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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傲這一聲吐息雷喝,最末那“甲”字餘音不絕,顫的地上白骨悚然一動,眾人的耳膜亦有一種震動刺痛之感。

蘇留雙眸微微一眯,神念一動,那三具垂首的龍甲驀地抬頭。

齊齊舉起了掌中巨兵,猛地揮斬,氣勢雄渾無匹!

那齊傲也同時出手,一掌按在丹田,三步並如一記猛步,翻手便是一拳。

一拳轟天,掌心陽雷!

在師雲塵手裏的赤陽無極掌心陽雷,已經得了精深奧妙之稱,如今卻在齊傲的手裏使來,給蘇留的感覺亦是完全不同,便似不是同一種武學。

空中竟真的響起了九聲陽雷似的炸鳴。

掌心陽雷的雷。

這江底通幽河邊的天地元氣,似乎全被他吸聚到這一掌之間。

齊傲的麵容瑩白如玉也溫和威儀,這一拳給蘇留的感覺像是一座山嶽,沉重肅殺到了極致,那掌心陽雷便自他這平平淡淡的一拳裏邊綻出。

拳影衝騰,齊傲整個人的身子突然高大的像一個巨人。

比那三具龍甲還要巍然雄武。

足步如箭射,一拳風雷起。

一聲震撼人心的暴響之後,兩邊人都齊齊的往前踏出幾步,才看得見場上的形勢。

一人紫服蟒袍玉冠**,雙手背負身後。

那三具龍甲便站在齊傲的對麵,隻是身上玄奧的符籙甲文一寸寸的剝離碎裂,連手裏的巨武神兵都一點點的消融化作了碎片。

齊傲身周三尺之內的白骨地,一片真空,露出了幽黑的地麵,俱都被擠壓碾碎化作了齏粉。

眾人無不失驚,隻除了蘇留以外。

蘇留看著他的拳頭,心裏對他的實力已經有一個大概的判斷。

“這等死物,也敢出來放狂。小王便打殺了,倒叫蘇兄見笑了。”齊傲負手,劍眉飛挑,淡淡道。

浮屠大師高懸一句佛號:“阿彌陀佛。北邙一脈的龍甲昔年無堅不摧,雄威揚於宇內,今日也不是王爺一拳之敵,天命之子,不過如此了。”

誰說出家人不識時務。不知進退,不通變化?

紫金萬佛寺的大師可不就是通曉人情,慣能揣摩人心。

蘇留失了三具龍甲,齊傲失了七大世家裏北堂家一個老怪物的臂助。

兩人本都是折損不小,但是氣氛卻詭異的緩和下來,兩人竟然撫掌相抵,四目相對,放聲大笑。

齊傲眸中電芒一閃,氣息運轉,凝聲道:“蘇兄知道這齊地之中。英雄幾許麽?”

蘇留目光平靜的注視著齊傲,紫氣盎然,口中卻謙和輕淡道:“滄海橫流,才顯英雄本色,我看這齊地,最能當得英雄大才之人,莫過於一拳開三甲的齊天小王爺了。”

隻過了一個呼吸,兩人鬆開了手,身子各自微微一晃。

“好。”

齊傲臉上流露出了些許意外之色,隨之一手指了指蘇留。一手指了指自己,道:“鍾靈神宮作的月旦評,果然有不實之處,不信也罷。齊地人傑,唯有君與本王。”

蘇留淡淡道:“此話怎講?”

“殷先生可使周衛宮室,上官衣雪背後勢力雖然渾厚,終也是女流之輩,擔不起大事,或許能養在深閨。至於師雲塵,掌心陽雷或足稱道,卻早是練不到極致,已經是個廢人,其餘什麽三英四傑,都是世家運作,胡亂鼓吹,沽名釣譽而已。”

蘇留故作受寵若驚道;“小王爺目光高遠,隻是我資質隻算中上,武功也才過先天,如何能與小王爺相提並論?”

倒不是蘇留妄自菲薄,隻是他察覺到這齊傲生性傲氣難抑,所想就順水推舟的抬他起來,抬他上天,讓他踩在雲端,滋生他心裏的傲氣。當一個人站得很高,跌下來的時候,下場必定越是淒慘。

“不。”

齊傲笑指蘇留道;“蘇兄弟,你的才能,自己都未曾發覺麽,你能殺的了元辰,做這月旦評的榜首,連烈槍都死在你的手下,簡直出乎我的意料,還拿下了漠刀,足以證明你的武功能與洞玄境界的高手一戰了。”

“傲氣閣一家獨大,我本跟他們無冤無仇,但是因元辰的緣故,惹上了恩怨,也是不死不休,我不殺他,他也絕對不會放過我。”

蘇留奇道:“小王爺怎知......”

齊傲淡淡微笑道:“我如何得知?蘇兄知道這傲氣之名,因何而起?”

蘇留皺眉思索,腦海裏似有一道閃電劃過。

隻見那齊傲一手點了點自己,道:“傲氣閣主,便是小王了。”

齊傲,傲氣!

“原來如此。“

蘇留這才恍然,這齊天王世子的名字,倒過來念,豈非便是傲氣之名了!?那這齊天王世子真可說是雄心誌異,便連布落天下神秘莫測的財神廟都與他有不淺的幹係。

齊傲溫和道:“蘇兄弟,讓你知道我的身份,也沒什麽大不了的事情。不如咱們便一同進這墨碑鎮門去,那無上真丹,必在門後了,最後誰得這一樁機緣,便看各人的運道?”

蘇留心裏一凜,這齊傲果然是極度的難纏,極度的狂傲裏有狐兒般的隱忍狡黠,此時一經試探,發覺兩邊實力相差無妨,便提出了這個提議。

他這樣說的目的,主要還是對蘇留的看法完全的顛覆了,若是蘇留能殺的了元辰、烈槍、漠刀這一幹人,也不在他的心上,但是那北邙龍甲,卻叫他心裏存疑了,更遑論通幽河裏的靈氣黑蛟的內丹,也十有八~九落在了蘇留的手裏。

蘇留,對他而言始終是一個謎。這個謎,幹係太多,跟那傳說中的無上真丹一樣,是一定要解開的,但是也不能在人前解開。

齊傲心機深沉,思慮極是周全。

蘇留卻幾乎在一瞬間便察覺到了他心中所想,兩人又是撫掌大笑,一洗方才刀戈相向的鋒芒相對。

兩人不用去動手,各自負手立於通幽河畔,自有手下去替他們將這個墨碑摸索出蹊蹺之處。

“王爺,這墨碑果然有古怪。”

一個穿著緊身水靠的精悍漢子,自那通幽河裏翻身上岸,跪在齊傲身前,抱拳道。

眾人視線轉動,仔細看去,那墨碑的中部近水的地方,竟有一鬆動之處,用力一按,便有一個古怪的凹槽印記浮現,巴掌大小,與齊傲手裏的那一枚密匙相對,恰好天衣無縫。

密匙陷入其中,那墨碑近水之中,竟然憑空彈出了一道暗門,好不詭異。

“時機已至,浮屠大師可雖你我同行,其餘便在這裏等著便是,如何,同走這一遭麽?”

齊傲負手傲然微笑,浮屠大師果然低眉答應。蘇留亦是揚眉一笑,道:“固所願也,生死也不足惜。”

此間還是齊傲一方人多,他縱是手下死的再多,也是齊天王世子,黨羽比蘇留多了不知不少。

根本不用齊傲自己出言,隻是他手下一個玄甲侍衛統領模樣的人隨便招了招手,輕許榮華,便有十多個玄甲士沉不住氣,站在了前頭,魚貫進入了那墨碑之中的暗門。

蘇留卻沒有什麽動作,隻是靜靜的站在自己身側,齊傲訝然看了蘇留一眼,口中淡淡道:“蘇兄,你不著人一同下去麽?”

這時候下去的,必然已經是死人了,這個道理,齊傲身後七大世家的都知道,隻有那些激奮的玄甲士不知。齊傲口中說的好聽,實則心裏鄙夷不已,做大事而惜命,終究是難成大器。

“這最後一路,我一個人便夠了。”

在蘇留與齊傲既要步入那巨大墨碑密門的時候,雙手後背,做一個奇異卻決絕的手勢。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