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個擂台間修士們用盡了全身修為鬥法,有的一盞茶的時間就結束了,有的花了半個時辰還未出勝負。

當輪到姬明月比試時,同時也輪到沈白亦了,兩人相視一笑,沈白亦拍了拍她的頭,道:“加油啊,等會要聽到你的好消息。”

姬明月翹起下巴,“那是當然,本小姐是誰呀,這幾年我修煉得可厲害了!我師傅教得極好。可惜不能看到你鬥法了,不過我相信,你一定會贏的!”

沈白亦笑著走到自己的擂台,飛躍上去,對麵站的是妙音門的女修,她穿著白色輕紗,輕紗薄霧,顯得她身材窈窕。此女麵上也帶著一紅色輕紗麵罩,隻露出一雙極其漂亮的眼睛。

沈白亦今兒穿的青色道袍,她姿色本就張揚,瓊鼻玉麵,濃黑眼眸,是一種頗有攻擊性的美。

台下男修們紛紛為她們喝彩,誰不樂意看到漂亮女修鬥法呢!

她站在擂台上,對這妙音門女行了個禮。那女修冷哼了一聲,並未回禮,沈白亦抬頭,女修眯起漂亮眼睛盯著她,一雙精致漂亮的眼睛眼波流轉,流轉之間能勾魂奪魄。

沈白亦一怔,思緒有些亂,她立馬反應過來,暗自結了一個印守住本心,不被她的眼神迷惑,這才平穩的移開目光。

妙音門女修愣了一下,鮮少有人能在她這迷惑中離開,眼前這女修雖然是練氣巔峰,但本身的靈氣不足,原以為一定是靠磕丹藥磕上來的,所以才靈氣少,沒想到到有幾分本領。

不過,輕紗下的嘴角冷笑一聲,這女修長的如此貌美,她一向不容許有比她還美的人出現在麵前,今日定讓這女修嚐嚐她的厲害!

“受死!”妙音門女拿出一玉琴,玉琴上鑲嵌著幾顆靈珠,她盤腿坐在擂台上,將玉琴擺在腿上,胭脂紅般修長的指甲在琴上撫弄撥動,一道道銳利的碧綠靈波朝著沈白亦攻來。

沈白亦不慌不忙地結了防禦陣,將那靈波擋在外。妙音門女見了,嘴角勾出一抹笑,手中速度撥弄得越來越快,碧綠靈波也越發密集,這女修靈氣不足,看她能撐到幾時。

果然,過了一會兒,沈白亦的靈氣防禦罩漸漸出現裂縫,眼看著就要被擊破,台下師兄們正在觀看她的比賽,見狀一顆心被提起,不由得擔心。

沈白亦自己倒是不急,召出一飛劍幹擾那妙音門女,自己撤掉靈氣防禦,抬手結了一片水域禁製。

妙音門女暴躁得揮掉那飛來飛去的飛劍,繼續撥弄靈波,試圖攻破沈白亦的水域。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了,沈白亦的水域依舊好好的,妙音門媚頭一皺,一雙美目盯著她滿是疑惑。

奇怪,此女靈力明明不足以支撐水域這麽久,為何能擋住她多次攻擊,這時間拖延這麽久,她自己的靈力倒是被消耗的差不多了。

台下的觀眾們也看不懂,紛紛討論著,唯有站在巔峰上的清虛子笑得樂嗬,他這個徒兒啊,可聰明著呢。

先是用靈力結防禦罩將自己靈力不足的缺點展露在他人麵前,再暗自用神識結水域,普通修士的神識可比靈力珍貴多了,出了禪修沒人敢這麽浪費神識。

站在台下的風辰逸此時也很焦躁,忍不住開口:“小師妹這是在做什麽?和對方比靈力不成?”

沐言微微一笑,安撫他道:“不急,馬上她就要出手了。”

擂台上的沈白亦見妙音門女逐漸暴躁,靈力也逐漸匱乏,心想是時候了。她撤掉水域,淡淡開口道:“你打夠了麽?”

“什麽?”那女修抬起雙眸,不明所以。

沈白亦勾起雙唇,笑道:“該輪到我了。”說罷,她祭起長劍朝著那女修攻去。

妙音門女修修的乃是樂修,遠攻群攻很厲害,但本身不擅長於近攻,亦不擅長於防守。

沈白亦攻來的時候,她靈力又被消耗得差不多了,隻能眼睜睜地看著她揮著劍刺來,那劍身雪白,在陽光下十分刺眼,她害怕地閉上了眼睛。

良久,身上沒傳來刺痛,她不明所以地睜開眼。卻發現沈白亦的劍隻微微搭在她胸前的輕紗上,微微一挑,眼睛裏帶著點壞笑。

妙音門女漂亮的臉蛋瞬間通紅,感覺到自己被一女人調戲了,“你……你這女流氓!不知羞恥!”說罷,她甩開劍,頭也不回地飛躍下擂台,這一場沈白亦勝。

“小師妹威武!小師妹霸氣!”擂台下四師兄扭著屁股為她喝彩,聲音巨大,站在他身旁的風辰逸尷尬地往後退了退,裝作不認識這貨。

沈白亦一臉疑惑地站在台上望著那漂亮女修離去的背影,納悶道:“她衣服上沾了些灰塵,我隻是想幫她揮去,怎麽生氣了?罷了,反正贏了,去看看姬明月如何了。”

她走下擂台,朝著姬明月那邊去。

姬明月那邊迎戰的是擅長於雙修之法的合歡派男修,那男修穿得花枝招展的,臉上還塗了些脂粉,上手揮得是一黑色藤蔓,看來和沈白亦一樣也是主木係。

姬明月手持金蛇鞭,臉上憤怒,一邊抽那男修一邊道:“讓你調戲姑奶奶!今兒不讓你嚐嚐我這鞭子的威力你就不知道姑奶奶我有多厲害!”

合歡派主雙修之法,男修大多陰柔,女修大多嫵媚,他哪見過如此蠻狠的女子,一邊逃跑一邊叫道:“美人兒!下手輕點,哥哥疼——”

聞言,姬明月更氣了,手中的鞭子抽得更狠,“叫誰美人呢?叫誰美人呢!叫我姑奶奶!”

沈白亦看著這滑稽的場麵憋笑,那金蛇鞭她原在極境中見過,當時這鞭子的品階倒是一般。

如今想來是被加強了,聽那鞭子落在男修身體上響亮的聲音,肯定疼得很。

男修被抽得疼了,臉上都被甩了一鞭子,他急忙護住自己寶貴的臉蛋,怒道:“俗話說的好,打人不打臉,你這女人,到底懂不懂得疼惜美男子?”

“美男子?就你?”姬明月鄙視地上下望了一眼他,“我呸!”

“你!你!你!”男修怒極了,蘭花指連連指著她,“好啊,你這般絕情就不要怪哥哥我狠心了!”

說罷,他從懷裏拿出靈獸袋,拉開袋子,從中飛出許多黑色的蟲子,密密麻麻朝著姬明月攻去。

在台下看戲的沈白亦臉色一僵,大聲提醒她道:“明月!小心!那蟲子噴射的**有毒!”

姬明月也不是吃素的,她應了聲好,也召喚出自己的赤狐。

小小的赤狐站在她的肩頭,等那群蟲子攻來的時候,赤狐嘴裏呼出熾熱的火光,將前麵的蟲子燒落在地。

男修見自己好不容易培養出來的毒蟲被燒落在地,心疼不已,急忙大叫:“好了好了!姑奶奶,我投降!別燒了別燒了!哎呀,我的寶貝蟲蟲啊!”

“哼!”姬明月拍了拍赤狐的頭,高高抬起下巴,驕傲的很。

頂峰上一群看熱鬧的長老們打趣伊寒煙:“你這女徒弟倒是得了你幾分真傳,打男人這刁蠻勁挺狠。”

伊寒煙甩了一冷眼,長老們便禁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