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葉今天一天都要上課,二更可能會晚一些上傳,大約九點吧。如果早碼完,就早上傳。大家見諒

男子走到虯髯大漢身邊,一掌拍在大漢的肩頭,大漢肩背上的兩支利箭頓時倒飛出去。“咄咄”兩聲,兩支羽箭釘在船板上,將小船劃到老道的渡船邊,笑道:“老道爺應該有療傷之藥吧?不知可否給這漢子用上一些?”

老道士躍上船頭,取出丹藥,喂入那虯髯大漢口中,待要扶他過船豈知那大漢甚是硬朗,一手抱著男孩屍身,一手抱著女孩,輕輕一縱,便上了渡船。

那男子和老道士當下回到渡船,男子看了看虯髯大漢傷口處流出的黑血,放在鼻前嗅了嗅,笑道:“不是什麽厲害的毒,等到了小鎮上,我給你開一副藥方,你喝上三次,這毒也就解了。”

那女孩望著父親的屍身隨小船漂走,隻是哭泣,那虯髯大漢道:“狗官兵好不歹毒,一上來就放箭射死了船夫,若非少俠相救,這小小的船家女孩多半也是性命不保。”

男子微微一笑道:“你們明教中人本就是要起兵造反的,官兵若是不歹毒,還要你們起義作甚?”

老道在一旁聽著兩人說話,暗暗心驚,心想:“那大漢傷口發黑,臉色慘白,顯然中的毒極深,這毒也厲害得緊,老道的藥也隻能暫時壓製,這少年竟然說三服藥下肚,便能解毒。他若是有這麽高明的醫術,不知無忌的寒毒有沒有辦法解決。”想到這,老道眼前一亮。

他這次帶著孩子出來,本是去少林寺求閱九陽神功的,若是有少林那部分的九陽功,再加上他武當自己有的一部分九陽功,那男孩中的寒毒未必不能解決,隻是可惜,少林寺卻是記著當年的事。無論如何不肯相借。

老道看向男子,作了一個道稽,道:“這位小哥看來精通醫術,不知能不能為老道這小孫兒看一看?”

男子笑眯眯地看了老道一眼。笑道:“在下林明,與老道長兩次相遇,還不知道老道長法號?”老道士微笑道:“老道張三豐。”林明早已猜到了老道士的身份,絲毫不覺得奇怪,隻是那大漢聞言甚是驚訝。“啊”的一聲,翻身坐起,大聲道:“老道爺原來是武當山張真人,常遇春今日有幸,得遇仙長。”

張三豐伸手扶起,道:“常英雄不須有此大禮。”碰他手掌,但覺觸手冰冷,微微一驚,問道:“常英雄可還受了內傷麽?”常遇春道:“小人從信陽護送小主南下,途中與韃子派來追捕的魔爪接戰四次。胸口和背心給一個番僧打了兩掌。”張三豐搭他脈搏,但覺跳動微弱,再解開他衣服一看傷處,是駭然,隻見他中掌處腫起寸許,受傷著實不輕。換作旁人,早便支持不住,此人千裏奔波,力拒強敵,當真英雄了得。

林明看了看常遇春的傷勢。擺擺手,道:“這都無事,都是些小傷。回頭找胡青牛看看就行。”林明又看向張無忌,微微搖搖頭。道:“隻是這個孩子,難,難,難。”他一連說了三個“難”字,以他醫術宗師的醫術,尚且如此為難。可知張無忌的寒毒到底有多麽麻煩。

張三豐聞言,眼光一淡,張無忌眼中也閃過一絲失落,能夠活下去,誰都不願意去死。張三豐歎一口氣道:“老道也知道我這孫兒難醫,讓少俠費心了。”

林明歎了一口氣,說道:“若是我沒有誰看錯,這孩子應該是中了一種含有寒毒的掌力,而且至少拖了兩年了,若不是他自己修煉有純陽屬性的內功,又有高人耗費自身真氣為他續命療傷,這孩子怕是早就支撐不住了。這位高人就是張真人自己吧?”這些話倒不是林明因為熟知原著說出來的,他救出張無忌的時候,就順手為他把了把脈,他身體的大致狀況那時就已經知道了一個大概,此時知道了張無忌的身份,隻是對他的身體情況更加確定了而已。

張三豐歎息道:“無忌這孩子,父母死得早,老道沒能保住他們,已是一大遺憾。沒想到,便是連他都要保不住了。這孩子兩年前中了玄冥神掌,老道在武當上給他治了兩年,最後實在是沒有了辦法,無忌的寒毒有日益加深的趨勢,隻好下山到少林去借一門武功,沒想到無功而返。”

林明微微搖搖頭,道:“沒有辦法,這孩子的玄冥神掌的寒毒已經侵入了五髒六腑,膠固於經脈之中,可以說是病入骨髓,若是兩年前,初中寒毒的時候,在下還可能有些法子。現在嘛,除非找到一本至陽的武學,讓他自己修煉,而且必須在二十歲之前學有所成才能徹底治好他的寒毒。據在下所知,存世的最適合的武功應該是九陽神功。張真人此去少林也是為了少林九陽功吧?”最後一句話雖是在問張三豐,但語氣卻是十分肯定。

張三豐聞言一驚,九陽神功的事除了武當、峨眉、少林三派應該無人知曉,三派之中各有一部分九陽神功的事,更是連三派弟子都甚少有人知道。這個少年又是如何知道這些事情的。

張三豐是一個豁達之人,料想對方知道這許多事,必然又得到消息的渠道,或是道聽途說,或是無意得知,都與自己無關,當下點點頭道:“老道此行正是要借閱少林的那一部分九陽功。”

林明嗬嗬一笑,道:“張真人年輕時在少林挑水砍柴,連俗家弟子都算不上,如今張真人在江湖上取得如此成就,這不是在向江湖中人說,少林有眼無珠嗎?如今張真人再去求少林,無功而返,也是必然。”

林明又看了看常遇春,心想:“帶著常遇春這個朝廷欽犯,若是就近投宿,怕是會有些麻煩。”取出三兩銀子交給艄公,說道:“艄公大哥,煩你順水東下,過了仙人渡,送我們到太平店投宿。”那艄公見他將古眾武官打得落花流水,早已萬分敬畏,何況又給了這麽多銀子,當下連聲答應,搖著船沿江東去。

張三豐見林明去吩咐船家,便將注意轉到了那女孩身上,那女孩約莫十歲左右,衣衫敝舊,赤著雙足,雖是船家貧女,但容顏秀麗,十足是個絕色的美人胎子,坐著隻是垂淚。張三豐見她楚楚可憐,問道:“姑娘,你叫甚麽名字?”那女孩道:“我姓周,名叫周芷若。”張三豐心想:“船家女孩,取的名字倒好。”問道:“你家住在哪裏?家中還有誰?咱們會叫船老大送你回家去。”周芷若垂淚道:“我就跟爹爹兩個住在船上,再沒……再沒別的人了。”張三豐嗯了一聲,心想:“她這可是家破人亡了,小小女孩,如何安置她才好?”

林明吩咐好船老大,轉過身見到張三豐和周芷若在說話,走上前笑道:“這小姑娘也是可憐,若是張真人信得過在下,就讓他跟著在下好了。”

小玨在林明躍上渡船的時候,就已經一起上了張三豐二人的渡船,此時聞言笑道:“這小姑娘若是跟著公子,倒是恰好能和婢子做個伴。”

張三豐聽聞小玨隻是個丫鬟,心中有些驚奇,他見到了剛才小玨從另一艘渡船上躍過來的情景,小玨和林明一般,在水麵上輕點了幾下,便落到了渡船之上。張三豐看得出,兩人用的輕身功法如出一轍,而且都高明的很,以為二人是兄妹關係。

沒想到小玨隻是一個丫鬟,連一個丫鬟都有如此武功,不說其他,但是那一手淩波而行的輕功,江湖上就沒有幾個人能夠比得上。那這主人家要多厲害。

這晚二更時分才到太平店。張三豐吩咐那船離鎮遠遠的停泊。艄公到鎮上買了食物和藥材,煮了飯菜,開在艙中小幾之上,雞、肉、魚、蔬,一共煮四大碗。又煎好了常遇春的藥,給他端來。張三豐要常遇春和周芷若先吃,自己卻給無忌喂食。常遇春問起原由,張三豐說他寒毒侵入髒腑,是以點了他各處穴道,暫保性命。張忌心中難過,竟是食不下咽,張三豐再喂時,他搖搖頭,不肯再吃了。

林明端起飯碗,大口吃了一陣,笑道:“張無忌,你若是不吃飯,就還沒有被玄冥神掌的毒弄死,自己就要被餓死了。”說著淩空一點,一道真氣被林明打入張無忌體內。張無忌頓時感到一股暖流入體,整個身子都是暖洋洋的。

張三豐見到林明這隨意一指,卻是身形一震,眼中閃過一絲不可思議。

張無忌身體好受了一些,胃口也好了很多,拿起碗筷,整整扒了一大碗飯。隻是他比起常遇春還要差一些,常遇春不動魚肉,隻是將碗青菜吃了個精光,雖在重傷之下,兀自吃了四大碗白米飯。張三豐不忌葷腥,見他食量甚豪,便勸他多吃雞肉。常遇春道:“張真人,小人拜菩薩的,不吃葷。”張三豐道:“啊,老道倒忘了。”明教中人不吃葷腥,這是自唐朝便流傳下來的規律。(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