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位,”超子上前站到雙方中間道:“我想大家此行的目的都隻有一個,既然目標一致,過程中有什麽小疑問也是再也正常不過的。”

“不說清楚不行,”張天仇道:“我得對我這些弟兄們負責。”

“如果你當真要動手,勝負未必,”說罷,他就往前一站抓起阿狗的槍口放在自己的胸膛上道:“你可以朝著這裏打,但我保證你不會活著走出去。”

為何超子要出這個頭,因為妮子是他的丈母娘,素素的母親,盡管這個關係也許那個女人並不知情。

“既然這樣,那就大路朝天各走一邊吧,”張天仇道:“王姐,既然您不能夠提供真實的情報,那麽我認為我們的合作關係已經不能再繼續了,所以在接下來我們將不會負責您和您的團隊的安全。”說罷,他便招呼那一群全副武裝的人率先離開,墨鏡女走到張天仇身邊道:“等下要不要找個機會做掉他們?”

“東西沒看到之前不要動手,”張天仇回身看了一眼查文斌道:“那幾個人有點本事,尤其是那個查文斌咱們暫時不要得罪,後麵可能還要靠著他,至於那幾個日本人,找到機會就幹掉他們!”

其實兩撥人隔著前後也就四五米,一個洞裏,再分家又能分哪裏去,隻是各自心懷鬼胎罷了。李禿子是,張天仇也是,所有人都明白,這個王妮子的使命已經結束了,她就像一把鑰匙,埋藏著寶藏的大門都已經打開了,那擁有這把鑰匙的人又還有什麽用呢?

能混到今天這個地步的,哪個會是省油的燈,這個道理查文斌明白,安培寇海也明白。要論賬麵實力,無疑現在張天仇占據著絕對上風,他人多手裏又有家夥。

前麵開始出現了分叉,兩邊各有一個能貓著腰的洞。到這兒,一切都再明顯不過了,這顯然證明了他們的猜測,這些都是盜洞。

張天仇看著眼前的兩個盜洞道:“既然大家都已經到了這一步,那就在這裏分手吧,如何?查先生,您請先。”

查文斌笑笑道:“我做不了別人的主,也不喜歡替別人做主。”

張天仇道:“那好,查先生的意思是不願意跟著我,要幫他們來對付我咯?”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查文斌道:“既然如此,那我就走右邊吧。”說罷,他就大步走了過去,一貓腰半個身子便進去了。不料,張天仇卻一把抓住他的衣服道:“查先生,您還是走那邊吧。”

張天仇帶著人魚貫而入,現在就隻剩下查文斌和安培寇海了,他們也沒有其它的可以選擇。

盜洞越往內越小,也越發的潮濕,隨著越來越深入,耳邊便開始傳來一種“轟轟”的聲音。這種聲音富有節奏,很像是火車在頭頂上開過,最窄的部分,人隻能趴在地上匍匐。因一馬當先的是葉秋,通過這洞的坡度,感覺一直是通往地下的。

葉秋在前方,一直感覺迎麵有氣流進來,而且這種氣流越來越明顯,而那種“轟轟”的聲音也越來越大,大約前後不過十分鍾的功夫,盜洞就已經到了盡頭。葉秋迎麵往下一看,是一條奔騰的地下河,而他們則懸在半空中,四周又盡是峭壁,就好像那懸崖上的蝙蝠洞穴,隻是他們沒有翅膀。

洞十分狹小,葉秋連個轉身的餘地都沒有,隻得努力的探出半個身子仔細環視,終於他發現了其中的蹊蹺。沿著這山崖有一圈斜著插進去的木棍,或長或短,每根之間大概隔著一米左右的距離,隻要通過這些木棍,是可以順利到達對岸的,在那裏依稀有一條路。

“右邊,”葉秋扭頭對後麵的風起雲道:“如果我過去了,你們再過去,如果我沒了,你們就想辦法掉頭。”說罷,他把寒月狠狠的紮進了洞窟旁邊的石壁裏,接著又從風起雲那拿了一副繩索,這繩索隻有一般的麻線粗細,卻是二十四股的純鋼編織而成,其拉力足以承受上千斤的力量。

“小心點!”風起雲拿過超子的礦燈,葉秋小心翼翼的摸到那木棍,用手試了試還算結實。他把繩索的一端係在自己的腰上,利用兩根木頭之間的間隙手把手交替**過去,繞上整個半圈到達對麵,這也是之前的前輩們所走過的路線,隻是天曉得這些木頭有沒有腐爛?

所以,他在賭,他像個猿猴一般飛**在懸崖之間,而這些木頭的堅固程度同樣超乎了他的意料,它們全都是選用上好的蜆木,這種木料過去是製作木船的首選材料,堅硬且耐腐蝕,就這樣,葉秋竟然是有驚無險的到達了對岸,繩索被牢牢係在一塊大石頭上。

風起雲把繩索的一段係在寒月刀的刀柄上,然後再脫下自己的上衣卷成一卷,他們必須要用索道的方式滑過去,因為不是誰都有葉秋那樣的身手的。她深吸一口氣,用鞋幫死死扣住細繩,“嗖”得一聲,像條魚一般順著那繩索就滑了過去。

接著便是超子,對於一個曾經當過兵,而且是偵察兵的人而言,索降對於他來說並不是什麽新鮮事,所以他也是順利的就到達了對岸。而接下來便是那兩個日本人,陰陽道本就講究陰柔輕快,他們用短刀刀身當作滑輪,速度是極快。而再下來就是王妮子,查文斌本以為她會在這裏遇上麻煩,作為素素的母親,一個已經六十歲的老太太,你還指望她能和年輕人一樣?但是令所有人大跌眼鏡的事情發生了,她僅憑借著手中一枚可拆卸的手環就輕鬆到達了彼岸。

“沒想到吧?”在他身後的是安培寇海,隻聽他在身後道:“她的身上還有太多讓你想不到的東西,查先生,我感覺這個事情會越來越有趣,你說,我們倆誰會活到最後呢?”

“是嘛?如果有可能的話,我想那個人會是我!”說罷,查文斌也用衣服係了上去,就在他身體剛剛劃出去不久,忽然風起雲看見繩索一鬆,查文斌猶如斷了線的風箏一般朝著下方迅速落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