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八 死海古卷的發現(1/3)

廣義上的死海古卷,包括在死海沿岸陸續發現的古洞中所發掘出的文卷。狹義上的死海古卷,則就是我們通常所指的,在死海西北沿岸,昆蘭地區的一條幹涸的河岸旁十一個古洞中所發現的古卷。

從1947年開始,有近四萬個書卷或書卷的碎片被找到。這些書卷大都儲存在瓦罐中,大部份是以希伯來文寫在羊皮上的,少數用亞蘭文(阿拉米語)寫成。據估計,古卷的成書時間,從公元前三世紀到公元一世紀不等。古卷經過了兩千年後,大部分都已變成碎片,隻有少數的書卷比較完整地保留下來。又經過專家們大約五十多年的努力,近五百卷書卷部分或全部的複原,其中保存最完整的是《以賽亞書》。死海古卷大多數是皮革,紙草,甚至是金屬片寫成,前二者不易保存,不是腐壞就氧化,殘缺不全。

發現死海古卷的地方,主要有五處。第一處共有十二個洞穴,是在基巴昆蘭,由一個牧童在1947年偶然發現。在一號洞穴發現的,最重要是以賽亞書、《社群守則》(Rule of the Community,屬於愛色尼派的行為手冊)、《光明之子與黑暗之子大戰》(The War of the Sons of Light Against the Sons of Darkness,又稱War Scroll)、《感恩詩卷》、《哈巴穀書注釋》,以及七卷其他保存尚好的書卷。二號洞穴的多是斷稿殘章。三號洞穴有一卷用銅片寫成的書卷,年日久遠,使銅片氧化而脆碎,不易打開。四號洞穴是愛色尼派的圖書館,裏麵有四百件左右的文獻,大多數屬教派之作,保存得不好。大約有一百卷是希伯來文聖經的抄本,除了以斯帖記外,其他的舊約書卷都齊備了。由五號洞穴到十號的發現,價值比較小。十一號洞穴的古卷保存得相當好,包括一大型古卷,裏麵有聖經正典(Canon)、次經,以及從沒發現過的詩篇;還有一卷古希伯來文的利未記。1967年買入的《聖殿古卷》(Temple Scroll),很可能也是十年前從十一號洞穴被拿走的。《聖殿古卷》共有六十六欄,詳細列明要怎樣建築一個理想的聖殿。

第二個場所是在昆蘭以南十一哩(稱作Wa{di al-Murabbaah),是巴柯巴(Bar Kokhba)一逃軍留下的(巴柯巴約在132~5年帶領猶太人對抗羅馬)。裏麵除了巴柯巴兩封信外,還有用希伯來文、亞蘭文和希臘文寫的法律文件,約於主後一或二世紀的聖經作品,還有一卷保存得相當好的十二小先知書,與現今的完全一樣。

1952年牧羊人又發現了第三個地區,在隱基底(En Gedi)以南。裏麵有早已散佚的十二小先知書希臘文譯本(約一世紀)、巴柯巴的一封信、部分聖經殘卷,和巴柯巴時代的法律文件。在”書卷洞穴”(Cave of Scrolls)藏有巴柯巴時代重要的文獻,而”書信洞穴”(Cave of Letters)則有十五封用紙草寫成的文獻,也是屬於巴柯巴的,裏麵還有部分詩篇的殘稿;後來還在這裏發現大量用拿巴提文(Nabatean,古阿拉伯文)、亞蘭文和希臘文寫的文獻。在”恐怖洞穴”(Cave of Horrors,因內藏大量骨骸),亦有用希臘文寫的小先知書。

第四處地區位於古耶利哥八哩半的地方,內藏約四十卷由撒瑪利亞人留下的古卷,大多數是受損嚴重。亞曆山大大帝在主前331 年,曾於此大量屠殺撒瑪利亞人。文獻多屬法律文件,全部用亞蘭文寫,隻有封印是用古希伯來文。它們是巴勒斯坦地最早期,也是最大量的紙草文獻,對曆史家的價值極大。

第五處地方是馬撒達(Masade),有一卷用希伯來文寫的傳道書(約成於主前75年),和部分的詩篇、利未記和創世記;還有一卷《安息日獻祭之歌》(Scroll of the Songs of Sabbath Sacrifice),很可能是出自愛色尼派之手,同樣的書卷在四號洞穴也有發現。

古卷的內容也豐富多彩,主要分三大類。首先,古卷中近一百卷的書卷,是舊約聖經經卷。除了《以斯帖記》外,舊約聖經的每一卷書都出現了,而且許多卷多次出現(見注1,附表);其次,古卷包括了許多聖經注釋,聖經評論,解經書,次經和偽經;最後,還包括了非聖經文獻。在非聖經文獻中,有很大一部份是關於世界末日的預言書,以及神毀滅邪惡勢力,彌賽亞再來時的公義國度的著述。

古卷還包括許多主題和體裁,有聖樂、書評、智慧書、律法書、偽經,甚至建築草圖與藏寶書。從古卷的內容中,大部份學者認為其原收藏者,是當時附近昆蘭小區(Khirbet Qumran)的隱士派的猶太人。公元70年,如日中天的羅馬帝國占領了耶路撒冷,放火燒毀了猶太的聖殿。在這種背景下,當時住在附近昆蘭小區的隱士派的猶太人,可能由於攜帶不便,或為了避免珍貴書卷的毀壞或遺失,將他們一大部分珍貴的藏書,收藏入洞穴,以便保留。

古卷的概述

死海古卷在1951~1956年被發掘出來,約寫於主前130~主前37年,和主前4年~主後68年,似乎原屬猶太宗教團體的圖書館,可能是愛色尼派的一分支。發現古卷的地方叫基伯昆蘭(Khirbet Qumran),可望見死海,是這個宗教團體的總部。大多數古卷都殘破不全,約有五百多卷;其中一百卷是聖經抄本,除了以斯帖記外,全部的希伯來文聖經都有。除此之外,就是聖經注釋、次經(Apocrypha)、偽經、論禮儀的、曆法的、生活守則,以及啟示文學等。聖經抄本對我們的意義極為重大,它比馬所拉抄本(Masoretic text)還早一千年,為我們提供了希伯來文聖經寶貴的曆史資料。據估計,昆蘭(Qumran)的《以賽亞》古卷,與我們現有的希伯來文聖經,在一對一的單詞比較上,達到了百分之九十五以上的準確性。剩下的百分之五,主要是因為筆誤或拚寫的演變。

古卷的發現

《死海古卷》(或稱《死海經卷》、《死海書卷》、《死海文書》等)遠在第一世紀以前大約一百年的時候就被藏在死海西北的山洞中,此地離耶路撒冷大約隻有十五、六哩的路,於是人們稱這本古卷為死海古卷 。

1947年春天,傑裏科(Jericho)在死海附近的山洞裏發現(死海古卷),即最古老的猶太文獻手稿,今天被稱作《死海古卷》。這次偶然發現,成為本世紀最驚人的發現之一。

這本古卷遠在第一世紀以前大約一百年的時候就被藏在死海西北地山洞中。因為這個地方離開耶路撒冷大約隻有十五、六裏的路,所以就稱這本古卷叫死海古卷。1948—1956年間,11個藏有手稿的洞穴(被標示為1—11號洞),又在死海西岸的北部角落,即被稱為庫蘭(KhirbetQumran)的附近發現,從這些洞穴又發掘出大量的《舊約聖經》古卷和其它文獻的手抄本,種類多達600多種,殘篇碎片數以萬計。同時,學者們對庫蘭本身發生了興趣,開始在當地進行係統的古物挖掘,並對庫蘭和EinFenshka之間的整個地區作出建築學的測量。從中發現的陶器和其它遺留物說明了同一時期的居民和居住情況,把庫蘭居住情況的主要時期和古卷寫作的日期聯係了起來。確定大多數手稿的寫作年代是從公元前2世紀到公元前68年間;而比庫蘭地區開始居住年月還久遠的古卷手稿,則可能是從異地帶來的。這些浩如煙海的古卷,在近代考古史上實為罕見,也被西方學術界稱為當代最重大的文獻發現。

學者從希伯來古文字體的對照上

,鑒定死海古卷的年代約於公元前三世紀到公元一世紀(公元前250年至公元68年)(另有人說從公元前170年到公元前58年,沒有公元後)。由於完成年代距今巳有二千多年,殘破不堪。出土的死海古卷中,最長的有8。148米。若包括頭尾部分,推測至少有8。75米長。目前,主要的八部經卷都存放在以色列博物館;其餘的則保存在耶路撒冷的洛克斐勒博物館(Rockefeller Museum)。

古卷的整理

發現《死海古卷》之後,有不少書刊陸續出版,讓世界各地的學者有機會讀到初步發現的資料。可是,要看到成千上萬來自4號洞穴的殘篇,就困難得多了。這些殘篇由東耶路撒冷(當時屬於約旦)巴勒斯坦考古博物館的一小群國際學者負責保管。這個考古隊裏並沒有任何猶太或以色列學者。

考古隊的政策是,官方未公布研究結果,就不準任何人查看書卷。考古隊的人數也保持有限的數目。每逢一個隊員去世,隻可讓另一個學者加入去取代他。這個考古隊其實需要多些學者才能應付龐大的工作量。有些時候,他們還需要更多精通古希伯來語和阿拉米語的專家才行。詹姆斯.範德卡說:”八個專家,不管多高明,根本應付不了成千上萬的殘篇。”

在1967年爆發的”六日戰爭”,以色列奪得了東耶路撒冷,於是書卷歸以色列監管;但沒有人給書卷的研究小組製定任何不同的政策。發行4號洞穴書卷的事起初耽延了幾年,後來更耽延了幾十年。有些學者對此表示強烈不滿。1977年,牛津大學的蓋佐.韋爾邁什教授把這宗事件稱為20世紀學術界的最大醜聞。當時開始有傳聞說,天主教會故意隱瞞真相,不願透露書卷中對教會不利的資料。

1980和1990年間,研究隊的人數終於增至20個學者。到1990年,在新委任的總編輯,耶路撒冷希伯來大學的伊曼紐爾.托夫領導下,研究隊的成員增至50多位學者。他們定下嚴格的時間表,要把剩下的抄本,連同學者的詳細評論和修訂,全部付梓。

1991年,事情有了意想不到的真正突破。首先,《未發表的死海書卷初版》正式印行。這本書是根據研究隊的聖經語詞索引,在電腦支援下編成的。接著,美國加利福尼亞州聖馬力諾的亨廷頓圖書館宣布,他們願意向任何學者提供整套書卷的圖片。不久,《死海書卷摹本》麵世,書中圖文並茂,以往沒有發表的書卷人們現在都能夠一一讀到。

因此在1990年代,《死海書卷》已全部印行,可以供人查證。研究清楚表明,沒有人企圖隱瞞事實,也沒有任何書卷被人藏起來。這些書卷的正式版本全部發行後,全麵的分析才能開始。

古卷的考證

各種用來確定古代文獻年代的方法顯示,這些書卷是在公元前3世紀至公元1世紀抄成或撰寫的。有些學者認為這些書卷是聖殿在公元70年遭受毀滅之前,耶路撒冷的猶太人把它們藏在洞裏。可是,大部分研究這些書卷的學者卻認為,這個看法與書卷本身的內容並不一致。許多書卷所反映的觀點和習俗,都與耶路撒冷宗教權威的看法大相徑庭。這些書卷透露,有一群人相信,上帝已經棄絕了耶路撒冷的祭司和聖殿職事,並認為他把這群人在荒漠所作的崇拜,視為取代了聖殿崇拜的安排。耶路撒冷聖殿看來不大可能把這樣的書卷收藏起來。

雖然庫姆蘭(即上文昆蘭)很可能有一群抄經士,但許多書卷大概是信徒從別的地方收集得來,然後帶到這裏的。從某個意義上說來,死海古卷是個範圍廣泛的書庫。像其他書庫一樣,死海古卷可能包括各種各色的思想,不一定全都反映讀者本身的宗教觀點。不過,有些書卷有多份抄本,這件事很可能把這個教派的信仰和格外關注的事反映出來。

貢獻

古卷的發現,解決了許多以前學術界,在舊約經文上的爭議。比如在《詩篇》22章16節中,大部分聖經譯者選用七十士譯本的翻譯,”他們紮了我的手和腳”。但從馬所拉譯本的直譯是,”我的手和腳像獅子一樣”。在1999年7月發表的有關死海古卷的文章中,福林特博士,死海古卷學院的負責人,向我們證實了從死海古卷中可知,”紮了”的翻譯的確更接近原文。推翻了”‘紮了’是基督教為了宣揚教義而誤譯”的說法。說明現代聖經的翻譯是正確的。 由於《約翰福音》和保羅書信的寫作風格和思想特色,被指為受了諾斯底派的影響,一度被人視為第二世紀的作品。然而同樣的風格和特色卻出現在死海古卷的作品中,由此可見《約翰福音》和保羅書信像死海古卷一樣,同屬第一世紀的著作,也同樣忠實地反映出施洗約翰以及初期教會所處的社會麵貌。此外,《希伯來書》和《啟示錄》也因著比對《死海古卷》的相關資料來確定成書時期,兩者都不遲於公元70年。

尤其值得一提的是,《死海古卷》中的舊約抄本,為新約經文提供了準確翻譯的依據。例如《使徒行傳》7:14中所提到的雅各全家下埃及的共七十五人,與《創世記》46:27中所記的七十人有出入。現在根據《死海古卷》的《創世記》抄本所記,原來也是七十五人。由此發現司提反所引述自古抄本的是正確的。後期的《創世記》提到的是約數七十人。又如《馬太福音》虛心的人一向解作卑微窮乏的人(thepoorinspirit),從古卷發現其實所指的是忠於上主的人,與心硬的人相反。

死海古卷還幫助我們回答了許多新約經文上的爭議。在《馬太福音》11章4-6節中,當施洗約翰差遣他的門徒去問耶穌是不是那彌賽亞的時候,耶穌的回答看起來好像引用了《以賽亞書》28章和61章的文字,就是”瞎子看見,瘸子行走,長大麻瘋的潔淨,聾子聽見,死人複活,窮人有福音傳給他們”。這其中,”死人複活”這幾個字,在舊約經卷中並沒有出現。但在死海古卷中的一卷《以賽亞書》中,這句話卻確實出現了。更重要的是,在古卷中這段話的上下文,就是在形容當彌賽亞來到的時候,他所行的奇異作為,以及關於全地都要服從他的情景。這段經文證明了耶穌雖然沒有直說”我就是”,但他的回答所引用的經文,在告訴施洗約翰和他的門徒,”是的,我就是那彌賽亞”。 死海古卷讓我們更加清楚地了解新約聖經中的福音書。在很長的一段時間內,《約翰福音》被認為是受了希臘文化的影響,導致其與其它福音書相比,缺乏希伯來文化的思想與表達。其中一個很重要的原因,是約翰多次用對比光與黑暗的方式,談神的完全與人的罪同在人裏頭。比如第一章4,5節中,當約翰談到神是那生命的時候,說道:”這生命就是人的光。光照在黑暗裏,黑暗卻不接受光。”這種寫作的手法,在以往發現的希伯來文獻中未出現過,卻普遍見於同時代的希臘文獻中。令人驚訝的是,在死海古卷的希伯來文的宗教書卷中,這種光與黑暗對比的寫法卻比比皆是,尤其是用來形容人的罪與神的聖潔的時候。於是,從昆蘭小區的古卷中,學者們證實了《約翰福音》其實是所有福音書中最猶太化的書卷。

與此類似,在《路加福音》中,當上帝派天使向馬利亞宣告,有一子會從聖靈而生,要起名叫耶穌的時候,說到”他要為大,稱為至高者的兒子。……至高者的能力要蔭庇你。因此所要生的聖者,必稱為神的兒子”。在死海古卷發現之前,並沒有任何希伯來文的著述用過,”至高者的兒子”、”神的兒子”這兩個詞。許多學者認為,這是路加從其它文化中借用來的名詞。但是,在古卷的一張碎片上,記載了這樣的一段話:”將要在地麵上為大,(王啊,世人都要和平相處),並服侍他,他將被稱為偉大神的兒子,他的名被高舉為神的兒子,他們會稱他為至高者的

兒子……”從這裏,我們可以清楚地看到這兩個詞從猶太文化中的遺傳。而這張古卷的碎片的文字是亞蘭文,正是人們認為耶穌與他的門徒所說的語言,而不是希臘文。

死海古卷更幫人們解決了一些有關新約聖經的教義方麵的爭執。在死海古卷中,發現了這樣一段記述:”律法的工價……被稱為義,因你在神麵前所做的,是好的,正確的……”,這段話語同保羅在《加拉太書》3章6節極有關聯,”正如,亞伯拉罕信神,這就算為他的義”。並堅持”沒有一個人靠著律法在神麵前稱義”。在死海古卷發現之前,許多學者認為,保羅的這段教導好像是無的放矢,在對空氣打拳——在猶太曆史上,有誰認真地堅持要靠”行律法稱義”呢?為了讓人能信,保羅攻擊了一個看起來不存在,或不堪一擊的敵人。現在,已沒有人這麽說了。古卷讓人們看到保羅是有的放矢,是在與當時猶太信仰中的一些錯誤論點爭戰。

當然,古卷中也有一些與現今所有的舊約經卷不同的內容。比如,盡管《詩篇》的主要內容,與現今的沒有大的出入,但古卷中有多種的排序,而且,古卷還收藏了一些現在聖經所沒有的詩篇。還有,古卷的《但以理書》有兩個版本,一個版本與我們今天所讀的類似,隻在小的地方上,有一些經文的順序不同。而另一個版本,卻省略了相當的一部份內容。但這些都不能讓人們失去對舊約聖經的保存者-—瑪所拉人的敬意。由於他們的努力,人們知道我們今天所讀的這本”書中之書”,與主耶穌基督在兩千年前所讀的舊約聖經,是如此的接近。在可考證的兩千年中,聖經是如此的被忠實,準確的保存,這是任何其它所謂的啟示文學和聖典的著作所無法相比的。今天,當人們閱讀並學習這本有史以來最偉大的文學著作時,不能不懷著感恩的心向人們的神,聖經的終極作者與維護者,獻上深深的敬拜。

古卷的意義

要了解死海古卷的意義,必須知道近百年來歐美對聖經批判的曆史。自從十五、六世紀文藝複興之後,基督教就麵對了一連串的批判。文藝複興的開始,與十字軍東征有密切關係。當初教皇鼓勵十字軍東征,主要的動機是希望消滅政敵、減少內部的衝突。十字軍東征,確實達成了消滅軍閥的目的。許多有名的將軍,再也沒有回來。教皇確實利用這一個運動,重振了教廷的權威。但是那回歐洲的十字軍,卻帶回來巨大的改變。為什麽少數十字軍,帶來這麽大的改變呢?原來歐洲自從西羅馬帝國因為黑死病和北方蠻族的侵略崩潰後,教廷因為各地有教堂,在無政府的社裏,自然的取代了西羅馬帝國,成為歐洲唯一有組織的政府。但是可悲的是,從前羅馬帝國爭奪帝位的壞傳統,也自然的被教廷承襲下來。這個壞傳統,自從凱撒起,就一直綿延不斷。每次新皇帝隻有一種方法產生:就是老皇帝被謀殺,諸將軍互相拚鬥,得勝的強者繼任帝位。於是教廷內部就充滿了爭奪教皇的黑暗手段。任何組織一旦和政治掛鉤,就容易腐敗。教廷也不例外。於是就把歐洲帶進黑暗時期。這些使用陰謀奪權成功的教皇,怎麽肯讓外界認識真像?所以從那時起,就把解釋聖經的權力,統一歸到教皇的手中。任何人不得解釋聖經。並且除了欽定的教士,任何人不準閱讀聖經。這個規定,一直沿繼到一九六六年,才在第二次梵蒂岡議中給廢除。十字軍東征回來的人,卻曾經去過教皇過去權力不及的偏遠地區。在那裏,人們仍然保持了基督信仰的傳統。

聖經更是活活的成為基督徒信仰的中心。這些不受教皇統治的舊信息,帶給歐洲人相當大的鼓舞。他們開始質疑教皇的權威。連教內部都不能不起來改革。於是有了馬丁路德,成立了抗羅宗。他的成功,一方麵是由於德國貴族希望擺脫教皇的控製。一方麵得力於他對聖經的解釋和翻譯。忽然之間,聖經又成為大眾都可以閱讀的書籍。裏麵記載的許多事跡,再度成為大眾爭論和相信的目標。

當時教外的大眾,發現聖經裏有不可置信的預言。這些應驗,是曆年來基督信仰的中心。好比基督要生在那裏,基督要怎樣受難,他的內衣要被人抽簽、他要被人釘十字架、他胸口要流出水和血、等等。這些應驗,都讓世人無法反駁。而更希奇的是但以理書。這也是曆世曆代爭論最多的一卷聖經。因為裏麵不但說到耶穌的受難,還預言了耶穌以後幾百年的曆史發展。例如但以理書第二章的金像,提到兩隻鐵腿。按照但以理書的解釋,這代表羅馬帝國後來要分裂。然而羅馬帝國分裂,是耶穌之後三百三十年的事。康士坦丁大帝,毅然決定把君士坦丁堡建成他在土耳其的基地。而把西羅馬交給他的手下管理。 但以理是耶穌之前七百多年的人物。他怎麽可能知道羅馬帝國要分裂?這是不是隻是解經學者弄的玄虛?隻是玩弄文字的結果?當然,聖經已經成為一本公開的書,任何人都可以進去自己研究。社對這種批判聖經的理論,無法接受。何況但以理書不隻有第二章提到歐洲將要分裂成兩大帝國。到了第八、九章,更細數從瑪代波斯起,經過亞力山大大帝、希臘帝國、分裂成個區:波斯、中東、羅馬、埃及。而8:21預言了亞力山大大帝要英年早逝。8:9又用以色列作為坐標,指出了以色列國西北方的勢力,要得到最後的勝利。這就清楚預言了羅馬帝國的興起。

解經學者又從但以理書第九章裏,找出了預言耶穌釘十字架的日期和當時的曆史背景。這些事,都是反對信仰的聖經批判學者無法解釋的。於是就有了聖經考古學。當時的假設是:但以理書的寫作日期,必然在這些曆史發生之後。他們的假設,把但以理書寫作日期,定在耶穌之後四百八十年。因為但以理的預言,至少要在那時寫成,才知道東西羅馬帝國的分裂。他們還指出但以理書有五種不同語言。於是假設但以理書是在不同的年代,在曆史發生之後,用預言的體裁,寫成騙人的但以理書。這些早期的考古學者,用這個假設,四出搜尋。盼望找到聖經古抄本,可以證明他們對但以理書寫作日期的假設是正確的。 經過兩百多年的考證,基督教的聖經考古學者雖然找到許多曆史的證據,證明聖經曆史的正確性。但是對但以理書寫作日期的考古,卻處處碰壁、一無所獲。而反對信仰的聖經批判學者,卻到處找到許多消極的證據。為什麽人稱這些證據是消極的證據呢?原來他們找到的,都是:聖經寫作日期的傳統說法,查無實據。換句話說:沒有證據可以支持聖經預言確實寫在曆史發生之前。用另外一種說法,他們並沒有找到一件考古的證據,推翻聖經所載的事物。隻是找不到一件支持聖經所載事物寫在曆史發生之前的證據。聖經學者當年就是遇到這種情況。然而他們提出的說法,對不信的人來說,根本就是推托責任。他們說,聖經抄寫完成之後,舊抄本就給當作神聖的東西,埋到土裏。給蟲吃了。到那兒去找古老的舊抄本呢?這個局麵,一直到一九七九年,才有了改變。為什麽要提一九七九年呢?原來死海卷出世是一九五六年。經過二十三年的研究,翻譯,到一九七九年,才完全翻譯結束。於是一九八零年起,死海卷就開始了一連串的展覽旅行。

死海古卷的出現,給兩百年來的爭議畫上了句號。死海卷發現了舊約聖經除了以斯帖記之外的每一卷。死海卷的時代,是從耶穌之前一百七十年到耶穌之前五十八年。沒有一卷寫在耶穌之後。更令基督徒高興的,是死海卷裏包含了爭議最多的但以理書。現在再也沒有人可以爭論但以理書是寫在曆史之後了。這有什麽意義呢?反對聖經的批判學者,花了近百年的時間建立的堡壘,現在全給死海卷轟垮了。他們花了那麽多時間,證明聖經記載都是真實的。也證明聖經裏的”預言”確實合乎曆史。從此再也沒有考古學者敢向聖經挑戰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