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4章 屍體,靈脈大盜!

邪修想反抗都不可能,他困於陣內無法攻擊到他們。

唯一的生路就是破陣,然而,他們沒給他這個機會!

眼見同伴將之重傷,穆傾姿接住飛回來的劍,劍招再度出手。

“月華咒刃”劍訣,威力霸道至極,如銀色飛刀組成的風暴,可以將任何籠在其中的活物絞滅!

邪修的身體上立刻多了千萬道劍傷,脖頸和心口更受了數道致命傷。

這樣的情況下,沒過多久他便死在了他所輕視的“一群小崽子”的手上。

穆初陽自然也沒能活下去,很快便含恨而終。

這時夜色已淡了不少,再有一兩個時辰,便要天光大亮了。

穆傾姿心情複雜不已,平生第一次,深深感覺到有人同自己並肩作戰,何其有幸!

朋友相互間的信任、默契與關心,如此可貴又無價……

幾人迅速打掃戰場,拿走儲物袋,再一把火燒了屍體。

穆傾姿給了荀悠一枚品質極好的療傷丹藥,催他趕快療傷。

能誅此獠,他的陣法功不可沒,可他為陣法反噬所傷,實在讓她心中不安。

此地不宜久留,幾人隨後就離開這裏,往靈氣波動最少的方向去。

一個多時辰之後,大家靈力都恢複得差不多了。

而提心吊膽之中,東天終於現出熹微晨光,毒瘴林裏飄蕩的霧氣卻更濃厚了幾分。

此時荀悠依舊麵色蒼白,傷勢卻已經好了大半,道:“不必管我,該往何處就去吧。”

局勢未明,他們自然不能在同一個地方待太久。

隻是,林子裏靜悄悄的,連一隻靈鳥的叫聲都沒有。

大家相視一眼,簡單商議過後,決定尋找一下其他人的下落,問問情況。

幾人為了掩藏蹤跡,連飛行法器都沒用,十分小心地在林間穿行。

他們不時看見一片焦黑或者狼藉,還有不少屍體,都是戰鬥之後留下的痕跡。

盡管隻遠遠看著,他們卻仍能勉強分辨出,那屍體大多都是同來曆練的人。

幾人心中都一凜,那些秘境入侵者實在是凶殘嗜殺!

人各有命,他們也沒時間多感歎什麽,匆匆路過,繼續前行。

卻是不想,轉過一棵遮蔽視線的樹之後,視野裏出現了兩具死狀猙獰恐怖的屍體。

兩人都是男修,卻是衣衫不整、肢體殘缺,渾身鮮血淋漓,肌膚幹癟得如同被剝奪了全部的生機。

臉上還保留著萬般痛苦,似乎死前經受過非人的折磨。

場景有些令人不適,幾人大多皺眉,想要繞過去。

可天淵卻出乎意料的道:“看一下吧。”

穆傾姿聽他聲音在顫抖,轉頭看去,見他臉色蒼白如死,冷汗淋漓,如同正在忍受什麽極大的痛苦。

可月緊緊扶著他,眉頭大皺,神色蒼白之中同樣透著怪異,眼神卻又痛又恨,仿佛由眼前所見想起了什麽。

他們都覺得十分奇怪,打量看似心情激蕩的兄妹兩人之後,終究沒有問出口,而是忍著不適查看那兩人的死因。

若是曆練經驗淺的人,單單看到這種慘烈的戰後景象,都會被嚇個半死。

好在幾人都不是心性軟弱之輩,即便那屍體十分可怖,他們依然近前看了一番。

數息之後,大略查看過情況,穆傾姿便屈指一彈,兩道真火飛出,將屍體焚去。

可天淵叫他們去查,自己卻垂著眼沒有多看。

他此時臉色更加不好了,低低地問:“他們的靈脈……是否都不見了?”

穆傾姿幾人對視一眼,心中都有疑惑,點頭道:“的確,他們的主要靈脈被人以極端殘忍的方法剝離……”

為了更好更快地將粗大些的靈脈扒出來,凶手斬斷了他們的四肢,甚至開膛破肚……

實在是少見的殘忍狠戾,讓他們齊齊心底生寒。

事情明顯到了這個地步,他們怎會不懂?

穆傾姿皺眉道:“以前我隻聽人說會有人盜取靈脈,沒想到竟然真的有!”

族長爺爺在猜到她靈脈特殊之後,就曾經這樣提醒過她,那時她並未如何放在心上。

可今日親眼見到了有人如此死法,才覺得事情比她想的還要糟糕。

方才查看,她瞧見那兩人餘下的殘損靈脈透著隱隱的紫色。

紫階,雖然遠超一般人,卻並不是最好的。可即便這樣,這兩人還是遭了毒手……

不僅如此,他們死前就被吸幹了全部的生機和靈力,如同幹屍!

也不知道他們的天賦是怎麽被發現的,難道靈脈大盜隨身帶著測試石?

一時間,天賦尚可的兩三個人,物傷其類,神情都陰沉憂慮起來。

楚奕然對天曜帝國某些人物的了解比他們要多,定了定神,將自己的推測說了出來。

“這明顯是邪修所為,不少邪修為了提升實力,會直接吸取他人修為。剝奪靈脈,則是為了使自身靈脈晉階!”

這時候,大家心中都隱隱明白,說什麽靈脈是天生的不可改變,都是騙人的鬼話。

但除開天材地寶之外,升級靈脈的方法竟然如此喪心病狂!

見兄長精神不濟,可月連忙給他喂下一枚養氣丹藥,神情憂慮又惶恐。

穆傾姿他們看著,心裏有疑,並且都在猜測著什麽,卻並沒有不合時宜地問出口。

調整一會之後,可天淵聲音低沉:“走吧。”

實際上,他們眼下根本不知要去哪裏。

自從知道有人入侵開始,局勢旦夕之間就壞成了這樣,沒有一處安全之地。

修煉世界最不缺的就是意外,可即便如此,謹慎小心依然可以救命。

幾人換了個方向,在林間緩慢地行進。

一路上能看見零零散散的打鬥痕跡,還有一些屍體,他們都遠遠地避過不看。

穆傾姿粗略估計,一夜間便隕落了幾十個曆練者,剩下的應該隻有三百人出頭。

其餘人可能和他們一樣,躲在了某個地方。

幾人一路小心至極,甚至即便遠遠感知到了曆練者,也竭力隱藏氣息。

誰知道他們裏麵有沒有人已經叛變!

這樣挨到了天黑,幾人居然走出了毒瘴林,沿著一條小溪,來到了一個無人的山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