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背後的眼睛之九

第三號嫌疑人,王行。

王行,春陽市一家租車行的老板,於一個月前租住在世紀東方城的6號樓16樓的兩居室。

王行說,東方城離自己的車行比較近,所以就搬了過來。

東方城是新建樓盤,房租並不便宜,周邊的樓盤類似的房子每月的租金要便宜小一千,他為什麽要選擇這裏?

王行的理由也說得過去,說他最近談了一個女朋友,俗話說,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為了不在女朋友麵前搞得太過於寒酸,每個月多花一千也不在話下。

其實浩然對於蕭默讓他調查王行一直不太理解,王行是當天晚上救了朱建軍的人,將他例為嫌疑人似乎有點說不過去。

在王行搬來之前,他與朱建軍之間也沒有半分交集。

起初懷疑的三個人似乎都被排除在外,案情又回到了原點,倒是令人相當沮喪。

尤其是浩然,他比任何人都緊張,嫌疑人沒有得手,他還會不會再次出手?

為了滿足浩然獻殷勤的機會,蕭默讓浩然不用每天上隊裏報道,直接當了朱建軍的專職司機。

小區物業的補救措施做得也還算是及時,將朱建軍的車位調換到地下一層靠電梯的位置。

浩然這個司機兼保鏢的工作做得相當到位,每天將朱建軍送到家門口,看著朱建軍進了家門之後才離開。

案情分析會議上,蕭默讓亞男再次將朱建軍遇襲當晚的停車場及出入口的監控調出來。

雖說當天晚上因為下雨的原因,使得停車場出入口,及各個通往地下停車場的樓道口的監控畫麵看起來不是很清晰。

但在那個時間段前後出入停車場的人員隻有那麽幾個,黃曉軍,王行,朱建軍,田秀秀。另外還有一名2號樓的住戶,劉為民。

根據反複查看監控,最後確定出現在停車場出入口那個模糊的身影,其實就是劉為民。

劉為民,時年45歲,在春陽市稅務局上班,當天穿著稅務人員的製服,這也就是證實了為什麽在停車場出入口那個模糊的身影就是劉為民。

因為他所穿的製服左右肩膀上正好有兩條肩章。

劉為民住在3號樓1502室,平時愛好健身,身形符合朱建軍對於嫌疑人的描述。

他購買的固定車位在地下一層262號車位。

朱建軍遇襲的那天晚上,劉為民開著車進入地庫的時間是在10點55分,距離朱建軍遇襲的時間差了整整一個小時。

而他出來的時間卻正好是朱建軍遇襲之後的一分鍾,其間這麽長的時間,他在地下車庫做什麽呢?

時間,身形都符合嫌疑人的身份。如果這個嫌疑人就是劉為民的慶,他的動機是什麽?

見到劉為民是在他家中,對於這個時間差,劉為民解釋說,當天下班之後,和同事約著一起去吃飯。

車子停好之後,在樓梯間打了一通電話。誰知道就是這麽巧合呢?

打什麽電話需要一個小時?而且在哪打電話不好,非得在烏漆麻黑的樓道口打電話?

劉為民看了看身邊的妻子,臉色明顯不自然,他說,這一通電話是一個自己管轄的納稅人因為稅務出了問題,而打電話來求情的。

當時時間不早了,為了不影響家裏老婆孩子的休息,也不想將工作方麵的事情帶回家,所以就在樓道口打了這一通電話。

偏偏這個納稅人又比較難應付,所以這一通電話時間長了一些。

蕭默明白,這一通電話當然有貓膩,他斷定這一通電話絕對跟工作無關。到底有沒有這一通電話?查出真相隻是時間的問題。

第二天,亞男在通訊公司裏找到了劉為民的通訊記錄,在那個時間段劉為民確實打了一通電話,而且通話時長整整52分鍾。

電話的主人也並不是什麽納稅人的電話,手機號碼的主人是一位女士。

劉為民才說了實話,他說,這位叫羅春的女人,是其女同事,兩個人因為工作的關係,一來二去瞄上了眼。

那天晚上確實是跟同事吃了飯,不過這個同事隻有一個人,那個人就是羅春。

晚飯過後,開車將羅春送回了家。

回到小區剛好停了車,羅春又打來了電話,兩個人情到濃時難分難舍,誰也不願意先掛電話,這一通電話打得時間就長了一些。

打完電話之後,劉為民出了樓道口,出現在停車場入口處的監控當中,然後去小區門口的24小時便利店給女兒買了牛奶,給自己買了煙,買了老婆最愛吃的榴蓮。

劉為民最後的臉色非常之難看,鐵青鐵青的。

他說:“警察同誌,能不能不要將這件事情告訴我老婆,我保證以後再也不和羅春來往了。”

唉……男人啊!

一旁的亞男早就沉不住氣了,並沒有給劉為民好臉色。

“你們男人就沒有幾個是好東西,既然害怕老婆知道,為什麽還要在外麵招惹別的女人?如果不是我們這次調查案子,你是不是還要一直偷腥下去?”

“沒有,其實我早就想結束這段上不得台麵的關係了,是羅春,她就是不肯,一直糾纏不休。”

亞男更氣了。

“你早就想結束婚外情,你他媽的還和人家煲了一個小時的電話粥,你騙誰呢?這兩個女人也是瞎了眼了,才看上你這一種沒有擔當的男人。”

得,這案子沒調查清楚,倒將亞男給氣夠嗆,坐在椅子上喘粗氣。

一通電話牽扯出一樁婚外情,但也證明了劉為民與朱建軍遇襲的案子沒有關係。

最具有嫌疑的劉為民排除了嫌疑,那麽接下來就隻剩下另外四個人。

保安黃曉軍,和黃曉軍在地庫約會的田秀秀,還有王行。

因為襲擊的那個人,基本確定是男性,田秀秀被排除在外。

朱建軍當時遇襲的時候,王行在車裏麵,他也排除嫌疑。

那麽,兜兜轉轉了半天,嫌疑對象又回到了保安黃曉軍的身上。

但這個時候,黃曉軍卻不見了。

物業經理說,黃曉軍兩天前就沒來上班了,也沒有請假,也沒有辭職,一聲不響地就走了。

這娃,莫不是畏罪潛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