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7章角色互換
”德國人摧毀了我們四輛坦克和三分之一個連隊的步兵，但我們不準備就這麽放過這個法係斯的罪魁禍首，重型坦克連隊呼叫獨立團，我們會繼續追殺這個天殺的法係斯餘孽，請給予我們支援。“
無線電台沉默了好一會兒，獨立團團指揮部才回話道：“我們在各個陣線上的兵力都十分緊張，甚至抽不出一個步兵排來支援你們。一架偵察機在十分鍾後會抵達你們所在的區域，為你們提供情報支援，堅持住，重型坦克連。”
“情報支援？那就足夠了。”
現在的局勢是，三輛IS-2坦克停留在前村口，一時間不知所措，不知該駛向何方。在村子內還有一輛孤零零的單獨尋找德國人的蘇軍坦克，遭遇不測的風險很大。
“歸隊吧，一號車，我們不能分散兵力了，不能再單打獨鬥了，我們得集中兵力。”
“彼得諾夫大叔，如果我們擊中在一起，那輛231號車很可能會逃走，在我們眼皮子底下逃走。我絕不能讓這個混蛋殺死了我這麽多同誌後，還能活著離開，這簡直是對獨立團最大的嘲諷，我們從沒打過這麽憋屈的仗！”
“從來沒有哪隻德國部隊在殺害了獨立團的戰士後，不付出鮮血的代價！”
一號車的咆哮在無線電裏持續著，其他的坦克手們對這番鏗鏘有力的話不好做什麽回應，那群新兵蛋子被一號車的氣勢震得一愣一愣的。但彼得諾夫大叔可不吃這一套。
在戰士們一陣目瞪口呆中，彼得諾夫大叔操著一口他們聽不懂的方言，在無線電裏對著一號車痛罵了一頓，雖然不知道大叔都罵了些什麽粗鄙之語，反正結果是一號車車長保證，自己一定會帶著車組立刻出現在前村口三輛蘇軍坦克所能看到的地方——充當誘餌。
“我們給獨立團丟臉了......”
“實在沒有哪支部隊比我們的戰績更爛了。”
“我當時應該早點.......”
............當盲目複仇的熱血被一盆冷水澆醒後，剩下的便是無盡的自責與悔恨。回想起剛剛突如其來發生的戰事，想象著自己在剛剛的表現，如果能更快一點，更快一點轉動炮塔鎖定德國坦克；或者更機警一些，在德國人突然出現前做好充足的偵查準備，而不是心高氣傲的列出孤零零的一列前進。
“消停點把，同誌們，把炮口瞄準前方就好，我們這傻大黑粗的坦克就不適合跟德國佬在複雜的地形裏糾纏，鬼知道那輛坦克怎麽那麽靈活......”彼得諾夫大叔在無線電裏安慰大家道。
麵朝村莊，背靠田野和唯一的公路，四輛坦克結成類似卻月陣的陣線，安全是無疑保證了，但卻隻能傻傻的等著德國人來進攻，不免有些士氣低落。
“德國人會逃走嗎？”一號車問道。
彼得諾夫：“哈，那就盡管讓它逃吧，它以為我們的步兵沒有隱藏在村子周邊嗎？隻要步兵給我們傳來情報，這輛坦克就得在野外和我們來場硬碰硬的戰鬥了。”
那正是蘇聯坦克兵們期待的，不用考慮複雜的配合與戰術，隻管前進與開火，隻管衝鋒，隻管叫德國人的坦克炸成一團火球或者自己葬身火海。
“等著吧，等我們的空軍兄弟，把膽小狡詐的罪魁禍首揪出來。”
231車組在擲彈兵的指引下，靜靜的隱藏在一處院落中，用四周的房屋和牆體作為掩護，還不忘覆蓋上偽裝網。這場局部戰鬥中德國人占盡先手，除了魏特曼的果決和敏銳的直覺、優秀的車組成員（每炮必中，開車靈活機動）外，另一個最重要的原因是德國人擁有這座村莊的精密地圖，即便這隻是一座荒村，但德國人還是不遺餘力的盡可能繪製了詳細的圖紙，使得231車組在擲彈兵的引導下，知道該怎麽走，朝那個方向開炮，才能在最出其不意攻其不備的情況下，痛擊蘇軍。
即便才幹掉了一半蘇軍坦克，在231坦克厚實的裝甲內，車組成員們已經開始了他們的“慶功大會。”
“上尉，讚美你，我們從來沒有打過這麽愉快的戰鬥。“
“也是最刺激的戰鬥！”
“單挑蘇聯人的重型坦克連，幹掉四輛坦克，他們卻連我們的一根毛都沒碰到。”
魏特曼：”哈哈哈，不過是這一回，戰爭的好運和上帝站在我們這一邊罷了。如果要誇獎的話，那就為你們自己的出色表現自豪吧，我依然堅守我的承諾，一定會給你們每個人都爭取到勳章。除此之外，便是讚美我們的新坦克，讚美元首，敬我們的祖國父親！“
把榮譽分給眾人，讓出生入死的戰友也能得到無上的榮譽和實實在在的待遇提升，這是魏特曼總能為自己籠絡到一批優秀的坦克手的原因。因為他自己也清楚，自己的成績也是實實在在擺在明麵上，是上級無法忽視的存在，根本不需要學習某些行為惡劣的軍官把所有戰功據為己有。
步話機裏忽然傳來擲彈兵的提醒：“231車組注意隱藏，出現蘇聯人的飛機，很可能是朝你們過來的。”
“蘇聯人的飛機？不是說我們的空軍牢牢掌握著這片地區的製空權嗎？”
魏特曼：“也許是漏網之魚，我們所在的位置已經很好了，不需要再移動到下一個隱蔽點，免得轉移途中被蘇聯步兵發現。231車組繼續留在原地。”
”但我得出去觀察一下。“
來的是一輛很普通的蘇聯空軍偵察機，魏特曼十分篤信在這個高度上，蘇聯空軍是一定沒法發現231坦克的。本著小心為上的原則，魏特曼還是在陰影中靜靜觀察著蘇聯飛機的飛行軌跡。
”一圈，兩圈，三圈，哼哼，苦苦尋找我們而不得手吧，渣渣......“
忽然，魏特曼感覺到自己身上那屬性的危機感席上心頭，這種第六感多次幫助魏特曼轉危為安，使他不得不重視這一點。當他先入為主的確定這架蘇聯飛機已經發現自己並逆向推導後，居然真的找到了支持這個想法的證據。
“該死的，第一圈，第二圈還有第三圈，它們的交匯點全都位於我們頭頂上，蘇聯人早就發現了我們！”
因為在裝甲外，魏特曼的聽覺比在坦克內要好了許多，他隱約可以聽到蘇聯人傻大黑粗的引擎聲，正從四麵八方呈一個包圍網朝自己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