駭然歸駭然,葉飛可不敢再用神識去查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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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腦子裏的眩暈感輕微一些之後,葉飛拐著彎繞過人群,走到了老頭身旁,故作興趣的聽老頭講故事。

老頭是個精明人,一看葉飛有興趣的模樣,講得越發認真,一尊佛像被他拿著神色莊重的講了半天,到了最後直接說成是遠航跨海來到華夏一苦行僧雕琢十年才完成的珍品,千金難買reads;。

時間一過,老頭就講了一個多小時,覺得口幹舌燥的就停了下來,拿著水杯喝了一口,掃視四周。

大家有沒有看上的東西,盡管看看,絕對都是真的。

老神仙你不講了一個中年男人聽得正有趣,見老頭不講,催促道:再講講再講講,我聽得正有意思呢。

要還想聽呢,那就明天來吧,今天說的這些東西,都是好寶貝,有人看上什麽寶貝,就開價吧。

人群沒動,墨跡了半天,老頭知道這幫子人沒準備買,幹脆也不說話,眯著眼睛老神在在的坐著。

過了幾分鍾,人群漸漸散去,來這裏的都不是傻子,大多有些鑒寶的能力。

人群一散,老頭臉就沉了下來,心裏頗不是滋味,不過看到好歹有那麽幾個人留了下來挑挑揀揀,老頭麵色才好了一些。

葉飛一直蹲在老頭身旁沒動,他動看看西看看,什麽好看看什麽,什麽奇怪看什麽,跟個好奇寶寶一樣。

老頭和藹的對葉飛笑,小夥子,你喜歡上什麽東西

大爺葉飛張嘴。

叫我老道人吧。老頭連忙說道。

哦。老道人。葉飛點頭,指著那塊玉旁邊的青銅小鼎問道:這鼎挺好看的。

小夥子眼光不錯啊。老頭來了精神,這鼎可是鎮宅的寶貝,不管是求學還是升官發財,這鼎都能鎮得,所謂鼎力相助,就是這麽個意思了。

那肯定很貴吧葉飛臉上欣喜,又露出了窘困之色。

唔,小夥子,道家與佛家都說相逢即是緣,那我就收你個有緣錢,八千,你看怎麽樣

八千我身上隻有兩百塊。葉飛東摸西摸,摸出兩張鄒巴巴的老人頭。

真的隻有兩百老頭不死心,盯著葉飛的眼睛,想要看出些什麽reads;。 超多好看

是的,等會我還坐車。葉飛的眼神很純粹,清澈見底,那副模樣誠誠懇懇,還因為錢少有些尷尬而紅了臉。

老頭張了張嘴,他打量葉飛身上的衣服,發現也就是地攤貨,感覺葉飛說的是真的,沒有騙他,就搖了搖頭,兩百塊錢可買不了我這鼎。不過有其他的,你看這根針,別看生鏽了,這可是鐵棒磨成的。

要不然看看這銅板,清朝的銅板,也才兩百。

老道人,這鼎旁邊的那塊玉是什麽好東西葉飛指著吞他神識的那塊玉問道。

哦,這玉來頭可大了,傳聞這玉裏那紅色的東西是血,知道是誰的血嗎那是魔的血。

魔葉飛瞪大了眼睛,就是神話傳說裏那種邪惡又醜陋的東西

對。老道人點頭。

葉飛猶豫了一下,把兩百塊錢往兜裏揣,起身說道:唉,算了,我沒錢,買不起那鼎,實在太可惜了。

誒,別走啊,買不起鼎,還有其他的啊。老頭連忙挽留,開玩笑,擺了一天了,嘴巴都說幹了,這一個東西都沒賣出去,兩百塊錢也是錢,哪能就這麽放走了

可是我不喜歡生鏽的針,買銅錢也沒用啊。我準備買來當禮物送朋友的,這兩樣東西女孩怎麽會喜歡葉飛撓了撓頭。

原來是這樣,哦,那這玉可以嘛。老頭被葉飛純情的模樣所欺騙,想了想,把那塊玉拿了過來,這塊玉就兩百賣給你吧。

這來頭這麽大,兩百塊錢你不虧了嗎我不能要。葉飛不好意思了,連忙擺手。

老頭很感慨,這個年代還有這麽淳樸的小夥子,不容易。

拿著吧,小夥子,雖然這玉我賣虧了,不過那魔的血拿來也沒用,看起來挺漂亮的,就送你的小女朋友吧。

兩百塊錢買了塊假玉,不過葉飛覺得很值得。

走在路上的時候,他一直盯著這塊玉看,那玉中血色的水滴,到底是什麽東西為什麽能吞神識難道真的如老頭所說,那是魔的血液

直覺上,葉飛覺得自己撿了個寶貝,這東西還沒搞懂是什麽東西,但是如果用來對付修真者,那是絕對管用的。 廣告

別的不說,光是能夠吞噬修真者的神識這一點,就足夠了。

葉飛電話又響了,打來電話的是郵遞員,說是有包裹讓葉飛簽收。

在校門邊上葉飛收到了包裹,包裹隻有水杯大小。

帶著好奇,葉飛一邊走一邊拆開包裹,當他打開的時候,發現一張卡片蓋在上麵。

晚上十點,金華酒店房間8806,我等你哦。

卡片上沒有署名,下麵,是零散著的套套

葉飛腦門頓時出現三條黑線。

第一個想法就是,吳東陽搞的,跟汐晴相親之前,他說過要幹這種事情。

第二個想法就是,不對勁。

先是惡狠狠的打電話問吳東陽這事是不是他幹的。

吳東陽聽葉飛說完愣了半天,哈哈大笑,說他有當先知的潛力,讓葉飛準時赴約,說不定就是一桃花運。

扯淡了幾句,葉飛就掛了電話。這事是一個陰謀,葉飛很明白。

但是葉飛搞不懂的是,隻要自己不去,這陰謀就沒辦法實施,誰這麽腦殘

簡直是傻

最後一個字沒罵出來,趙曉丹從他對麵路過,遠遠朝他笑了笑,然後進了教學管理樓。

葉飛趕忙把卡片再度翻出來,一個字一個字看了個仔細。

黑色鋼筆寫的,字跡清秀,一看就是出自女人之手。

葉飛卻忽然咽了口唾沫。

他忽然察覺,這字跡跟趙曉丹的一模一樣。

不止一次看過趙曉丹寫的東西,對趙曉丹的筆跡,葉飛很熟悉。

難道是趙曉丹

葉飛被自己的猜測弄得心髒怦怦直跳。

不過這種感覺還沒有持續幾秒,葉飛又連忙搖頭。

要說呂琳會對自己做這種事情,葉飛信了,但是趙曉丹會這麽做,葉飛說什麽都不會信。

先揣起來再說。

葉飛把套套全部裝進自己的褲兜裏,然後將包裹盒子往垃圾箱一扔,回了宿舍。

盤膝坐在床上,葉飛打開電腦,電腦前擺放著兩百塊錢買來的那塊玉。

他想要從網上找找有沒有這方麵的消息,或者說類似的東西,不過找了許久,葉飛也沒有發現蛛絲馬跡,這塊玉裏的血色水滴狀的東西到底是什麽,沒搞清楚,這玉到底有什麽用,也沒有弄懂。

關上電腦以後,葉飛盯著這塊玉,陷入了沉默,腦海裏回放的,卻是在老不死身邊所看的那些關於修真者世界裏的古籍。

距離放學還有半個小時,學生們的心思都已經飛到了校外,最後一堂課上得就格外的難熬。

一中大門處,一輛麵包車停在了校外,一行七人從車上下來。

盧雲峰走在最前,身後跟著六個人高馬大的保鏢。

你們是什麽人保安警惕的看著盧雲峰等人。

盧雲峰笑了笑,我是來找你們學校的葉飛老師的reads;。我是他朋友。

那你們等等,我打個電話。保安說著拿起手邊的電話準備撥號。

老頭,不用打了,我知道他在哪。盧雲峰說著,身後有人直接按住了保安打電話的那隻手。

隔著窗戶,盧雲峰拍了拍保安的肩膀,隨後大步走進了一中校園,保安臉色難看,卻不敢阻止,見盧雲峰帶人走遠後,找到葉飛的電話號碼,撥了出去。

葉飛正在床上看著滴血玉發神,就接到保安的電話。

得知有這麽一夥人在找自己,葉飛第一個想到的就是熊少君,好像除了他自己也沒得罪過什麽人。

不過當葉飛神識展開之後,卻發現不是熊少君,而是昨晚小樹林裏要對女學生施暴的男人。

這個時候,盧雲峰已經帶著人往教學樓去了,他調查得很清楚,知道昨晚被葉飛救的那個女學生叫什麽名字,在哪個班上課。

廖安娜是班上的優等生,各科成績都十分突出,而且長得漂亮,身材又好,不知道多少人對她表白過,卻沒有一個男生成功。

講台上老師正在仔細的講著課,高三四班教室的窗邊出現盧雲峰的身影。

廖安娜晃眼一看,臉色變得蒼白,眼中的閃躲和膽怯藏得很深,隻是捏著裙擺的手指有些泛白。

老師,打擾一下,我找廖安娜。盧雲峰的出現打斷了老師的講課。

你是帶眼鏡的女老師疑惑的看向盧雲峰。

我是他哥哥。盧雲峰笑了笑,對廖安娜招手,安娜,出來,家裏有事,要你回家一趟。

廖安娜緊咬著下唇站起身來,在同學和老師的注視中一步步走到門邊,站在盧雲峰麵前,眼淚忽然掉落了下來。

等等

一個學生站了起來,他指著盧雲峰說道:廖安娜是獨生子女,根本就沒有哥哥,她曾說過,她們家親戚都在外地reads;。你怎麽可能是他哥哥

學生們沒有說話,女老師恍然大悟一般,看了看盧雲峰身後幾個保鏢,對廖安娜說道:安娜,現在正在上課,有什麽事情下課以後再說,先回座位上坐下。

走吧。盧雲峰冷笑,不等廖安娜反抗,拉著她的手,在她耳旁低聲道:不跟我走的話,我就當著你同學的麵把你以前的事情說出來。

不要廖安娜低聲驚呼,淚水不斷落下,嬌軀顫抖,跟著盧雲峰離去。

安娜剛才在教室裏質疑盧雲峰的男學生跑了出來,攔在廖安娜和盧雲峰身前,他緊張的看著廖安娜,問道:安娜,他是誰你為什麽哭是不是他威脅你不能跟他走,我打電話報警。

說著,男學生從兜裏拿出電話,就準備報警。

不要盧雲峰冷笑聲中,阻止男學生報警的不是別人,正是廖安娜。

高三四班的學生們都沒心情上課,反正最後一堂課,馬上就要下課了,見狀全部衝了出來,站在一旁看熱鬧。

滾開。一個保鏢將男學生推到牆邊,電話掉在地上摔成了三瓣。

走吧。盧雲峰嗬嗬笑著。

安娜,不要跟他走男學生焦急出聲,卻被一個保鏢攔住,不能上前。

女老師也走了出來,她感覺事情不好,連忙也要掏出手機報警,一邊說道:同學們,攔住他們。

滾六個保鏢阻攔,學生們和保鏢之間的差距簡直雲泥之別,根本無法阻攔。

走廊上的喧囂吸引了旁邊的班級,學生和老師都跑了出來,一個個摸不清情況。

盧雲峰抓著廖安娜的手下樓,冷笑問道:昨天救你那個混蛋在哪裏

我不知道,我沒看清。廖安娜無聲淚下,低聲回答,她能夠預料到這一次被盧雲峰帶走的淒慘後果,可是,她沒有選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