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攬月回到船艙,蘇武就笑著開玩笑:“喲,秦夫人回來了,剛才我們還說起你了,秦兄在這兒可是坐立難安,要是你再不回來啊,他怕是就要追出來了(邪王的傾城狂妻:鬼妃天下377章)。”

雲攬月笑了笑:“有這麽誇張嗎?”

“當然有,不信你問問秦姑娘?”

燕北惠掩嘴笑著點頭:“是啊嫂子,兄長就快要追出來了。”

燕北秦有些尷尬,道:“別聽他們胡說,我沒有要追出來。”

雲攬月在他身邊坐下:“你不用追出來,因為我自己會回來。”

她這話可算是說到燕北秦心坎裏去了,隻見他笑的眼睛都眯了起來,叫她覺得好笑,伸手將手放在他手中,讓他握著。

燕北秦驚呼:“怎麽這麽冰?跟你說了多少遍,別站在風口,你是不是跑到船尾去了?”

“我就是想吹吹風,放心吧,穿的這麽厚,不會受涼的。”

“這可是你說的,到時候要是受涼了,你看我怎麽收拾你。”兩人當著他們的麵兒就這麽你情我濃的,可真是羨煞旁人了。

單祁東也很快就回來了,說道:“宵夜已經準備好了,請各位到樓上去,我們就迎風作伴,如何?”

“單兄,這大冬天的,你還迎風作伴,想凍死誰啊?”

“放心,都已經安排好了,不會冷的。”

“嗯,這還差不多,秦兄,寧兄,你們先請。”

一行人到了上麵,風景又是不一樣的,燕北惠跑到欄杆邊,眺望遠處的燭火夜景,笑著說道:“這還是我第一次遊湖,原來這麽好玩啊,兄長,等回到都城,你再帶我遊湖可好?”

“好,你一聲令下,我還能說不好嗎?”

“這才對嘛,我是你妹妹,你就該這麽寵著我才是,平日裏那個樣子,真真是要不得。”

寧不為來了興趣:“秦兄平日裏的都怎麽對秦姑娘了?說來聽聽。”

“這說起來可是三天三夜都說不完,反正就是想著法兒的欺負我,就剛剛在岸上,兄長跟嫂子都一眼認出哪一艘船是單公子的,唯獨我認不出,他就說我笨。”

“哦?秦兄和秦夫人到底是怎麽認出來這艘船就是單兄的?”

“他們說很簡單,因為單公子就喜歡亂花銀子,而且用的都是別人沒有的,這艘船上的雕花是別的船沒有的,紗帳之類的東西也都比較華貴,所以他們猜想這艘船是單公子的。”

寧不為朗聲笑道:“還真是讓秦兄和秦夫人一語中的,當初造這艘船的時候,這些花紋還是單兄親自畫出來的,務必讓工匠做出他想要的樣子,還有這些裝飾,全部都是他們單家的東西,全部都是最好的。”

“果然是單公子的風格。”

單祁東笑問:“秦姑娘口中的風格,到底是什麽樣的?”

“聽聞單公子就怕自家銀子沒地方花,所以拚命花銀子呢,今日我們過來遊湖,也算是幫著單公子花了一些,對吧。”

蘇武哈哈大笑:“單兄,秦姑娘對你真是了解的不得了啊,我猜想,肯定是你們單家手底下的人跟他們說的,要不然怎麽會這麽精準,秦姑娘,我沒猜錯吧。”

“是沒錯,不過單公子不會因為這一點,就去找自己的手下不痛快吧。”

“這點秦姑娘放心,在下不是這樣的人,我平日裏也喜歡和他們開開玩笑,不會跟他們真生氣。”

燕北惠咧嘴笑了:“看不出來單公子這麽親民,那我就放心了。”

“那秦姑娘跟我說說,是誰告訴你這些的?”

“你們落葉山莊的掌櫃的啊,我們一來就跟我們嘮叨你了。”

“嗯,等回去之後,我扣他三個月工錢。”

“別啊,你不是說了不計較的嗎?”

眾人哈哈大笑,單祁東玩笑說:“我隨口說的,秦姑娘怎麽還當真了?”

燕北秦在旁說了一句:“你們看,也不是我故意要說她笨的,我隻不過在闡述一個事實而已。”

蘇武給燕北惠鳴不平:“秦姑娘這是天真可愛,沒什麽不好的。”

“對,沒什麽不好的,來,菜都上桌了,喝酒。”

這一晚上,直至午夜,他們才從船上下來,單祁東安排了馬車送他們回落葉山莊,自己則回了單家。

單家在榕城並不是很熱鬧的地方,不過雖然不熱鬧,可是這裏幽靜,又不算是偏遠,地方又大,偌大一個單家定在這地方,也算是人傑地靈。

單祁東回來的時候太晚,單家上下都已經睡下了,單祁東讓隨從去弄了些熱水洗了澡,也便上床睡覺了,隻是這個晚上,隻有他自己知道,他到底有沒有睡著。

落葉山莊,雲攬月躺到被窩裏,沒一會兒,燕北秦也洗好了上榻休息,很自然的伸手將她摟到懷裏,問道:“你說想一個人待會兒,都想什麽了?”

“什麽都沒想,就是將自己放空了,安安靜靜的待了一會兒,不過後來碰上單祁東了。”

燕北秦嗯了一聲,笑道:“我就知道那小子去找你了。”

雲攬月聽到他這個語氣,難免有些詫異:“難得啊,你知道他來找我了還能這麽淡定,你什麽時候有這份心境了?”

“他來找你能改變什麽?難道和你說幾句話,你就會離開我嗎?這點自信我還是有的,隻是一想到他和你單獨相處,心裏不舒坦還是有的。”

“怎麽突然有種你長大了的感覺?”

“我沒長大嗎?還是說,你想見識一下我到底長多大了?”

“誰理你,喂,你別動手動腳的,我還沒跟你說呢,今天單祁東來找我,一語道破了我們的身份。”

“哦?我還以為他會裝作不知道呢。”

“你也看出來他早就知道了?”

“這不難猜,單祁東有那麽多老師,總不可能還是個蠢笨之人,要不然單家也不可能有這麽大的基業,聽聞他父母都是聰明絕頂的商人,想來他也差不到哪裏去。”

雲攬月點頭:“我和他聊過,其實他也不過是為了證實一下,估計從今往後,還是會和今天一樣,當做什麽都不知道的。”

“他是個聰明人,理當如此,不過這樣也好。”

聽了這話,雲攬月白了他一眼,燕北秦嬉笑著將她摟緊,那勝利者的姿態,著實叫人覺得好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