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攬月倒是沒想說單祁東的事情,但是燕北惠忍不住啊,等燕北秦忙完了過來找她們,那丫頭就將先前在涼亭裏的事情繪聲繪色的跟他說了一遍。

燕北秦陰晴不定,聽完之後,倒是無所謂的笑了笑:“單家在榕城說一不二,加上他們富可敵國的財富,就算是父皇見了單家當今家主,想必也是禮讓三分,惠兒,你也收斂一些吧。”

“兄長的意思是下次見了這男人,惠兒還得禮讓三分?”

“你以為我是這個意思?

“要不然呢?”

“當然是擔心下次還這樣,沒人在你們身邊護著,要是出了什麽事情可怎麽辦才好?”

“兄長也想的太多了,雖然這位單家少爺看起來不務正業,整日飲酒作樂,但是在惠兒看來,他極其聰明,我隻是說了幾句話而已,他就能猜到我們是從都城來的,而且還是王公貴族,可想而知,他是個聰明人,既然是個聰明人,竟應該對我們禮讓三分才是。”

“我還不了解你這丫頭?總之,你別過分了就行。”

雲攬月補充了一句:“你兄長的意思是,別人沒人招惹你,你也不要去招惹人家,省的多生事端,我們來榕城不過是順道來玩玩,盡量少與單家人接觸吧。”

“哦,我明白了。”說著,燕北惠看向自家兄長:“你看,像嫂子這樣說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多好,你非要給我繞彎子說,我能聽明白就怪了。”

“幸好你也知道自己有多笨了,那我被你說兩句也心甘情願了。”

“哼,兄長就知道取笑惠兒,惠兒才不跟你計較,嫂子說了,不要跟不必要的人生氣。”

“話說的是有道理,不過你給我好好說說,我什麽時候成了不必要的人了?”

“兄長總是說我,惠兒也是沒辦法才隻能這麽想的。”

“你這丫頭,真是越來越會說話了,都是跟你嫂子學的嗎?”

“當然。”

“那你可交了學費?”

燕北惠驚訝的看著燕北秦:“嫂子你看,哥哥都成這樣斤斤計較的人了,你確定你還要搭理他嗎?”

“我想是該好好考慮了。”

燕北秦委屈:“七七,你怎麽總是站在她這邊?”

“惠兒還小,需要保護嘛,你都這麽大了,還總是跟惠兒計較,就像是個沒長大的孩子。”

“孩子?”燕北秦琢磨著這句話的深刻含義,明了的點頭:“七七,我明白了,以後我一定會成熟一些,讓你知道我打底長大了沒!”後麵那幾個字,燕北秦說的特別的種,好像是刻意在申明什麽似得,燕北惠是沒有聽懂,可雲攬月是聽的麵紅耳赤,狠狠的瞪了他一眼,男人這才收斂。

“嫂子,你怎麽突然臉紅了?”

“有點熱,沒事兒。”

“熱?”燕北惠驚訝的睜大了眼睛:“可是嫂子,現在是深冬,怎麽還會熱啊?”

燕北秦拍了拍雲攬月的肩膀:“你嫂子有我溫暖,當然熱啊。”

雲攬月白了他一眼:“你能不能再不要臉一些?”

“你若是喜歡,我當然盡量!”

“真是……太不要臉了!”

燕北惠連連點頭,表示十分讚同她的說法,燕北秦則嬉皮笑臉的,為了能逗樂這倆丫頭,不計形象的事情做了不知道有多少,也就不差這麽一招了。

正所謂不是冤家不聚頭,他們休息了一下午,準備用了晚膳之後就出去玩玩,榕城的夜景可美的很,聽說晚上還會有各種各樣的遊戲什麽的,每天都有,不得不說,榕城人的確是會享受,怪不得近年來在榕城定居的人會那麽多了。

原本是想安安靜靜用膳,可是他們沒吃一會兒,廚房就上了幾道他們根本就沒有點的好菜,這讓燕北秦十分不滿,要求小二將這些菜都撤銷。

小二有些為難,說道:“幾位客官,這幾個菜肴都是我們家少爺送的,這要是撤下去,似乎不太好吧。”

福海說道:“不管是你們少爺送的還是你們老爺送的,我們家少爺說撤掉,那就是撤掉,我想,你們家少爺定然也不會在意的。”

“這……”

小二還是沒有動手,直至樓梯口傳來一道慵懶的聲音:“既然客人不喜歡,那便撤掉好了。”說著,款步走了過來。

來人不是別人,正是今日在涼亭中見過一麵的單祁東本人,他已經換了一身衣裳,身上也沒了酒氣,麵色也不像是在涼亭裏見過的那邊有些微醺,此刻他是清醒的。

今天怕是他也喝了不少,不過才一個下午的功夫就能清醒到如此地步,他的酒量也算是可以的了。

燕北惠哼了一聲:“我們還在用膳,還請這位公子不要打擾我們的食欲。”

“看來姑娘是真的很不喜歡本少,要不然也不至於會說本公子這樣玉樹臨風的男人也會打擾到你們的食欲。”

“自我感覺太過良好,有的時候也算是一種毛病。”

“惠兒。”燕北秦嗬斥了聲,抬眸看向單祁東:“想來兄台便是榕城單家的下一代傳人。”說著,他看了看桌麵上的菜肴:“兄台的好意我們心領了,不過我們的菜肴已經夠了,不需要更多,所以還是扯掉的好。”

單祁東點了點頭,下意識的看了雲攬月一眼,而後說:“菜肴的確是多了些,既然兄台覺得不需要,那便撤掉一些,不過上都上來了,端下去也是不能再上別家桌的,請問諸位可有喜歡的,就留下一二吧。”

燕北惠直接拒絕:“我們沒有喜歡的,全部撤下去吧,我們隻要我們自己點的那些就好,在這裏先謝過公子了。”

“這位姑娘沒有,那這位姑娘可有喜歡的?”

燕北秦擰眉,放下手中的筷子:“還請兄台意言辭,這位是我的夫人。”

“哦,原來是兄台的夫人,兄台可真是好福氣啊。”話是這樣說,可明顯的,單祁東眼中的神色都跟著灰暗了些,不情不願的重新問道:“請問這位夫人,可有喜歡的菜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