彤妃死了,這個曾經的南孟寵妃就這麽被殺了,都說南孟大王殘暴不仁,隨意殺戮宮妃,她從未不信,但真正見到的時候,卻沒想到他殺的如此輕鬆,彤妃不僅是寵妃,他的父親還是朝中大臣,周子承說殺就殺,沒多久她的父親也被暗殺,是誰做的不用言明。

燕北璃終於明白周子承到底有多狠,她很想就此死去,可是上天卻如此眷顧她,讓她從病魔中掙脫,又活了這麽久,不生不死,剩下的也隻是一副軀殼而已。

周子承似乎很喜歡這具軀殼,隔三差五的來一趟,每次他來,她都能昏睡一兩天,有一次昏睡了三天三夜,醒來的時候周邊圍滿了太醫。

她是大燕的長公主,周子承怎麽舍得她死掉,所以才要這般折磨她嗎?如果是,她倒是希望南孟早點攻打大燕,早點與大燕為敵,到時候她就能被吊在城門上,是被如何弄死她都無所謂,她隻要離開這個這座地獄就可以了,哪怕死亡等待她的是另一座地獄。

碧蘿死了,沒過多久,她從大燕帶來的人都死於非命,就算碧蘿的死和周子承無關,但其他人的死不管是誰做的,她都算在他的身上,所以她恨,恨透了這個男人!

如今貼身伺候她的人是周子承親自指派的,名喚秋葉,秋葉是個很細心的姑娘,可因為她是周子承派來的,燕北璃從未與她親近,秋葉也並沒有要討好的意思,她的任務隻是照顧好蕁王後,順便看著蕁王後。

整座鳳闕宮沒有她的人,她在南孟孤立無援,不過也無所謂了,一個連死都不怕的人,還怕孤獨嗎?

秋葉將一壺茶水放下,為她斟上一杯茶,柔聲道:“王後,大王派人傳話,今晚住鳳闕宮。”

燕北璃麵無表情,連應都不應一聲,近日他似乎來的更勤了,南孟王宮這麽多女人,為何他非要來折磨她,因為好玩嗎?

秋葉早已習慣這樣的蕁王後,並未多說什麽,就退至一邊了,燕北璃麵前放了一本書,她時不時的翻動一下,渴了就順手拿起茶杯,卻是手腕一痛,茶水浸濕了書本,墨水化開,轉瞬模糊一片,猶如此刻的她。

秋葉連忙山前收拾,嘴中不斷的認錯求饒:“王後恕罪,是奴婢茶水倒的滿了,奴婢收拾好了就去請罰。”

碧蘿死後,秋葉並不是第一個貼身伺候她的宮女,在她之前還有一個,隻伺候了她半天不到,就被周子承處死了,原因是她在用膳的時候,那名宮女給她盛的湯過多了,害的她碗端不住,滾熱的湯水全數倒在她的身上,碎在地上的瓷碗碎片不小心彈起,還劃傷了她的腿。

很小的傷口,晚上周子承過來的時候發現了,詢問之下得知緣由,當場下令將那名宮女拖出去亂棍打死,那個時候的燕北璃已經對死亡沒有感覺了,更何況是南孟王宮的人,不管是無辜的還是有意的,死不死都和她沒有半點關係,哪怕是照顧她有一年多的秋葉,哪天若是被周子承處死,她也不會為她求情半句。

說她心狠手辣也好,冷血無情也罷,南孟的人對她來說是外人,一個外人死了,甚至可以說一個將來有可能成為大燕敵人的人死了,她難道還要救?

“不必了,下次注意就行。”

燕北璃不願多事,讓秋葉收拾好了就退下,她也沒了看書的興致,踱步到床上躺下,努力讓自己睡著,這個時候不睡,等到晚上不一定能睡。

周子承過來的時候是正好要用晚膳的時候,他許久沒有跟她一起用膳了,因為她總是沒有給他好臉色,他還沒犯賤到自討沒趣,不過今天特殊。

燕北璃從不對周子承行禮,這點從嫁入南孟之後就是如此,周子承一開始嗬斥過,還為此把她關入水牢,不過她從不妥協,也不知從什麽時候開始,他似乎也習慣了。

用膳的時候特別安靜,甚至連碗碟碰撞的聲音都沒有,燕北璃從頭到尾沒吃一口,周子承忍到一半,擦了擦嘴。

“菜色不對胃口?”周子承泛著冷意的雙眸看向秋葉。

秋葉連忙上前,恭敬回話:“回大王的話,這些都是王後愛吃的菜,王後近日是用的比較少。”但也不是不用,秋葉咬唇,不知該如何將後麵的話說出來。

周子承顯然猜到秋葉是什麽意思,揮退眾人,而後來到燕北璃身邊,抓著她的手臂輕輕一提,她就落在他懷中,她太輕了,從大燕到這裏,她到底瘦了多少!

“我喂你吃。”周子承沒有給她拒絕的機會,直接開口言明他的目的,燕北璃眉頭一皺,卻也沒有反抗。

他說要喂,可她沒說要吃,周子承夾著菜的筷子剛到她嘴邊,她就別過臉,用行動告訴他不吃。

周子承放下了菜,他放的很重,筷子差點碰碎了碗:“王後是看到寡人吃不下?就算如此也忍耐著吧,你是寡人的王後,寡人是你的天,你敢不從?”

燕北璃輕嗤笑了:“若是本宮不從,大王又想如何?要不要像殺了彤妃一樣殺了我?本宮會感激不盡。”

“你想死?”

“早晚會有這麽一天。”

周子承眉頭緊蹙,沒有回應這句話,燕北璃更加篤定,她對周子承來說隻是一個質子而已,等到該她死的時候,他絕對不會皺一下眉頭,現在當然還不是時候。

“為了你的宮女,寡人已經殺了彤妃,就連彤妃身邊的人也全部絞殺,你還對此事念念不忘。”

“忘不了,碧蘿的死狀還在本宮腦海裏,大王的冷漠還在本宮的骨血裏,如何忘?”

周子承眉頭緊蹙,眼中怒火頓現,燕北璃在他懷裏都覺得惡心,正要起身,男人卻突然緊扣她的腰肢,大手一掃,碗碟全數落在地上,清脆落了滿屋,守在門口的人聽的清清楚楚,都是縮了縮脖子,膽子小的身子都在劇烈的顫抖。

燕北璃背對著周子承,被他的大掌壓在桌麵上,男人在她身後,毫不留情的拽下她的褻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