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六章查無此人
我倆立馬行動起來，索性一塊兒往警察那裏跑去。
期間，我直接佩戴上眼鏡，等到警察們鑽入警車中後，我就咧咧地拉開車門，往車中一鑽。
胖子緊隨其後。
警察們都有點懵了，沒搞懂我跟胖子究竟是啥意思。
他們可能一輩子都沒碰到如此囂張的人。
“怎麽回事？你們想幹嘛？”兩名警察都沒配槍，畢竟隻是抓小偷，屁大點事兒，哪裏需要帶槍呢。
我戴著墨鏡，又已經給嘴巴套了口罩，五官都隱藏在裏麵，而胖子同樣照葫蘆畫瓢，有樣學樣地照做。因此我們倆就像是闖入車內的蒙麵劫匪一樣，瞬間令他倆非常緊張。
胖子笑了：“你們覺得呢？當然是打劫啊，難道你們以為我們是來表演蒙麵歌王的嗎？”
“混蛋！襲警可是重罪，你們想清楚！”前座的一個警察露出桀驁不馴的神情，輕蔑地看向我倆，“再說了，就憑你們的這幅樣子，也敢來找我們麻煩？當年我在警校時，可是格鬥冠軍，你們是在找死，懂嗎？”
他洋洋得意地說著，我卻伸出手，一把按住他的右肩，淡淡地提醒他：“你想接通警用頻道，用對講機將你們的情況告訴警局，對吧？可惜，你的小動作瞞不住我。”
那名警察臉色大變，慌忙就想來一招擒拿格鬥。
但我已經將左右兩隻手分別按在他們的肩膀上，然後從我的手中放出一股子微弱的電流，瞬間，他倆就麻痹眩暈，躺在地上，手指都沒法蠕動。
那正是雷電符的威力，盡管它的純陽雷霆對鬼魅的克星，對活人效果有限，但也畢竟是電流嘛，始終是有些麻痹效果的，現在正好排的上用場。
我從他倆的口袋中翻找出警察證，然後據為己有，直接推開車門撤離了。
麻痹到底的警察本來想阻止我倆，但他們卻瞧見我們沒有任何特殊的舉動，並不想傷害他們，而且也沒有搶劫他們的財物，頓時就遲疑著停手了。畢竟，不到你死我活的時候，誰會願意跟兩個高深莫測的蒙麵凶悍劫匪拚命呢？
“借你們的警察證用用，不幹啥壞事，我們兄弟倆也不想搶你們的配槍或者是錢夾子，所以你們乖乖躺個10分鍾，麻痹效果就會削弱，待會你們就能動了，再見。”說完，我帶著胖子一溜煙走了，留下滿臉複雜的警察。
他們可能想破腦袋都搞不懂，為啥有兩個神經病會覬覦他們的警察證？這玩意不值幾塊錢，而且就算丟失，我們也不可能拿著去幹啥壞事，因為他倆的權限本來就有限，而且核實身份時，有很多道工序，我們根本不可能偽裝成他們。
如此大費周章，就為搶劫個屁用沒有的警察證，簡直像是吃飽撐的惡作劇。
“酷！”
胖子吹個口哨，跟我一塊兒站在訊飛調查公司前。
“警察辦案，有些事情詢問你們經理，請通知他。”我淡淡地說，直接將警察證拍在前台小姐那裏。
胖子略微有些忐忑，但見我一臉的平靜，也就梗著腦袋，裝出沉著若定的模樣。
我們的神情唬住了前台小姐，而且，我跟胖子也算得上是久經殺劫，在生死邊緣徘徊數回，哪怕是凶神惡煞的猛鬼我們都曾直麵，那裏會打怵一群普通人？
而且，我們的身上自然會帶有一股子煞氣和血腥，震懾到那些不諳世事的人。
“好，請稍等。”前台小姐立刻稟告，“胡經理，有兩個警察說來找我們有事情。”
然後，她掛斷電話後告訴我們倆：“請跟我們來會客室，很快胡經理就會來。能否提前問一下，究竟是所謂何事？”
“事關機密。”我淡淡地冷酷道，“你不知道為好。”
“……好吧。”小姐弱弱地說，不敢多問，隻能悻悻地走了。
沒多久，我倆就等到一名臉上帶著精明和強悍的中年人，狐疑地看向我倆，爽朗地笑笑：“警察先生，你們這對拍檔是從軍伍中退役下來的吧？”
胖子嘿嘿地問：“怎麽這樣說？”
“一般的警察，也就跟我們沒兩樣，但你倆身上帶著好大的一股子煞氣啊，讓我有點心驚肉跳的。”胡經理歎了口氣，“所以我想你們肯定是退伍兵。”
“那是，我們是從邊疆國境線上退役下來的。”胖子隨口扯謊。
“少囉嗦。”我狠狠瞪他一眼，生怕胖子胡說八道扯淡太多會說漏了嘴。
“我們來，是找您配合，查一個人的。”我說，“你們公司的5011號調查員，王瀟瀟，你有印象嗎？”
“啊……我們公司有這樣一號人嗎？”胡經理怔了怔，臉上隻有純粹的迷茫，那股子表情令我如墜冰窖，他也是遺忘了……而我記得剛瞧見那個從女孩變成大媽又成為老太太的女人，一開始的時候，她的臉蛋很精致，****修長，衣服的裁剪也合體，而且她身上是有名牌包包和化妝品的，很顯然曾經是個美女。
漂亮女孩，在任何公司都會受到追捧，起碼是半個明星人物，經理怎能一點印象都沒有？
按捺住心中翻滾的不快和憂慮，我淡淡地說：“也許是冒充你們公司的人，可能跟你們無關。但請去幫我查詢一下5011號調查員吧。”
“好，我立刻照做警察先生。”說著，他拿起我倆的警察證掃了兩眼，露出一絲絲的疑惑，“你們跟照片的差距好像有點……”
我撇撇嘴，很尋常地將警察證收起來，隨口道：“廢話，照片上是多少年前的我，那時候老子剛入伍，還沒有擰斷過人的脖子呢。所以瞧上去才會那樣溫順老實人畜無害，現在……嗬嗬。”
胡經理哆嗦了一下子，立刻很睿智地決定配合，再也沒敢多問。
胖子暗地裏衝我翹起拇指，一臉的微笑。
我也是淡淡笑笑，跟著胡經理，一塊去人事部查詢王瀟瀟的下落。
“抱歉，我們公司從來就沒有5011號調查員。”管理數據的秘書一臉迷惑地看向我們，攤攤手，“檔案是完全空白的。”
我一瞅她胸前的公司職員牌號，是5097號，頓時就心中生疑地問：“你們難道是在為誰隱瞞些什麽？你既然是5097，那你前麵肯定會有5096、5095對不對？難道就沒有5010和5012號調查員嗎？都查一查。”
秘書被我的表情一嚇，慌忙敲打鍵盤照做。
“5010號調查員叫王鐵男，女，漢族，今年42歲。”
“5012號調查員是殷素媛，女，苗族，今年37歲。”
很快，兩個調查員的資料就顯露了出來，然而，5011號……一片空白。
胡經理同樣滿頭霧水：“古怪啊……我們公司的編號的確是有5011的，但不知道怎麽回事，竟然是沒有這麽號人，也沒有與之相關的檔案，真是古怪。”
說著，他不禁冷汗涔涔，看向狐疑的我倆，慌忙擺手：“我真的是冤枉啊，這件事我一無所知……你們一定得相信我們騰飛調查公司的信譽，我們絕對沒有窩藏犯人。”
胖子冷笑：“是嗎？依我看，倒像是你們緊急刪光資料，將5011號調查員的身份徹底剔除掉。你們自己用腦子想一想，既然存在5010號和5012號，那5011號呢？它就不翼而飛了嗎？你們再查查公司中，是否有同樣空白的檔案。”
秘書擦掉腦門上的冷汗，立刻去查，但結果卻是很尷尬。
“隻有5011號的檔案是空白，從來沒有過這樣一個員工，其他的5001到5098號是滿員的……”秘書喃喃地說，“真的是很蹊蹺啊。”
胡經理腦門上冷汗如瀑，他也意識到百口莫辯，但卻也根本找不出解釋的法子。
我歎了口氣，心中的不安增強幾分，看向胖子，淡淡地說：“你瞧，果然曾經存在一個5011號調查員王瀟瀟。但她卻離奇消失，宛如蒸發一樣，直接就不存在了。”
說著，我一抬頭，看向對麵的大廈，隻見在落地窗前站著一個女郎，正怔怔地看向我。
哪怕隔著幾百米，但我也能夠清晰地感覺到，她的眼神正集中在我身上，淡淡的，冷冷的，盯著我！
我毛骨悚然，立刻凝眸回望，那個女郎依舊存在，但玻璃窗模糊了她的臉，我隻能看到那一襲白色西服，看不清她的臉。
也許隻是閑來無事在落地窗前看風景的，我心想，搖了搖腦袋，覺得疑心生暗鬼，這段日子我殫精竭慮，所以才會總覺得有人想害我有鬼在跟蹤我。
我們最終失望地離開，留下騰飛公司中惴惴不安的一群人。
他們也是無辜的，但我不可能將真相告訴他們，因為他們也無法理解，也沒法子提供任何的幫助。
我隻知道，曾經存在一個叫王瀟瀟的女郎，現在她已人間蒸發，所有檔案都被清空。
又一個受害者，被遺忘的受害，我卻是沒有任何的法子，甚至找不到任何頭緒來挽救她。這件事的蹊蹺，已經徹底超乎我的想象，而且一丁點的頭緒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