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鈺的腳用冰敷了一個多小時,白擷又給他針灸了幾針,晚間時候就已經消腫了。.

白擷仔細檢查了一番,隻是扭傷沒有傷到骨頭。

兩隻腳都纏著紗布,白鈺坐在**連上衛生間都要麻煩家主攙扶,行動十分不便。

“阿爸,你去看看吧,他也受傷了。”白鈺拉著阿爸的手,眼眶紅紅的。

白擷剛從喬祈修那裏得知雪崩時的情景,要不是,白鈺今天肯定凶多吉少。

就算白鈺不說,他也準備去看看他。

白擷拍了拍她的肩膀,“嗯,我這就去,你好好休息。”

“我和你一起去吧。”一旁的喬祈修說。

白擷點了一下頭,兩人一起去了隔壁的小院。

此時還昏睡著沒醒,萬穹剛剛喂她吃了藥,在等阿伽陀尊者來給他施針。

見喬祈修和白擷走進來,萬穹猜到他們所為何來,走過去道:“師父,阿鈺還好嗎?”

“沒有什麽大礙,就是腳上的傷可能要躺幾天才能下地了。”白擷在屋裏沒看見,於是問道:“聽說也受了傷,他人呢?”

萬穹抓了抓頭發, 在自家師父麵前說謊話,大不敬啊。

可是……

“大哥在休息,他沒什麽大事,就是一點輕微的擦傷,今天又爬了雪山,太累了,所以就在房間休息。.”

白擷看著萬穹,點了點頭道:“你和他說一聲,我給他把一下脈。”

萬穹知道的身體不是很好,今天出了這麽大的事,他還是為了救他女兒受傷的,於情於理他都應該去看看。

萬穹搖頭,硬著頭皮道:“不用了師父,剛才阿伽陀尊者來過,給大哥把過脈了,他沒事,而且他現在已經睡著了。”

白擷看著萬穹,發現他眼神有些閃躲,似乎是沒有說實話。

喬祈修微微皺眉,對萬穹的話有點懷疑,“真的沒事?”

剛才他扶著回來時候,那樣子看著不像是沒事的樣子。

“恩,他真的沒什麽大事……”

“既然沒事,阿伽陀尊者怎麽會來?”白擷打斷萬穹的話,問道,“萬穹,你是不是沒對我說實話?”

白擷知道,在萬穹心裏的分量比他這個師傅還要重,畢竟那是救他養他教他待他如親弟弟的人,萬穹對他的話,幾乎是言聽計從。

萬穹抓了抓頭發,咬著牙,“我真沒騙你,我大哥現在在休息,他沒事。”

頓了一下,萬穹道:“不然等他醒了,你們再來。”

白擷見萬穹這麽堅持,他心裏也有了個底,估計是傷得不輕,不想讓他們知道罷了。.

以萬穹的性格,今天肯定是不會讓他們見了。

“好。”白擷點了點頭,也沒有再多說什麽。

喬祈修和白擷走出屋,擰眉道,“我看不像是沒事的樣子。”

“應該是不想讓我們擔心吧。”白擷歎了一口氣,“既然阿伽陀尊者已經給他看過了,應該不會出什麽問題。”

阿伽陀尊者的醫術在他之上,有他照看,他也沒什麽好擔心的。

白擷看了一眼喬祈修,想了想,對他道:“一會兒阿鈺問起,就說沒事。”

免得她擔心,她自己現在還傷著,擔心也幫不上忙。

喬祈修了然的點了點頭。

回屋後,白鈺果然問起了情況,喬祈修雖然覺得不可能一點事也沒有,但還是把萬穹的話轉述給了他。

最後還安撫得拍了拍她的肩膀,“放心吧鈺妹妹,那人一看就命硬得很,沒事的。”

白鈺低垂下頭,想起當時他拚命將自己護在懷裏的情景,心裏針紮似的難受。

他不是不喜歡她嗎?怎麽還奮不顧身的救她呢?

當時情況那麽危險,他們兩個很有可能會死在雪山上。

白鈺望向窗外,從她房間的窗戶望出去可以看到的院子。

喬祈修幫白鈺壓了壓被角,“好了,鈺妹妹,躺下來休息一會兒吧,一會兒吃飯的時候我叫你。”

白鈺恩了一聲,小心的翻了個身,閉上了眼睛。

今天著實是把她給嚇著了,她第一次見識到大自然的摧毀力,鋪天蓋地的雪壓在他們的身上時,白鈺還以為他們會死掉呢。

當時不知道怎麽回事,她腦海裏突然冒出一個想法,如果能死在的懷裏,有他陪著,似乎也是一件不錯的事情……

白鈺思緒紛飛,想了很多,迷迷糊糊的就睡著了。

……

晚些時候,阿伽陀來給詹姆斯施針,順便看了白鈺。

白擷知道他看過了,於是問了一下他的情況。

阿伽陀笑了笑,臉上神色慈祥,卻是一句話也沒說。

阿伽陀是備受尊敬的尊者,又是出家人,不會說謊,但是他也答應了萬穹,不告訴他們的情況,所以他也隻有緘口不言了。

給詹姆斯施完針,阿伽陀就去了隔壁看。

此時已經醒過來了。

溫雯雯給他們準備的藥比較齊全,還有止血和消炎的,萬穹拿出來給他吃了一次,他此時正坐在床頭閉目養神。

的膚色本來就比偏白,今天受傷後,臉色看起來越發蒼白了,就連嘴唇也不見多少血色,偏偏還有一頭白發,讓他整個人看起來顯得更為羸弱。

聽見腳步聲,睜開眼,黑眸清明。

“大哥,阿伽陀尊者來了。”萬穹領著阿伽陀走了進來。

坐直了身子,朝阿伽陀點了點頭,“有勞尊者了。”

“無妨。”阿伽陀看著他,問道:“腰上的傷已經包紮好了,隻是寺裏條件有限,消炎措施不是很好。”

畢竟是見了血的傷口,這種情況肯定是要輸液的,但是山上卻沒有這個條件。

“你把手腕伸出來我再給你看看。”

伸出手腕,沉默了一會兒,問道:“白鈺還好嗎?”

“她無礙,倒是你自己。”阿伽陀搖了搖頭,微微低頭把著脈,沒再說話。

倒是一旁的萬穹聽見阿伽陀這話,心都提到嗓子眼了。

寺裏也沒個信號,他想聯係溫雯雯澤光他們都沒有辦法,這個時候他又不能離開去山下打電話。

“咳。”半握拳頭放在嘴邊低聲咳了幾聲。

阿伽陀見他這樣,將旁邊的垃圾桶拿過來放在床邊,歎口氣,“別憋著,淤血要咳出來才行。”

說罷,他用了三分力拍了一下的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