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伴娘代喝

回到樓下時,敬酒已經過了一個來回,我悄悄地潛進敬酒隊伍裏麵,謝雅發現我時拿眼神詢問怎麽去了那麽久,我隻把手中的項鏈露了露,此時也不方便解釋什麽。

乘著一桌敬完酒後,立即把項鏈給謝雅戴上,然後一同往下一桌而去。卻在看清是哪桌時,我不由想扶額興歎,頓生欲哭無淚感。那一桌偏偏不湊巧,就是許家兄弟的一桌,許子揚早已在我下樓後也回到了座位,正與身旁的佳人丁嵐說著什麽。

而許子傑看過來那似笑非笑的眼神,恰恰就是盯在了我身上,他的旁邊也坐了一位佳麗。印象中但凡他出麵的場合,從來都是攜帶女伴的,隻是女伴時常會換。像他們這種身份的富家公子哥,女伴成了一個裝飾的門麵。

我心道今兒是新人的事,與我這伴娘應該無什麽大關係,尤其那新郎陳新還與他們是哥們,不至於會令人太下不來台吧。哪知卻是完全想錯了。

一到桌前,許子傑就先跳了出來,拉住陳新到身邊說:“兄弟,什麽都不說,到了這桌,你得把這酒給喝一輪過來,至於弟媳嘛,起碼是要半圈吧。”說完,給每個人都滿上了酒,全是白的五糧液,杯子是特製的那種,不是最大的紅酒杯,也不是小的酒盅,那一杯下去,起碼也得有個一兩多。

陳新見狀苦笑:“傑少,你這不是整我嗎?我這一圈喝下來,還不得給趴在這?”

“那到了我們這桌的規矩是,你若喝不完就讓弟媳代喝杯,你少喝多少杯,你媳婦就喝多少杯呀。你們說是不是?”一聲呼喝,底下哄笑連連,均都在起哄,他們等了這麽久,就為等這時刻。

謝雅忍不住來抓我的手,她手上已經一片汗濕。我知道她的心事,她與陳新急急結婚,正因為珠胎暗結了,如今已是兩個月的身孕,喝酒可是萬萬不能的。之前她喝的酒水裏頭都是用的飲料假冒的,賓客們也都心知肚明不戳破。可到了這一桌,都不是好惹的主,看這架勢大有非逼著上架的樣子。

這可如何是好?

陳新也有些急,卻還得賠笑臉:“傑少啊,你就饒了我媳婦吧,她沒法喝酒的。”暗示已是很明顯了,在座的都是人精,全都“哦——”的笑開,目光有意無意去看謝雅的肚子,看得她羞澀不已,臉都給漲紅了。

許子傑眸光一轉,笑得很是不懷好意道:“既然新娘不能喝,那就讓伴娘代喝了,你們說是不是?”一片響應,甚至有人吹起了口哨,許子傑又看向一直沉默不語的男人問:“哥,你說呢?”

許子揚抬起了邪魅的桃花眼,目光從我身上掠過,唇角含笑,“既然是新子結婚,理該熱鬧一番才是,新子,開喝了。”

我早知這許氏兄弟都不是好人,卻在此時還是被氣得夠嗆,他們兩兄弟一唱一和的,將我推到眾人眼前,我還不信了其餘這些人會不知道我曾與許子揚的關係,隻要是他們圈子裏的,幾乎都見過我。

我看現在這興奮的哄鬧,更多的就是想看我如何難堪。男人們的興奮,完全沒有顧及到女人的情緒,隻見丁嵐臉色沉的可滴水了,而許子傑身旁的佳麗也不會開心到哪裏去。謝雅拉了拉我,即使擔心,在這種時刻與場合,她都沒有辦法來幫我。

因為,擺明了那兩兄弟就是拿我開銷呢。既然如此,我隻得淺笑了笑,唇角的弧度帶著譏誚,卻是走到桌邊問:“行,我代小雅喝,說吧,半圈是哪半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