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明和張三豐轉瞬間便交手過上百招,林明體內真氣開始漸漸跟不上消耗,呼吸開始變得有些急促,招式也開始變得有些雜亂。忽然林明單手一吸,使出“擒龍功”,一根樹枝被吸到他的手上,刷的一聲,以樹枝為劍,橫削而出,這一招卻是林明一直沒有用過的龍城劍法中的“不朽龍城”。

張三豐見到這一劍招,眼前一亮,心想:“以前一直沒有逼出這小子的劍法,本以為他的拳腳功夫就算是不錯了,沒想到,看他這一劍,在劍法上的造詣還要更深啊。”當下同樣伸出手吸上一根樹枝,他這一吸,全靠高深的內力,不像林明使用技巧。

張三豐挺劍迎上,他拳劍雙絕,劍理與拳理一樣,追求的是以柔克剛,他的劍法用樹枝施展起來卻是恰當好處。林明見一套龍城劍法使完,還是拿張三豐沒有辦法,突然用出一招“吳鉤霜雪明”逼開張三豐的樹枝,跳出戰圈,口中嚷嚷道:“不打了,不打了。”

張三豐見林明出了戰圈,隻好將手上的樹枝甩出去,隨著樹枝緩緩落地,張三豐道:“沒想到,林小友在劍法上的造詣比拳腳功夫更是不知強了多少。這最後一劍更是神乎其神。”

林明笑了笑:“你那以柔克剛的劍理可是從沒有人試過,若是成功創出這樣一套劍法,不說後無來者,前無古人卻是肯定了啊。”

張三豐道:“剛才聽了林小友一番弈棋的道理,老道於武道之上也有些啟發,明日起,老道便要閉關修煉。”

次日清晨,林明從草廬中出來,隻見張三豐草廬緊閉,想起昨天張三豐的話,知道張三豐已經閉關了。當下叫了小玨和周芷若,三人一起來到真武大殿,向武當七俠告了別。下了武當山。

少年弟子江湖老,轉眼已經三年之後。三年來,林明帶著小玨和周芷若二女仍是滿天下的尋找東方白的消息,隻是又徒耗三年時光。一無所獲,東方白這個人就好像在這個世界消失了一般。如今林明的內力也已經恢複到了先天後期的地步,就是小玨經過五年的修煉,此時也到了後天七層的修為,再加上淩波微步。小無相功和天山折梅手,就是丁敏君之流在她手上也隻有潰敗的份。至於周芷若,這個天資不遜於張無忌的女孩,在得到林明傳授高深武功後,修為是一日千裏,仿佛就和沒有瓶頸一般,連連突破,三年時間的修煉,後來居上,修為比小玨還要高上一層。尋常江湖中人若是知道了她這修煉速度。不知道要有多少人會羞愧欲絕。

這一日,鳳陽城中來了三個人,一男兩女,男的英俊瀟灑,女的閉月羞花,三人光鮮亮麗,一人騎著一匹馬,雖然看上去風塵仆仆,但俱是精氣十足。這三人一進鳳陽城便吸引了路人的目光,可三人似是已經習慣了一樣。自顧自說笑。打馬緩行到臨淮閣酒樓門口。這三人正是林明一行人。

林明看了一眼酒樓的招牌,笑道:“咱們便在這裏休息休息好了。”說著三人翻身下馬,將馬匹交到小二手中,上了二樓。

今天這臨淮閣酒樓的二樓卻是奇怪得很。整個二樓之上俱是武林人士,這些人中,隻一個婦人帶著一個小女孩最為顯眼。林明雖然對這裏有這麽多的武林人士感到奇怪,但也不欲多管閑事,叫來小二,要了四碟酒菜。三人本想吃過飯接著趕路。

可是。他不欲招惹事情,事情卻找上他。隻見那群武林人世中一個禿頭老者,起身問道:“在下崆峒派聖手伽藍簡捷,這位小兄弟也是受人之約到此的嗎?”

林明看了他一眼,搖搖頭,道:“這倒不是,在下不過是來吃些飯菜罷了。你們難道都是受人之約來的?”

簡捷道:“不錯,我們這裏有一十五人,分別來自九個門派,都是接到了同門的召集暗號,才到了這裏。”

林明聽他這麽一說,就已經知道了這裏是怎麽回事了,算算時間也差不多了。林明將目光轉向那個帶著女孩的婦人,微微笑了笑:“你就是峨眉派的紀曉芙?”紀曉芙點點頭,答道:“峨眉派紀曉芙,請教少俠大名。”

“我?”林明笑了笑,道:“在下林明。”眾人“啊”的一聲,齊齊站起,驚愕的看著林明,又看了看小玨和周芷若二女,皆道:“原來是‘劍仙’林公子當麵,幸會幸會。”

林明這三年尋找東方白的同時,因為小玨二女長得漂亮,難免有些招子不亮的人來找麻煩,也就不免做了一些除暴安良,劫富濟貧的事,再加上林明用的是一柄長劍,劍法飄逸瀟灑,宛如仙人,倒是多了一個“劍仙”的名號。這個名號倒是在江湖上傳的很廣,因為從來沒有人見過劍仙的修為到底有多高,所以江湖中人對這個名號還是抱有相當的敬畏之心。

林明看了眾人一眼,笑道:“依我看,你們還是快些離開這裏的好,看來是來不及了。”他話音剛落,樓梯上忽的傳來篤篤聲響,似是有人用棍棒在梯級上敲打,跟著一陣咳嗽之聲,一個弓腰曲背、白發如銀的老婆婆走了上來。她走幾步,咳嗽幾聲,顯得極是辛苦,旁邊一個十二三歲的小姑娘扶著她左臂。那小姑娘神清骨秀,相貌甚是美麗。那婆婆右手撐著一根白木拐杖,身穿布衣,似是個貧家老婦,可是左手拿著的一串念珠卻是金光燦爛,閃閃生光,隻見那串念珠的每一顆念珠,原來都是黃金鑄成的一朵朵梅花。

那老婆婆上得樓來,又是大咳了一陣。那小姑娘道:“婆婆,你服顆藥罷?”那老婆婆點頭,小姑娘取出一個瓷瓶,從瓶中倒出一顆藥丸,老婆婆慢慢咀嚼了咽下,接連說了幾句“阿彌陀佛,阿彌陀佛。”她一雙老眼半開半閉,喃喃的道:“隻有十八個,嗯,你問問他們,武當派和昆侖派的人來了沒有?”

林明輕笑一聲,道:“金花婆婆,你把我也算上了嗎?想要讓我去找胡青牛求醫,可是不易啊。”

金花婆婆眼中精光一閃,緩緩看向林明,道:“尊下是何人?”林明卻是不答,轉過頭看向紀曉芙身邊的女孩,笑道:“這孩子的父親,與我有舊,你們二人便到我這一桌坐下吧。”

紀曉芙此時也看出了不對勁,聽了林明的話,拉著女兒走到林明的桌旁。那女孩見林明不回答金花婆婆的話,反而叫旁人到他那裏坐下,叫道:“喂,我婆婆問你呢,你是什麽人?”

林明笑眯眯的看了那女孩一眼,道:“在下林明,金花婆婆想要做什麽請便,隻是這對母女在下保下了。”

金花婆婆咳嗽兩聲,道:“老婆子道是誰,原來是近兩年名聲鵲起的劍仙,老婆子可是久仰大名了。老婆子今天就來試試劍仙的劍是不是那樣神奇。”說著,打出一顆金花,迅猛如電。林明右手一拍酒杯,酒杯帶著酒水旋轉出去,直直迎向金花。金花與酒杯相撞,登時碎裂,酒水灑落一地,那金花卻也被酒杯阻住,一同落地。

那金花是由黃金所製,打破酒杯並不稀奇,甚至應該說是理所當然的事情。但那酒杯可不同,酒杯乃是陶瓷燒製的,本就是易碎之物,兩相撞擊之下,竟能擋住金花的去勢,足見發射酒杯之人不簡單。

林明擋下金花婆婆的金花,笑道:“金花婆婆何必那麽大的脾氣,在下隻是說保下這對母女罷了。其餘人等,想來也足夠婆婆用的了。婆婆便當這峨眉派無人來就是了。”

金花婆婆通過剛才一瞬間的交手,就知道對方不簡單,若是自己執意與之為難,今天的事怕是做不成了。當下看了林明一眼,身形飄動,東按一掌,西擊一拳,中間還夾著一聲聲的咳嗽,頃刻間將酒樓上其餘一十四人盡數擊倒,唯獨沒有到林明這邊來。

金花婆婆出手如此突如其來,身法既快,力道又勁,那一十四人竟沒一個能還得一招半式,每人不是穴道被點,便是受內力震傷了腑髒。她左手連揚,金花一朵朵從她念珠串上飛出,一朵朵的分別打在十五人的臂上。她轉過身來,扶著那小姑娘,說道:‘阿彌陀佛!’便顫巍巍的走下樓去。隻聽得她拐杖著地,發出緩慢的篤篤之聲,一步步遠去,偶爾還有一兩聲咳嗽從樓下傳來。

又過了一會兒,十來個人從樓梯上走上來,盡是酒樓中的酒保、掌櫃的、廚子等等,上前先是行了一禮,見林明擺擺手,這才將那一十四人抬下樓去。

紀曉芙見到突發變故,一陣驚愕,反應過來時,金花婆婆已經下得樓去,她見酒保廚子等人正把各門派的人搬下去,便想起身阻攔,哪成想突然一隻手按到她的肩膀上,讓她起不得身。她轉頭看去,卻是林明攔住了她。(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