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背後的眼睛之四

疑路尋蹤正文卷第4章背後的眼睛之四在會所裏見到朱建軍的時候,他神形明顯沒有上次見到他那麽精神,略顯憔悴。

但是那一種大公司高層領導的氣場還在。

對於蕭默的到來,看得出來他十分高興。

一杯苦丁茶擺在麵前的時候,朱建軍說。

“我都跟苗苗說了,有派出所的民警們調查就可以,讓她別麻煩你們,她就是不聽話。”

他說這話的時候,其實是看得出來他對自己的女兒是很在乎的。

蕭默道:“不怪她,她這是在關心你。”

朱建軍臉上浮出一絲笑意:“這孩子,從小到大就是這樣,善良。她媽媽將她養得很好,是我對她關心得太少了。”

父愛如山,在蕭默看來,物以類聚,蕭澤身邊的人都不太懂得當好一個父親,也不懂得父愛如山這個詞語的用意。

在他們的眼裏,隻有自己。

幸好朱苗苗是一個沒心沒肺的姑娘,盡管父親這麽不靠譜,但她依然活得很陽光。

這一點,朱苗苗得益於母親的真傳,她母親張青芳蕭默是見過的,性格跟朱苗苗一樣,感染力很強,一眼就能讓人產生信任感的那一種人。

“你能再說一說被襲擊當晚的情況嗎?”

朱建軍說:“其實在發生事情之前的一個星期,我就一直感覺不太對勁,每次回家停好車之後,總感覺背後有一雙眼睛在盯著我。

那天晚上也一樣,隻是那一種感覺特別地強烈,那一雙眼睛似乎就在我身後一樣。

我還沒有來得及作出反應,那個人就從後麵勒住了我的脖子,力量很大,我幾乎沒有反抗的餘地。

要不是那個年青人的出現,我怕是已經一命歸西了。”

“現在還能回憶起什麽來嗎?譬如那個人,有沒有可能是認識的人?”

“當他勒住我的時候,我很快就感覺呼吸不上來。現在想起來,那個人個頭應該比我高,而且很壯實,我能感覺到他的下巴抵著我的頭。當我反抗的時候,有好幾次抓住了他的手臂,肌肉感很強,應該是有鍛煉過的。”

“那個人身上有沒有什麽味道?或者你生活當中有這樣愛健身的人嗎?”

“當時的腦子是懵的,完全沒有注意到這些。我們這個年紀的男人,青春不再,為了保持身材時常出入健身房的朋友也不少。你父親也時常去健身。”

“他的個頭是比你高一些。”

“你別多想,老蕭,別看他比我高頭一些,但他就是一個繡花枕頭,根本就不是我的對手。再說了,我們那麽多年的老哥們,他一跺腳我都知道他要撂什麽蹶子,我跟他無冤無仇,不可能跟他有關係。”

“你最近和什麽人有發生過矛盾嗎?”

“應該,沒有吧!”

“應該?是有什麽懷疑的人嗎?”

“不,不可能是他。”

“他是誰。”

“我們集團的營銷副總,謝文福。”奇書網

“他跟你有什麽矛盾?”

“如果從個人感情方麵,我們之間並沒有什麽矛盾。是他的工作出現了重大的問題。”

“什麽問題。”

朱建軍沒有直麵回答蕭默的問題。

他說:“不可能是他,他不愛健身,個頭也不高。因為他有鼻炎,時常往鼻子處抹風油精,身上總有一股風油精的味道。那天晚上的那個人不可能是他。”

“能跟我說一說這個謝文福嗎?”

“謝文福,今年55歲,是集團的老人了。他是看著咱們雲霄集團一步一步地壯大起來的,我和你爸都很信任他,才讓他坐上了銷售副總監的位置。

我們私下裏感情也不錯,誰知道他卻作出讓人無法原諒的事情來。”

“什麽事情?”

“前段時間我接到一封匿名信,說謝文福收受了和我們公司有對接業務的地產營銷策劃公司項目經理的賄賂。一開始我還不相信,謝文福為人老實,在公司幹了這麽多年,一直勤勤懇懇的。後來經過調查,發現是真的,對方為了得到項目價格方麵的更多優惠,多次向謝文福受賄,金額還不小。

畢竟多年的交情還在,我找他談了話,問他為什麽要這麽做?畢竟這麽多年,公司給他的待遇不錯,每年還有一筆可觀的分紅。

他痛哭流涕,救我原諒他,說他也是不得已,兒子這麽多年在國外留學,花錢如流水,最近又和女朋友到了談婚論嫁的地步,女方要求有房有車才能領這個證。

謝文福不窮,給兒子買一套像樣的婚房的實力是有的。

但女方說了,她不住樓房,要住就得住別墅。

謝文福就為難了,雖說這麽多年在大集團公司工作,收入不少。但女方又要豪車,又要洋房的,而且這個洋房還得在市中心地帶。

正好這個時候,策劃公司就盯上了他這個有縫的蛋。

人心不足蛇吞象,這種**隻要有了第一次,就有第二次,三次,四次,然後一發不可收拾。”

“後來你怎麽處理的?這件事蕭澤知道嗎?”

“老蕭還不知道,謝文福對於集團公司的發展是作出了不磨滅的貢獻的,眼看著就要到了退休的年紀,我不想讓他太難堪,但他作出了有損集團公司利益的事情,自然不可能再在公司呆下去了。

我讓他交出收受的賄賂,並且主動提交辭職信,以身體欠佳為由,辭職回家養老。”

“謝文福答應了嗎?”

“他給兒子的豪車,洋房已經買下了,一時之間自然拿不出那麽多錢來,他求我放過他一馬,辭職可以,但那個錢可不可以就當這麽多年他在公司的辛苦費。”

“你沒有答應?”

“當然,這是我的底線,如果公司裏每個人都這樣,犯了錯就可以全身而退,那麽公司損失的利益該由誰來承擔?”

“謝文福有什麽過激的反應嗎?”

“當然,他在求我不成之後以,又放了狠話,說我做人太絕,完全不給他留退路,兔子逼急了還咬人呐,別逼他做出過激的事情來。我說,你做錯了事,自然要為此付出代價。我給了他一個月的時間來準備錢。一個月到期,如果這筆錢還沒有交出來的話,我隻得秉公辦事,依他所收受的錢款的數量,餘生都得在監獄裏度過了。”

“他最後答應了嗎?”

“當然,他不答應不行,畢竟我已經給足他麵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