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6 淪陷 [ 返回 ] 手機

“陛下,臣告退沈昭和聲道,麵上沒有一絲一毫的尷尬或懼色。

“朕有你輔佐,江山穩固,國泰民安;嫵兒有朕,便擁有了一切,你不必費心。”楚明鋒冷冷道,語氣頗為鄭重。

說得這般直白,毫無玩笑之意,這還是第一次。

沈昭知道,此次摸到虎須了。

楚明鋒眸色幽深,深不見底,自有一種令人畏懼的色澤,“再有下一次,朕不會留情!丫”

沈昭朗聲道:“臣銘記在心,臣告退。”

話落,他轉身,出了牢房,昂首離去媲。

胸口微微的起伏,心悶悶的痛,好似被人揍了一拳。

宋雲舉目四望,憂心道:“這牢房怪味難聞、如此簡陋,陛下怎能待在這裏?不如……”

“朕意已決,不必羅嗦。”楚明鋒不耐道。

“是。”

宋雲拊掌三下,便有宮人手捧物什魚貫而入,在牢房前站成兩列,分外壯觀。

楚明鋒抱起葉嫵,站在角落,宋雲指揮宮人布置牢房。

在石床鋪上草席,再鋪上禦用之物,依照澄心殿龍榻的規格鋪設,最上麵一層是厚厚的棉墊,柔軟舒適,再鋪上繡滿了鴛鴦、雲紋的大紅鴛鴦被、鴛鴦枕,像是洞房花燭夜。接著,宮人在鐵欄上張掛巨幅桃紅綢緞,隔絕了外人窺探的目光;在粗糙的地上鋪了深青氈毯,火盆、夜壺、案幾、熱茶等過夜必需的物什一應俱全。

一切鋪設完畢,宮人退出去,宋雲躬身道:“奴才在外候著,陛下若有吩咐,喚一聲便是。”

楚明鋒一直抱著她,手有點酸,現在才把她放在床上。

方才布置牢房聲響不小,葉嫵有點感覺,不過,被他放下來後才蘇醒。

“嫵兒。”他淡聲低喚。

“陛下?”她驚愕地起身。

不是沈昭嗎?怎麽變成楚明鋒了?沈昭走了?

楚明鋒眼梢的笑意直抵眸心,抵達心房,“看看。”

她舉目四望,更是錯愕。隻是睡了一會兒,牢房就變了個樣。

這是牢房,還是洞房?

兩麵鐵欄張掛著桃紅綢緞,整個牢房桃粉菲菲,另兩麵髒汙的牆也映著紅光地上鋪著深青氈毯,踩上去必定很柔軟,角落裏有兩隻案幾,案幾上擺放著一些物件,鴛鴦白玉杯,鴛鴦白玉酒壺,正燃著帳中香的鎏金鴛鴦香爐,跳躍著紅豔火苗的龍鳳紅燭……還有石床,鋪著柔軟的棉墊,蓋著厚實、溫暖的大紅鴛鴦被。

紅豔豔的燭火照亮了牢房,紅影流光,旖旎頓生。

“喜歡嗎?”楚明鋒問,摟著她的腰肢。

“你把牢房當洞房?”這也太不可思議了。

“不可嗎?”他眸色一定,“不喜歡?”

“不是,挺浪漫的。”

“浪漫?”

“喜歡。”葉嫵眯眼笑道,忽然想起是他親自下命令、把她關在牢房的,“不喜歡!”

她拿開他的手,遠離他,小臉板著,“即使陛下把這裏布置得再華美、再浪漫,也改變不了事實:這是牢房!”

說得這般鄭重其事,因為怒氣縈繞,小臉愈發顯得俏麗誘人。

楚明鋒的眼色深沉了幾分,“朕親口下令,把你關入牢房。朕也把自己關入牢房,患難與共。”

她再次愣住,這是甜言蜜語,還是真心話?

其實,甜言蜜語是不會變成現實的,而眼前的一切,都是事實。

他拉她過來,雙掌捧著她的臉,“朕與你還未洞房花燭,今夜便是了。雖是牢房,但也算獨樹一幟,前所未有,是不是?”

她不知道說什麽好了,胸中的怨氣、怒氣慢慢消失了。

真是不爭氣。

“躺在被窩裏比較暖和。”

楚明鋒為她解衣,然後伸展雙臂,等她為自己解衣。

葉嫵無奈,隻好為他解衣,然而鑽入被窩,相擁而臥,兩兩相望。

“朕知道你沒有害人之心。”他低聲耳語,“貴妃的指控對你很不利,在找到新的人證、物證之前,隻好委屈你在牢房過一兩晚。”

“陛下相信我,我就知足了。”

“朕信你。”

他看著她,她淺淺笑著,清媚的玉臉漾著紅光,美眸微轉,光華流散,美得令人心顫。

看得久了,他情不自禁地湊過去,輕觸她的芳唇。

隻是輕輕的碰觸,便一發不可收拾,他撐起上半身,深深地吻她

葉嫵啟唇,回應他,吸吮他的唇。

這樣的主動,讓他心神一蕩,再也沒有克製,放縱地索吻。

忽然,她推他,“還沒喝合巹酒。”

楚明鋒停不下來,啞聲道:“稍後再喝。”

她不依,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推他下去倒酒。

他唯有去斟酒,回到床上,遞給她一杯。

兩人各執一隻鴛鴦白玉杯,她笑得風生水起,“如此良辰美景,陛下是否應該說點兒什麽?”

“說什麽?”他劍眉微揚。

“說點兒讓我開心、感動的話。”她笑眯了眼,“陛下不是擅長哄女人嗎?”

他默默地凝視她,麵容微斂,好似正在醞釀情緒。片刻後,他正色道:“嫵兒,朕若負你,便受千刀萬剮之刑;朕若傷你,便受遍體鱗傷之痛;朕若棄你,便受萬劫不複之苦。”

葉嫵震驚得愣住了。

隻是戲弄他,卻沒想到他當真了,說出這番令人驚心動魄的話。

這是何等殘酷、可怕的誓言!

聽了這個誓言,她再也不會懷疑他對自己的心與情了。

“嫵兒……嫵兒……”楚明鋒低喚,“怎麽了?”

“陛下的話令人感動。”她感覺心火熱火熱的,“喝合巹酒吧。”

手臂交叉,各自飲下。

放好白玉杯,他火速上床撲倒她。

葉嫵及時擋住,“既是洞房花燭夜,陛下就聽我的,好不好?”

楚明鋒一笑,應了她的要求,乖乖地躺好,“娘子想如何取悅朕?放馬過來!”

她半壓著他,左手輕輕撫摸他的大腿內側,他吞咽了一下,喉結滾動。她淺淺地笑,手指往上,愛撫他結實的腹肌,“陛下時常練武,這六塊腹肌當真性感。”

“腹肌?性感?”他不太明白,她的小手摸到哪裏,哪裏就竄起一簇火苗。

“這是腹毛。”她不作解釋,揪了幾下小腹下方的腹毛,故意壓低聲音,魅惑道,“男人有腹毛,非常性感。”

“嫵兒究竟想做什麽?”他的喉結不知滾動幾次了。

雖然她隻是在他身上撫摸幾下,說一些莫名其妙的話,但已把他撩撥得心癢難耐。

大紅鴛鴦被覆著他們,葉嫵看不見他的**,隻用手丈量。小手繼續往上,描摹他緊實的胸肌,“這是胸肌。”她的手在胸上那點輕撫揉按,“這是草莓。”

就這麽點摸啊、揉啊,楚明鋒就全身熱騰騰的,想不到這女人還有這厲害的一手。

“草莓?”他粗噶地問。

“草莓是果品的一種,不過我說的草莓是這個。”葉嫵撚著他的草莓,竊竊地笑。

“嫵兒不如嚐嚐?”

“不急不急。”她用指腹摩挲他棱角分明的唇,“陛下這張唇,是不是吻過很多妃嬪?”

他的小腹又湧起一陣熱潮,如若不是答應了她,早已壓倒她,就地正法。

指尖往上,她輕觸他的睫毛、劍眉,“這是鼻毛,這是眼睫毛,這是眉毛。”

這感覺很不好,好比刀俎上的魚肉,任人宰割。楚明鋒無奈地忍著,任她上下其手,“朕的發不如也摸一摸?”

葉嫵忽然出擊,揪了兩下他的眼睫毛,“這是拔毛。”

他扣住她的皓腕,眼神深寒可怕,“摸完了?摸完了辦正事!”

“陛下答應了我,要聽我的。”

“不準再胡鬧!”他沉聲道,卻是寵溺的語氣。

“我不喜歡和別的女人共享一個男人,不過陛下是九五至尊,妃嬪三千、佳麗如雲是帝王本色,我隻能歎一聲‘無奈’。”她輕聲歎氣,蹙眉如小山,魅惑的表情染了些許憂愁、凝了些許霸道,“陛下搞大了文貴妃的肚子,今夜就罰陛下……不許碰我!禁葷一次!”

楚明鋒怎麽也沒想到會是這個結果,她竟然命令自己不許寵幸她!

轉念一想,他又覺得心馳神蕩——她在意他寵幸妃嬪,懲罰他,這是不是說明,她對他已經有了男女之情?

陡然,他敏捷地翻身,瞬間將她壓在身下,“你當真要朕禁葷?”

葉嫵點頭,他狡詐地笑,“禁葷可以,但今夜是洞房花燭,必須生兒育女!”

“那不是一樣嗎?”她不滿地抗議。

“你從下往上把朕摸了個遍,卻不許朕碰你,你是存心的,嗯?”他輕咬她花瓣般的軟唇。

“陛下的定力真是差勁。”她譏誚道。

“洞房花燭之夜,何須定力?”

楚明鋒吻下來,她拚命地閃躲,說他翻臉無情,罵他不守信諾……

在被窩裏鬧了一陣,在他軟硬兼施、霸道強攻下,她繳械投降,淪陷在他的愛撫中。

早已蓄勢待發,早已欲火焚身,他克製著,不讓自己的急躁傷了她。

被中熱浪滔天,她眸光迷亂,青絲散落在鴛鴦紅枕上,簇擁著一張紅粉菲菲的小臉。如此媚色,令人心頭發緊、周身滾熱,他沉下腰身,將自己的堅硬送入她的體內……

花徑濕熱潤滑,那種緊致的包容裹著他,刺激著他,令他血液激蕩,抽刺越來越迅猛。

牢房變洞房,喜氣洋洋,豔紅熾張。

鴛鴦被中,兩人融為一體,**,**酣熱。

鎏金鴛鴦香爐燃燒的帳中香嫋嫋升騰,遮蓋了一些牢房的怪味。那對龍鳳紅燭靜靜地燃燒,偶爾爆出一星燈花,仿若激情四射。

而前頭的幾個獄卒,早已被宋雲請到外頭,牢房裏隻有他守著。

裏頭的聲音隱隱地傳來,他聽見了,卻早已習慣,臉不紅心不跳。

再站了片刻,宋雲來到外頭,重聲訓誡:“今夜之事,你們就當沒看見,否則,大禍臨頭的時候,你們追悔莫及!”

————

過了一夜,謀害皇嗣一案沒有進展。

沈昭再次審問溫太醫,溫太醫的供詞和先前一樣,任憑他再怎麽威逼利誘,溫太醫都不動搖。

鳳棲殿的宮人,公公、宮女共有十餘人,宋雲一一審問,沒有發現可疑之處。

聽了沈昭、宋雲的稟奏,楚明鋒冷眸一凜,扶額沉思。

“陛下無須憂心,此案看似布局完美,不如從頭推敲一遍,說不定會發現疑點或破綻。”沈昭寬慰道,眼下也隻能如此了,重新梳理一遍案情。

“也罷。”楚明鋒拂袖起身,走出禦案,說起案情。

宋雲瞥見門外有一個小公公探頭探腦的,便走出去。聽了小公公的稟報,他立即回來,向陛下稟奏:“陛下,鳳棲殿負責床帳被褥、衣袍送洗的兩個宮女在下房暴斃。”

二人聞言,皆震驚。

沈昭斷然道:“這兩個宮女熟悉貴妃的起居與信期,此時暴斃,必定不同尋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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