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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留飲一口酒,抬手一劍,立時刺殺一人,反手一掌,掌勁如同凝空暴鳴,又是隔空掃倒一人。

這等奇功,這些人雖然隻是嵩山派收攏的亡命凶徒,但是都是刀山劍海裏討得性命來的,最是奸猾,哪裏沒有腦子的人,便連武功最高的兩位首領都不是蘇留的一合之敵。

還有誰還敢去親拭其鋒,徒然送了卿卿性命?

蘇留殺的快意,縱掠之際,不住的長嘯,聲音鼓蕩如雷一般,轟然炸響,這些烏合之眾早不敢多呆片刻了,亡命的逃竄,一時之間,局勢真是因一人之力而逆轉,嵩山派收攏的凶徒們鬼哭狼嚎,奔的飛快,又給蘇留追身而上連殺了數人。

真如殺雞屠狗一般。

恒山派的一眾觀光光亮閃閃的小師太們都看的呆住了,從來隻聽過人多勢眾好辦事的,今日卻見得一人提劍追百十人的無雙氣勢,真叫人懷疑這個少年究竟是不是怪物了。

蘇留隻追了幾個起落,便回轉身子,一提真氣,踏雲穿空橫挪而至,毫不費力,對著恒山派的諸位小師太們溫醇一笑,眨眨眼道:“有三年未見了,好師侄,你輕功真不錯了。”

恒山派的眾人紛紛低下頭去,嫩白如豆腐的臉上都是一紅,她們也算是出家人了,卻當不得蘇留這般輕浮的語言。儀和偷偷瞧了眼蘇留,才遺憾的發現蘇留的目光,溫溫亮亮的,卻始終放在身邊之人的身上了。

儀琳

此時的儀琳真是激動的表情,全都表露在臉上了,那長長的睫毛下閃動著淚水,好一副楚楚可憐的模樣,跟她朝夕相處的儀和也不動,她其實想問:“這三年來。蘇師叔,你...你去哪裏了!”

但是總是嬌羞無邊的儀小琳同學,這種話一到了嘴邊,還沒有來得及說出口。自家的臉兒倒先飛紅了一片。

少女情懷總是詩。

儀琳又突然想起了蘇留方才說的話,好像是殺了那個惡徒的時候,誇她變的更加漂亮美麗了,又是羞怯,又是驚喜的。一時之間,種種悲喜交加的情緒浮現心頭,儀琳竟然也不知道說些什麽才好了。便隻拿她那一雙小鹿一樣的大眼睛,緊切地看著蘇留。

兩人便這般靜靜的對視,退去了青澀蓄起了微微淡青胡茬的蘇留溫和的笑著,出落的愈發的水靈花朵一樣的儀小琳卻期期艾艾的,捏著衣角,像一個小媳婦。

終究是有人打破了這種微妙的平靜,這人便是定靜師太。

定靜師太上下打量了蘇留一眼,輕咦了一聲。忍不住問道:“貧尼恒山定靜,敢問尊駕是哪派門下?”

她見識頗廣,脾氣可比定逸師太要好的多了,聲音也是柔和婉轉的很。

師伯問出了自家心底想要問的問題,恒山派的女弟子便紛紛注視著蘇留,目光又是好奇,又是情切。這等英雄少年,賣相又不差,再配合身上這一種淡然超常的氣質,對這些青燈古佛從未見過男兒的小師太們的殺傷力可想而知。

儀琳低聲道:“師伯。是泰山派的蘇師叔呢。”

“這......”

定靜訝然,心裏一震:怪不得,怪不得了,這便是三年前單人獨劍殺上了黑木崖的那一位。膽氣豪烈的很!據說是連斬了魔教一連十位大長老,連名義上的神教總管楊蓮亭都給他一刀殺了,這武功也真是不能用高絕來形容了,隻怕是當得起“深不可測”了。

深不可測,這已經是定靜這一輩人對高手的無上讚譽,幾乎跟少林方證大師與衝虛道長這一層次的人物相提並論。

不過她性子終究是比定逸來的溫和多了。當即拱手禮道:“承蒙蘇師弟的援手解圍,救了我恒山數十條性命。”

恒山派的清流女弟子們亦是脆生生的道謝,“多謝蘇師叔援手。”

一時之間,溫柔婉轉,煞是好聽,將這山坡上的血氣都衝淡了幾分。

蘇留打了個哈哈,擺擺手道:“路過路過,師太也不必放在心上。”

定靜稍臉上倒有些羞慚之色,道:“說來慚愧,我恒山派的弟子此次接到消息,來馳援泰山,卻誤入了魔教的埋伏,反為泰山派的蘇師弟所救,蘇師弟武功這般了得,那便事不宜遲了,須得快些上泰山的好,魔教......”

蘇留微微一笑,抬手道:“定靜師姐,卻是中計了。”

“中計了?”

定靜一愣,恒山女弟子們亦是一愣,還是定靜師太問道:“蘇師弟此話何解,難道泰山派根本沒有遭到魔教圍攻麽?”

蘇留搖頭失笑,伸手一招,一下子便將儀琳掛在腰間的那一柄長劍拿攝出鞘,縱手一揮,劍氣縱掠,一劍便將陸柏跟另外個叫什麽鍾來著太保的臉上黑巾斬落,笑道:“如此便該明朗了,定靜師姐見識光大,當可認得這是什麽人了。”

“這,原來是嵩山派......”

定靜師太凝眸一看,身子一震,她登時便認出了大名鼎鼎的仙鶴手陸柏跟九曲劍鍾鎮兩人,再一聯想,前因後果無不貫通,臉色黑沉如水,長歎一聲;“左師兄竟然派人狙殺同盟,唉......”

恒山派雖然並不支持嵩山派的野心勃勃的並派之舉,但從來安安分分過日子,不搗什麽幺蛾子,跟泰山派一樣的是左冷禪眼中的刺頭,尼姑們心懷赤枕,比少林的禿驢們還來的熱忱正氣,對於五派同盟互為馳援總還是真切的放在了心上,否則也不會急急忙忙的派出了門派裏的精銳來馳援泰山派了。

這年頭混在江湖,真是人善被人欺,馬善被人騎,總也脫不出這個道理了。

蘇留跟定靜雖然輩分同輩,但是跟這個正氣凜然的撲克臉人物沒有任何的共同語言,倒是跟下一代的性子活潑的女弟子們很有話說,儀琳在人群裏,夾雜著數個女弟子的問好脆笑聲,低著頭,想要跟蘇留說話,但是又不知道從何說起,心情很是有些低落惆悵的。

“儀琳師侄,曲非煙這個小丫頭呢,怎麽沒見著?”

蘇留微微一笑,伸出手在儀琳眼前晃了晃,將她拉回了現實。

儀琳這樣清澈見底的女孩,沒半點心機,總是見著便能叫人的心情莫名其妙的好了起來。

“蘇師叔,曲妹妹一年前就偷偷跑下山啦,找她好久,也沒有找著呢。”

儀琳低頭說道,因此一事,她不知道多少個夜裏擔驚醒來,總覺得是自己弄丟了曲非煙小丫頭,也感覺極對不起蘇留也似。

蘇留歎道:“哪裏怪你,那個小丫頭生性極是好動,是一刻也閑不下來的,能跟你在恒山上呆個一年半載的,已經完全超乎了我的想象了。”

儀琳美眸黯然的將這些年來的事情都給蘇留報了上去,便如一個問題少女的看管員,憂心忡忡道:“曲妹妹練功也不太勤快,現在一個人行走江湖,隻怕是要吃虧的,對不住啦,蘇師叔。”

蘇留擺擺手,不以為然道:“不必介懷,不必介還,這丫頭鬼靈的很,隻有他人吃虧的份兒,絕沒有她吃虧的理呢。”

定靜師太心裏料想事定,瞧了瞧蘇留,道:“蘇師弟,如今之計,不如上泰山再作計議麽。”

蘇留看了眼地上橫陳交錯的屍體,淡然道;“左冷禪此人乃是當世大梟,一心要做事情,務必事事求絕,這個合派之事......”

定靜師太憤然道:“左師兄這樣的心思,我們也早知了,正是要將我恒山派拖入無底深淵,貧尼等自然不從,貧尼兩位師妹也斷然不會相從的,蘇師弟,你怎麽看?”

蘇留笑道:“以我之見,這五嶽合派還是勢在必行的了。”

定靜師太大失所望,道:“唉,蘇師弟膽氣豪烈,卻為何說出此番言語,叫貧尼好生不解,怎麽能就如此屈服?”

蘇留歎一口氣:“定靜師姐也看到了,左冷禪為達到目的,什麽手段都能用的出來的,恒山派一個不從,固然聲名得保,但是,恒山門下的弟子卻難免為他所害,地上這幾具屍體,可不便是代價麽。”

“唉,難道當真非如此不可麽?”

定靜師太掃視周遭,也有數個恒山女弟子橫屍當地,若不是蘇留出現解圍,隻怕是今夜死傷無算,團滅於此,也未可知。

蘇留淡淡笑道:“並派之說也是因勢導利,但是這五嶽掌門的位置,卻也不一定就是他嵩山左冷禪坐定了的。”

定靜師太皺眉道:“蘇師弟是說衡山莫大先生跟華山嶽掌門麽,五派之中,也隻有這兩人較為深沉低調,料想他們的功力也能與嵩山左師兄一爭長短的了。”

蘇留搖頭笑道:“不對不對。莫大先生‘瀟湘夜雨琴劍雙絕’固然稱道一時,華山嶽掌門的君子一劍,也足有浩然之氣,但是這兩人終究是失之陰柔,雄圖不足。”

定靜師太皺眉道:“除此兩人,還有誰能與嵩山左師兄爭鋒?”

蘇留微笑不語,儀琳突然銀鈴一般的脆生生柔弱的說了一句話:“師伯,蘇師叔武功又高,人又好的,怎麽不能坐這個五嶽掌門的位置呢?”(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