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明聞言一驚,有人到了自己身後,自己竟然沒有發現。慢慢轉過頭,發現自己身後是一個身穿藍衫,長得簡直不像是男人的男人,正是董方白。

林明見是董方白心中一喜,隨後又想起上次分開後自己的疑惑,仔細看看了董方白的喉結,微微有些愣神。

東方白見林明看到自己之後就在愣神,有些奇怪,輕聲叫道:“林兄弟,林兄弟。”

林明正在想著董方白和東方不敗的事情,聽到董方白叫自己,微微一愣,隨即道:“原來是董兄弟,沒想到在這裏也能碰上董兄弟。董兄弟這次要去哪裏?”

東方白笑了笑道:“聽說衡山派劉正風要舉行金盆洗手大會,在下想要去湊湊熱鬧。”

林明不經意的問道:“董兄弟這次參加劉正風的金盆洗手大會,是因為貴教曲長老和劉正風的事情吧?”

董方白下意識的道:“是啊。”隨即明顯一愣,抬頭看向林明,隻見林明正似笑非笑的看著她。

董方白苦笑一聲,說道:“林兄弟,你都知道了?”

林明看了董方白的反應,在聽了他的話,心裏已經有八成把握,董方白就是東方白,也就是東方不敗。但那個喉結的問題讓他糾結不已,當初他就是靠這個認定董方白和東方不敗是兩個人的。

林明試探道:“林明見過東方教主。”說著,拱手行了一禮。

東方白見到林明這樣做,心中微微有些淒苦,強顏歡笑道:“林兄弟知道我的身份後,就打算疏遠我這個魔教教主了嗎?”

東方白此話一出,無異於自認身份,林明也就沒有什麽疑問了,微微苦笑一下,笑道:“東方姑娘說笑了,我早就說過,這正邪之分與我無關,我喜歡的人,即使她是天下人口中的魔頭,我也一樣喜歡。我若不喜歡,就算全天下的人都說他好,對我來說,他也不過是一個偽君子而已。當初,我便說過,正邪自在人心。”

東方白聞言一喜,點點頭。突然想起林明剛才說了曲洋和劉正風的事,疑道:“林兄弟,你是怎麽知道曲長老和劉正風的事情的?”

林明聞言故作神秘的道:“想知道嗎?我知道的東西遠比你認為的更多哦,但是你要先告訴我你的喉結是怎麽弄出來的?”林明問出了這個一直在困惑著他的問題。

東方白聞言一愣,伸手在自己喉嚨上摸了一下,笑道:“這是我修煉的功法的一種功效。”接著又開玩笑道:“你知道的那麽多,那你知道我修煉的是什麽功法嗎?”

林明笑道:“這你還真難不住我,你修煉的應該是日月神教的葵花寶典。不過據我所知,這套功法應該是太監修煉的功法,欲練神功,必先自宮。”

林明突然表情誇張的問道:“東方姑娘,你不會原來是個男的吧。”

東方白臉色一紅,難得的有些嬌蠻的道:“是呀,我原來就是一個男人,怎麽樣?”

林明不屑的看了東方白一眼道:“你若是原來是個男的,就算將葵花寶典練到最高境界也不一定能變成你現在這樣,最多也就是不男不女,況且,你現在還沒有練到內外齊通的境界。”

東方白見林明將葵花寶典的最高境界都說了出來,心中驚疑不定,問道:“林兄弟,你到底是怎麽知道這些東西的?”

林明被東方白問得一愣,還好他反應很快,笑道:“我是華山劍宗傳人,這葵花寶典日月神教是怎麽來的,你不會不知道吧?”

東方白點點頭道:“原來如此,難怪你對華山內訌的事情知道的那麽清楚。那件事發生後,華山極力封鎖消息,對外隻說是因為染了瘟疫,就是我們日月神教也是費了很大的精力才得到了真相。”

張居正不是江湖中人對林明和東方白說的事情完全聽得是一頭霧水,隻好笑道:“原來林兄還是一位江湖中人。”

林明笑道:“張兄知道林某不過是一個粗人,是不是覺得有些失望?”

張居正擺擺手道:“林兄說笑了,以林兄的氣度若還算是粗人,那我們這些人怕都不能算是讀書人了。”

林明嗬嗬笑道:“好了,張兄,我們這是在詩會,在這裏說一些江湖事,實在是太煞風景了。他們在那裏作詩呢,我們也過去看看?”說著,指了指遠處聚集在一起的學子。

“好。”張居正應一聲,抬腳向著人群走去,他從剛才林明二人的話中也聽明白了,後來的那位兄台是女扮男裝,而且和這位林兄的關係還不淺,自己也就不在這裏打擾人家了。

林明見張居正先一步走過去,看了東方白一眼道:“東方姑娘,我們也過去吧。”

“走吧。”東方白笑著道,說罷也跟著張居正走過去。林明趕忙跟上。

三人走到人群聚集處,發現這些人原來是在賞詩。這麽長時間過去了,大多數人都已經作出了些詩句,現在就是將自己作的詩吟誦出來,請大家評析。當然,敢現在吟誦出來的,都是些對自己的詩句有信心的人。

張居正突然笑道:“林明兄,你有沒有什麽佳作,來讓大家欣賞一下。”

林明聞言一愣,他剛才隻顧著和東方白說話了,東方白沒來之前也隻是隨意轉轉,根本就沒有花心思作詩。雖然他現在的學問也是不低,但讓他現在立時作出一首詩來,怕也是不成。

“沒辦法了,隻好剽竊了,現在這景色,用哪首詩呢?”林明心想,想了一會,怎樣也想不到適合的詩句,抬頭剛想搖頭說自己未作出來,突然看到張居正身後的山壁上一顆的青竹,心中一動,微微一笑,指著青竹開口吟道:“咬定青山不放鬆,立根原在破岩中,千磨萬擊還堅勁,任爾東西南北風。”

張居正聽了林明的詩,頓時一愣,隨即大聲叫好,笑道:“林兄果然大才。”

這時,周圍的人也被張居正的叫好聲吸引了過來。眾人中間的一人,神情頗為得意。此人正是剛剛在眾人中間吟詩之人,顯然是此人是以為張居正在給他叫好。

不過,隨即那人的臉色一沉,得意消失不見,因為張居正你緊接著又說道:“林兄此詩必能流傳千古呀,這立意,暗喻都是不同凡響。”

林明臉色微微有些發紅,忙道:“張兄過譽了,林某有幾分墨水,自己還是知道的。”

張居正嗬嗬笑道:“林兄不必自謙,以林兄的學問若是去趕考,在下今年可就隻有放棄嘍。”

林明笑了笑道:“在下是江湖中人,不想參與朝中之事,張兄可以放心了。”說罷,看了一眼天色,發現此時已經是夕陽西下,接著道:“張兄,趁著還有些光亮,我們這邊下山吧。”

張居正應一聲,回頭向著眾人抱拳道:“諸位同窗,我等三人先行一步,請諸位見諒。”林明和東方白也抱拳和眾人告辭。

三人之中因為有張居正這個不會武功的人存在,一邊走一邊聊天,走的速度很慢,等到了山下村莊的時候,月亮已經是高高的掛起了。

奇怪的是,此時村莊裏卻是燈火通明,猶如白晝。村子裏的人來來往往,熱鬧非凡。

林明三人剛剛走進村莊門口,一個老者迎上來笑道:“呦,遠方來的客人,你們來得可真巧呀。我們這裏正在舉行一場婚禮,要不要來,喝一杯呀?”

林明看了看東方白和張居正,笑道:“既然碰上了這麽好的事,我們也來喝一杯?”

東方白笑了笑道:“好啊,沾沾喜氣也好。”

林明又看了看張居正,見張居正點點頭,林明向著老者笑道:“好,我們也來沾沾主人家的喜氣。”

“好好好。”老者笑道。說罷便引著林明三人向村子裏走去。

來抓我一邊走一邊說道:“不過,這個就不能白喝啊。你得給新郎出個難題,他要是過了呢,就可以進洞房。他要是不過呢,唉,就得繼續在這喝酒。”老者說話的功夫已經將林明三人帶到了新郎官麵前。

新郎官正在和媒婆說話,是一位英俊的美男子,但卻是一身的痞子氣,而且林明和東方白都還看出這新郎還不是普通人,身上竟然還帶著不弱的武功,在這麽個小村子竟然還有武功不弱的江湖中人,這一看就是有問題呀。

老者對著新郎笑道:“這是遠方的客人。”又對林明三人道:“這是新郎官。”

新郎指著桌子上剩下的三個空位道:“坐坐坐。”

林明三人坐下後,林明笑道:“東方,這個刁難新郎的機會就交給你了。”

東方白笑了笑道:“那行,我就問他一句話好了。答得出來,就讓他進了這洞房吧。”

新郎揮揮手道:“好啊,你問?”

東方白挑了一下眉頭,問道:“春眠不覺曉,下一句是什麽?”

新郎官一聽這個問題,臉上既為難又尷尬,道:“我······我沒念過書。我沒文化,我·····我不會對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