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擊撲空,那人再想出手,葉秋早已閃到他的身後,冰涼的寒月刀已然架在了他的脖子上。

梁萬千鼓掌道:“好好好,天下武功,唯快不破,這位小哥果然是身手了得啊。”

話音剛落,那男子又橫起自己的手腕往那刀刃上一拍,葉秋猛地用力一拉,隻見那刀刃和手腕之間發出了一串火花,借著這個空擋,那男子再度轉身雙拳直搗葉秋的胸口而去。

他的速度雖然比不上葉秋,但卻也算是極快的。葉秋借步伐還想繼續閃躲,卻見左右以及後方又上來三人。自己的去路已經被擋,他隻能硬接這兩拳,雙手拿刀護著自己的前胸,那雙拳隨即也已拍馬趕到。

“砰”的一聲,那寒月刀都被轟的朝內凹了進去,那巨大的衝擊力震的葉秋五髒六腑都在翻滾,是連續往後退了兩步才穩住身子。

“天榜神話,今天就我就要來終結他!”男子話音剛落,卻見那十五六歲的少女已經閃至他的跟前,她攪動著自己的一根小辮子道:“老兵,你覺得這個事兒輪得到你嘛?”

那個被叫做老兵的男子收起拳頭道:“怎麽,鬥丫頭,你想幫他?”

那女子笑盈盈道:“在完成正事之前,誰都別想挑戰我的獵物,除非你們能打敗我。”

男子蔑視的看著她道:“切,就憑你?”

“咦,這就開始內訌了啊?”超子在那地上坐著道:“我說你個老神棍從哪找來這麽一群烏合之眾來湊場子。”

“臨、兵、鬥、者、皆、陣、列、前、行。”葉秋道:“天榜九大高手,來了六個,如果你們要打,我奉陪。”

“不,隻有八大,沒有九大。”那個叫鬥的女子對葉秋道:“正因為你的存在,所以‘臨’字位一直是空缺,雖然你早已不在羅門之中,但天榜卻還是為你留了位置。隻要一日沒有人打敗你,臨字位就會一直空下去,所以你知道該有多少人想要和你成為對手了嘛?”

葉秋豎起刀鋒在舌頭上舔了一下道:“那就一起上吧。”

“哎,年輕人,別衝動。”那梁萬千又出來打圓場道:“今天來不是為了爭什麽天下第一,而是助查文斌完成成道之路,所以,打架的事兒日後再說。”

風起雲冷哼道:“樓言叫你來的?還真會挑時間啊,不愧是他的一貫作風。”

“所以,那位查先生呢?”梁萬千摟著懷裏的那一對貓道:“我猜他一定是在那個地方吧?”他手指的方向正是龍椅後麵的那個破洞,才想上前,幾人迅速攔了過去,超子喝道:“沒你的事兒,有多遠滾多遠。”

梁萬千又回頭看了一眼葉秋,再打量了一番他們,用手點了點葉秋道:“你是很厲害,但倘若這六人同時圍攻你,你又有多少勝算?打,是兩敗俱傷,這個買賣不劃算,所以合作才是最終的選擇。”

風起雲也冷笑道:“和你合作?你也配?”

隻見那梁萬千對著超子道:“小夥子,你為什麽不看看自己的手背呢。”

隻見此時超子的手背那三條剛剛被貓抓過的傷痕全都成了墨綠色,他下意識的捂住道:“不過是被畜生撓了兩下罷了。”

“是嘛?”隻聽那梁萬千打了個響指,他手中那隻白貓“瞄”的輕輕叫了一聲,那超子忽然身體一顫,竟是倒地後開始不停的抽搐了起來,整個人蜷縮成了個龍蝦狀,不停的用十指在那地上來回的刨著,口中竟也是學著那貓的喵喵呻吟聲。

見狀,風起雲怒道:“老東西,你把他怎麽樣了!”

梁萬千沒回答,隻是又來回摸了摸手中的那一對貓,一個響指再度打起,那一黑一白二貓像是旋風一般從他身上跳了下來直撲他們而去。電光火石之間,大山和卓雄已經先後被傷,再次抱著那對貓的梁萬千這才說道:“貓鬼之毒普天之下,唯我一人能解,你還想試一試嘛?”接著他摸了摸那白貓,白貓慵懶的打了個哈欠閉上了眼睛,而那超子也停止了那種痛苦。

“怎麽樣啊你?”風起雲扶起他道。

超子的十個指尖全都是血淋淋的,這都是剛才在地上撓的,他的一雙手還在不停的顫抖著,哆嗦著對風起雲小聲道:“那感覺生不如死,就好似有一雙爪子不停的在撓著你的心窩子,這是哪門子邪術?”

接著又轉過身去對那梁萬千吼道:“老東西,有本事你就要了我的命!不然就別想過去!”

“既然如此,那就怪不得我了。”梁萬千忽然臉色一變,六大高手直撲葉秋而去。那黑白兩貓一聲怪叫後,被撓的三人瞬間倒地,也就剩下風起雲一人還獨自麵對著二貓的攻擊。

這貓本就靈巧,風起雲雖說身手不錯,但畢竟身上有傷,左躲右閃兩三個回合後就被撓中了手臂,隻被貓抓接觸的瞬間她幾乎就感受到了超子描述的那種痛苦。

所謂的貓鬼毒其實就是一門巫蠱之術,沒有查文斌在的情況下,他們對於這種邪術幾乎沒有抵抗之力。

再看那邊,葉秋被六人圍攻,這些人的確不簡單。葉秋在這狹小以一敵六,對方六人又懂的互相配合,在這種圍攻之下所露出的破綻自然也就多了。這不,黑白兩貓一直就在尋找著肆意下手的機會,冷不丁的就乘機上前去撓一把,幾個回合下來,葉秋的腳腕處已經有多出傷口,隻是他還在強撐著不倒下而已。

梁萬千摸著自己的下巴道:“嘖嘖,真是個強人啊!要是他能被我所煉化,那一定會是這世上最強橫的肉胎了,可惜啊可惜。”

葉秋一邊得戰那六人,一邊那貓鬼之毒還在發作,一個人的意誌力再強也終究會有極限。他的視線開始越來越模糊,腳下的步伐也開始越來越慢,當那一記記如同鐵棍一般的重擊陸續轟在了身上時,他再也撐不住了。

又是一記重拳砸在了下巴上,這一次他仰麵帶著橫飛的血沫如同一棵倒下的大樹,重重的栽倒在地。他已經不記得有多久沒有承受過這般強度的攻擊了,隻是當他們跨過自己的身體時,卻已經無力在站起來,隻能眼睜睜的看著他們一個一個跳入那塊龍壁的後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