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六章起床風波

我被醫生劈頭蓋臉的一通訓斥,麵紅耳赤的想要反駁說自己跟木老頭沒什麽血緣關係,頂多算是上下級友好的同事關係。可發現周圍已經有不少聞訊而來的值班護士,站在走廊衝著我指指點點議論紛紛。

心裏馬上就歎了口氣,深知這種事情越描越黑,無論我現在說什麽,隻會招來更多的緋議和鄙視。隻能裝孫子唯唯諾諾的把他應付走,隨即又瞧見文芳一動不動的看著我,頓時比喝了黃連湯還難過。

我傷心的咽了兩口苦巴巴的口水,對她小聲辯解:“文芳,你這麽看著我幹什麽?難道,你也不相信我嗎?”

“我他媽敢拿腦袋發誓,當時分明是衝著房間那隻女鬼去的,兩隻手絕對擒住了那女鬼的脖子,冷的像是掐著一塊冰。可誰能想到,最後關頭打眼一看,那女鬼居然變成了木老頭........”

文芳這時卻擺著手把我打斷,小聲道:“別說了,我沒說不信你!那時候咱們倆基本前後腳進屋,我也看見你是衝屋內那鬼影過去的......隻不過,我現在在想另外一件怪事.......”

我聽聞心頭馬上舒服了很多,忙問道:“還有什麽怪事?”

文芳憂心忡忡的看向重症病房的雙層玻璃窗,欲言又止的道:“剛才那個醫生提到,木爺爺身上有很多淤青,像是被人虐待毆打出來的......”

“可是,前倆天我帶他出院的時候,曾按照醫院的建議,領他去做了一個全身檢查,當時他身上並沒有什麽淤青啊!”

我‘哦’了下,說道:“是有點奇怪!不過,聽木老頭說,這幾天登記處的人也陸續看望過他。會不會是那些人來來回回攙扶他的時候,不小心弄出來的?”

“對了,不是還有種什麽叫凝血症病嗎?也會讓人身上莫名其妙的出現淤痕。木老頭年紀這麽大,患上這些病的概率可不小呐!”

文芳很肯定的搖頭說:“絕對不可能是凝血症,木爺爺的檢查報告我看過,身體各項機能正常。至於第一個可能,也跟醫生描述的不像.......顏知,我想去監護室看看,不然的話,總覺得有些不放心!”

我攔住她,為難道:“這怕不行吧!木老頭才被推進去,要進去探望的話,按規定至少得等到明天下午。再說了,剛那醫生的臭脾氣你又不是沒見過?現在咱倆在他心中,可是不孝兒女的典範,能放咱們進去嗎?”

文芳被我一說就有點動搖了,猶豫再三的放棄了這個打算。

可倆人又放心不下木老頭,加上外邊的天也泛起了光,便拉著臉皮去找了那個醫生。留下了聯係方式後,離開醫院,打算就近找家賓館暫時住下再說。

此時,外邊雪沉天暗,此地又偏處郊區,除雪工作落實的不怎麽樣。空冷的街道上,幾乎所有門店都掛了歇業的牌示,倆人深一腳淺一腳踩著雪,快要走到街尾的時候,才總算找到了一家營業的酒店。

門口停滿了車,進去一打聽,前台那小阿妹臉色古怪的告訴我們,酒店基本已經住滿了人,隻剩下最後一個房間,問我們要不要?

我立刻板上釘釘的交了房費,倆人拿著房卡坐電梯到了六樓,進門一看,四隻眼睛馬上就瞪直了。

我張大口‘啊啊啊’的老半天,最後才叫出來:“我靠,這,這,這什麽回事?文芳,要不,我們再去其他地方找找吧!”

文芳紅著臉率先推門進去,背著我說:“不用了,再找就得轉到另外一條街了,就,就住這裏吧!我去洗個澡,你,你最好給我老實點,不許亂看!”

我滿口答應著,很是新鮮的坐在**,認真打量這個房間。從地麵到頭頂,都是同一種充滿**的顏色,一幅幅活靈活現的春宮圖令人目眩神迷,房間很大,圍繞中間的床邊,放著很多引人犯罪的‘玩具’。

左手就是洗手間,由四麵半透明的玻璃圍拱而成,蒸汽氤氳繚繞,文芳走了進去,正在彎腰將褲子往下脫,曼妙的纖體令我雙眼發直,立刻就挪不開了。

這時,文芳剛要脫身上最後一件**,發現我正盯著她看,登時薄怒道:“你看夠了沒有?”

我趕緊訕笑兩下,極為明智的把頭扭到右邊,一邊暗罵那前台小妞,開房前也不提前說明白,這他媽是個**的情趣室,讓我現在要遭這種罪!

一邊又偷偷的用手,把自己醜態百出的家夥事,使勁摁了摁。

不料,非但沒能阻止這家夥昂揚的勢頭,反而讓它更為囂張堅-挺。唯恐被發現後招來文芳的毒手,最後索性被子往身上一卷,抱頭不去聽身後誘人的嘩嘩噴水聲,呼呼一覺便睡了過去。

這一覺睡得極為難受,接連做了好幾個光怪陸離的夢。

先是夢見自己又跑回黑山鎮那邊,風和日麗席天慕地,正跟張姐擱樓頂的亭子裏你儂我儂的辦正事呢。腿上秀發狂亂的張姐,一雙眼睛忽然瞪直了,從背後飄出來一個七八歲大小的男孩,長牙舞爪的就衝我們撲來、

腦袋斷片的隻記得張姐‘啊呀’一聲尖叫,兩個小山就往我臉上一湊,什麽都不知道了.......

跟著,模模糊糊的我又出現在龍王廟底下的那座神廟前,周圍鬼影幽幽,石門大開,從裏邊的漩渦內,走出來一個看不見臉的女人,飄過來對我說了句聽不懂的話......

然後周圍的一切又消失了,變成了一個令人荷爾蒙暴增的粉色房間。文芳一-絲-不-掛的坐在我身上,氣喘籲籲的做著最原始的運動.....激戰正酣,臉上突然就結結實實的挨了個耳光,被人給打醒了。

我睜眼一看,身上的被子不翼而飛,卻令我頭皮發麻的多了個光條條的胴體。外邊窗戶射進來幾道蒙蒙的冷光,照在文芳臉上,讓她看起來冷如厲鬼......

而我的兩隻手,正一左一右放在她腿上,似乎在.......死命的按著她......

我當場頭皮一炸,全身一個激靈,張大嘴哆嗦到:“你,你怎麽,怎麽跑我肚子上了,冷嗎?”

文芳皮笑肉不笑的說道:“嗬嗬,問的好!我怎麽跑到你肚子上了?顏知,你他媽是吃了熊心豹子膽,敢跟老娘玩強的!好威風啊,愣著幹嘛,繼續啊!剛才不是挺霸道的嘛,要不要我替你把褲子脫了?”

我被她直接罵蒙了,什麽叫我對她玩強的?我剛才明明還在做著春夢呢,你自己騎我身上,關我什麽事?

隻不過,盛怒之下的文芳比惡鬼還可怕,我不敢頂撞她,再加上眼前這一幕,讓我實在是心驚肉跳。飛快的把不知何時放在她腿上的手挪開,找到了掉在地上的被子,抖抖索索的遞給她。

文芳吃人般的盯著我看了能有半分多鍾,冷不丁打了個噴嚏,恨恨的奪過被子裹在身上,一腳把我踢下了床。

我腦門‘桄榔’一聲砸在地上,瞬間就清醒了,一邊道歉,一邊誠惶誠恐的問她,剛才究竟發生了什麽事?

文芳冷笑道:“你自己做的好事,你自己能不清楚?怎麽,現在知道怕了,不敢承認了?”

我大叫冤枉的道:“我的姑奶奶啊,我剛睡得好好地,還做夢呢,就挨了您一耳光。殺人不過頭點地,你倒是先給我說說,這他娘到底是怎麽回事?”

文芳冷冷的往我臉上看了看,似乎發現我不像是說謊,又不解氣的踢了我一腳,才對我把經過說出來。

等我聽完後,就覺得一股寒氣直往腦門上竄,不可置信道:“真是我把你硬扯到身上的?這,這怎麽可能?我,我壓根就不知道啊!”

文芳這時仿佛也察覺到不對勁了,喃喃道:“莫非,這家夥真不是故意做的?現在想來,之前他的表情,的確是有些不對勁......”

文芳自言自語著,忽的枕頭邊上的手機響了,接起來一聽,是那個醫生打過來的,說是木老頭脫離危險,已經轉送到普通病房了,讓我們過去照顧。

兩人顧不上在尋思之前發生的怪事,穿上衣服匆忙往樓下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