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天嘴角浮出一絲自嘲:“那我真的有麵子。”太子,北京的太子,聽說是共和國十大元帥後人創立的一個黨派。
就算葉天再有通天的本事,要想在人間好好的呆下去,有些人還是不能得罪的,這人就是一個。
“你知道就好。”
寧紫城聲音很輕,可就是讓人覺得他的驕傲是理所當然的,要是你坐到那個位子,你也可以驕傲得飛揚跋扈,難得可貴的是他很和氣。
“有些事不要做得過火,修真界不同人間。”寧紫城和葉天並肩站著,望著籃球,他有多久沒有打球了忘記了。
“你很強,但也不要忘記了,你是一個人的。”
一個人再強悍,與世界為敵後果是怎麽樣的?
“我要的是穩定。身在其位就要謀其政。”寧紫城咳嗽著去彎腰拿籃球,葉天先前一步把籃球遞給他。
“世界總是你們年經人的,又何必急在一時。”
寧紫城的聲音很冷淡,雙手摩挲著在手中的籃球,籃球圓的,也許就像這人生一樣,開始的時候是直直的走著,可無論何時走到最後,最後了窮山惡水的盡頭,總會回到最原始的地方,人生就是這麽一個圓圈。出生了,上學了,出社會了,在社會摸爬滾打過,累了,也開始老了,然後找一個老婆,生個孩子,一起牽著心愛的人等老,等死,就這麽簡單而複雜。他老了,雖然看上去是中年,也就那麽四十歲,但他的心態已經和七八十歲的老人沒什麽分別。
葉天默然不語,有時候不說話也是一種無聲的反駁,他是一個老人,老妖孽了,如果不和年經人混在一起,那麽不是老得自己都不認識自個。
“你的事情我都一清二楚,我也不打算追究,追究沒用。”寧紫城隨意的把籃球扔上了籃框,咣的一聲,籃球彈出來,嘴角抹出一股嘲弄的笑意,這麽近的距離,連投個籃球也投不進去。“嗯,你說得對,你追究也沒用,我自個的活法。”葉天說得很理所當然,人生不來點狗血的激情豈不是很無聊。總得找點事情做。
“見過畫眉嗎?”
“青龍會的畫眉?”葉天猜測道,除開這人,他想不到還有第二個畫眉了。
寧紫城道:“不管你們是什麽關係,也管不著,你們的手不要伸得太長。”
轉身,很孤傲的背影,離開。
“等等。”葉天叫住他。寧紫成停下腳步,沒有回頭。
“你這病不治了?”
“習慣了。”寧紫城眼睛深處有著深深的哀傷,習慣了這咳嗽,習慣了這病帶來的痛苦,習慣了這病在深夜時候他一個人在床上,靜靜的沉思,抑或呢喃自語。
葉天默然不語。
也許有些人是天生寂寞的,就像眼前的寧紫城。
“有時間來北京找我。”寧紫成笑,笑容一閃而逝,他不是一個喜歡笑的人。
“成。”
“夭夭是我妹妹,我就這麽一個妹妹。”
寧紫城留下這麽一句讓葉天有點蒙住的話,離開了,那個唐裝的老者一如既往的跟在他的身後,就像他的影子。
寧夭夭是太子的妹妹?
葉天笑,笑得異常燦爛,真他娘的燦爛,人生果然是操/蛋多。
葉天也知道剛才寧紫成話裏的意思,他就隻有這麽一個妹妹,給不起夭夭幸福,遠離她,傷害夭夭的,無論是誰,就算是葉天,也不會例外。
葉天落寞一笑,夭夭啊夭夭,你要怎麽辦才好呢?
沒有被天下砸下餡餅而沾沾自喜,有的隻是一種無奈,寧夭夭,他就算再什麽想得到,他也不會把寧夭夭和寧紫城聯係在一起?
“你們先回去。”
葉天回頭對著龍五和談銘道。
出了體育館,見寧夭夭,一臉燦然的笑容,似一個小妖精的站在一顆古老梧桐樹下。
寧紫城站在她的前麵,親切的摸著夭夭的頭,道:“他比我想像中的要好的多。”
“哥,謝謝你。”寧夭夭也瞅見了葉天從裏麵出來。
“我是你哥哥。”寧紫城的溺愛的看了夭夭一眼,心情複雜道,“你不是小孩子了,以後你的路子要好好的走著。”
“嗯。”
“有空多回家看看,媽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