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衛壁記下秘籍,和武烈一起離開的時候,已經到了醜時。

林明從藏身之處走出來,微微搖了搖頭,照著武烈的做法又做了一遍,從暗格中取出五本書,分別是“蘭花佛穴手”、“旋風掃葉腿”、“落英神劍掌”、“玉簫劍法”,最後一本竟然是一本“降龍十八掌”的殘篇。林明將幾本秘籍看了一遍,不由得笑了出來,喃喃道:“後天三層境界就想學‘蘭花拂穴手’,這真是......”林明都不知道該說什麽好。

將秘籍放回暗格之中,把整個書房弄回原樣。林明悄悄離開了武家。

找了半個月都沒有找到九陽神功,林明本來都打算今天離開,等到今後找機會尋找九陽神功了,沒想到朱九真又找來了。

林明打開院子的院門,看著門口一臉興奮的朱九真,笑道:“朱小姐,有什麽事嗎?”

朱九真跑上前抓住林明,笑道:“林大哥,表哥他學會了一樣新的武功,讓我們去看看呢。”

林明微微甩開朱九真的手,笑了笑,說道:“朱小姐來得正好,林明正要去找令尊辭行,在下也打擾了不少時間了,是時候離開了。”

“林......林大哥,你要走了?”朱九真心中有些焦急,她聽爹爹的要求接近林明,直到現在,林明對她的態度還是不冷不熱,要是林明現在走了,她就更沒有機會了。

朱九真眼睛轉了轉,道:“林大哥,表哥這次學會的可是一百多年前,聞名江湖的絕技,不見識一下可惜了。咱們先去表哥那裏看看,然後再去找我爹,好不好?”

林明心中冷笑一聲,笑道:“還是不必了,百年前聞名江湖的武功。一定是不傳之秘,在下去看不合適。”

說完,林明轉過身,喊道:“小玨。走吧,咱們去向朱莊主辭行。”

小玨快步走到林明身邊,他們兩個人本也沒有什麽東西,徑直向著朱長齡所在的地方走去。

朱九真跟在林明二人身後,心中實在不知道該怎麽辦才好。眼看三人就要走到書房中了,她隻好歎一口氣,心想:“還是交給爹爹吧。”

林明幾人來到書房,朱長齡正在練習書法。林明走上前看了看,不由得點點頭,這朱長齡人品可能不怎麽樣,但這書法寫的是真不錯。林明本身對於書法也是有研究的,一眼便可以看出朱長嶺的書法已經接近大師了,這在文人之中都是很難得的事,朱長齡一個江湖中人能夠做到。確實是不易。

朱長齡見林明等人進來,放下手中的毛筆,笑道:“林少俠,來找老夫,不知有何事?”

林明笑道:“在下二人也已經打擾莊主半個月了,也是時候告辭了,在下此來是向莊主辭行的。多謝莊主這些天的照顧。”說著,林明抱拳行了一禮。

朱長齡聞言一愣,緊接著笑著挽留道:“林少俠,這就要走了?是不是老夫有什麽招待不周的地方?還是。九真惹到少俠了?”

說罷,又轉過身對著朱九真訓道:“九真,是不是你惹林少俠不高興了?快給林少俠賠不是。”

“嗬嗬,林少俠。九真年紀小,不懂事,若是有什麽地方做得不對,老夫代她向少俠賠罪了。”朱長齡訓斥過朱九真,又對著林明賠禮道。

林明擺擺手,看了看朱九真。又看了看朱長齡,笑道:“不關朱姑娘的事,隻是在下叨擾了這麽久,實在是有些過意不去了。”

看著朱長齡還要說什麽,林明眼球一轉道:“朱莊主,實不相瞞,在下這次是趁著長輩們去給武當張真人過壽,自己偷偷跑出來的,如今卻是要盡早回去才行,否則被長輩們發現,在下怕是不好交代啊。”

朱長齡聞言明顯一愣,笑道:“既然如此,老夫就不留林少俠了,林少俠一路小心。”

林明道:“在下告辭,朱莊主留步。”說罷,帶著小玨向著朱武連環莊外走去。

朱長齡看著林明二人消失在視線中,一臉厭惡的看著門口,道:“竟然連張三豐過壽都沒有去,看來在華山派也沒有什麽地位。這次真是虧了。”

朱九真聞言嚷道:“爹爹,你是說他就是個沒什麽用的廢物?那女兒這幾天費心費力的討好他,不是白做了。”

朱長齡自去安慰女兒不說。

林明和小玨離開了朱武連環莊,一路向東行,邊走邊沿路打聽東方白的消息。因為小玨學了淩波微步,兩人速度比起從昆侖山上下來的時候要快得多。隻是,兩人一路打聽都沒有東方白的消息,讓林明有些興致不高。

這一日,一條官道上,兩匹馬奔馳而過。

兩匹馬上分別負著一男一女,那女子因為縱馬疾馳,發髻微微有些散亂。

她看向另一匹馬上的男人,柔聲道:“公子,前麵就到漢口了,咱們去休息一下吧。”

男人駐馬停足,望著前方已經出現在視野中的城牆,歎息一聲:“唉,也不知道東方到底去了什麽地方。這一路打聽下來,竟然絲毫沒有痕跡。難道她不是向這邊來的?”

那女子看著男人略帶疲憊的臉色,心中不禁有些心疼,武功到了男人這種地步,若不是耗費了太多的心力,怎麽會感到疲憊。

那女子輕聲安慰道:“公子,那個……那個東方姑娘不會有事的。你不是說,她的武功比公子你還要高嗎?也許是我們沒有找對方向也說不準啊!”

男子深吸一口氣,又重重地吐出,沉聲道:“走,我們進城。”

男子一夾馬腹,駿馬如離弦之箭一般竄出。

兩個人縱馬狂奔,片刻後,就到了漢口城門。

進得城去,兩人下了馬,牽著馬匹,融入人群之中。沒行幾步,隻聽“轟隆隆”的聲音從前方傳來。街上的人群開始出現一些混亂,所有人都開始向大路兩邊逃竄。

前方的人閃開道路,卻讓男子看清了前麵的狀況。前方幾個蒙古騎兵正在大街上縱馬急奔,對於前麵擋路的路人,揮手就是一鞭。路人在快馬和馬鞭的威脅下,隻好紛紛躲避。大街兩邊的貨物被擁擠的路人推翻在地。

男子看著眼前的一切,微微搖搖頭,便要牽著馬匹向大陸旁邊走去。突然眼角一瞥,見到一個男孩呆呆的站在大路中央,臉色有些奇怪,一陣紅一陣青,一滴滴汗珠從額頭上流下來,好像在忍受著極大的痛苦。

而此時,蒙古騎兵已經縱馬來到了男孩前方,揚起了手中的馬鞭。男子輕歎一口氣,自語道:“本來不想在城裏殺人的。”

話音未落,男子已經不知何時到了那小男孩的身前,一把抄起男孩,腳下一點,整個人飛起,伸出手對著奔來的蒙古馬揮出一掌。一掌擊出,那駿馬好似受到了什麽威脅一般,猛然急停,人立而起,發出一聲長嘶。馬上的蒙古騎士猝不及防之下,被翻出一個大跟頭,掉下馬匹。

男子既然出手了,豈是一匹馬可以躲過去的,男子一掌拍在馬腹上,碰的一聲,那匹馬倒在地上,口吐白沫,不停的抽搐,看樣子是活不成了。

蒙古人愛馬那是眾所周知的事情,那蒙古騎士見到自己的愛馬被人打死,而且這個人還是一個漢人,抽出彎刀就向男子衝了過來。

男子看著衝來的蒙古騎兵,眼中閃過一絲嘲弄,喃喃道:“為什麽那麽多蒙古騎兵要找死呢。真是不知天高地厚。平時欺負些手無寸鐵的普通人已經把他們的膽子養大了。這一路上,自己也殺了不少了吧。”

男子連手上的男孩都沒有放下,縱身前衝,伸出手向著蒙古騎兵的脖子平推過去,哢嚓一聲,蒙古騎兵的脖子應聲而斷,癱倒在地,腦袋在脖子上以一個怪異的角度扭曲著。

直到這時,跟在後麵的幾個蒙古兵才來到男子身前,不是他們來的太慢,而是男子出手太快,那幾個蒙古兵趕過來,也不過兩個呼吸的時間,那首先上來的蒙古騎士就已經先死了。

幾個蒙古兵一拽韁繩,幾匹馬齊齊立起,發出一聲長嘶。幾個人整齊劃一,宛如一人一般。蒙古人雖然殘暴嗜血,但有一點不得不令人敬佩,那就是馬術。這幾個人看樣子還不是朝廷中的精銳騎兵,就已經有如此好的馬術。若是精銳騎兵,不知道馬術會精湛到何種地步。

幾個蒙古兵停下馬匹,互相對視一眼,控製著馬匹向後退了幾步,十步過後,幾個蒙古兵猛然一揮馬鞭,抽向馬匹,幾匹馬吃痛之下,載著幾個蒙古騎士向著男子衝過來。

男子眼中閃過一道寒光,嘴角微扯,露出一個不屑的笑容。整個人淩空飛起,一腳踩在其中一匹馬的頭上,另一隻腳猛然踢出,那馬上的蒙古兵倒飛下馬匹,口吐鮮血,抽搐幾下,沒了聲息。

男子看也沒看那蒙古騎兵,或掌或拳,或踢或打,幾招過後,那幾個蒙古兵已經變成了一具具的屍體。(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