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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狂儒既然為梁蕭所挫,傷的定然不輕,那一十三個如眾星分列的鐵衛殺氣凜然,直衝雲霄。

“沒有我的命令,誰也不準動手!”

伯顏卻舉手下令,他眼神複雜的看著江邊的幾人,隻這數人,已經是這天下間最強大的一小撮人了,盡管他是三軍統帥,擁兵數十萬,這些人沒有一個人把他放在眼裏,自己的師父蕭千絕,亦不曾看的起自己。

江湖弟子江湖死,伯顏突然能感受到自己師父蕭千絕的心境。

他不顧屬下的勸阻,慨然下令:“今日是江湖事,那就江湖了之,用江湖的規矩來解決。”

鐵衛副將心裏大急,道:“大帥,我們人多勢眾,眼下是占據了絕對的優勢,對方又有一頂尖戰力受傷,又何必與他們講什麽規矩?”

伯顏突地問道:“我問你們,他們若是要走,你覺得憑你們能追上麽?”

副將一愣,掃視一皺,在場眾人除去兩個輩分較低的女弟子,無不是輕功超絕之人,若是他們有心提防,便是萬箭齊發,也難傷到半分。

“我們有西昆侖在,今日要輸,卻也難的很啊!”

伯顏自信一言點醒了眾人,帝師八思巴雖然小輸了那九如和尚半招,卻是受傷的緣故,西昆侖大人方才的一劍橫天卻斬斷了狂儒公羊羽的青螭長劍,說不盡的崢嶸意氣,叫人士氣大振,這數千人紛紛捶胸擂地,聲勢極為盛烈,正為西昆侖打氣。

情況最詭異莫名的還是紅日法王,他與蘇留依舊保持著對掌拚鬥內力的姿勢,隻是渾身蒸騰起黑色的氣息,身子也一動不動。

“不好!”

梁蕭收劍入匣,靜立了半響,雙目之間陡然神光暴漲,輕飄飄的一掌推出,正拍在紅日法王的肩膀上,眾人見得紅日法王雄壯的身子劇震,卻不知道為什麽梁蕭突然對自己人出手,做這個在眾人眼裏愚蠢到了極點的舉動!

不過梁蕭不但不蠢,反而比在場絕大多數的人都要聰明,他有自己獨特窺伺敵人氣機的法門,能感知到對方氣機運行任何一個不和諧圓滿的地方,再施加重手狠狠打擊。

此時他已經看破了蘇留的與紅日法王之間詭異的聯係,等紅日法王脫開了蘇留的雙掌,才現出端倪來。

隻見紅日法王雄偉至極的身軀不自覺擺一個密宗修行的姿勢,五竅之中卻汨汨的流出濃烈的黑血來,猶為詭異的是嘴角竟然懸著一抹淡然喜悅的微笑。

梁蕭心下一沉,運勁凝心的感受,卻發現紅日法王體內似乎有一道看不見的真氣蟄伏,等他再催勁一探,紅日法王突地雙目睜圓,目中猶有殘血,猛地反扣住了梁蕭的手腕,他這一雙手,起碼擴大了兩倍有餘,血管都已經膨~脹到了極限,就像是巨人手掌,卻更加血紅可怖,這已經不再是人類的雙手!

好似他那雄偉的身子裏有一個無底深淵,將他周身一切氣血都牽扯進去。

眾人心裏生寒,梁蕭心裏也微微一凜,雙掌運勁,將他震的飛退出去,才擺脫了這一個黑洞的糾纏,心裏卻想:這絕對不是密宗的手段,蘇留究竟對紅日法王做了什麽,怎麽會變成這副模樣?

他不動聲色的開始從頭到尾審視蘇留,隱約的感覺到了其中不和諧之處,似乎是紅日法王身上不斷有黑色絲絲縷縷的氣勁逸出,匯聚在蘇留身周,形成了一個黑色的大繭,將他整個人都包裹裏了起來。

“豈能叫你如意?”

梁蕭目光一凝,雙手連動,撮指成刀,正是黑水宗師蕭千絕的得意絕學天物刃,運之手掌,便連血肉也可化作刀劍,這等神功絕學,今日在梁蕭的手上再度重現人間,他十指交錯連彈,刀氣不絕如絲如縷,將蘇留與紅日法王之間詭秘聯係著的黑色氣芒切割殆盡。

紅日法王無力跌坐在地,身形萎頓,眼見是氣息將絕了,他五竅殘血仍然流個不止,死前雙目睜得滾~圓,好似見著了什麽極度恐怖的事情發生。

“竟然將他汲成了一具空殼,你這門魔功,倒也了得。”

梁蕭冷哼一聲,雙手一動,左手剛勁,右手卻使個柔勁,以內力為弓,崩地射~出,吹秋毫射微塵,無形氣箭登時朝著蘇留攢射而去。

程英神情一緊,正待出手,卻給公羊羽拉住,肅然道:“靜觀其變吧,發生在他身上的事情,沒有這麽簡單的。”

程英這才沉定下來,誠然如此,蘇留身上發生的事情,幾乎就是奇跡,確實不能用常理來揣度。若是連他都遇著了險境,那自己便是使出了渾身的解數,也沒可能救他出來。

無數氣箭飛射,擊在蘇留身上,卻沒有叫他受損分毫,隻是那一層黑色大繭突地崩裂。

蘇留眸中紫光一閃,道:“紅日法王也隻是開始,你來試一試麽?”

兩人目光電射,如絕世神兵,鋒芒畢露。此時天象陡然一變,漢江之上黑雲滾滾翻騰,一眼看去,天穹已然轉作了一種深沉的黑色。

“來分個高下!”

梁蕭長笑一聲,點足飛身攻來,雙手化諸天星藏,落拓瀟灑之中,暗藏了玄機。

“是星羅散手!”

風憐雙目之間綻放無邊異彩,道:“這一門絕學可以摘星拿月,是天下頂厲害的武功了。”

蘇留的一號擁簇者郭二小姐沒來,程英卻是個淡泊的性子,隻淡淡道:“也沒有什麽的值得掛懷的,這門武功羅列周天星鬥,也難及得上我師兄萬一。”

風憐氣的美眸瞪圓,卻見得蘇留與梁蕭身影急旋糾纏作了一團,那無比玄奧的星羅散手也給他一一接住,氣勁蓬動,空中不時地傳來一聲聲霹靂也也似的轟響,蘇留確實也沒有怎麽的吃虧。

不過此時梁蕭有“和諧之道”,蘇留也有天子望氣。

兩人無時不刻的在觀測對手的破漏之處,每一次出手,全都是完美到不能再完美,蘇留一時之間無法窺伺梁蕭的諧道流轉,梁蕭卻也不能看穿蘇留的通神手段。

漢水寬闊,無風無浪,但是在兩人縱身漢江之上,各自施展輕功,宛若登萍踏水一般。

凝立江麵之上。

公羊羽都撫青螭斷劍長歎,道:“此前絕無如此一戰,自此之後,怕也是難見這樣一戰了。”

九如大師亦是歎道:“兩人確實都是絕對天驕,老窮酸,你說誰勝誰負?”

公羊羽搖頭笑道:“勝負也隻在五五之數,兩人都有一門料敵先機的本事,還在我萬物歸藏之上。”

他也是後發製人是行家,一看便知個中曲折,蘇留的天子望氣術,梁蕭的和諧之道,確實都隱合天道,自然而發,無可捉摸

突然間,梁蕭神秘一笑,整個人毫無征兆的沉入了漢江水麵之中,江水激蕩,浪花嘩嘩的響,隻是轉瞬便平息了下來,跟梁蕭這人一齊消失的無形無跡,好像不曾存在於這個世界上。

九如皺眉道:“有古怪!”

程英機警的瞥了眼伯顏一眾,發現這些人早已經心神激蕩到無法自已,這一戰帶給他們的震撼,委實過大。伯顏突然心裏有一種明悟:武功竟然能練到了這個地步,舉手投足之間,都有常人根本無法想象的力量。

先前他還以為楚仙流一劍破甲六百六十六是軍中訛傳,但是此時他相信了,也隻有親眼見到了這樣無窮無盡的雄渾力量,才叫他心裏頹喪若死。

手掌百萬兵,都不過是外力,虛妄的繁華,蘇留與梁蕭這樣的人物,百萬軍中也能來去自如!

程英道:“師兄曾說過,海底有暗潮阻礙,在海底練掌,事半功倍,梁蕭是看出了水上勝算不足五成,便要潛入水中,想必是還有秘手殺招的,不過在師兄麵前,一切的算計都隻是白費心機而已。”

她一襲青衫,當著幾大高手的麵,也能侃侃而論,思路清晰的很,叫公羊羽都側目多看了一眼。

八思巴也有一種奇異難言的心思:西昆侖天資橫溢,已經是數百年難得一見的奇才,不想這人卻更加了得,難道真是神仙轉世麽?

漢水江麵上有一道衝天水柱騰起,轟隆隆如雷震響。

蘇留一聲長嘯,飛快的投入了江中,大有上窮碧落下黃泉都要追上與梁蕭一分勝負死活之勢。

梁蕭人在江底,卻以一種極其玄異的呼吸方法,似將自己的全身上萬個毛孔,全都化作了勾連天地的通道,竟然能保持自身沉定,似定海神針一般,任憑暗潮洶湧,他也如履平地,不曾動搖半分。

翻手一掌,似乎能將內氣與水力合而為一,那一道蛟龍出海一樣的水柱,便是出自他手。

蘇留卻沉入了水底,雙手一並,忽地化刀,登時便有一道黑色的刀芒透掌而出,梁蕭連虛凝結水柱如龍,蘇留這一刀便將這一道白煉蛟龍斬做了兩段。

隻不過雖然斬斷了這一條蛟龍,蘇留心裏卻突地一凜,此時的梁蕭好似晉入一種玄妙的狀態之中,這種感覺他自然不會陌生,這是強置自身於險境之中才有的心靈頓悟,往前踏出一步,往往就能參透玄奇武理。

蘇留如何會給他機會,虛空一動,身前的暗潮自動朝兩邊分開,即使是在這樣無限阻力的環境之中,也是進退自如,劈浪席卷遊動。

梁蕭雙目之中神光一閃,雙掌掌勁融聚了江底暗流,漸漸化作了天河滾滾震蕩的氣象,天下至柔,莫過於水,而攻堅強者,莫之能勝,他這一掌氣勢寬宏,但是卻沒有一點錯漏之處,

兩人身形如龍,一來一去,進退不期,往往出人意料之外,或拳或腳,氣勁足以開山裂石,但是處在江底,四周全是海水,除去了兩人眼中的光亮之外,幾乎是漫無邊際的黑暗。

伯顏即使運足了目力,也瞧不真切,揮手叫來左右,將不知道哪裏得來的一大袋明珠傾倒江水之中。

叫人看的幾乎癡了——

江裏一點點光亮滲下,隻見得江底下蘇留與梁蕭已經鬥到了熾烈之處,兩人移形換影,全然沒有受到暗流壓力的影響,動作快如浮光掠影,叫人忍不住去想,在江底已然是減弱了幾分速度,還能這般迅疾,若是到了岸上,那又是怎麽樣的光景?

想也不敢想。

公羊羽等人也是意興蕭索,幾人自此才對兩人徹底服氣。

種種秘招殺手,簡直是匪夷所思,兩人身影交錯,拳掌互換之間,氣勁震蕩,真不知發出多少水柱,江麵上卻有水柱騰空而起,轟鳴震響,但是底下動靜不顯,卻是泥沙席卷,盤旋兩人形成了一條猙獰巨龍,這也能化作一種殺人手段。

蘇留淡淡笑道:“你又有新的感悟,這手段確實了得!”

難得有蘇留看得上的人物,這種讚賞的心思隻是一閃即逝,蘇留心靈再次恢複了沉定。

江底之下,與岸上卻是大有不同,說話也是如此,隻有將聲音壓縮束成一線,再傳入對方的耳中,對內勁的操縱要求極高。

“先前勝算不足四成,現在我有五成把握與你一決勝負。”

梁蕭歎道:“我自幼遊離世間,總以為人間際遇全在我手,時常寂寥無端,今日之戰,無論你死我死,那也足慰平生。”

水波震蕩,江底的暗流愈發的湍急狂卷,簡直發狂了一般,兩人頭頂上忽地罩了一片黑壓壓的烏雲。

這卻不是真正的烏雲。

蘇留微微挑眉,認出了這是天地異種之一,是一頭山脈一樣的巨鯨,它隻是撚動嘴邊長須,便能在水底下呼嘯風雲,將無數的魚群一氣吞入腹中,

巨鯨若合符節,仿佛一段樂曲,忽而雄壯激昂,忽而宛轉低沉,時如雷霆轟響,時如流水潺~潺。

這般變化莫測,渾不似人間之樂,全是自然到極點不加任何修飾的音調,蘇留有生以來都沒有聽過。

不多時,那鯨歌漸漸寬宏奔放,透出歡欣之意,引得人周身氣血不知不覺隨那樂聲運行,忽而如沸如怒,忽而若有若無。

梁蕭忽地目露豪光,道:“釋天風能假靈物呼吸悟出乘風蹈海,我一身的武功已經到了巔峰,怎麽不能以巨鯨為踏腳石,參悟天數大道?!”

一思及此,靈台清澈。

梁蕭一拍天罰長劍,劍鋒一振,長劍似有靈性一般的輕輕~顫抖,星紫霞光大綻,饒身急旋。

“咦?”

蘇留卻微微驚咦了一聲,梁蕭這一劍其實不為殺傷,反而旨在避過自己的殺手,毫不猶豫的身子翻騰,飄飄然縱掠而起,脫離了兩人的戰場,落在了巨鯨的背上,凝神定氣,混混沌沌,卻似乎整個人與巨鯨形成了一個完全整體。

以紫府元宗為根基,用畢生所學與自然之道為體用,終於給他創出了一門超絕人世的武功。

《紫府元宗》上說:”宇宙之初,天地本無,無中生有,始有混沌,混沌中開,陰陽乃成。蘇留用心感受梁蕭與巨鯨的氣機相合而一,目中似乎有了一絲明悟。

“這一樣神功初得,便已經匯聚我一身所學,妙不可言,日後修至大成,便是周遊六虛,怕也不難!“

新創了這一門周遊六虛神功,身為這一方世界氣運之子的梁蕭意氣豪發,卻見得蘇留也雙目似閉非閉,體內陰陽龍虎之氣並用互濟,也是有所頓悟的樣子。他這時候也深切的感受到蘇留的恐怖之處,些微機竅,兩人的天賦其實都是超乎常人想象的那種。

思緒萬千,其實不過一瞬。

頓悟,便在於這一個頓字,若真是坐上一天,細細思忖所得,梁蕭自然是要向蘇留出手的,蘇留也不會叫他如意。

梁蕭心念一動,反掌便攪起了一股水柱,衝向蘇留而來,這一掌正是帶上了方才領悟武道,與先天八卦相合,水柱如一條旋轉怒嘯的白龍,或是說是“渦旋勁”更為妥帖。

“果然是得了大道。”

蘇留天子望氣術無息自動,心靈敏銳到了極致,早察覺危機,卻不避讓,水底下翻手便是一掌,掌勁凝就了一條紫黑色長龍,正接上了梁蕭的水柱。

這看似平淡的一掌,卻也難得,將兩人的掌勁都消弭於無形。

“你修成了無上魔功黑天書,我便用天地至道周遊六虛神功對付你,大義之上,我已經占住了先手。”

梁蕭自信一笑,目光中溫涼的光是毫不掩飾的欣賞。

此時他站在巨鯨背上,氣息吐露之間,竟然與這巨鯨隱隱相合,這龐大到如一座小山也似的天地異種,叫漢水邊上的眾人看的神馳目眩,隻歎鍾靈造化。

蘇留也淡然笑道;“你藉勢乘鯨,感悟天地,果然不負了蒙古第一西昆侖之名。”

兩人心思通透,略略點出,便絕不廢話。蘇留雙臂一振,

梁蕭灑然獨立巨鯨背上,目光卻死死的盯住了蘇留,蘇留每一個細微的動作,乃至於按足,抬掌,目光遊離之所,甚至是身上每一塊肌肉的震顫,這些所有的一切都逃不開他的“和諧之道”的窺測。

若有一點不妥當的地方,立時要被他切中要害,痛下殺手。隻是正如他窺探了無數次的結果一樣,蘇留的動作如行雲流水,仿佛是順應天時,自然而成,並沒有給梁蕭一絲一毫的可乘之機。

隻有如此,才叫梁蕭在心裏暗暗欽服。

“一點破綻也沒有,果真是完美至極的人物,隻是你強上一分,我擊敗了你,才見得我周遊六虛的手段!”

梁蕭長嘯一聲,聲音牽動了巨鯨,猛地朝著蘇留伏波衝去,雙手一攝,周遊六虛功催使,化作了一陰一陽兩道潛流,要將蘇留攻來的勁力在海水之中反轉融合,使之變得對自己無害,並可伺機反擊,顯然是一招側重防守的招式。

周遊六虛功雖然隻是初創,還有不完美的地方,但是損有餘而補不足,依先天八卦易數立基,早已是法用天道,還施己身,更將梁蕭一身的武功融而為一,在和諧與不和諧之間急速流轉,走出一條不同前人的路。

若不是此間世界靈氣壁障稀薄,武道巔峰如此,再假以時日潛修,蘇留懷疑梁蕭是有希望破碎虛空的種子人物。

蘇留天子望氣也看得分明,他陰陽和合一擊之後,身子卻在巨鯨背上神乎其神的一旋,如天魔亂舞,不但化解了蘇留的強勢一擊,更是平地生起了一道漩渦如柱子一樣推移開來,要將蘇留卷入其中。

梁蕭深諳借勢的道理,在這江底之中,他足下的巨鯨與無限的江水都為他所用,用以製敵。

兩人瞬間在海水底下過了數百招,每一招都是完美無缺的招式,但是出手的速度卻是越來越慢了,江海深底,本身便要承受一種天地威壓,尋常高手猝然置身這樣的環境,怕是早被擠壓的五髒爆裂,隻是蘇留與梁蕭兩人功力通玄,才能減輕這種影響,不過卻也不能完全的超脫天地規則的羈絆。

倒得後來,每出一拳、一掌,都已經是對人體極限的極大考驗。

梁蕭足下的巨鯨突地十分的不安,猛地搖頭晃動身子,飛速的浮現水麵,異獸生有靈性,深知蘇留的掌風鋒銳超凡,給這一掌餘勁給刮中,便似著了絕世神刀一斬,以它這樣的結實雄異的肌膚,也吃痛不輕,這便要遠遁逃走。

他心裏的微微一凜,諧與不諧,戰機一閃即逝,其實這也是一種不和諧之處了,隻是他瞬間便發現了自己的破綻,並作出了彌補,六虛八氣伏脈,左掌“渦旋勁”變“滔天炁”,右掌“陷空力”變“陰陽流”,而後五指穿~插,又使出了凝氣於點無堅不摧的“滴水勁”!

如此一來,梁蕭身周的海水都似被他周遊六虛的真氣給抓攝凝練,形成了一道無形水牆,堪堪擋在了蘇留可能要進攻必經的路線之上。

周遊六虛的神奇功力彌而不散,壓縮成這一堵水牆,極具壓迫性,簡直叫人窒息!

蘇留的反擊也超乎梁蕭的想象,錯手一抹,手裏突地閃現一抹華光,竟然多了一把彎彎冰刃。

長刃之上,流轉無限殺機!(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