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鳳臨宮出來,柳妃和良妃一左一右與雲攬月並排走著,柳妃冷哼一聲:“清妃平日裏可沒那個膽子,定然是裘貴妃吩咐,她才會將你推上前去,皇後雖沒說將這件事情完全交給太子妃,但太子妃到時候若是一個都對不上來,那也是不行的。如您已閱讀到此章節,請移步到:新匕匕奇中文小說 nЫqi.com閱讀最新章節”

良妃歎息一聲:“裘貴妃做事向來如此,太子妃還是回去準備一下才好。”

雲攬月點了點頭,道:“多謝二位娘娘提醒,那攬月就先回去準備了。”

“快去吧。”

雲攬月與柳妃良妃告別,回到東宮之後,卻並沒有準備什麽,而是吩咐巧翠去給她找一個小瓷瓶回來。

巧翠一愣,眨了眨眼問道:“娘娘,柳妃娘娘和良妃娘娘可都說了,到時候若是一個都答不上來,那肯定是不行的,娘娘怎麽一點都不著急,不準備看看書什麽的嗎?”

“臨時抱佛腳有什麽用?再者說,怎麽就能肯定本宮臨時抱的佛腳,就一定能幫助到本宮呢?與其有這麽多時間在這裏看書,還不如輕輕鬆鬆的說笑一番,偌大一個大燕朝,難道碰到難題還要我一個女子來解決?”

巧翠愣在那裏,似乎在想她家主子這話說的到底有沒有道理,還是水反應快,不過還是有一點不明白:“娘娘,不看書便不看書吧,可是娘娘要小瓷瓶來做什麽?”

聽了這話,巧翠一下子回過神來,睜大了眼睛看向雲攬月:“娘娘,您不會又要給自己放血了吧。”

相比起巧翠的大驚小怪,雲攬月就顯得淡定的多,她點了點頭,大方承認:“大哥回來了,我想給他做個護身符。”

“巧翠,你這話是什麽意思,什麽叫給自己放血,護身符還需要放血嗎?”

巧翠一臉的不高興:“娘娘,水都說了,護身符不用放血,依奴婢看啊,那個相雲寺的師傅肯定是隨便說說的,誰家護身符還用自己的血來做的,還一次要弄這麽多血,娘娘都已經做了兩瓶,如今還要給大少爺做,娘娘可是有六位兄長呢,這不是要放六瓶血嘛。”

雲攬月嘖了一聲:“你哪兒來那麽多廢話,讓你去找個小瓷瓶,你說那麽多做什麽,到底去不去找?你要是不去,就讓水去找。”

巧翠一邊歎氣一邊跺腳,最終還是敵不過雲攬月,轉身跑了出去。

水隱約聽明白是怎麽回事了,擔憂道:“娘娘。”

“水,你去幫本宮準備好匕首吧,最好要快一點的。”

水躊躇著沒動,直至雲攬月抬眸看了她一眼,她才無奈應下:“……諾。”

雲攬月歎息一聲,誰家貼身丫鬟跟她這兩位一樣,要她們做點什麽事情,一個個的那麽磨嘰,喊都要喊不動了。

巧翠去找來了小瓷瓶,這一次的比上一次的還要小一些,看著更加精致,放在身邊也更加方便,雲攬月知道這丫頭隻是想讓她少放一點血,這才找了個比較小的,會心一笑,朝她說道:“巧翠,上次你也看到了,你家小姐我,傷口好起來很快,一點點小傷而已,估計到晚宴的時候就已經好了。”

巧翠眼眶微紅,明顯是舍不得,說道:“娘娘,您為什麽一定要這樣傷害自己,這樣真的可以保護大少爺他們嗎?”

“相雲寺的主持說的,自然是可以的,我深居宮中,很多事情都幫不上什麽忙,唯一能做的,就是給幾個哥哥準備好護身符,這樣一來,他們出門在外,我也能放心一點。”

聽了這話,巧翠沒再說什麽,水也去找來了匕首,兩人就這樣眼睜睜的看著雲攬月割破自己的手臂,鮮血成串的滴落在小瓷瓶裏。

水看的也是心驚不已,這確定是護身符嗎?為什麽要用自己的鮮血來製作,這難道是有什麽深意嗎?還是其中還有別的秘密?

放滿一個小瓷瓶的血液,光是一個傷口遠遠不夠,雲攬月連著劃破了三處,這才將小瓷瓶注滿,巧翠和水早就準備好了包紮用的東西,連忙給她處理了一下傷口,她也是故意將傷口劃在手臂上,這樣一來,就算到了宮宴的時候傷口還沒有好,有衣物遮蔽,別人也就什麽都看不到了。

傷口剛包紮好,外麵就傳來燕北秦和福海說話的聲音,她連忙給巧翠水使了個眼色,二人會意,連忙將帶血的東西都收拾了起來。

水剛收拾好,又像是想到了什麽,拿起一隻杯子給捏碎了,頓時滿手鮮血,雲攬月心中一驚,但也明白她什麽意思,水的確比巧翠更加細心,也更為聰明,可有些時候,她總會覺得這丫頭不像是一個普通宮女。

燕北秦一進屋就聞到了一股血腥味,麵色頓時變了,急忙走到她身邊:“七七,你受傷了嗎?”

“不是我,是水。”

巧翠適時開口:“都怪奴婢不小心,弄碎了個杯子,水姐姐幫著收拾,結果弄傷了手。”

燕北秦知道雲攬月沒事,心也就定了下來,剛好包紮了傷口的水走過來,他隨口吩咐了聲:“以後小心點便是,水既然受傷了,這裏便不用你伺候了,下去休息吧。”

“爺,一點小傷,不礙事的。”

雲攬月朝她說道:“太子讓你下去休息你聽命便是,哪裏來這麽多話,好生歇息一會兒,要不然今晚宮宴,你可怎麽跟著本宮一同前往?”

“諾,多謝太子殿下,多謝娘娘。”水躬身退了出去,巧翠和福海也很識相,兩人都退至門外,順便關上了門。

燕北秦眼尖,看到了桌子上的小瓷瓶,問道:“這什麽東西?”說著,手下意識的湊了過去,想要拿起來看看。

雲攬月比他更快,將小瓷瓶拿在手中,收進了袖袋之中:“這是我給大哥做的護身符,有什麽好看的。”

“護身符?我怎麽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的護身符?”

“相雲寺的主持特意為我選的,當然與別人的不一樣。”

燕北秦哦了一聲,也沒多問,隻是眉頭微皺,他對血腥味尤其敏感,直覺告訴他,這屋子裏的血腥味絕對不止水一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