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2 夜夜相依 [ 返回 ] 手機

他恍若未聞,撫弄一陣,便不耐煩了,覆壓著她,凶猛地刺入那迷人的緊穴

她不再動了,淚水滑落眼角,滲入軟枕。

恨,在體內積蓄了很久很久,此刻就在體內叫囂、奔湧,楚明鋒狂猛地發泄,好似隻有這般不斷地攻占才能緩解他內心的焦灼與怒火丫。

鬢發被淚水染濕,黏在她臉上,淒楚可憐。

有那麽一瞬,他心軟了,可是,僅僅是一瞬,他就硬起心腸,好似一隻猛獸,撕咬這具讓他失控、無法自拔的嬌軀。

葉嫵側過頭,淚眼模糊中,紗帳劇烈地晃動,整個寢殿劇烈地抖動……

————

楚明鋒果真折騰她一整夜。

葉嫵四肢酸痛,很困很累,半夢半醒之間,好像他仍然伏在自己身上,但又覺得是做夢。到最後,她已經分不清是做夢還是真的媲。

昏昏沉沉地睡著,她不想動,一動就痛。好像有人在耳邊叫她,她轉過身繼續睡。

金釵又叫了兩聲,見她睡得沉,就沒有叫醒她,搖頭歎氣。

直至午後,陛下回來了,她還在睡。

楚明鋒直入寢殿,金釵趕緊道:“陛下,皇貴妃還未起身。”

他放慢腳步,“怎麽不叫醒她?”

“皇貴妃想必是累了,叫不醒。”她謹慎地回道。

“下去吧。”

他坐在床沿,看著她的側臉,心瀾分外平靜。

昨晚折騰她一整夜,她不累才怪。

她鼻息勻緩,唇瓣如嬌嫩的花瓣,粉紅的色澤令人想一親芳澤;她眼睫纖長,靜靜地覆著,隔絕了外界的幹擾;她蛾眉舒展,額頭光潔,他忍不住伸手撫觸她白裏透紅的腮。

滑膩的觸感從指尖傳至心中,他無法克製摸她的衝動,摩挲她的唇瓣;也許她覺得癢,羞惱地推開他的手,但沒有醒。

楚明鋒勾唇笑起來,撫觸她潔白的額頭,忽然,他心生一念,捏起她幾根青絲,輕輕掃的腮和鼻子。她覺得癢,撓了幾下,繼續睡。他繼續逗弄她,她緊蹙眉心轉過身,尋了一個舒服的姿勢,繼續酣睡。

他不罷休,還是逗她,她“嗯”了幾聲,嗓音嬌柔而慵懶,然後用薄薄的錦衾蒙住頭。

他換了個方向,靠躺著她身邊,把玩著她滑溜的青絲。

葉嫵被他鬧醒了,拿下錦衾,看見他坐在身側,立即坐起身,眼中浮動著驚恐。

他看著她,揶揄的目光往下滑,似有火光濺出。

她低頭一看,立刻扯了錦衾遮掩不著片縷的身子。想起昨晚一整夜的酷刑,她慢慢後退,慢慢遠離他。

楚明鋒冷冷地勾唇,站起身,麵上沒有半分暖色,“來人。”

守在寢殿外的金釵立即進殿,“陛下有何吩咐?”

“侍候她沐浴。”他往外走去,不曾回頭看一眼床上心有餘悸的女子。

“奴婢遵旨。”

金釵取了寢衣,“皇貴妃,隨奴婢去浴殿。”

葉嫵慢慢下來,穿上寢衣,去浴殿沐浴。

沐浴,更衣,上妝,用膳,花了半個時辰。之後,她想去禦花園走走,金釵道:“陛下說,皇貴妃想散心,就在澄心殿附近走走

葉嫵知道,楚明鋒決意把自己軟禁在澄心殿。

於是,如此沒有自由、夜夜纏綿的日子過了五日,她感覺自己快病了,總覺得無力,還是安樂公主把她帶出澄心殿。

這日午後,楚明亮闖入澄心殿,說要見皇貴妃。葉嫵正在殿後長廊樹蔭下乘涼,聽到前麵的吵鬧聲,就去看看發生了什麽事。

楚明亮看見她,欣喜地蹦過來,甜甜地笑,“皇嫂。”

“公主有什麽事嗎?”葉嫵淡淡地問。

“你氣色不太好。”楚明亮湊在她耳畔道,“是否皇兄不夠憐香惜玉,以至於皇嫂……”

葉嫵臉腮一熱,“公主!”

楚明亮笑得秀眸彎彎,“母後的壽辰快到了,我想在母後的壽宴上為母後獻舞,你教我跳一支讓所有人耳目一新的舞吧。”

葉嫵沒有拒絕的理由,便答應了她。

沒想到,這安樂公主定要葉嫵現在去春華殿,兩人一起想跳什麽舞比較好。

金釵冷著臉,恭敬道:“公主,沒有陛下口諭,皇貴妃不能離開澄心殿。”

楚明亮拉著葉嫵的手,抬起下巴,有恃無恐地說道:“本公主現在就要帶她走,你敢攔我?”

“請公主莫為難奴婢。”金釵不卑不亢道。

“公主,不如這樣吧,明日這時候公主再來澄心殿,我再教公主……”葉嫵規勸道。

“不行!”楚明亮卯上了,挺起胸脯,好似為朋友兩肋插刀,“此事由本公主擔待,你無須擔心。金釵,皇兄要找人,就去本公主的春華殿。”

“公主,奴婢擔待不起……”金釵攔阻,卻被公主的近身侍婢莫顏推開。

楚明亮拽著葉嫵離開,澄心殿的侍衛想攔阻,卻又懾於安樂公主的盛氣淩人而放行。因為,安樂公主回京不久,太後寵溺,什麽都依著她。前不久,陛下想為安樂公主覓一個文武雙全的駙馬,安樂公主說了一番動情的話就讓太後改變了主意,待她自己找到良人再賜婚。

————

春華殿並不大,主殿、東西側殿,加上後苑,一會兒就走了個來回。不過,安樂公主很喜歡春華殿,因為後苑有一條紫藤花廊和一架秋千。

盛夏時光,日光明晃晃的,曬久了會疼。紫藤花廊卻很陰涼,後苑有一株枯木,宮中的花匠依株枯木搭了一個又寬又長的棚架,建成花廊,紫藤緣木而上,灰褐色的枝蔓如龍蛇般蜿蜒、攀繞,與樹連理,猶如枯木逢春。碧綠的葉子密密麻麻,千瓣萬瓣簇擁在一起,猶如碧海波濤,籠出一方陰涼。若是暮春時節,紫藤吐豔,一串串碩大的花穗垂掛枝頭,紫中帶藍,燦若雲霞。而今已經結果,垂掛在碧葉間。

長廊碧色盈盈,風吹拂而過,碧葉掀動,沙沙聲響。

楚明亮身穿翠色衫裙,在紫藤花廊隨意地跳著、舞著,好似一個綠色的精靈在舞動,應景而又賞心悅目。

“皇嫂,什麽舞才能讓人耳目一新呢?”她站在那裏,碧葉為背景,淺笑嫣然,青春動人。

“我正在想。”葉嫵笑道,欣賞這美輪美奐如仙境的碧色長廊,“這裏是避暑勝地。”

“可不是?一到午時,我就躲在這裏,很涼快。”楚明亮笑嘻嘻道,因為多年不在宮中,她早已不習慣自稱“本公主”了。

葉嫵坐在秋千上,輕輕地搖,腦中充斥著各種舞。

楚明亮坐到她身邊,“想到了嗎?”

葉嫵站起來,想起和林致遠跳過的那支倫巴,便舞了起來。雖然沒有舞伴,跳不出那種感覺,但憑她的功底,跳一些簡單的舞步已經很美了

浪漫,纏綿,時而舒緩,時而激烈,肢體柔軟得好似沒有骨頭,雙臂展出優美的姿勢,擺動水蛇似的腰肢……她身穿淺黃紗裙,外麵一層是白色薄紗,隨著她的舞動,薄紗飄揚而起,如夢如幻,美得令人心醉。

深碧長廊,一抹淺黃色的倩影跳著曼妙、深情的舞,輕盈飄逸,宛如天女下凡。

這一幕,美得無法形容。

“皇嫂,這是什麽舞?好美啊,我也要學。”楚明亮看得呆了,情不自禁地站起來拊掌。

“這是倫巴。”

“倫巴?”

葉嫵想起,去年孫太後的壽宴上,她跳了這支舞。就是那一夜,就是這支舞,令楚明鋒再也不放手,霸王硬上弓,令自己成為他的人。

這是天意嗎?

如今想來,隻覺恍如隔世。

楚明亮興奮道:“皇嫂,我要學這支舞!我要學!”

葉嫵笑道:“去年太後的壽宴,我已經跳過了。”

楚明亮失望了,蹙眉道:“你再想想,還有什麽舞能讓母後記憶猶新。”

葉嫵隨意地跳著,既有古典舞的柔美古韻,也有現代舞的情緒表達,腦中的念頭越來越清晰……起初的甜蜜、美好,後來的揪心、痛楚,她的肢體語言越來越強烈,臉上的表情也越來越痛苦,好似備受折磨……

這段舞,看似隨意,卻很流暢,看似沒有難度,卻也令人動容。

楚明亮如癡如醉地看著,而長廊外的不遠處,也站著一個人,目不轉睛地看著。

楚明鋒看見了她的第一支舞,看見了這支寓意未明、柔美動情的舞,看著她柔軟、妖嬈的身段,看著她痛苦的表情,內心震蕩。

她為什麽跳去年那支舞?她想起了什麽?

就是這支深情、纏綿而憂傷的舞,讓他再也不願放過她。

忽然,她軟倒在地,仿佛一片綠葉,悠悠緩緩地落在地上,輕飄飄的,失去了生命似的沒有任何重量。

他箭步衝上去,在楚明亮扶起她之前抱起她,緊張道:“嫵兒……嫵兒……”

“皇兄,皇嫂麵色蒼白,是否力有不逮……”楚明亮擔心道。

“嫵兒……”他輕拍她的臉,她毫無反應,他厲聲道,“嫵兒有什麽事,朕唯你是問!”

“皇兄,這不能怪臣妹。”楚明亮據理力爭,“皇兄不讓皇嫂出來走動、散心,她整日悶在寢殿,怎麽會開心?好好的也會悶出病。”

楚明鋒瞪她一眼,這時候不想和她爭辯,專注於叫醒葉嫵。

葉嫵慢慢蘇醒,看見他抱著自己,虛弱道:“陛下……”

他眼中的擔憂與關切,她看得很清楚,他到底在意自己。

楚明亮提議道:“皇兄,先抱到大殿,讓皇嫂喝點熱茶。”

楚明鋒抱她來到大殿,楚明亮斟了一杯熱茶,他端過來,喂葉嫵喝茶。

緩過勁兒,葉嫵弱弱地笑,“我沒事……剛才眼前一黑,就什麽都不知道了……”

“皇兄,你不能再這麽關著皇嫂,皇嫂都被你關出病了,身子這麽虛。”楚明亮直爽地指責。

“公主別瞎說,我沒病。”

他知道,這幾日折騰她太狠了,她四肢酸痛、身上無力,才會昏厥。

楚明亮想起一事,秀眸亮晶晶的,“皇兄,明日母後和眾皇嫂在禦花園賞花,臣妹帶皇嫂去湊湊熱鬧,可好?”

楚明鋒抱起葉嫵,徑直離開。

葉嫵看向安樂公主,但聽她高聲道:“皇兄不說,臣妹就當皇兄恩準啦。”

從春華到澄心殿,是一段不短的路。

葉嫵摟著他的脖子,縮在他懷中,心中甜絲絲的,仿佛飲了蜂蜜。

楚明鋒臉膛緊斂,目視前方,冷淡的眸光,看不出情緒。然而,她知道,他關心、在意自己,即使他對自己那般冷酷、狠戾,也是因為愛自己。之前,她逃走,激怒了他,如今她再次落在他手中,他不出那口惡氣,是不會消氣的。

“下來走吧。”他止步,語音微冷。

“走不動。”她輕笑。

“走不動也要走。”

話音未落,他就鬆了手,放她下來,臉上沒有半分笑意。

她知道,他有意板著臉,有意對她冷酷無情,表示他對她再不似從前了。

他徑自往前走,葉嫵慢慢走著,實在跟不上他的大步流星,卻也不肯出聲喊他。

走了一陣,楚明鋒驀然發覺她沒有跟上,回頭一看,她一步步地走著,弱不禁風的樣子令人痛惜,好似一陣強風就能把她卷走。

這段宮道鮮少有宮人走動,此時隻有他們。紅彤彤的夕陽掛在西天,晴豔的晚霞迤邐成一條璀璨的河流;紅豔豔的餘暉斜射在宮牆上,照在宮道上,為他們籠出一方燦爛的天光雲影。

終究,他不忍心,往回走,一把抱起她。

葉嫵的嘴角溢出一抹甜蜜的微笑,默默地凝視他。此時此刻,這張刻意裝得冷酷的臉孔,冷峻堅毅,那般賞心悅目。

漸漸的,宮人多了,紛紛側目。

她禁不住想,眼下自己住在澄心殿,夜夜承寵,不知招惹了多少後宮妃嬪的忌恨與怨毒。

————

次日,葉嫵剛吃過早膳,安樂公主就來澄心殿,要帶她去禦花園。

楚明亮打量她,從頭到腳,又是搖頭又是蹙眉,“皇嫂,這衫裙太素雅了。金釵,為皇貴妃換一襲豔麗一點的衫裙。”

葉嫵連忙道:“不必了。”

這襲梨花白絲紗長裙的確素雅,不過她向來不喜歡太豔麗的衫裙。

“禦花園的芍藥、月季嬌豔欲滴,但是人比花嬌,那些妃嬪哪個不是裝扮得花枝招展?皇嫂,你就這麽去,隻怕讓人覺得寒酸。”楚明亮說的是實話。

“所有人花枝招展、美豔動人,我一身素雅清淡,那不是一枝獨秀?”

“也對。”

楚明亮不再勸她,挽著她的手前往禦花園,金釵趕緊跟上。

驕陽當空,碧空無雲,晴豔的日光遍灑寰宇,空中金光閃爍,有些刺目。禦花園深碧淺綠,花木扶疏,芬芳襲人,她們穿花拂柳,前往涼亭。雖然是鬱蒸的五月,不過時辰還早,倒有習習的涼風,吹在身上分外舒爽。

葉嫵望見涼亭那邊有不少人,亭外站滿了宮人,亭內坐滿了人。

聽公主說,芍藥、月季開得正豔,關淑妃起了興頭,邀請孫太後和眾姐妹在涼亭賞花、飲茶。

她問過金釵,蘇皇後、文貴妃相繼薨了,眼下後宮以關淑妃為大,不過,楚明鋒並沒有將後宮交給關淑妃掌理。雖然隻有六個妃嬪,但也時常發生一些芝麻綠豆大的事,楚明鋒懶得理會,好似有意讓她們自生自滅。

涼亭頗為寬敞,孫太後坐在正中,著一襲深青宮裝,慈眉善目,含笑與一眾媳婦閑話家常。

關淑妃緊挨著她坐,居右;李昭儀坐在孫太後的左邊,王美人、蘇才人、秦貴人和周貴人坐在另一個石案。

六個妃嬪,容貌各有千秋,或美豔,或清麗,或嫵媚,卻都打扮得異常嬌豔,好似花叢中的芍藥、月季,爭奇鬥豔,都想獨占鼇頭。

“母後。”楚明亮歡快叫了一聲,奔進涼亭,笑嘻嘻道,“兒臣為母後帶來了一個人。”

“哦?誰呀?”孫太後緩緩地笑,轉頭望過去。

在眾人的注目下,葉嫵步入涼亭,盈盈行禮,“臣妾拜見太後。”

孫太後驚喜地笑,“原來亮兒說的是你。嫵兒,快過來讓哀家瞧瞧。”

葉嫵靠前兩步,孫太後拉過她的手,憐惜的目光落在她略顯蒼白的小臉,“可憐的孩子,你又清減了。身子是自己的,可要為自己保重,知道嗎?”

她應了,“謝太後關懷。”

六個妃嬪見太後待葉嫵這般好,目光不一,各懷心事。

孫太後的眼眸流露出對她的喜愛與關懷,“雖然陛下還沒給你應當的名分,不過,哀家想聽你叫一聲‘母後’。”

“太後,沒有名分,便名不正言不順。”葉嫵溫婉道。

“哎呀,母後還怕沒有那一日嗎?”楚明亮笑嗬嗬道。

“公主說得對,說不準明兒陛下就曉喻六宮了呢。”關淑妃抿唇一笑,眼中藏著不屑。

“母後,方才說到哪兒來著?”李昭儀岔開話頭,淺笑盈盈,“葉妹妹來了正好,淑妃姐姐辦的這賞花會,人越多越好玩呢。”

“方才說到,以芍藥為題做詩呢。”秦貴人笑道。

“淑妃姐姐才情卓絕,冠絕後宮,葉妹妹亦才冠金陵,不如淑妃姐姐和葉妹妹各作一詩,讓眾姐妹一睹風采。”周貴人眸光微轉,綿裏藏針的話說得合情合理。

這些妃嬪一唱一和,你一句我一句,倒有點聯手欺負人的感覺。

葉嫵心驚,跳舞不在話下,做詩卻不行。雖然葉大小姐精通琴棋書畫,但是她隻有葉大小姐的記憶,哪會做詩?

關淑妃當仁不讓,急於表現似的,“各位妹妹見笑了,本宮就以芍藥為題,獻詩一首。”

涼亭安靜下來,隻有飲茶的聲響。

她的目光落在那富麗色豔、嫵媚多姿的芍藥上,瞳孔微微一轉,曼聲道:“一夕輕雷落萬絲,霽光浮瓦碧參差。有情芍藥含春淚,無力薔薇臥曉枝。”

眾人拊掌,皆讚“好詩”。

葉嫵焦躁不安,怎麽辦?這些妃嬪恨不得踩死自己,怎麽會輕易放過自己?

果然,周貴人微笑道:“輪到葉妹妹了。葉妹妹,諸位姐妹正等著呢。”

葉嫵尷尬不已,看看楚明亮,又看看眾妃嬪。

楚明亮正要開口為她解圍,李昭儀明眸含笑,“太後,倘若葉妹妹做不出詩,不如罰個什麽,也好讓諸位姐妹樂一樂,可好?”

恰在此時,有人驚喜道:“陛下來了。”

眾妃嬪紛紛欣喜地轉首望去,楚明鋒沉步走來,頭戴金冠,金芒閃閃,一襲明黃色帝王常袍映著璀璨的金芒,仿若神祗,讓人仰視,又禁不住那刺目的光芒。

**嫵兒不會做詩,怎麽辦?明鋒會幫她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