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媽的,我一腦門的血往上湧,這種話他居然說得如此平淡。

他暈過去之前,說的最後一句話,還帶著僥幸的意思的。

他說:“魯琛,我不管你有多麽憤怒,想要幹什麽,但這些都跟你沒有什麽關係,我勸你及時收手,我等的那位姑娘馬上就要來了,你認為你能全身而退嗎?我勸你到此為止,我就當你沒有來過。”

哈哈,誰給他的自信。

那些照片和視頻,這是我來的第一個目的。

我問他那些照片和視頻在哪裏,他負隅頑抗,並不告訴我。

好吧,我自己找。

他藏得隱蔽,但還是被我找到了,書房抽屜的一個夾層。

我試著在電腦上打開,但加了密,我試了好幾次都沒有打開。

本來是想問他密碼的,但他昏睡在沙發上。

我此行的第二個目的是什麽?我不能忘記,不能白來是麽?

手裏的水果刀,來之前我特意在磨刀石上磨了的,很快。

手起刀落,那個惡心的東西就順勢掉落在沙發底下。

他被疼醒了,開始吱哇亂叫,叫也沒有用,這個東西再也不屬於他了。

他開始求我,求我放過他,求我立即打20,他的那個東東還能救。

哈哈,他倒是可以,這個時候他不是應該擔心他的小命還能保不保得住嗎。

他居然還在乎那個可有可無的東西。

他求我,讓他幹什麽都行。

我能讓他幹什麽?他能讓時間倒流回到那一年,讓一切都沒有發生過嗎?

當然不能,他要為他所做過的一切付出代價。

我說:“畢竟咱們師生一場,我可以讓你少一些痛苦。”

杯子裏的水再加了藥片,藥片化了之後再給他喝下去。

他說:“魯琛,就算是你為了芸寶貝要了我的命,但過去的錯誤已經鑄成無可挽回,你殺了我沒什麽,但殺人償命你不會不懂吧,天底下的女人那麽多,為了一個女人拚了命不值得吧!”

我冷冷一笑:“誰說我會要了你的命,你的命不值錢,更不值得我去拚命。”

他又說:“就算你不會要了我的命,但你也會因為故意傷害罪毀了大好的前程,你這是何必呢,你趕快打20,一切還來得及,我不會說是你幹的,真的,魯琛,你趕快打20.”

我將那些U盤拿出來。

我說:“我可以給你機會,但你得告訴我密碼。”

這個時候,為了保住他那個惡心的東西,說什麽他都願意。

U盤裏的東西不堪入目,我不敢看太多。

他還十分天真:“U盤你拿到了,密碼也知道了,你趕快打20啊!”

哈哈,我怎麽可能。

“胡萊,對於你這種人講信用,就好比對牛彈琴,你以為我會真的打20嗎?下半生,你就隻配以一個太監的身份活著。別說我沒有警告你啊,隻要你說出去半個字,這些U盤裏的視頻就會大白於天下,到時的你,婚姻,家庭,工作,財富,一切都會離你而去。”

他絕望了,哈哈,是得讓他嚐一嚐被威脅的滋味,那一種有苦說不出的滋味。

在他再次陷入昏迷的工夫,我打開了某直播平台,開始直播。

這一個晚上,真熱鬧。

其間,那個女孩來了,一張青澀的臉,跟當年的小芸何其相似,眼巴巴地將自己洗白白地送到那個人麵獸心的家夥麵前。

她倒算識趣,退得快當。

兩個多小時的直播,我其實很後悔,沒有讓人看到他那一張臉,一張披著狼皮的臉。

我的本意是打算讓這個直播一直不停下去的,至少在我走之前,直播間還開著的。

我下了樓轉到步行街,回到車裏,打開手機上的APP,打算一整個晚上都享受這一場饕餮盛宴的。

但我沒能如願,螳螂在前,黃雀在後。

直播終止了,是有人關了它。

我以為是那個女孩,是不是那個女孩我都無所謂了,反正那個人渣已經對她夠不成威脅了。

直到第二天,新聞報導裏提到了這一則新聞。

標題是這樣的:假期第一天,優秀的語文老師橫屍家中。

哼哼,優秀的語文老師,他的確優秀,是優秀的敗類。

我斷定凶手就是那個女孩,她比我狠,那得要多大的恨才能讓一個瘦弱的女孩痛下殺手的。

但好幾天過去了,卻一直沒有警方找到凶手的消息。

一個學生,一個稚氣未改的女孩,她不可能將自己掩藏得如此深的。

那麽就隻有一個可能,凶手另有其人。

不管是什麽人,我不在乎,反正我心裏痛快,誰要了那個人渣的命又有什麽區別?

隻是令我沒有想到的是,我此舉的本意是想讓我和小芸走出那段令人窒息的陰霾,我也以為是那樣的。

至少第二天小芸回來的時候,我是歡欣的,以往那一種心理障礙已經**然無存。

是小芸,其實她可以再有一點耐心的,我相信警方不是吃素的,一定會很快找上門來的。

我沒有殺人,頂多是故意傷害罪,那樣,至少我出來之後,還能坦然麵對她。

她沒有能夠堅持到最後,我不怪她,她做的是對的。

但在我的內心裏,我們之間的愛已經有了瑕疵,再也回不去了。

…………

魯琛說到這裏的時候,長歎了一口氣。

開口一股頹廢的滄桑感。

“警官,能再給我一根煙嗎?”

一根煙抽得快當,掐滅煙頭。

他說:“蕭警官,你沒有什麽要問我的嗎?”

蕭默:“當然,我現在最想問你的是,你從胡萊的住所拿走的那些U盤呢?”

“不愧是警察,你抓住了重點。或許,我離凶手一度很近,但現在他在哪裏我不知道。”

“這麽說,你將那些U盤拿給他啦。”

“是的,國慶的第四天晚上,我接到了一個陌生的電話,電話那頭的聲音低沉沙啞,明顯是經過偽裝的。我立刻想到了那個凶手,說明那天晚上,我在胡萊家做的一切,都在他的眼皮子底下,不然他也不可能知道我有那些U盤。

但他說話的語氣卻不太像一個狠人,他用了一種征求的語氣問我可不可以將那些U盤給他。起初我想都沒有想就拒絕了,畢竟那裏麵都是一些見不得人的東西,牽涉到很多姑娘,這些視頻一散發出去,後果不堪設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