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0.許唯一 大結局

“餘淺小姐,你願意嫁給許子揚先生為妻子,無論是順境或是逆境、富裕或貧窮、健康或疾病、快樂或憂愁,將永遠愛他、珍惜他,對他忠實,直到永遠嗎?”

我凝望著神父,虔誠地回答:我願意。

眼角的餘光,可看到身旁的男人嘴角微微上揚,滿麵都是春風。在我之前,神父問了他同樣的問題,他的答案與我一樣。

婚姻在很多人來看,覺得不過是一張紙的問題,但在我來看,婚姻是承諾,是責任,也是愛。一個家庭的建立,首先得是有婚姻為前提。

對於某個傲嬌的人來說,他迫切想要給我定下身份。我們是回c市舉行婚禮的,一來童曉涵與秦宸剛新婚,如果我們傳出婚訊,童家老爺子可得麵上掛不住;二來許子揚父母都在c市,許父身體又不好,免他老人家走動,而且c市是許子揚老家。

婚禮並不鋪張,特為去教堂舉行了個簡單的儀式,這是許子揚提議的。他說這樣的儀式比較神聖,也虔誠,但我看他的態度可沒看出半點虔誠來,甚至有點不耐煩神父在宣誓問話之前背了一長段的聖經。

果然,等儀式結束後,他摟著我往外麵走,聽他在嘴裏咕噥:“這神父可真囉嗦。”我怕毀了妝容,假裝沒聽到。

酒席那邊也沒大肆鋪張,隻宴請了雙方家人親戚以及交好的朋友,總共就隻辦了五六桌,也沒弄什麽婚慶了。在經曆了之前的風雨變化後,許家把很多都看淡了,也看清了曾經圍繞在旁吹捧之人的麵目,所以說這是一場曆練。

爭名奪利到最後,還是家人最重要。給公公婆婆敬完酒後,又領著許子揚給我母親和繼父,以及父親和阿姨敬酒。後來餘樂的媽媽還是被父親找回來了,據說她走了後一直都在工廠裏打工,過得十分清苦,當時離家出走也不過是一時之氣吧。

倒是我媽和我爸多少年沒見,湊上我結婚這機會,他們聚在了一起。桌麵氣氛談不上尷尬,各自身旁都有了伴,也兒女幸福,可算是沒太大遺憾了。

謝雅和陳新的到訪,讓我驚喜之極。之前我也打電話給謝雅過,她以目前抽不開身而推拒,我想她可能是怕陳新見到我會尷尬,所以才不來。一走到他們那一桌,謝雅就上前率先給了我一個很大的擁抱,湊在我耳邊說:“你結婚,我怎會不來?傻豬。”

我笑得當真憨傻了,嘴咧到了天邊去。揪住她的手臂到桌前,要跟她喝上三大杯,卻聽旁邊輕咳兩聲,謝雅笑著挽住陳新的胳膊道:“你跟新子喝吧,本大小姐身體不便哈。”

驚喜地向下去瞄她肚子,疑聲問:“你不會是......”

“她又有了,剛查出來。軒豬,她的酒我代了。”陳新在旁公布了答案。

我在為謝雅高興之餘,心中也對陳新的態度感到欣慰,那些紛擾的過去終於煙消雲散,再不會成為我們友誼的障礙。我舉杯的同時,許子揚突然道:“幹杯怎麽能少了我?新子,我們連喝三杯怎樣?”

陳新笑得溫煦:“好。”

我心中一窒,去揪某人的手,眼神示意他不能喝酒,醫生嚴令不準碰煙酒的!他摸了摸鼻子,抱歉地說:“新子,老婆管得嚴,看來隻能以茶代酒了。”

陳新應是知道許子揚身體的,所以並沒堅持,兩人意思性地碰過三杯後,相視而笑。

一笑泯恩仇,兩個男人心中的那點芥蒂,也煙消雲散了吧。

一圈過去,輪到對子傑敬酒時,我忍不住把目光轉向他身旁的蘇敏,他們兩人到底還是沒離婚,但看此時貌合神離之態,應是矛盾還很深。盡管兩人的嘴角都牽著笑,但多了牽強,倒是子傑看向我時,眼底溫柔盡顯:“若若,祝你幸福。”

我還沒來得及應聲,許子揚一記拳就捶向他肩膀,“淺淺跟了我,自然會幸福,你少操那麽多心。”口氣酸酸的,但眼角眉梢都是笑意。

子傑眼珠轉了下,忽然眸中閃過一道光,我頓生不祥之感。隻聽他說:“若若,難得的好日子,把酒杯換了,酒也換了,想當初你可是白酒幹過半圈的人。來,讓哥看看你當年的威勢。”

他話聲一落,立即就有看好戲的人拿了新的高腳杯,倒上了滿滿白酒遞到我麵前。這情景與當初謝雅結婚時讓伴娘代酒何其相似,我轉眸去看謝雅,她一副小鳥依人狀躲在陳新身旁,給我一個愛莫能助的眼神。我再去看許子揚,還沒發言,子傑就叫起來:“我敬的可是新娘,某些不相幹的人可別攪局啊,走走,怎麽說我也是她大舅子,這裏我最大,得聽我的。”

我聽到了某個“不相幹”的人在磨牙,但卻還真的不吱聲了。

原想酒席夠低調,不過就那五六桌,而且敬酒已經一圈過來,就剩這一桌年輕一輩了,那種看別人婚禮上新郎新娘被灌酒灌到昏天黑地的場景應該不至於出現了。卻沒想就是這最後一桌失足了,而且還是敗在子傑之手。

是為成也蕭何敗也蕭何嗎?滿滿的白酒下肚,火線從口到喉,一路灼燒,一直蔓延到胃。幾杯下肚後,就開始頭昏眼花,腳步虛浮。可真正的歡宴才剛剛開始,後頭那群人節目層出不窮,鬧到後來許子揚揚聲怒言:你們給我等著!

他雖沒被逼著喝酒,可節目的參與人必須得有他啊。

我腦子雖被酒精燒得混沌了,但依然還可運轉,想他這威脅根本沒多大作用,因為他這一幫子哥們基本上都成家了,我和他算是趕了末班車。要想扳回本,恐怕很難。

酒過三巡,等到席散時,我真成了傻豬,因為隻會抱著某人的手臂傻笑了。怎麽坐車的,又怎麽回家的,腦子一片糨糊,懵懵懂懂。等終於躺倒床上時,頭都不敢動,因為一動就暈眩,半眯著眼,看著天花板上的水晶燈,數那一個個水晶球,怎麽都數不過來。

某人拿了毛巾替我擦手和臉,可他用的是熱毛巾,越擦越熱了,而且擦好了還不拿開的,在身體各處遊走。當唇上覆蓋軟軟的帶了點清涼的果凍時,猶如找到了甘泉般,我立即緊緊吮住,可吸了一會就覺不對勁了,這果凍還會自己動呢。眯開了些視野,黑幽深邃的眼就在咫尺,眨巴了兩下才辨清他是那個某人,這才反應過來那“果凍”正是他的唇,而在我嘴裏挑勾的是他的舌,幾乎刮遍了唇內各處,仍舊不肯放過我,卷著我的舌與他共舞。

實在是燥熱難忍,整個後背都沁出汗來了,想推他鬆開些,可是紋絲不動,而我也無半分力氣。等他終於轉攻脖子,蜿蜒而下侵占鎖骨時,我沙著嗓子問:“一一呢?”他頭也沒抬地回:“在媽那。”

反應慢半拍接收訊息,兩秒過後,我又問:“在你媽還是我媽那?”好像婚禮時是我媽在帶一一的,但他卻扔了兩個字給我:“我媽。”我想了想,他媽就他媽吧,等等,這話繞得怎麽特像粗口呢?自從我跟他的事定了後,婆婆對我也和顏悅色,對小一一更喜愛得緊。

終於某人忍不住抬頭了,氣息喘在我嘴邊,懊惱地說:“淺淺,今天我們結婚,現在可是洞房花燭夜,能不能別想那些七七八八的事?專心一點啊,我都努力了這麽久,你都沒個反應的。”

“要啥反應?”

“呻吟兩聲,叫我名字。”

我從善如流:“許子揚。”

“不要連名帶姓。”

依舊妥協:“子揚。”

“叫另外一個。”

蹙起了眉:“什麽?”

“唯一。”

我去......唔......話語權被剝奪!而且雙管齊下,唇被堵住,一邊豐盈也被他手覆蓋住用力揉搓,過了幾秒,他就不耐隔著衣物的撫弄,熟練地剝除剩餘貼身衣物。今天為搭配婚紗,特意穿了淺色的前搭扣文胸,所以他手指一勾,胸衣就分成兩片散在一邊,他的手立即攻占一方,另一方則被他唇占領。

渾身酥麻穿過,即使我閉著眼,都能感受到紅梅在他的掌中和唇中傲然挺立,身體對他早已潛藏著本能的反應,哪經得住他這般挑逗,立即一股火焰從小腹升起,然後串流全身。可他嫌焰火不夠,另一隻手也不空下,手指滑過小腹,在肚臍處畫了個圈,然後輕彈了下,再一路攻城掠地,直接探入那處溫暖的殿堂,我聽到自己忍不住溢出呻吟了。

可他卻故意使壞,手指探掏不停,送我上至高點又抽出,從高空落下,隻餘空虛難耐。幾個回落下來,我恨不得咬他一口,他才算滿意抽出了手指,改而下身抵住暖熱源泉蓄勢待發,卻仍然遲遲不入。

眯開朦朧的眼去看他,卻見他單手撐起上半身,表情甚為不甘道:“又被新子那小子搶先一步了,比我先結婚,比我先有閨女,現在居然又有第二胎了!淺淺,我們絕不能輸他!這次勢必是要造出小唯唯來。”

話落,他的身體往前挺,進占芳草之地,滿滿的充盈感占據了我所有感官知覺。而且因為酒精的關係,身體本能的在發熱,加上他那長久的前戲,那處早已不再幹澀,所以他的侵入一點都不困難,直探到底,我抑製不住地出聲。他像是受到了鼓勵,沒給我緩氣的時間就開始馳騁起來。那認真的表情,是真有與別人一決高下之勢!

就知道這男人其實心眼極小,他雖表麵與陳新冰釋前嫌,實則心裏那小九九多著呢,居然想在造人事業上超越對方。男人,幼稚起來,就是個孩子。

而我身上抱著的這個孩子,卻讓我愛不釋手到不願放開,想要抱他一輩子。

重複的運動在有韻律地持續著,他輕輕退出,用力推入,又猛又深,這是初篇;到後來呼吸越來越沉重,力量越來越大,最後全然的退出再狠狠的進入,隻聞兩人的呼吸聲交纏在一起,似乎也在做著一場極致的愛戀,兩人共同抵達了頂端,再沉落,這是終篇。

當風平浪靜後,我指了指窗外敞亮的天色,問道:“洞房花燭夜不是晚上嗎?”某人臉不紅氣不喘地回:“做著做著就到晚上了,我跟家裏打過招呼了,晚上家宴就不過去了。”

我不說話了。原本晚上還定了一桌酒席,全部是兩邊家長的。然後我們兩個主角堂而皇之不到,誰都知道這是幹啥去了......好吧,我沒臉做人了。

雖說某個狼人沒有真在新婚當天實踐自己的話,但那天也折騰得夠嗆,戰火蔓延四處。到後來兩人實在肚子餓得不行,我指揮他去下麵,過了會,他端著麵一臉曖昧地走進來時,我深覺莫名。接而他在我耳邊建議:老婆,吃碗麵咱們去廚房試試?

我愣是過了兩秒才反應過來他的意思,直接忽略,端過麵就開始狼吞虎咽。終於一碗素麵下去,肚子又暖又飽,舒服。然後某人又說了:飽暖思淫欲,老婆,要不我們......

我一怒,直接將人踢下了床。

他從地上爬起來後就跳腳,指著我罵:你個潑婦。我頭一揚,他沒聲音了,之後總算安穩,放過我一馬。

一月後,驗孕棒上出現兩條杠,某人樂翻了天,抓著手機通知遍了各方親朋好友,第一個通知的就是陳新。

三月後,某人吭哧吭哧在我身上,額頭冒汗,臉色漲紅著說:老婆,不帶你這麽撩我的,我受不住刺激。隨後他翻身下床,大步衝進了浴室,嘩嘩水聲傳來。

五月後,他又幹了回那走後門的事,診斷出寶寶性別:男。某人直接樂了,抓著手機再次撥通陳新家電話,那得意的神情很欠揍,因為謝雅這一胎,又是閨女。

九個半月後,兒子哇哇出世,哭聲比一一還要嘹亮,取名:許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