟他說說,讓他好好教訓教訓你。”

白夫子帶著我們回了破麵包那裏,讓我和易八上了車,然後道:“你們倆先回去吧!我得進去找那縮頭烏龜。”

“這車發動不了。”我擰了擰鑰匙,破麵包一點兒反應都沒有。

“天地清明,本自無心;涵虛塵寂,百樸歸一。離合驟散,緣情歸盞;我似菩提,縱化歸虛……”

白夫子以大指壓中指掐子文,用四指壓倒大指,並將二、五指伸直,結了個伏魔印,然後念起了經文。

“噗噗……噗噗……”

破麵包就像放了屁似的,發了這麽兩聲出來,同時還往前蠕動了一下。

“現在試試。”念完經文的白夫子,跟我說了這麽一句。

我試著擰了一下鑰匙,之前還一點兒反應都沒有的破麵包,居然打燃火了。

“能行了,謝謝你啊!”我跟白夫子道了一聲謝。

“趕緊回去,別磨蹭了。”白夫子催促道。

我發動了破麵包,帶著易八回了封陽縣。

因為白夫子和玄清道人還沒回來,我和易八都沒有睡覺,而是在安清觀裏等了起來。

淩晨兩點半的時候,那輛Z4終於是開回來了。白夫子和玄清道人都在車上,他們兩個看上去是一臉的疲憊。

“情況怎麽樣啊?”易八問。

“累了個半死,什麽事兒都沒有辦成。”白夫子歎了口氣,道。

“大家都累了,先休息吧!溝子村那檔子事兒,明天再去看看情況。”玄清道人接過了話。

既然白夫子和玄清道人都回來了,我也該回心生閣了啊!

因為睡得有些晚,卯時我起來卜了個卦,然後又躺到**睡了。在我睡得正香的時候,有“咚咚咚”的敲門聲傳了進來。

“誰啊?”我穿上了衣服,打著哈欠去開了門。

這門一開,我立馬就愣了一下。站在我麵前的,一共有三個人。其中一個我認識,就是那陶佳佳。另外一是對老夫妻,應該是她爹媽。

“初一大師,昨晚你說要給我爹媽看相,今天我就把他們帶來了。”陶佳佳說。

“裏麵請吧!”我把他們三個請進了屋,道:“今天卜的陰卦,隻能給你爹看相,你媽得改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