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隱宗比試還有半月時間,閉關修煉的弟子們紛紛走出洞府。

沐言和其他師兄們聽說自家小師妹回來後,紛紛前來祝賀她步入金丹後期。

送走了一些外門和雜役弟子,碎竹苑內隻留下幾位內門和嫡傳弟子沐言。

沐言麵帶著和煦的笑容,真心為她高興,“小師妹,修羅道一別,再見你時,又變強了許多。”

他望著矮他一個頭的沈白亦,她氣質沉穩,自謙含容,眼神無垢清明。

忽然又記起自己當年去往凡人界剛遇到沈白亦時她的模樣,不禁感歎,真是時光如梭,當時那麽可愛,目光總帶刺,滿身戒備的小姑娘,如今被時間雕琢成了一塊美玉,溫潤卻不失光華。

沈白亦露出雪白的牙齒笑,隻有師傅師兄們身旁,她才會肆無忌憚地放開心間,調侃道:“大師兄可要加油啊,白亦如今早已不是吳下阿蒙了。”

沐言爽朗笑了幾聲,摸了摸她的頭,拱手逗她玩:“師兄遵命。”

“小亦亦——”地麵上傳來震動,幾聲沉重的腳步,一個粗壯的身影以嬌俏的身姿跑來,是許久未見的徐嬌嬌。

隻見他雙手提著烤雞,臉上都沾著黑灰,“小亦亦,人家聽小風風說你回來了!”他將手上的烤雞提上來,獻禮似的,“這不,師兄立馬就去山上給你抓了幾隻肉質鮮美的野雞烤了來,快收下!”他將手中的烤雞強塞給沈白亦。

沈白亦還沒來的及伸手,重重用鳥喙咬住那嬌小玲瓏的烤雞,一咕嚕吞入腹,讚道:“嗯!不錯不錯,烤得外焦裏嫩,非常符合本大爺的胃口!”

“啊——”徐嬌嬌被這突如其來的鳥嚇到,比這蘭花指指著重重,“你這……你這妖獸是從何而來!”

“竟敢搶我給小師妹烤的雞,我揍你!”徐嬌嬌沙包大的拳頭就要往重重身上砸,重重撲騰著翅膀逃,“老子好不容易才長出漂亮羽毛,別碰人家的毛!”

徐嬌嬌一聽這話,眉頭一豎,還以為這鳥在取笑他,握緊拳頭追了上去,“你這臭鳥,怎麽學人家說話!人家拿鐵拳砸死你!”

重重逃,反駁道:“明明是你學本大爺說話好吧!還誣陷我!”

它躲在沈白亦身後,沈白亦笑著阻止這場鬧劇,“師兄,它不是妖獸,重重是我養的。”

“好吧。”徐嬌嬌這才放下了拳頭。

沈白亦將師兄們給她的贈禮都好生收入儲物袋,再從儲物袋中拿出好幾張攻擊型的符籙,一張張遞給師兄們當作回禮,“這是我親自製作的符籙,師傅說隱宗比試快要開始了,希望這些符籙可助師兄們一臂之力。”

沐言拿著那黃符仔細端倪著,發現其中的靈力比一般的黃符籙還要醇厚得多,修仙市場上黃品以上的符籙一符難求,賣的多是隻能消耗一次的次品符籙,而沈白亦一出手就是好幾張符籙,還是極其珍貴的攻擊型符籙,又聽到是她親自製作的,驚訝道:“小師妹,謝過了,你到底還有多少驚喜是我們不知道的。”

“師兄喜歡就好。”

她忽然記起什麽,好奇問:“師兄,前幾日我在山腳下,看到外門弟子們在下賭注。外門弟子所在的黑馬榜已經有一部分比試結果了,這隱宗大會不是半月後才開始嗎?”

“噢,這個啊。”沐言細心為她解釋,“隱宗和咱們宗,外門弟子都比較多,掌門和隱宗那都先派出外門弟子先試探下對方的實力。”

提到這,沐言的表情有些凝重,他沒接著繼續往下說,一旁的風辰逸和徐嬌嬌麵上不忿:“那些隱宗的外門弟子太過囂張了!簡直是目中無人!”

“怎麽回事?”沈白亦問。

沐言製止他們的抱怨,“修道者比拚要有修道者的風度,勝要有勝者的風度,敗了也要有敗者的尊嚴,雖說我們宗現在比試情況是不樂觀,但也不要在背後謾罵。”

風辰逸不服氣,“可是師兄,那群隱宗的外門弟子們明明不是靠正經道術法取勝的,我去看了他們的比試,都是靠一些古怪的旁門左道取勝,修的道術也非常奇怪,一看就不是正經宗派,輸給他們誰會服氣呢!”

沈白亦聽到重點,繼續問:“什麽旁門左道?”

風辰逸吱唔,“我說不出來,你得現場看過才能知道,反正一看就不是什麽好的道術,奇怪得很。”

徐嬌嬌也附和,“是啊,而且隱宗的弟子手中的法寶比較多,大多都是靠法寶取勝的。”

“是麽……”沈白亦摸索著下巴,忽然想到什麽,揪著重明鳥命令它變成普通飛禽,自己躍上重重的背,重重展翅高飛。

她站在重重身上,給小仲他們傳音要他們好生在碎竹苑修煉,又和下方的師兄們說了句:“師兄!我去找明月!順道去看看那隱宗是否真的有那麽厲害。”

重重渡劫後飛行的速度快了許多,它之前性格憊懶好吃,因屬鳳凰血脈又十分的高傲,沈白亦在凡人界的時候就提過讓它載自己一群人取代飛劍,當時的重重義正嚴辭拒絕了,說自己是大鳥,怎麽能和那種卑劣仙鶴一樣當人修的坐騎呢。

現如今經過渡劫這一生死大關後,也許是被天劫的威力震懾到,也許是被沈白亦護它感動到,心甘情願當起坐騎來。

重重展翅千裏,轉瞬之間,沈白亦就來到了伊寒煙長老所在的山峰。

這山峰煙霧繚繞,仙氣飄渺,姬明月正在苦練師傅授予她的鞭法,忽然她靈巧的鼻子嗅了嗅,欣喜轉頭。

“呆子!小白!”姬明月擦了擦額頭上的熱汗,高興地小跑,跑到一半直接飛躍起,伸開雙臂狠狠朝著沈白亦撲去。

“嗚哇哇哇!方前我看到那天雷滾滾,我就知道是你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