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9章幾經周轉

“喂!你不能做軟腳蝦!”

昆不樂意了,剛起身,回過身的藍就改瞪著他。

“你,有意見?”

“那個……”

看著他身後已經跑遠的小身影,又看看場中的女人,他十分想說有。

砰……

一聲槍響,驚嚇了一些想逃走沒逃掉的女客,同時安流槿也一驚。

竟然真的有人開槍?

他忙去看場中的人,虛驚一場,甘軻扶以彌撒的刀身,剛巧擋住了。

還好,她沒事。

又一聲槍響,眾人再次意外。

所有人看去,是昆撞開了藍,奪了身邊保鏢的槍,不知道他是怎麽找到那個躲著開槍的人的,竟然直接給人嘣了,槍口上還冒著煙,而他並沒有就此罷休,氣急敗壞的喊。

“誰敢再開槍,下個嘣的就是他。”

說著他反射性將槍口對準悄悄過來,要控製住他的藍。

“別動,你也是,別阻攔我。”

他搖搖頭,帶著請求的威脅自己這位,從來到這裏後,和他在一起時間,比安流槿這個父親多很多倍的教練。

“今天我不走,她一定要離開。”

說著端著槍跨過長椅,往甘軻扶這邊來。

甘軻扶也尋著機會,一腳踹開一直不肯放過她的刀疤臉,雙手齊上,反方向使力,撂倒同樣上來擒拿她的保鏢,這才退回安全地帶。

昆一手端著槍,另一手伸過來,拽著她就往外走。

“跟我走,你外麵接應的人估計已經給他的人收拾了。”

甘軻扶頭疼。

“大人的事大人解決就好,你這樣你老爸真會殺了我。”

“他不敢,跟我走沒錯。”

“往哪兒走!”

“喂!”

藍的突然壓近讓昆措手不及,端著槍想開,又有些猶豫。

“一邊去。”

甘軻扶拽著他肩將他扔到後邊,不想將他扔給了剛進來的一個東方男人,

昆的槍還沒轉個頭,已經被人奪下,待反應過來抬起頭,他已經被人擒住一手,緊緊勒住脖子,與甘軻扶分的更開,動彈不得,加入進來的人,徹底將這還沒走兩步的母子倆給分開了。

“昆!”

甘軻扶見狀更著急,手上飛快在包裏抹過,兩手大開大合幾下撕扯,側身套在藍的手上,藍訝異間,她又幾個撕扯,又套住他另一隻手,又一個撕扯,網狀的絲將他兩手連同身子綁住。

“月叔!你放開我。”

“吼吼什麽!”

斐新月給了他腦袋一拳,十分無奈的念。

“我說你們可真是一家人呢!我隻不過晚到幾分鍾,你們這一家已經打起來了,你爸你媽鬥也就算了,你一小孩也跟著加勁兒,嫌不夠亂是不是?”

看看混亂的禮堂,他感慨。

“我還錯過了多少精彩?”

可看到甘軻扶剛收手後的印度黑人後,他不僅覺得之前錯過的,已經不算什麽了。

“這個,是藍?”

“是啊?”

他懷中被製著的昆,也挺意外的看著這個,此刻毫無任何反手餘地的男人。

因為剛才大眼一溜這個教練抗電流的能力,甘軻扶以防他這體格自己的武器束縛不了,來來回回就在他身上從頭到腳綁了十幾道細絲網,此刻印度男人已經手腳齊齊整整的被綁成蠶蛹狀了,一張黑臉,憋的通紅,無奈他越掙,那些看似很細的絲綁的越緊,他怒,問。

“這是什麽?”

甘軻扶也不瞞他。

“千蠶絲,不能掙的,越掙越緊,還會勒進人的骨肉裏麵去哦!我朋友的公司最新為女孩子研製的防狼科技武器,方便易帶,價格還優惠,老實一會兒,待會兒我安全了,會告訴你怎麽解。”

“現在……”

“現在不行!”

甘軻扶也明白的告訴他,並且爽利的手上一甩將他的嘴巴也封住,印度教練仿佛從未受過如此待遇,氣的更是紅了眼睛,甘軻扶挺恭維的告訴他。

“你是這裏我第二號要擔心的危險人物,所以有機會製住你,我當然不能手下留情了。”

離他最近的昆和斐新月同時吞了口口水,斐新月拍了下昆,提醒他。

“我覺得你應該向你這個媽請教一下防禦術才對,也許你就能早日脫離藍的魔掌。”

昆也很認同的點頭。

“我也這麽覺得。”

以前怎麽沒覺得這個女人這麽厲害?雖然他犯渾動手的時候,好像從沒能在她手上逃脫。

甘軻扶回頭看了眼,此刻沒有絲毫威脅力的印度教練,再回頭,納悶。

“搞定這個人很難嗎?”

一手指戳到他腦袋上,微微用力,藍努力保持著平衡的偉岸身軀,就這樣在幾經掙紮後,在眾人的仰望中倒了下來。

甘軻扶非常痞的吹了一下戳了藍腦袋的手指,輕蔑道。

“任何係統下的訓練,都有一定破綻,不過你們本身,貌似並沒有發現?”

說著她朝斐新月勾了勾那根並不十分自然的食指,威脅道。

“把我兒子還回來,不然我保證,下一個他這樣的,就是你。”

斐新月製著昆後退了兩步,看了眼她身後眼睛已經變成狼光的某個男人,再次發怵的吞了吞口水,卻非常堅定的搖頭。

“我把他給你,你老公會先殺了我。”

“你以為我不會?”

甘軻扶剛說完,被身後的長刀又飛來,那個一而再不能拿下她的刀疤臉,貌似還不想放棄。

“不知道我這個沒有受過任何訓練的打手,你又如何搞定?”

甘軻扶十分煩惱的躲避開,氣急敗壞。

“對待瘋狗,當然有更簡單的辦法。”

俯身從靴子裏抽出一柄比之前的刀更長的薄細銀刀,顯然她不打算對他的糾纏,再做寬容。

彌撒長刀更加狠厲的砍來,甘軻扶這下閃過後,並沒有離開他的身邊,反而貼緊了他的後輩,銀刀毫無受阻的紮進他甲骨中間的縫隙,透過他的胸膛;在他的刀子還舉著,反應遲鈍那麽一瞬間,一柄小刀在甘軻扶轉到他身前的那一刻,也紮進他腎下一公分;肩上同時用力,將他撞倒,在他倒下的一瞬間,甘軻扶輕易將他的刀子奪下,在地上想要再起來,卻引起身上亮出上更嚴重的流血後,遲疑了的男人麵前,甩了甩。

“我不喜歡打打殺殺,可不代表我不會殺人,你信不信?我可以在你身上再捅幾刀,依然不會讓你死掉。”

本來應該勝算很大的計劃,現在幾經周轉兒子竟然又落到他們手裏,這讓甘軻扶很生氣,心情很不好,此刻這個人還加勁兒,她便不由分說,全衝這個不討喜的男人而來了。

在彌撒陰怵的目光中,甘軻扶嫌惡的扔了他的刀,低聲語。

“沒見過你這樣惡心的人,好像所有人都欠你一樣。”

“我也第一次發現,女人原來能欠教訓到你這種地步!”

他的眼睛紅如嗜血,卻嚇不住甘軻扶分毫。

“第一次被你看不起的女人教訓,心情很不好吧?告訴你,這是輕的,下次再敢多事,我廢你一雙腿。”

彌撒微微有些訝異,這女人,這兩刀原來是在報複嗎?是因為他給安先生的建議?還是那瓶藥?

甘軻扶退離開他,轉身便重新衝斐新月而去,好像一定要把昆帶走才算數。

“別過來。”

斐新月見她對彌撒毫不手軟後,更加怕她的靠近了,連連後退。

昆被他牽製著退的狼狽,不禁埋怨。

“你要麽放了我,要麽和她拚了,都這麽大年紀了,別做有損男人顏麵的行徑成不?”

“你閉嘴!還不都是因為你小子!”

不敢對甘軻扶怎樣,斐新月將氣全灑在懷中這個人質頭上。

甘軻扶一步步逼近他,也不介意他越來越往禮堂裏走去,一手已經又掏出小刀子,在指尖旋轉如花,要挾著斐新月。

“將他還給我,我沒那麽大耐心了。”

斐新月看看她腰上慢慢滲出的血,順著她的裙擺一點點滴在地上,在她腳下一路形成一道線,連連點頭。

“我想也是,你現在需要治療,真不應該再動粗。”

甘軻扶麵色蒼白,塗著嫣紅唇膏的唇色也已經遮擋不住的蒼白,可她執意跟隨,不將昆帶走,誓不罷休。

“我現在隻要我兒子和我一起離開這個鬼地方。”

昆搖頭,勸她。

“小扶,先走,相信我,我會離開,我會去找你,現在先走。”

甘軻扶搖頭,眼裏有些淚光瑩爍,想必比誰都清楚自己此刻的情況,一刻也不想將他留在這裏。

“我沒辦法再冒第二次險了,你今天必須跟我走。”

旁觀人群中的親屬一列,一個稀疏銀發的中年男人,看著逼迫的斐新月連連敗退的女人,十分開心的勾唇一笑,隻是這抹笑,在他已經有了歲月痕跡的臉上,不免有些陰險刻薄。

“有意思,喬這一次找的女人,貌似還不算差?”

“翰!你不會在打什麽鬼主意吧?”

一邊豐潤的西方貴婦,調侃的試探著他的心思。

男人一抹壞笑,帶著點風雅,否口道。

“親愛的姑姑,我能打什麽壞主意?”

他們不遠處的老者,重重的呼出了一口氣,倒是依然閉目,對於旁邊的亂場子,沒有任何過問的意思,仿佛,他隻是一個旁觀者。

這樣的僵持,卻讓旁觀者也已經到了極限,尤其老者身邊的那個東方貴婦,看看一直沒打算開口的老者,又看看一直不肯鬆口的安流槿,疾步到安先生身邊,帶著請求的說。

“喬!讓這個女人帶著這個孩子走吧!反正他們沒一個真心想要留在你的身邊,你還有媽媽,這個女人瘋了,沒有一個正常女人能夠擋的下你那些部下的圍擊,你將她留在身邊遲早有一天會成禍患的,這個孩子來路不明,他也不會和你一心的。”

安流槿目光這才恢複了點人色,卻帶著難以置信的看著麵前這個年過半百,風華依然光彩的女人。

“你為什麽現在還要說這樣的話?雯已經死很多年了,他是我和她的孩子!”

“可他是……”

“原來你就是那個不負責任的媽媽。”

甘軻扶陰陰的聲音在旁邊不遠的地方響起,安流槿剛被一種很不好的預感侵襲,麵前的貴婦已然被人驚慌著拽走,誰也沒發現甘軻扶手上的千蠶絲是怎麽連接起來的,等到反應過來的時候,貴婦並不算輕盈的身軀,已然被甘軻扶攬在懷裏。

甘軻扶不顧貴婦還在驚慌中,帶血的右手已經扶到貴婦畫著精致妝容的臉上,自言自語道。

“比印象中年輕好多,都沒有發現原來你也在這裏,這麽多年沒少在這張臉上做功課吧?好嫩呀!”

“啊!啊!”

貴婦給她凃了滿臉的血,可後頸被她抓著,剛才女人的凶狠她又親眼所見,在這麽近距離的情況下,她還真不敢妄動,安流槿覺得自己肺部的氧氣瞬間供應不足了,剛才還要吃人的樣子,此刻更像正常人麵對危機情況的表現了,盡量安撫著她。

“芙兒別這樣,我知道我錯了,你怎麽對我都無所謂,別傷害她,有什麽問題,咱們好好談行不?”

“你想好好談了?行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