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連燕北惠都看出這一點了,扯了扯雲攬月的袖子:“嫂子,他應該就是單家的少爺吧,果然和掌櫃的說的一樣,沒說話是君子,一開口就成了**。”

男子顯然還沒有喝醉,聽了這話,撐起腦袋看著他:“小美人,你剛剛是在說哥哥我嗎?別誤會了,哥哥不是**,哥哥會好好保護你的,快,來哥哥懷裏。”

燕北惠長這麽大,何曾有人敢這麽輕薄於她,哪怕是言語上的也絕對不可以,公主的架勢瞬間拿了出來,喝道:“大膽,竟敢**本,本小姐,誰給你的雄心豹子膽!”

雲攬月聽著覺得好笑,這丫頭差點就說錯了話,還強拉硬拽的將這句話給說完整了,不知道單家這位少爺聽了如此,反正她聽了是覺得好笑的很。

單家這位少爺也跟著笑了,饒有興趣的看著她們:“原來兩位小美人不是特意在這裏等本少爺的,先前有個丫頭過來說,天字號剛來的客人嫌本少的房間吵鬧,若是沒有猜錯的話,你們就是那位客人吧。”

燕北惠站在雲攬月麵前:“那是我說的,你有什麽意見都衝我來,別用你那雙色眯眯的眼睛看我嫂子,要是讓我兄長見到了,肯定饒不了你!”

單家少爺不以為然,挑眉看她:“原來你身後那位小美人已經嫁為人婦,那真是太可惜的,她那長相,正好是本少爺喜歡的款,不過本少爺向來開明,不在話那些,要不然讓你兄長休了她,我好娶她過門啊。”

“放肆!”燕北惠大喝一聲:“我看你真是不要命了。”

“這位小美人真是個小辣椒,不過本少爺喜歡,你對本少爺這麽凶,難不成是不知道本少爺的身份?”說著,他舉著酒瓶問道:“那就由你們來告訴她,本少是誰!”

“榕城單家下一代傳人單祁東!”

雲攬月掃了周圍的侍從侍女一圈,而後嗤笑出聲,怪不得這位單家少爺這麽囂張,榕城人個個都對單家馬首是瞻,這為單家少爺可謂是一呼百應,他心裏也是難免傲嬌,可以理解,她完全可以理解。

燕北惠可不吃這一套,你是首富的兒子,我還是皇帝的女兒呢,誰怕誰啊!

“哼,區區商人之子,何足掛齒!”

聽了這話,單祁東來了興趣,他放下手中酒瓶,單手拖著下巴眨著眼睛賣萌,而後上下掃視燕北惠,眼中的興趣更濃:“平日裏就算有那麽一兩個不長眼的,聽了本少爺的名號也都會變得乖巧起來,今日倒是碰到了兩位不一樣的,看你們應該也不是本地人,能住到我們落葉山莊的天字號來,又不是本地人,身上佩戴的首飾竟也都不輸於我們單家的,難不成你們是從都城來的?”

燕北惠一聽就慌張了,結結巴巴的問:“你,你怎麽知道!”

單祁東兀自點頭:“看來我猜想的沒錯了。”他故意頓了頓,這才繼續說道:“你們既能穿金戴銀,對商人又如此不屑一顧,想來定是從都城來的王公貴族,至於本少爺是如何得知的,這很簡單,這幾日恰逢皇上遷居南部過冬,你們來榕城住下,不是往北就是往南的,往北現在是天寒地凍,你們也不像是做生意的,肯定不是去北邊的,所以應該是從北邊往南的。”

“分析是沒錯,那你又是如何得知,我們是王公貴族?”

“這位姑娘你左一句大膽,又一句放肆,本少爺想不知道都很難啊。”說著,他莞爾笑開:“不過沒關係,我會當做不知道的。”

“為何?”

“因為那樣我這平民百姓就不用給你們行禮了,我這人嬌生慣養的,平日裏都是別人給我行禮,還不想給別人行禮,所以我遊曆山水,卻唯獨不去王公貴族的聚集地都城,就是這個道理。”

“你!”

“你什麽你,就算你們是王公貴族,如今也是在我們榕城的地界,是吧。”

“你這話是什麽意思?”

“就是字麵上的意思。”

燕北惠還想說什麽,就被雲攬月給攔住了,她淺笑了聲,安撫道:“惠兒,別跟他爭辯了,我們此番出行,本身也是遊玩為主,沒必要為了不必要的人把自己弄的不開心,你看,巧翠她們已經過來了,我們回房說說話倒也愜意。”

雲攬月一席話,讓她瞬間安靜了下來,點頭道:“嫂子說的沒錯,他不過是個沒必要的人,我們還是進去吧,正好進去陪陪兄長。”

“嗯。”

巧翠和洢水看到涼亭中還有別的男人,頓時著急起來,快步走了進來:“少夫人,小姐,你們沒事吧。”

“小姐,需要叫陳卓陳冷過來嗎?”

“不必了,不過是個喝醉了的人,沒對我們做什麽,走吧,回房。”

燕北惠附和了聲:“對,進屋吧,外麵天寒地凍的,也沒什麽好待的,跟我說說,都準備了什麽?”

“回小姐的話,奴婢們倒是沒動手,隻是吩咐了聲,小二就讓廚房的人幫著做了。”

如意在旁小聲道:“都已經試過了,可以放心食用。”

雲攬月瞟了一眼單祁東,見他獨飲瓶中酒,似乎沒有聽到的樣子,下意識的皺了皺眉,但也沒說什麽,和她們一起離開涼亭,回到房間去了。

待他們走後,涼亭中的單祁東將瓶中酒全數飲盡,而後放下手中空瓶,笑著自言自語:“有趣。”

一名隨從從遠處走來,躬身道:“少爺,您醉了。”

“本少醉了嗎?”

“是的,少爺。”

單祁東想了想,點頭應道:“嗯,你說的沒錯,本少是醉了,酒不醉人人自醉,本少是為美色所醉。”

“少爺,您都開始說胡話了。”

“不,本少說的不是胡話。”說話間,他腦中頓時浮現剛才那個女人說話的樣子,清冷嫻靜,仿佛世間萬物都與她無關一般,想著想著,他癡癡笑了:“這種感覺,從未有過。”

“少爺……”

“嘰嘰喳喳說個沒完,沒看見本少醉了嗎?還不快扶本少去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