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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晌過後,一陣推門聲傳入林明的耳朵,隨後就傳來胡青牛掙紮的聲音,又是一陣開門聲過後,房間裏隻剩下了胡青牛的聲音。

林明悄悄地睜開一些眼睛,向房間四周看了看,發現王難姑已經出了房間,站起身,隻見胡青牛手腳被綁,赫然躺在床底,口中還有一個大胡桃,是為了防止他說話用的。胡青牛見林明突然站起來,心中有些驚奇,再想到林明也是一位醫道大家,怎麽可能那麽容易被夫人的毒藥毒倒,也就沒有什麽疑惑,隻是焦急的盯著林明看,讓林明給他鬆綁。

林明來到胡青牛身邊,將胡青牛從床底拉出來,嘿嘿笑道:“我說胡青牛,你竟然被自己夫人給綁了起來,還丟到了床底下,丟不丟人啊?”說著,林明拿出胡青牛口中的胡桃。剛想幫他把身上的繩子解開,便聽胡青牛叫道:“先別管我,你先取三顆牛黃血竭丹去給我夫人服下。”

林明無奈的歎了一口氣,道:“真不知道你們夫妻爭的是什麽,一個‘醫仙’,一個‘毒仙’,你們兩個爭得有什麽意思呢?”不過他還是依著胡青牛的話,從藥抽屜裏取出三顆牛黃血竭丹,走出屋外。

剛出房門,隻見張無忌也正焦急的向木屋跑來,見到林明出來,暗自鬆了一口氣,他當年在漢水之畔見過林明的武功,知道他武功不弱,既然他沒有事,胡青牛自然也不會出事。

張無忌迎上林明,問道:“林大哥,胡先生怎麽樣?”林明將手中的三顆牛黃血竭丹交到張無忌手中,道:“先別管那麽多,胡青牛命大著呢。先將這藥給那個女人服下,快去。”張無忌應一聲,拿著藥原路跑回去。

林明又轉身回到木屋。將胡青牛身上的繩索解了,胡青牛當即便想向著木屋外麵跑去。林明拉住他,道:“你跑什麽跑,一會兒張無忌就把王難姑帶來了。不過。你可要有心理準備,王難姑此時很有可能是毒上加傷,不好治的很。”

胡青牛急道:“她怎麽會受傷?”林明無語的看向胡青牛,道:“你傻啊?她去給人家下毒,還被張無忌發現了。我給了張無忌藥之後,他立即就跑了回去。很顯然,王難姑已經被抓住了。你真當外麵那幫人都是廢物啊?是,在我眼裏以他們的武功和廢物沒甚區別,但是對付你夫人可是用毒的,他們正麵交手對付王難姑綽綽有餘吧?”

便在這時,張無忌和紀曉芙架著一個女子走了進來。林明一見紀曉芙,疑惑道:“怎麽?她去給你下毒了?”紀曉芙搖搖頭道:“那倒沒有,隻是無忌前幾日便發現事情有異,請我來幫忙罷了。”

胡青牛此時卻是完全沒有理林明等人的心思。立即過去翻開那女子的眼皮,察看眼瞼內的血色,又搭了搭她的脈搏,驚道:“你……你怎地又受了外傷?誰打傷你的?”語氣中又是驚惶,又是憐惜。那女子扁了扁嘴,哼了一聲,道:“問你的好徒弟啊。”

林明道:“我說胡青牛,不是早就告訴你,他會受傷的嗎?你激動什麽?先治傷才是要緊事,還有她那個毒。”說到這。林明走上前,也搭了搭王難姑的脈搏,道:“她給自己下的這毒還真是不好解,不愧是‘毒仙’啊。”

王難姑看向林明道:“你又是什麽人?”胡青牛道:“這位林公子也是一位醫道大家。”胡青牛簡單為王難姑介紹了一句。小心翼翼的將王難姑抱上床,輕手輕腳的蓋上被子。

胡青牛將王難姑安置好,請張無忌和紀曉芙等人坐下,林明歎息一聲道:“你們那些事,我都知道了,你和他們說吧。我去想想這三蟲三花散該如何解法。”

林明出了木屋,坐在花圃中想著怎麽解毒。想了一會兒不由得有些心煩意亂,又抬頭看了看天上的月亮,心中忽的升起一股寂寥之感,又想到了東方白,不禁搖搖頭,歎息道:“這人啊,還真是失去了才懂得珍貴。隻是不知道若是東方知道了語嫣和婉妹的存在又會如何啊!我難道就是這麽花心的一個人?”

他說到這裏,突然不知從什麽地方傳來一聲歎息,林明心中一驚,尋聲望去,隻見旁邊的草叢有些晃動,林明縱身掠過去,隻見草叢後麵一個人影已經跑遠,看到那個人的背影,似是一個女人,林明看著背影有些熟悉,隨即一陣激動,連忙追了上去。

兩個人一追一逃,迅捷如風,林明更是將速度提升到了極致,可惜那女人也不要是等閑之人,身法速度和林明比起來絲毫不差。兩人從夜晚追到天空微微放亮,但相互的距離絲毫不見縮短,到得最後,那女子好想要極力甩脫林明一樣,猛然提速,鑽入樹林之中。

林明經過一夜的全力追逐,體內真氣已然消耗大半,他本就在恢複之中,若是再強行消耗過多真氣,很有可能會造成不可逆的傷害。那女子可能也是知道這一點,才猛然加速甩開林明。這種在極限速度之下還能加速的手段,怕是對那女子也有不小的傷害。

林明雖然無法加速跟上女子,但他本身速度也是不慢,緊跟在女子身後鑽進了樹林之中。隻是,在林明進入樹林後,樹林中卻不見一個人影,那女子已然消失無蹤。

林明見那女子的身影消失不見,心中卻是更加確定了那女子的身份,在這個世界在輕功上能勝過他的女子原就不多,向著樹林四周望了又望,林明大喊道:“東方,你出來,我知道那個人是你,你快出來。”又喊了幾聲,四周不見絲毫動靜。林明知道東方白這是在故意躲著自己,呆呆的站在樹林中,半響過後,淡淡的歎一口氣,失魂落魄的沿著原路返回蝴蝶穀。

林明沿著山路走了一會兒,忽然想到今日可能就是紀曉芙被滅絕師太打死的日子,當下又加快了腳步,行至中午時分,忽然從前方傳來一陣呼喝聲,緊接著又是“轟隆”一聲傳來。林明快行幾步,轉過一個彎,隻見山澗中一輛騾車摔得破爛不堪,一頭騾子在澗水之中不停的掙紮。

山間旁的小路上一男一女在前麵奔逃,正是胡青牛夫婦,他們夫婦的身後,一個老婦帶著一個小女孩不停的追趕,越追越近,卻是金花婆婆。

金花婆婆揚手打出兩顆金花,金花向著胡青牛夫婦激射過去。林明淩空點出兩指,攔下金花,緊走幾步,擋在胡青牛夫婦身前,喝道:“紫衫龍王,夠了!”

胡青牛夫婦聞言俱是麵露驚容,叫道:“什麽?”胡青牛指著金花婆婆叫道:“你說什麽?你說她是紫衫龍王?”

金花婆婆經驗的看著林明,眼中盡是戒備,問道:“你是什麽人?”林明道:“我是什麽人不需要你管,當年你叛出明教,與韓千葉成婚,就應該知道你們兩人不會有什麽好的結果。不說波斯總教會不會追究你這個聖女失貞的罪責。你當年是武林第一美人,明裏暗裏愛戀你的人不知道多少,你當初以聖女的身份推脫,轉眼間卻又嫁給韓千葉,他們怎麽會甘心?”

金花婆婆眼中閃過一絲驚慌,喝道:“你到底是什麽人?怎麽會知道這些事情?”其餘的事情都好說,可關於她是總教聖女的消息,無論如何不能讓別人知道,江湖中人隻知道紫衫龍王失蹤多年,卻不知道她隻是化名金花婆婆與銀葉先生隱居靈蛇島了。

林明道:“同為明教中人,紫衫龍王就不能放過他們一馬?”金花婆婆冷笑一聲,道:“明教中人?當初我已經叛教而出了,如何算是明教中人?”林明聳聳肩道:“這麽說,你今天是非要殺他們不可了?”金花婆婆淡淡道:“不錯!”林明歎口氣道:“那就手上見功夫吧。”

林明袖袍抖動,一把短劍自袍中落下,被抓到手上,長劍微抖,向著金花婆婆肩頭刺去,金花婆婆咳嗽聲中,舉杖橫掃。滅絕師太身隨劍走,如電光般遊到了對手身後,腳步未定,劍招先到。金花婆婆卻不回身,倒轉拐仗,反手往她劍刃上砸去。兩人三四招一過,猛聽得當的一聲響,林明手中的長劍已斷為兩截,原來劍杖相交,長劍被拐仗震斷。旁觀各人除了阿離外,都吃了一驚。看金花婆婆手中的拐杖灰黃黝黑,毫不起眼,似乎非金非鐵,居然能砸斷利劍,那自是憑借她深厚充沛的內力了。

林明看了看手中的斷劍,輕笑一聲道:“龍王這‘珊瑚金’拐杖當真是削金斷玉,在下這短劍實在比不得啊。”金花婆婆道:“如此你還要插手這件事嗎?”林明笑道:“在下兵刃雖然趕不上龍王,但是龍王想在在下手下傷人,怕是也沒那麽容易。”(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