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有進入了白玉京,蘇留才覺得白玉京裏的一切是那麽的熟悉。

接著便是抽取世界,也是水到渠成,連城訣世界蘇留已經達成了天下第一的任務要求,那一套熟悉的流程之後,此時白玉似乎並沒有什麽不同,卻又有些不同。

白玉京的一條提示:使下一個世界發生特殊變化。

蘇留有些驚奇,往例白玉京有特殊物品的獎勵,卻沒有過世界發生變化的提示。千變萬變,總離不開那些人物。

蘇留直接開始抽取世界,白玉京上的玉盤開始轉動。

“龍門?”

半響,玉盤倏止,蘇留敏銳觀察到了這一次的白玉京上的大字顏色果然是有些不同的,往常的字體是小篆閃耀著玄光,這一次的卻是那種黃沙一樣的蒼莽無限的感覺。

莫不是本次的世界跟沙漠有關的龍門客棧?

蘇留心忖道,白玉京又是幾條提示:

“本次世界已發生了莫名的變化。”

“世界交疊,變數未知。”

“任務主線已確定,保護兵部尚書兒女以及周淮安等人順利出關,躲避東廠西廠的追殺。”

蘇留暗暗稱奇,他入白玉京已然數遭,最大的變數便是射雕跟神雕兩雕之間,其餘都是自己熟悉的配方。今遭這直接給出主線卻不給人選擇餘地的主線任務,倒是第一次見著。

這一次的任務,也有一個關鍵點。

東廠,西廠。

蘇留細細的咀嚼這一條提示的意思,白玉京從來沒有給出過沒有意義的提示。

他皺眉想著,按照他記憶裏的畫麵,龍門世界裏出現的反派應該隻有一個東廠,大~BOSS便是國際巨星子彈兄,還有個高手便是庖丁殺人刀術刁不遇,這時候為什麽卻出來一個西廠,很是值得玩味。

船到橋頭自然直。

蘇留心裏微微哂然,前次才動了魔念汲人內力,此番卻要做保姆大俠帶熊孩子,很是有些拘束了。

這隻是一個跟大漠有關的世界。

關外的江湖那是怎麽樣的江湖?

鷹擊長空,黃沙千裏,風怒如龍。便連倒入喉間的酒水也是關外如火的純烈燒刀子,叫人胸臆之間頓生豪氣。

此地卻是兩片是連綿不絕的山原,如被大斧生生的鑿開,中間便是一條幹枯的河穀,伸向遠方。河穀直通邊塞,乃是從玉門關西出大漠的必經之路。

河床幹凅,兩側高崖之上,風高雲清,臨邊停著兩台大轎。

一人白魚錦服,精致的黑底金絲抽邊披風,麵貌有一種的邪異的俊美,這種妖異至極的邪美之態,即使是再美麗動人的女子見了隻怕也會黯然傷神,自慚形穢。

與他並駕齊驅的另一台大轎上端坐這人,則是白袍巨蟒琵琶袖,雙眉如劍直~插入鬢,背後黑金披風,麵容蒼白如雪,淡淡的腮紅飛在臉頰兩側,豔~麗的紅唇勾勒著淡淡的嘲諷微笑,正微微側首,凝氣吐聲道;“雨督公,人來了,是你出手還是我出手?”

那雨督公慵懶撫眉,道:“先放箭。”

“是!”

高崖之上登時露出了許多身罩黑袍的精幹大漢,怕不有數百之眾,個個都是神情悍猛,解下背上長弓,崩地一射,登時是飛箭如蝗,攢射而下。

崖下河床~上有人獨馬而行,仰頭拔劍,幾聲大笑裏有說不出的瀟灑。

此人正是八十萬禁軍教頭,一代儒俠周淮安,也是蘇留此番要罩著的對象。

這周淮安猝然遇襲,卻也是不慌不忙,不失一代儒俠的風範。

他傘中藏劍,蓬的一聲,陡然張傘,一人舉傘楊劍擋住飛天箭矢,氣勢當真如虹,可見八十萬禁軍總教頭胸中自有一腔豪氣。

這等亂箭之下,人軀又哪能擋得這般掃蕩,他卻能仗劍開箭,如披風斬浪,蕩開了無數穿刺而來的飛箭,進退有據,武功也真是了得。

曹督公斜睨了一眼,冷笑兩聲,道:“雨督主,此番咱家跟你同來走這一遭,你我心知肚明,隻為了那一件事物,可不是看你西廠的高手們放空箭的。”

這邪魅的雨督主挑眉道:“曹督主怎麽說?”

曹督公撫掌大笑:“如今這周淮安點子紮手,也算是一頭攔路虎,不如咱們一並出手,瞧瞧誰能提他的人頭回來?”

“好!”

另一台大轎裏的雨督主雙肩緩抬,慢慢的站起身來,他身量修長挺拔,英姿勃發,動作看起來卻像一隻慵懶優雅的貓,那數百個箭手登時便收了大弓。

兩人在崖邊隨意說著話,但是他們的聲音卻是一般無二的尖銳霸氣,仿佛蘊含了無邊的威儀,機鋒暗藏,竟然將八十萬禁軍教頭周淮安都視作了獵物,隱隱的有藉此一爭高下的意思。

他們身後一字排開的數十人,一個個身形雄壯矯健,藏刃掛刀,掩之不住的透天殺氣,隻是人人都是神態恭謹的垂首而立,不敢逾越轎子半步。

“好,難得雨督公也有興致動手,咱家獻醜了!”

那曹督主張狂一笑,自轎中飛出,披風狂卷,直撲崖下,一去近十丈,這樣的輕功,如同飛鷹遊擊長空,簡直是匪夷所思。

雨督公亦是邪魅一笑,雙手一揚,姿勢更見陰柔優美,自崖頂上飛步踏出。

兩道黑底子紋金絲的披風,獵獵作響,兩人自高崖而下,隻幾個起落,便到了崖下。

這等輕功!

周淮安眼眸也微微一縮,渾身肌肉~緊繃,心裏一沉。

若是蘇留在此,必能發現這轎中俯衝而下的兩人竟跟他前世在影視作品裏的見過的武打國際巨星真子彈還有“胡八一”竟有十成的相似,這本是龍門客棧與龍門飛甲兩部相隔十多年的影視作品裏的人物,竟然能一並出現。

花開兩朵,各表一枝。

此時的蘇留卻現身在賀蘭山下,駿馬狂馳。

這一匹馬是他路上遇見的無主野馬,雖然性烈如火,野性難馴,但是被蘇留一番炮製之後,卻是一匹不可多得的良駒,疾馳之間,四蹄翻飛,簡直如騰雲駕霧一般。

蘇留也不控韁繩,神情慵懶,任憑耳邊風聲如雷,長發都往後邊飄去,隻腿上運勁,便穩坐如山。

突然,他神情一震,鼻間竟然嗅到了一點血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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