薩尼寺,此時已經是下午,雲卷雲舒。.

喬祈修他們剛回到屋,白擷和喬欣芸就趕了回來。

“阿爸。”白鈺看見阿爸和家主進來,吸了吸鼻子。

“傷得怎麽樣?”白擷三兩步走過去,握住白鈺的手,心疼得不得了。

早知道就不讓她去滑雪了,雪崩可不是小事,萬一……

白擷想都不敢想。

白鈺搖了搖頭,“腳崴了,其地方沒受傷。”

她自己就是醫生,也能給自己做檢查,剛才在車上她活動了一下手臂脖子和腰,除了腰上有幾處酸痛外都沒有生大礙,應該沒有內傷。

腳應該隻是被崴傷了,不知道嚴不嚴重,她現在隻覺得疼。

白擷脫了白鈺的鞋和襪子查看了一下她腳上的傷,左腳最嚴重,腳踝的地方都已經腫了,

喬欣芸站在一旁,見狀連忙對喬祈修說:“去外麵抱點雪或者冰進來。”

腫這麽大得先用冰敷一下消腫。

“好。”喬祈修拿了幹淨的毛巾就走了出去。

屋外花壇上還有積雪,喬祈修把麵上幹淨的雪揉成一個雪球用毛巾包住就準備回屋,這時卻看見萬穹扶著往這邊走。

他們的車在他們後麵,現在才到。 .

喬祈修微微皺眉,想起雪崩時奮不顧身衝上去救白鈺的情形,心裏對他不由得生多了幾分佩服。

當時剛從山上下來,他本來就沒有多少力氣了,為了白鈺居然還能那麽拚,他自己都自愧不如。

萬穹是準備先扶著回屋的,但是卻在白鈺他們的院子停住了腳步。

他看著喬祈修,問道:“白鈺怎麽樣?”

喬祈修看著沒有血色的臉,開口道:“白先生在給她做檢查,除了腳崴了,其他地方應該沒有傷。”

頓了一下,喬祈修問道:“你沒事吧?”

“無礙。”

說完,示意萬穹扶她進屋。

萬穹扶著進屋,本來想先扶著他在椅子上坐下來,可是卻堅持要回房間。

萬穹知道背上肯定受傷了,扶著他在**坐下來後,不敢讓他馬上躺下來,怕碰到傷口。

“大哥,你到底哪裏受傷了?”

閉上眼緩了緩,伸手指了指右側後腰。

萬穹連忙脫了他的外套,一撩開他裏麵的毛衣,眼睛頓時紅了。

他裏麵穿著灰色的緊身保暖內衣,此時內衣腰側赫然是一片血漬,毛衣上也沾了不少血,因為外套比較厚又是防水的,所以血並沒有浸出來。 .

“大哥!”萬穹喉嚨一緊。

一把抓住萬穹的手,說出來的話有點有氣無力,“去找阿伽陀尊者,我受傷的事除了他不要告訴任何人!”

“好,大哥你忍忍,我馬上去。”

萬穹不敢耽誤,馬上就跑了出去。

阿伽陀此時正在經樓,白擷和喬欣芸匆匆離開後,他這才問身旁的瓊達:

“他們都受傷了?”

“好像隻有白鈺小施主和溫施主。”

阿伽陀點了點頭,念著手裏的佛珠望著窗外的藍天,不知道在想什麽。

沒一會兒,萬穹就來了。

還不等他說話,阿伽陀就站了起來,“瓊達,去拿我的醫藥箱。”

“尊者……”萬穹愣了愣,他知道自己來找他是為了什麽?

“我先隨你去吧。”

“好。”

萬穹和阿伽陀快步下樓,瓊達背上醫藥箱也緊隨其後跟了上去。

路上阿伽陀問了的情況,萬穹也不是很了解,隻說傷在腰側,流了血。

三人趕到小院的時候,依靠在床頭,已經暈過去了。

阿伽陀看了他腰上的傷口,連忙給他消毒止血……

腰上的傷是被尖銳的石頭劃傷的,五公分長的一條傷口,流了不少血,但是好在沒有傷到要害,身上除了這一處最重的傷以外還有不少擦傷。

阿伽陀給處理好了腰上的傷後,給他把了脈,眉頭一直皺著,神色沉重。

萬穹站在一旁,本就著急,看見阿伽陀這副樣子,心裏更是急得火燒火燎的。

“尊者,我大哥到底這麽樣了?”幫不上忙,萬穹隻有在床邊來回走踱著步,心裏一團亂麻。

瓊達做了個禁聲的手勢,示意萬穹淡定點。

沒一會兒, 阿伽陀終於放下了的手。

他站起來,看了眼還在昏迷著的,對萬穹道:“我們出去說吧。”

“好,尊者請。”萬穹態度十分恭敬。

到了客廳,阿伽陀誦了一句佛號,這才對萬穹道:“腰上的傷口已經止血了,雖然沒有傷到要害但也流了不少血,傷口也不小,接下來一定要仔細照看著,若是有發熱的症狀一定要及時來叫我。”

阿伽陀看了一眼瓊達道:“你留在這裏守著吧,有任何情況記得來通知我。”

“是,尊者。”瓊達點頭。

“多謝尊者。”萬穹雙手合十行了個禮,問道:“我大哥除了腰上的傷,還有其他的傷嗎?”

“外傷隻有這一出,其他都是擦傷不嚴重,隻是……”

阿伽陀頓了一下,似乎是在思考什麽,開口道:“內傷有點嚴重。”

萬穹一聽,頓時急了,“內傷,那他現在……”

阿伽陀搖了搖頭,臉上帶著慈悲的笑,“晚間我會來給他施幾針先穩住病情,等他醒來後再說。”

萬穹心裏是真的急了,但是看見阿伽陀的眼神,心裏又莫名的平靜了下來,好像隻要有他在就一定不會出事。

“有勞尊者了。”

阿伽陀笑了笑,沒有說話。

“對了,我大哥受傷的事情,還請尊者和瓊達上師保密,不要告訴任何人。”萬穹鞠躬道。

當時說他受傷的事除了阿伽陀以外不要告訴任何人萬穹還不明白,剛才他仔細想了一下,其實是不想讓白鈺知道他為了救她受了傷。

阿伽陀看了眼隔壁院子,含笑看著萬穹,“也包括白家嗎?”

“是!”萬穹點頭,“特別是阿鈺,不能讓她知道我大哥受傷了。”

白鈺自己也受傷了,要是知道為救她傷成這樣,她心裏肯定會愧疚。

“我明白了。”

阿伽陀點了點頭,清明透徹的眼神似乎看透了一切,笑容慈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