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北璃已經不是第一次被這般無情的對待,男人凶猛無比的攻城掠地,似乎要將她的身子撞碎一般淩虐她的軀體,羞辱她的靈魂,她緊咬唇瓣,半字悶哼都不曾有!

周子承忘了今天來的目的,他的生辰,他本想與她安穩度過,哪怕他們總是針鋒相對,哪怕她從不對她展露笑顏,可他還是想到她這裏來,明知她不會歡迎。

這個女人根本就不知道他為了他到底都做了些什麽,他的忍耐是有限度的,一而再再而三的包容她,她卻總是能將他的怒火點燃,這個女人就是欠收拾!

每一次來鳳闕宮,都是高高興興的人,失望至極的走,周子承眉頭緊蹙,死命的折騰身下的女人,她到底什麽時候才能明白,此生除了他,她不可能依附別人,服個軟,衝他笑一笑,他會給她所有。

衣衫盡毀,殘破的身軀被整個抱起,男人始終不肯離去,將她放置在床鋪上,緊接著便是另一輪的折磨,深夜,鳳闕宮燭火通明,仿若白晝。

寢殿門口的宮人躬身站著,屋子裏並未傳出任何曖昧的聲音,可是他們都很清楚裏麵正發生著什麽。

自從蕁王後來到王宮之後,大王就變了,原本以為大燕的公主到了南孟,絕對會受到禮遇,可大王卻三番五次的差點要了蕁王後的命,每次蕁王後危在旦夕的時候,最著急的人也是大王,大王到底對蕁王後如何,他們真心摸不準。

蕁王後在南孟王宮是個特別的存在,她雖是往後,卻沒有任何實權,她雖夜夜侍寢大王,卻從未得到實質性的恩寵,她雖未得過恩寵,大王卻不讓任何人欺辱了她,別人雖不能欺辱她,大王卻想著法的要她難堪。

大王對蕁王後是自私的,既想讓她臣服於他,又想得到她的真心,然後蕁王後的心,怕是早就被大王給親手捏碎了,哪裏還有?

猶記得碧蘿死的時候,蕁王後大病一起,幾次差點醒不過來,大王不管是在朝堂上還是在後宮,都是大發雷霆,連續殺了三名宮中大夫,甚至召來國師寧老為蕁王後續命,這些都隻是為了蕁王後的病情,大王做的更過的便是殺了彤妃娘娘,彤妃原本是宮中最受寵的妃子,她的父親更是朝中舉足輕重的大臣,蕁王後貴為王後,卻是大燕公主,朝臣皆知,大燕和南孟關係緊張,無論如何,都是彤妃娘娘比較重要。

可為了讓蕁王後開心,大王毫不猶豫親手殺死彤妃,還將彤妃的父親暗殺,引起軒然大波,大王寧可承受巨大的壓力,也要讓蕁王後開心,是的,隻是為了讓她開心而已。

彤妃是因為殺了一名宮女而被大王賜死,怕是到了地下,她也不會甘心吧。

大王時而看重蕁王後,時而又如此折磨蕁王後,真的叫人不明白,大王對蕁王後到底是好還是壞。

深夜,屋子裏的燭火依舊明亮,外麵滿地的殘羹破碟已經被收拾好,周子承命人準備好熱水,抱著昏昏沉沉的燕北璃踏入浴池。

鳳闕殿的浴池是周子承在燕北璃住進來後特意叫人修建的,四四方方,非常寬敞,加熱浴池的水隻需一盞茶的功夫,隨時都可以引入幹淨的水流,光是這一個浴池,便耗費了整整一個月,當初修建浴池的時候,還惹來林王後的不滿,大鬧了一場,驚動了林王後的父親丞相大人,朝臣皆是不滿。

周子承我行我素,並沒有將大臣們的不滿放在眼裏,就連林王後也受到了責罰,禁足數月才被放出,為此,林王後對蕁王後是耿耿於懷,記恨不已。

想想也是,本來宮中隻有她一位王後,就因為她是大燕的公主,所以要委屈她將王後的位置讓出一半來,宮人更是為了區分二人,不知道從什麽時候開始,她變成了林王後,而不是王後。

更讓她傷心的是周子承的態度,雖說她早就知道大王對她沒有感情,娶她也隻是為了鞏固朝綱而已,畢竟她有個了不起的爹,要不是有丞相之女的身份,恐怕燕北璃來了,她這個王後的位置就該是拱手相讓,如今還能有個林王後的名號,算是她的福氣了。

當初她詢問大王為什麽要對燕北璃這麽好,她以為大王至少願意騙騙她,哪怕是跟她說為了穩固南孟和大燕的關係也好啊,可是他沒有,這個男人從來不屑於對女人說謊,是什麽就是什麽,他不願多做解釋,隻給了她一句他願意。

是啊,他是南孟大王,他願意對誰好就對誰好,他願意讓誰受寵就讓誰受寵,她都認了,可燕北璃是怎麽對待大王的,大王對她這麽好,自從她進宮之後,大王到她這裏來的次數十個手指頭都能數的過來,她為何對大王還是愛理不理的樣子,她到底有什麽了不起的,她多想將燕北璃殺掉,可是她不敢,因為她知道,若是燕北璃死了,大王一定會大肆殺戮!

宮裏的女人是為了一個男人生存的,如果說讓誰侍寢誰就是受寵的話,那燕北璃寧願不要這份寵愛,她從來不認為周子承對她好,周子承每次來她這裏都是為了折磨她,沒有一次是例外的。

溫熱的水池,緩解了她的疲憊,燕北璃緩緩睜開眼睛,感覺到男人寬大的手掌正箍著她的腰,下意識的掙紮,可她實在沒有多少力氣了,哪怕是掙紮,力道也小的幾乎感覺不到。

如此的靠近,周子承自然感覺到了,眉眼間閃過一絲不耐,大掌緊了又緊,直至二人緊緊相擁,肌膚貼著肌膚。

“在寡人懷裏,就讓你如此厭惡嗎?”

燕北璃麵色蒼白,虛弱不已:“大王何必多此一問?”

“為何?”

燕北璃抬眸看他,不明白他剛才那兩個字到底承載了多少意思,為何?她也很想知道為何?

周子承眉頭緊蹙,騰出一隻手抬起她的下巴,迫使她的眼睛對上他的:“告訴寡人,為何你總是惹寡人動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