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四十二章牛刀小試
包青雲飛到烤肉師傅的麵前，作揖打招呼道：“這位師傅，怎麽稱呼？”
烤肉師傅驚異地看了小小傀儡包青雲一眼，又看了看包青雲身後站著的顯然深不可測的墨軒，點頭道：“鄙人姓王。”嘴裏應著，烤肉師傅的手裏卻一點也不停歇，麻利地烤著肉串，早就滾瓜爛熟了。
“哦，小王啊，你烤肉的手藝挺不錯嘛。”包青雲讚道。
烤肉師傅笑笑，說道：“祖傳手藝，混口飯吃。”
包青雲問道：“除了這種口味的烤肉串，其他口味的都有吧？”
烤肉師傅點點頭，說道：“都有，不過在這邊擺攤就隻做這一種口味的，想品嚐其他口味的可以去別家烤肉攤。”
包青雲說道：“我以前也是廚子，現在變成這樣了，做不了菜了，要不然可以跟你切磋切磋。”
烤肉師傅驚異地看著包青雲，木木點點頭，感覺挺惋惜的，廚子拿不了菜刀，等於大半條命沒了呀！
包青雲跟烤肉師傅寒暄幾句，這說道：“這會兒人多，小王你先忙，我去跟裏麵那位夥計聊聊天。”
烤肉師傅點點頭，你隨意。
包青雲便飄飛到了那夥計跟前，老氣橫秋道：“小夥子，刀工不錯嘛。”
夥計嘿嘿一笑，說道：“還行吧，在紫雲廚藝學院學了三百年，拿到了甲等中級畢業證。”
包青雲驚歎一聲，這年頭居然都有廚藝學院了呀。包青雲好奇地問道：“紫雲廚藝學院有少人啊？”
夥計回道：“人可多了，紫雲廚藝學院每十年招收兩萬人，我那時候全校師生加起來快有一百萬人了。”
包青雲聽得是咂舌不已，一百萬人的廚師學院啊，這在當年根本都不敢去想象的啊！當年自己學廚也就是從飯店打雜掃地削土豆這些開始，吃苦耐勞表現好再安排切菜磨練刀工，等到刀工功夫到家了，廚房裏麵的方方麵麵也就差不多都掌握了，師傅再開始教烹飪。
夥計切一根火腿足夠燒烤師傅小王忙活好一陣子，閑著沒事，見著包青雲特別感興趣，就就跟包青雲聊起了紫雲廚藝學院的事情。
紫雲廚藝學院是紫雲玄仙老祖在三十多萬年前創建的，那時候紫雲老祖才是一名普通的仙人，紫雲廚藝學院也隻是一個加起來才十來人的小學堂，後來紫雲老祖不斷參加萬廚大賽，名次不斷提升，學院的名氣就漸漸大了起來，學員也就越來越多。
包青雲打斷一下夥計，萬廚大賽，現在也還有麽？
夥計點點頭，當然有了，這可是咱們廚師界的世界杯！一千年才舉辦一屆，十幾萬知名大廚參賽，能夠衝進前一千名的都會獲得榮譽獎章，掛在店裏那就是金字招牌！前一百名就算是大師了！若是多次躋身前十名，那就是廚師界的泰鬥了！
包青雲驚歎地點點頭，當初咱們的萬廚大賽也不過才三十年一屆啊，號稱萬廚大賽，不過參賽廚師其實也就幾千吧！完全沒有可比性，自己那十六屆萬廚大賽的冠軍還是別胡亂吹噓吧。
“小夥子，你正兒八經地切一次火腿給老朽看看，老朽說不定還能指點你一二。喏，就那根火腿吧。”
夥計哦了一聲，把那根火腿提到案板上，凝神靜氣，操起切肉刀刷刷刷飛快地切好了，更快更準。
包青雲皺皺眉，摸著下巴問道：“小夥子，你這沒私藏吧？”
夥計點頭道：“沒啊。”刀工靠的是各人的艱苦磨練，又不好偷師，沒啥好私藏的。
包青雲問道：“畢業的時候，你們學院老師怎麽評價的刀工的？”
夥計想了想，說道：“老師點評說，中規中矩，速度甲下，質量甲中，技藝嫻熟，可出師。我的甲等中級畢業證就是靠這刀工掙下的。”
包青雲嗯一聲，說道：“你們老師的評價倒是中肯，甲等之上還有麽？”
“有啊，還有特等以及大師級。想要達到特等，得要上千年的實戰苦練才行；大師級那至少都得數萬年的苦工。”
包青雲摸摸下巴，這麽看來，自己的刀工達到特等還是毫無壓力的，大師級就不知道了，畢竟自己刀工的速度沒辦法那麽快速絕倫，質量倒是沒問題。
現今的廚藝果真不一般啊，量產出來的學徒都能達到這種火候，那天才級的學員肯定就更加了不得了！萬廚大賽啊，好想也能參加啊，肯定高手如林，包青雲還真就手癢癢了，偏偏現在卻是這麽個樣子！
包青雲收拾一下心情，對夥計說道：“小夥子，咱們相見也是有緣，我教你幾手吧。”
夥計將信將疑，藝多不壓身嘛，那就學一學好了，就是不知道這一位老氣橫秋有沒有兩把刷子。
“就拿這根火腿來說吧，你的切法也隻能算是中規中矩，有些瑕疵，可以通過以下三個小技巧來克服，你且聽好了。”
夥計點點頭，您講，我聽著呢。嗯？啊？哦？夥計越聽眼珠子就瞪得越大，等等，等下，您老說慢點，我境界跟不上，哎呀，我還是拿紙和筆記一下吧。
“這三個小技巧聽明白了麽？”包青雲詢問道。
夥計茫茫然眨眨眼，對著包青雲一揖，不好意思道：“大師，我聽是聽明白了，但是不知道怎麽才能做到啊！”
包青雲回頭看看，墨軒依舊耐心地站在烤肉攤邊上，一邊慢條斯理吃著烤肉，一邊微微笑著看著自己這邊，不急不躁。孔玲和墨雀兒則在別的攤位吃得滿嘴都是油；小雲則完全就閑在那邊，用俯視眾生的眼神淡然觀望著。
包青雲暗暗暗歎一聲，滿大街的仙人，就隻有墨軒是如此的與眾不同，鶴立雞群一般。
包青雲對夥計說道：“時間緊迫，你再切根火腿，我現場指揮一下，我隻教一遍，你用心記著了，一時半會兒掌握不了沒關係，可以慢慢練。”
夥計連連點頭，急忙又提了根火腿放到案板上，拿起了切肉刀。
“平時別一味地圖快，刀工得緩急結合，該快的時候就要快，該慢的時候就得慢。開始吧……”
夥計雲裏霧裏地拿著菜刀，看著自己切好的成品火腿肉，這……這是我切出來的？在紫雲學院待了足足三百年，就隻見過兩次這般夢幻般賞心悅目成品火腿肉！當時圍觀的一大群學員都不由唏噓感歎，咱們這輩子估計都切不出來這樣的水準來啊！
夥計怎麽也想不到，麵前這個其貌不揚的傀儡不過是現場指揮了一番，自己居然就切出來了！雖然自己切出來的跟當年見到的還是欠缺了一點點，不過與自己之前切出來的卻是天壤之別！
這真的是我切出來的麽？夥計都有些蒙掉了！
“小葉，火腿肉！”烤肉師傅回頭一看，哇，案板上的那是火腿肉？簡直閃閃在發光呀！這是小葉切出來的？
夥計這才回過了神，幫忙把切好的火腿肉搬了過去，回過身對著包青雲就跪了下來，大師，您收我為徒吧！
“男兒膝下有黃金，小夥子，趕緊起來。”
您不收，我就不起來！夥計眼巴巴地看著包青雲，大師，您就收下我吧！我便是傾家**產，也要給您打造出一具真人大小的傀儡身軀，讓您可以再一次拿起菜刀！而我來當您的舌頭，我的味覺還是很不錯的！
四處閑看的小雲冷不丁看到了這一幕不由驚奇地眨眨眼，看不出來這貨還真有兩把刷子嘛！
小雲湊到墨軒身邊，詢問道：“怎麽回事？”
墨軒嘿嘿一笑，說道：“沒啥，小包隨便指點了那夥計幾句，夥計這就拜服了。回頭小雲你給小包重新整個傀儡身軀吧，咱們也好嚐嚐他的手藝。”
“你買單啊？”小雲斜了墨軒一眼。
墨軒微微一笑，道：“可以。對了，你用多餘的玄鐵心呢？”
小雲聳聳肩，說道：“那你是要傀儡身軀，還是玄鐵心？”
“我都要可不可以？”
小雲白了墨軒一眼，說道：“好吧，到時候一塊給你。”
包青雲這時候也已經把夥計勸了起來，收你為徒也不是不可以，先把刀工練好了。
夥計這便開始苦練刀工了，明明記憶猶新，按照剛才的手法切火腿，可就是切不出那夢幻級的效果，哪兒不對的？夥計求助地看向包青雲。
包青雲微微搖頭：“該教的我已經教了，師傅領進門，修行在個人，慢慢感悟體會，心急吃不了熱豆腐。”
夥計暗暗咬牙，繼續奮鬥去了。
烤肉師傅那還不知道包青雲是真正的高人啊，態度頓時卑謙了許多，大師，對我這烤肉串，您有何高見？
包青雲說道：“我沒辦法操作，小王你按照我說的幫我烤三串吧。”
“好嘞。”烤肉師傅求之不得，生怕自己一時間記不住，取出一塊收錄水晶，咱直接錄製下來，回頭慢慢研究。
“把你這些調味品都跟我說一下。”包青雲吩咐道。
烤肉師傅麻利講五十四種調味品都報了一遍。
包青雲摸著下巴點點頭，原來大多都是細分開來了，現在整得還真精細啊，不過這麽一來就太耗時間，也很難微調。
包青雲當即就指揮著烤肉師傅將二十來種調味品混合組合成五小撮，好啦，開工。
烤肉師傅繼承家業，已經烤了足足上千年的烤肉串，近五百年來還是頭一次對著自己烤肉串有流口水的衝動，太香了！明明用的調味劑比自己祖傳手藝流傳下來的還要少一半，可怎麽就這麽香噴噴的！真的好想嚐一口啊！
“華道友，這三根烤肉串是我一點小小的心意。”包青雲對墨軒說道。
墨軒便不客氣地從戀戀不舍的烤肉師傅手裏接過了三根烤肉串，喚來孔玲和墨雀兒，一起來嚐嚐小包的手藝。
墨軒咬了一口，還是原來的火腿肉，原來的調味劑，可是味道還真就大不同！香脆可口，鮮嫩多汁，每咀嚼一次，烘烤過的濃鬱火腿肉汁香氣就會在口中蔓延開來。
“好好吃哦。”墨雀兒驚歎一聲，飛快地消滅掉的手裏的烤肉串，意猶未盡。
孔玲吃完整根烤肉串，不由對著包青雲重新打量，這位廚神果然不是吹出來的，是真的有兩把刷子。
包青雲淡然一笑，還是有那麽點自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