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霄欣賞的是鳳菲身上的那份真,這個女人是亂世之中,那些無依無靠的弱女子的寫照,卻不會因為這樣就輕易的相信了這個女人。

古霄不是那種腦殘穿越者,認定某一個人是好人,就全心全意的幫助這個人。

“私人恩怨?看樣子,壯士的恩怨不小嗎?”鳳菲玩味的說道。

古霄聞聽鳳菲此言,不禁眉頭一皺,他不明白,鳳菲這話是什麽意思。

他不認為,鳳菲既然救了自己,那還會害怕自己給她帶來麻煩。當然了,這個前提是,鳳菲不知道他是誰。如果真的讓這女人知道他是誰的話,古霄敢肯定,這女人一定會出賣自己沒商量。

“小姐,這句話是什麽意思?”古霄開門見山的問道。

鳳菲素手下意識的撥動麵前的五弦琴的琴弦,悠然道:“壯士可知,我們現在在什麽地方?”

“魏國境內!”古霄答道。

昨天醒來之後,他就已經詢問過了,他們一行人,現在正是在魏國境內,鳳菲一行人的歌舞團,前段時間前往韓國表演,如今則是應魏安厘王之邀,前往大梁。

“不錯,正是魏國境內,鳳菲想請壯士幫鳳菲一個忙。”鳳菲開門見山的說道。

古霄皺了皺眉,“什麽忙?”

“很簡單,在魏國的這段時間,希望壯士可以保護鳳菲的安全。”

“沒問題!”古霄想了想,還是答應了下來。

鳳菲的這個條件,可謂是公然向他索取報酬。以她救了自己為要挾,要求他在魏國保護自己的安全。

對於這個交換條件,古霄並沒有什麽意見。

無論如何,這個女人畢竟還算是自己的救命恩人,如果這點要求都不答應的話,那自己豈不是成了忘恩負義之徒了。

古霄為人素來都是有仇報仇,有恩報恩。既然自己現在欠這女人的,那自然要還給她。

隻是,讓古霄覺得有些奇怪的是,這女人為什麽會讓自己保護她在魏國的安全呢?

難不成,她會遇到什麽危險不成?

古霄想了又想,始終都想不出一個頭緒來。

因此,他也隻能把這件煩心事給拋諸腦後,打算來一個車到山前必有路,見招拆招。

·····

就這樣,古霄帶著政兒,暫時性的加入到了鳳菲的歌舞團隊伍裏。

一行人朝著魏國國都大梁城的方向而去。

在這路上,鳳菲不知道出於何種原因,一直都和古霄的關係顯得極為的親密,引得歌舞團中的那些護衛們,一個個都是對他怒目而視,甚至個別格外無腦的人,還想要和他動手。

隻是,在古霄先後把歌舞團中,大大小小的護衛幾乎都揍了一遍,鳳菲更貌似“無意”中的說出,古霄乃是她專門聘請的護衛之後,就再也沒有人敢找他的麻煩了。

甚至於,那些被他揍了之後的護衛們,一個居然都對他有幾分心服口服起來。

武士不同於文人,文人在輸給別人之後,往往都會把仇記在心裏,而武士的話,隻要你的本事比他的大,那你就可以得到他的尊敬。

古霄在憑借自己的真本事打贏了這些武士之後,就已經贏得了這些武士的尊敬。

無形之中,歌舞團之中的武士已經以他為首了。

這個場景落在鳳菲的眼中,自然是恨得她咬碎銀牙。

雖然中間發生了一些小插曲,但是一行人的行程並沒有被耽擱。

在趕了差不多一個月的路程之後,一行人終於來到了魏都大梁城外。

落日之下,古霄騎著一匹馬,仰望著落日之下的大梁城,政兒就坐在他的馬前。

魏都大梁乃是和趙都邯鄲、齊都臨淄齊名於世的繁華城市,昔年魏國李俚變法之後正值全盛時期,西征秦趙、東敗齊燕,堪稱是七雄之中數一數二的霸主,然而自龐涓自殺,吳起投楚之後,魏國國力大衰,再也無力和秦趙爭鋒。但是,瘦死的駱駝比馬大,隻要魏國還有信陵君在,那魏國就不是一個可以小視的國家。一年前,魏國被秦兵圍困,本來自竊符救趙之後,就一直躲在趙國不敢回國的信陵君自趙國帶著救兵趕回來,成功的解了大梁之圍。魏王安厘王雖然仍然沒有忘記信陵君私通他的愛妃如姬竊符救趙這件事(這裏說一句血月的個人看法,在信陵君竊符救趙這件事中,魏王的寵妃如姬不光幫信陵君盜取兵符,還在信陵君走後就自殺了,如果這兩人沒有一腿的話,簡直是騙鬼呢!),但礙於信陵君的功績,不得不冊封他為丞相,執掌魏國大權。此時,正是信陵君威名最盛,權勢頂峰時期,大梁上下幾乎是隻知有信陵君,不知有安厘王。

“師傅,這裏就是大梁嗎?”政兒看著大梁城中那迥異於邯鄲城的色彩,小聲嘀咕道。

古霄望著這座名城,默然點點頭。

“走呀,還耽擱什麽?”鳳菲自馬車中探出一隻手,不耐煩的說道。

“不好意思!”古霄訕訕一笑。

被鳳菲這麽一說,他才反應過來,自己居然擋住了大梁城的城門,使得整個歌舞團的人都是進不得退不得。

此時,歌舞團之中,不少人正在對他怒目而視,趕忙當先朝著大梁城進去。

隻是,古霄沒有發現,他的這個舉動,多少有著幾分落荒而逃的意味。

馬車裏,鳳菲望著古霄狼狽的背影,不由得嗤的一聲笑了出來,笑容如百花齊綻,美豔的不可方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