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妖,你不用去昆侖了。”葉天轉頭對花妖道,“你可以恢複自由身了。”

花妖沉默不語。

葉天斜視著花妖的看不出神色臉龐道:“花妖,你奇怪啊,以前你是要死要活的離開我,現在我給你走了,你反而不走了。該不是喜歡上你主子我了吧,也難怪,像我這麽風度翩翩,你若不拜倒在我牛仔褲之下也說不過去。”

花妖抬頭,注視這一張充滿了七分調戲三分落寞的臉,對葉天道:“我不會喜歡你的。”

“那是為何你不走?”葉天笑眯眯道。他自然知道花妖心裏有人了,而且是一個死了幾百年的書生。

“我覺得跟著你有吃有喝,重要的是我沒地方落腳,萬妖門我自是回不去了。”

葉天道:“那我要是非趕你走呢?”

花妖道:“我說不走就是不走。”她固執的眼神看著葉天,身子定定的站在葉天的前麵,就像一根釘子。

“麻煩。”葉天仗著自己牛叉的法力一個砍刀手直接把花妖給打昏過去,扶住她軟綿綿身子,“說你笨還真的笨,我上去誰知道有沒有命活回來,你一個女人家還是在家呆著好好的,男人的鬥爭,還是男人來解決,如果我真的回不來,記得照顧好的我的家人。”

葉天右手在空中一揮動,一道白光蓋住了花妖。

“昆侖。”葉天仰頭望著萬裏白雲的天空,空遠而遼闊,道:“上昆侖容易,下昆侖難。”

身子浮動,似花的漂流,浮在七彩雲之上。

“去昆侖。”

“去昆侖不叫上我,葉天,你不夠義氣。”小白幽幽的聲音冒出來,而後,一隻仙鶴顯現在葉天的身前,“我要跟你絕交。”

“小白,我覺得你相當講義氣,我誰都不可以叫,你是非叫不可的。”葉天一臉奸笑道,“我就是故意讓你自動出來的。”

“上當了,上當了,葉天,你個鳥人,你別叫我去送死啊,我沒有娶老婆呢,放開我的翅膀,你混蛋啊。”

小白悲慘的叫聲啊。

“你別整天惦記著人間女子,你是鳥類動物,還要娶母的好,要是生個孩子不就是鳥人了。”葉天看這家夥還在掙紮,給了幾個大板栗,索性不在浮雲之上了,坐到小白背上,當馬騎,“駕。”

昆侖山下。有一屋,屋子前麵有新種的楊柳樹,亦有一條細細的河流,從九天之上而瀉下,成倒懸之姿立於半空中,頗具有中國山水畫的風味。

一氣質超然男子端坐於溪水之岸,身子板挺得直直的,水清澈見底,可望之。

男子的手裏有一條魚竿,沒有魚鉤,隻有一條白白的蛛絲似的直線。

男子穿一件洗得發舊的衣衫,相貌平平,卻有一股獨特的氣質,眉宇間隱透出倦然之色。

一隻乳白色的鴿子飛過溪邊,在空中盤旋一周,停在男子的肩膀上。

白鴿發出人類語言:“誅殺葉天,他來昆侖了。”

男子起身,放下魚鉤,右手擊上天空,一道浩瀚之光襲上倒懸在空中細流之水。

葉天和小白的身影出現在空中。

“葉天。”男子眼眸子現出一絲複雜之色,黯然之色。

“我知道了。”

白鴿飛天而去。

“人世間總是充滿了無可奈何的悲哀。”男子露出一種悲涼之色,仿佛不忍心殺了葉天。

“下雪了,昆侖又下雪了啊。”在記憶中,昆侖一年四季都在雪中,這一次沒有例外,當葉天和小白來到昆侖之後,鵝毛般的大雪從空中一片片的灑下來。

這雪下得比平時的急,比平時的大,也比平時的詭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