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哢嗒。”
瑪斯坦將自家大門帶上，這才看向了從客廳出來之後就一直沉默不語的醫生。
“醫生，您特意讓我跟您出來，是有什麽事情要說嗎？”
“的確是有點東西想要問問瑪斯坦先生你。”
醫生眉頭微皺，語氣也似乎帶上了一絲不滿：“從剛才開始我就想問，那個灰衣服的家夥所說的‘規矩’，你之前似乎並沒有跟我們說起過啊。”
“這……”
男人愣了一下，當即道起歉來：“對不起，醫生，我當時真的不知道他們會突然出現在那個地方……”
“多餘的道歉就不必了。”
醫生再次皺了皺眉，說：“瑪斯坦先生你要知道，這種消息在我們出診時是尤為重要的，而你沒有把當地的情況如實的告訴我們，這就很可能對我們醫護人員的人身安全造成威脅！按照《波雷頓醫學工作者條約》裏的規定，我們是可以直接拒絕為你或你的家屬進行繼續治療的，你知道嗎？”
“這……”
男人一下子慌了手腳，急急忙忙地解釋道：“醫生，醫生！我真的不是故意不跟您說的！我隻是覺得到這邊的診治應該不需要多久，所以我就……”
“唉，算了，你還是說說那個人口中的‘規矩’吧。”
“哎，好的好的。”
男人連忙點了點頭，說：“這裏的人是信奉海涅神的，醫生您應該知道了。”
頓了頓，他接著說到：“在這裏，女人是非常，非常不受待見的，並且也不被允許獨自出門，即使是病重，也隻能靠自己苦熬過去，無論男女。拉修伊爾沒有醫生，一個也沒有。”
“所有的女人都不允許出門嗎？”
這話說得醫生有些反感，他把頭撇到一邊，卻似乎是看見了什麽，腳步一下子停了下來。
“也不是所有的都不能……”
瑪斯坦的話說到一半，突然發現醫生落在了自己身後，眼睛也在注視著街道盡頭的什麽。他沿著醫生的視線看去，這才發現是一個全身都被灰袍裹住，隻露出了兩個眼睛的人。但即便如此，還是能看出，這並不是一個男人。那人的身前放著一張木桌，上麵放著一些還掛著水珠的山果。
街道上人來人往，卻隻有那人的周圍是一片空地，人們行走的時候似乎都在刻意的避開那裏，連店鋪都不願意開在那人的周圍。
“那是個可憐的女人，她丈夫在幾年前就病死了，留下了她和三個孩子，聽說去年又有個孩子得病死了……唉，好在還有些人悄悄的幫助她們……”
“……”
醫生沉默著回過了頭，深吸了一口氣，說：“走吧，到馬車那裏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