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26 喜脈(1/3)

我冷不丁的一睜眼,正好看見重陽手上拿著一摞符紙,神情嚴肅的對著我,那模樣讓我心裏一悸。

“你做什麽。”我呼出口氣,強壓下心裏那股鬱結。

重陽搖了搖頭,指了指我胸口:“煞氣,從景家口帶回來的,看來沒有驅散消失不說,反而在你體內紮根了。”

我沒說話,手揉了揉腦袋,可能是做夢的緣故,我醒的時候頭有點疼,心口也不太舒服,也許是暖氣開的太足,悶熱的讓我喘不過氣兒,我撐著下床喝了杯冷水:“景家口回來後我就經常……”

話說到一半,我像是被人捏住了嗓子發不出動靜,接著眼前一晃,我就感覺自己在天旋地轉完全站不住了,砰的一聲栽倒在地。

我意識還在,知道自己的情況,看著重陽臉色一變,正要說沒什麽大礙,胃裏猛地一抽,疼的我臉色發白,從嗓子眼裏湧上反胃的酸水,哇的吐了出來。

……

我病了,頭暈,渾身乏力,這情況嚴重到我喝口水都能吐出來的地步。

要我來形容現在的感覺,就好比肚子裏拴著繩子,繩子連著我的五髒六腑,不用使勁,隻需要輕輕一拽,就能輕而易舉的讓我痛不欲生,什麽都吃不下,什麽也吃不了,吃了就會吐。

厭食症好歹還能喝兩口水,放我這兒,一口水都不能喝,就是咽個唾沫都能引起我的反胃,讓我吐的死去活來。

去醫院沒檢查出來,重陽說這是我體內的煞氣作祟,過了兩天,吐沒止住,我還發起了高熱,渾身上下使不出力氣,完全離不開床,人也昏昏沉沉的,頗有兩耳不聞窗外事的意思,最嚴重的時候,能直接燒的我沒了意識。

雖然這麽難受,但夢還是沒少做,夢裏麵那女人纏我是真纏的緊,要不是在做夢,我都要以為自己會被榨幹,氣血在一點點的變差,差點我都要以為自己會那啥,什麽盡人亡。

後來重陽出去了兩天,回

來的時候和田誌浩一起,身後站著個穿著長袍的老頭,身上一股藥味,說是請了個中醫,這人鐵定是有兩把刷子,還用的懸絲診脈那一套。

我伸了手,那中醫捏著絲線,也就過了幾秒鍾,突然手一哆嗦,模樣像是被嚇掉了三魂七魄,我聽他嘴裏嘟囔了幾句:“這不可能,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抬頭看了我一眼,又很快的低下頭,把絲線扯了,上手開始給我把脈。

中醫的模樣嚇我一跳,還以為是自己得了什麽絕症,心裏也不由得開始打鼓,莫非我在景家口中了什麽毒?

再看重陽田誌浩,這倆人也是一抹黑,眼裏濃濃的擔憂,好一會兒,中醫還呆楞著,我忍不住催促:“我什麽病?”

要說光是煞氣,能把我折騰成這副模樣我是不信的,煞氣怎麽驅散,我不會難道重陽還不會?

所以不光是煞氣在作祟,我摸了摸自己的心口:“莫非真是什麽不治之症?”

中醫回了神,朝我拚命的擺擺手,嘴唇發抖聲音縮成了一團:“人沒什麽大礙,可就是這個脈象……”吞吞吐吐良久,中醫眼睛一閉,豁出去的表情,“我實話說了吧,這個脈象……是喜脈!”

聽到沒什麽大礙,我鬆了口氣,可後半句,我伸手摳了摳耳朵,懷疑是不是自己聽錯了,我聽見了什麽?我不可置信的看著中醫,猛地咳嗽出聲:“你……咳咳……在,在說一遍……什麽……”

“田先生找我來,自然是信的過我,我也就實話實說,這病人性別是男人不假,可就是有了,是喜脈。”

簡直滑天下之大稽!我眼前一黑,差點一口氣沒上來暈過去,什麽玩意兒?我一個男的,還懷孕了?我消化了很久都沒辦法接受,好不容易找回自己的理智,咬牙切齒道:“我不信。”

這事兒雖然是從中醫口中說出來,但實際上重陽,田誌浩和我都沒信,不過田誌浩倒是提議

去醫院檢查檢查,我怎麽說是個男的,明麵上不太方便,幸好有肖琦這個有錢人找關係疏通,不到一天就做好了檢查並拿到了結果。

結果……我嘴角一抽,啥玩意兒,我從景家口回來,還真肚子裏帶了個種?

“不對。”我揉了揉太陽穴,搖搖頭:“肯定是景家口的原因,懷孕這種事,開玩笑呢!”

氣氛陷入了沉默,良久田誌浩突然出聲道:“萬一是真的……”

話還沒說完,就被我眼神瞪了回去,田誌浩撓了撓頭,語氣複雜道:“哥,你看你前兩天情緒莫名的暴躁,這幾天還一直吐,這不明擺著……

“對了,你之前說你一直做夢,夢裏麵有個女人……”重陽一副思索的模樣問道。

我使勁點了點頭,這會兒也不管羞臊不羞臊的了,把最近夢裏麵的內容說了出來,其實都差不多,無非就是那檔子事,說完我自己也琢磨出不對了,困惑道:“東將軍是男的吧,將軍廟裏怎麽會有女人?”

“問題肯定出在景家口,肯定有什麽問題,想查清楚,還是要從離開將軍廟開始……”

重陽說著又拿出一張符紙按在我胸口,一股灼熱緩緩滲透,我大口呼出幾口氣,看著胸前的符紙浸染上了黑色,煞氣果然很衝。

過了幾天,這件事連何有書幾人都知道了,一個個看我和稀有動物似的。

令人費解的是,所有人都能看出我被煞氣纏身,但這煞氣驅散不掉,就像是在我身體裏麵紮了根,一時之間,雖然不想承認,但確實令我們所有人束手無策。

後來何有書出了趟遠門,走了一星期,回來的時候帶回個男人。

男人四十歲出頭,長相平平無奇,穿的也挺土,起碼到這年頭我沒見有人還穿著花褂子走街上晃悠的,乍看起來沒什麽過人之處,人有種沒見過市麵的感覺。

田誌浩剛把人領進來,他就一直在東張西望,一副看什麽都新奇的模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