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背後的眼睛之十

疑路尋蹤正文卷第10章背後的眼睛之十黃曉軍確實跑了,信息化時代,他能跑到哪裏去?警方沒有查到他乘坐公共交通的記錄,也沒有找到他離開春陽市的任何痕跡。

黃曉軍當過幾年義務兵,具有一定的反偵察意識。

他沒有離開春陽市,而是找了一個隱秘的角落躲了起來。

春陽市說大不大,說小也不小,找到這麽他的確費了一些神,還是他自己露出了馬腳。

這個馬腳就是田秀秀。

田秀秀到底是一個不甘寂寞的女人,警方跟了她好幾天都沒有發現什麽異常。平時除了去美容店就是回家。

第四天的晚上10點,她偷偷摸摸地出了家門,開了車在城市的道路上轉悠了好幾圈,然後將車停在了城中村外麵的停車場。

下車之後直接去了城中村一處招待所裏。

當警方出現在麵前的時候,田秀秀正風情萬種地躺在**,衛生間裏傳來嘩嘩地流水聲。

洗澡的正是黃曉軍,這孫子發現不對勁,正光溜溜地趴在衛生間的窗台上,想跳又不敢跳,樓層雖然不高,但也是在六樓的位置,這摔下去非死即殘,他到底還沒有那個勇氣。

審訊室裏,黃曉軍還是識實務的。

他說了,那天晚上在背後襲擊朱建軍的確實是他。

在動手之前,他是經過了周密的計劃的。以跟田秀秀約會為由為自己脫身。

那天晚上,他從田秀秀的車裏看到朱建軍的車從外麵開了進來之後,就和田秀秀分開,田秀秀是坐電梯回家了。

但他其實並沒有立馬離開,而是繞到了停車場的立柱後麵,尋找機會下手。

跟了這麽多天,本來一切天衣無縫,誰知道半路殺出個程咬金來。

一向早歸的王行那天偏偏回來得那麽晚,而且不偏不倚正好撞見他對朱建軍動手。

為了不讓人認出自己,隻好停手,跑到了最近的一片通道。

對於一個保安來說,地下停車場的地形他當然是最熟悉的,從這個通道走到另一通道,然後從另一通道出來。

這就是他第一時間出現在朱建軍身邊的原因。

黃曉軍和朱建軍素不相識,他為什麽要對朱建軍動手呢?

黃曉軍說,背後的黑手其實就是謝文福。

謝文福到小區裏來找過朱建軍幾回,小區的門禁沒有門卡是進不來的。

謝文福十分健談,開始來了幾次並不急於去找朱建軍,而是和當班的黃曉軍瞎聊幾句,有時候還會給他帶包煙。

有好幾次謝文福從朱建軍家裏出來,臉色都不太好。

他也就順嘴問了一句,謝文福就一副可憐西西的樣子,說朱建軍抓住了他的把柄,讓他活得不太安寧。

對於朱建軍,黃曉軍和同事們都不陌生。

一個老爺子了,與一個年青的美女住在一起,起初大家都以為那個美女是他的女兒。

後來才曉得,那個年青美女是他的情人。

這樣特別的一對父女戀,想不引起別人的注意都難。

謝文福沒有對黃曉軍選擇隱瞞,說他想給朱建軍一個教訓,可惜總是找不到機會。

他將眼光瞅向了黃曉軍,就跟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讓黃曉軍替他教訓教訓朱建軍,他說得很明白,隻是教訓,也不是要了朱建軍的命。

黃曉軍之所以答案了謝文福,是因為謝文福答應事成之後,給他一筆豐厚的報酬。

在動手之前,謝文福先給了他一萬塊錢的定金。

按理說,黃曉軍和田秀秀這個富婆搭上關係之後,是不缺錢的。

但這個黃曉軍迷上了網絡賭博,也不知道那是一個陷井,越陷越深,再多的錢都不夠他填補的。

謝文福出現的時候,他正是缺錢的時候,想著反正也不是要人命的事情,何不挺而走險一回。

尋求這個機會也費了一些工夫,之所以選擇地下停車場動手,是因為朱建軍每天回來得晚,那個時候基本沒有人可以看見。

而且地下停車場哪裏有監控,哪裏沒有監控他是最熟悉的。

再次將謝文福請警局的時候,浩然義正嚴辭道。

“謝文福,你出多少錢給黃曉軍,讓他要了朱建軍的命。”

謝文福光光的腦門上冒了豆大的汗珠子。

“朱建軍逼得那麽緊,我哪裏有那麽多的錢來給他,我是答應事成之後給他十萬塊錢的。先給了他一萬塊錢的定金,後續的九萬塊錢等完事之後再給他。

其實我是騙他的,殺人是要命的事情,等事成之後,他再管我要錢,當然沒有。但他殺人是即成事實,有了把柄拽在我手裏,他這個啞巴虧不吃都不行。

誰知道,他幹事一點都不利索,我這一萬塊錢花了不說,還惹了一身騷。”

真相就是這麽簡單,隻是它有一對隱形的翅膀,不太容易讓人發現而已。

真相大白,浩然這專職司機下了崗,看得出來,他多多少少有些失望。

朱苗苗為了感謝大家為她老爸的事情忙活了整整一個星期,特意請大家春子巷擼串走起。

蕭默沒有赴約,朱建軍說得對,如果他對她沒有那份心思,就不能給她一丁點的希望。

路易斯從西藏回來了,他打過好幾次電話,讓自己去診所一趟。

想來也是,路易斯這個心理醫生一點都不盡職,經常不見人影,作為他的病人,確實有點無奈。

在電話裏,跑易斯批評蕭默,他不在的話,可以找他診所裏任何一個醫生,這療程製訂好了,不能輕易改變,不然會影響治療效果。

可蕭默不行,除了路易斯之外,他無法適應其它醫生的治療方式。

路易斯在電話裏頗感無奈,說他這是欠了蕭默的,聽說他將近一個月沒去診所,火急火燎地從西藏趕回來。

路易斯還是在院子裏泡茶,月光清冷如水,骨風鈴仍舊發出沉悶的聲響。

路易斯一開口就有戲謔的意思。

“蕭默,為了你,我可是特意從拉薩打飛的回來的,這成本有點大,你得給我報銷。”

蕭默嘿嘿一笑:“我不是冤大頭,你找錯人了。再說了,我都跟你說過了,最近那個夢好久都沒來叨擾了,我認為應該是好了。”

路易斯斟了一杯茶放在蕭默的麵前。

“警官,你是病人,我才是醫生,有沒有好我說了算。你現在到了最後的階段,如果放棄,稍不注意就又會回到解放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