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eadx(); 主世界。

前一刻蘇留還在冷豔與爭春的茶花古道上疾馳,下一個刹那他就入白玉京帶一點劇毒天一神水返主世界。

他一閃身出現在主世界的一瞬間,便立即收斂了呼吸,他可沒有忘記自己跟唐幽冥的那一場死戰。

主世界有這樣一個前所未有的大敵,也不容得他不小心。

對付那樣莫名其妙招惹上來的麻煩,蘇留的解決方法也很簡單直接:越是麻煩,就越要想盡一切方法,將眼前的麻煩斬盡殺絕,做的幹幹淨淨!

樹葉簌簌的在落,這荒郊之地,走時候還是晴朗的天空,此時穹頂已經是烏沉沉的一片,一陣冷意便侵襲心頭。

已然將夜,顯然過去了至少半天的時間。

現在他已經捕捉到一個很重要的信息:這裏方才經過了一場大戰。

當然不是指他自己留下的痕跡。

蘇留出現的地方,原來就是他跟黃泉殺手一場血戰之後的地方,但是蘇留記得非常清楚,自己那時候猝然出手,乃是暗中聚集真氣,爆發的氣勁雖然凝聚到了極致,但是辟邪劍路終究不是重於劍氣外放,而是一種收斂卻注重速度的可怕劍法,一劍刺出,殺敵誤己,真氣便強行走岔一次,種下禍根,這隻是沒有辦法之下的辦法。

但是那幾乎是凝聚了全身真氣的流星一劍,也隻不過斬斷了唐幽冥的兩根手指。

唐幽冥此人還有殺招未出,蘇留才不得已遁入了白玉京暫避鋒芒,這也才有了天龍世界他成就紫氣大~法的機緣造化。

眼前樹木的斷折,卻不是自己造就的,而似是一種摧枯拉朽的真氣碾過,造成的結果。

蘇留用心去感悟,這一切便好像是場景重現,浮動於心。

這斷折的樹枝殘葉一路延綿,看來自己遁走後,又有人經過了一場大戰之後的情象。這兩股氣息他都不陌生,一個是唐幽冥的詭異死氣,另一個...

“玄陰太元經要?難道是玄陰教尊來跟唐幽冥戰了一場?”

蘇留皺眉否決了這個想法,深吸了口氣。那便隻有那一個女人了。他循著樹木斷折處一路走去,林間寂寂,此時蘇留的真氣也已經運轉至巔峰狀態,隻要一見唐幽冥,隨時都可以爆發出最強一擊。

十步之內。修羅殺伐第一刀,足以給他一份大大的驚喜。

行不多時,蘇留便發現了一路的終點,赫然是玄陰大師姐上官衣雪。

上官衣雪臉色寒若冰霜,依靠在樹上,玄衣上還有零碎的血跡,馬尾散落,青絲潑墨一般的垂下。

那纖白的手卻橫持一丈赤槍,一槍在手,處在一個極靜與極動之間。便給人一種危險至極的感覺。

蘇留這才舒了口氣,上官衣雪的武功修為他也捉摸不透,卻還好沒有死在唐幽冥手裏,不然真算是殃及池魚,愧對教尊了。

“師姐,唐幽冥呢?”

蘇留一步掠出,飄然便至她身側,問了一句。

上官衣雪淡淡的看了他一眼,旋即閉目道:“不知道,他殺不得我。便已經遁走了,你怎麽還沒死?”

蘇留身子一頓,不由苦笑。“這唐幽冥起碼是半隻腳踏進了先天境界的高手,上官師姐居然跟他不相伯仲。果然不愧是玄陰真道的天才妖孽。”

“這些外道功夫,都有奇詭秘術能損害刺激自身達到瞬間爆發血氣的目的,再藉此施展出黃泉密教的秘術殺招。不過,他現在的傷勢,也不比我輕多少。”

上官衣雪抹去了嘴角的一點觸目驚心的血跡,雖然她受傷較之蘇留當時仍重。但是她氣息卻渾然沒有半點破漏,她那一杆赤紅長槍握在手裏,便油然有一種崢嶸的氣勢。

這黃泉殺手唐幽冥的詭異真氣,蘇留是領教過的,此時倒也頗覺得佩服,這一個女子修為之高,生性之堅韌,可想而知。

蘇留心思玲瓏,隻一看此時的情景,種種前因後果,便已經都已然明澈於心。

這個大師姐明明已經跟自己分道而行,卻隻怕還是遠遠的跟著自己,還真是一個口是心非的女子嗬。

“我背你走。”

蘇留淡淡說了一句,不由分說的就將她美好的身子放至背上。

“你......”

上官衣雪一怔,身子微微一僵。

高高在上的玄陰真道大師姐,從來隻有她照顧人卻沒有讓人照顧過自己的上官,遇見了不按常理出牌的蘇留,此時雖然很是不適,但是破天荒的沒有拒絕。

因為她知道自己如果像是尋常女子一樣扭捏的拒絕,就一定會浪費時間,她的傷勢很重,這樣的傷勢盡管在服用了師門靈丹之後,需要抓緊每一個呼吸的時間來調息,更何況此時還有一個三人中間武功最弱的魏曉年在等她。

上官在蘇留背上道:“魏曉年在渡口。”

“渡口在哪。”

蘇留頓了一下腳步,也沒有一絲一毫的旖旎心思,兩個人都知道眼前的局勢,交流很直接。

誰也不知道黃泉殺手是不是還有支援,一個唐幽冥便已經是萬分的棘手了,如果再來一個黃泉教中跟他實力相近的殺手,要走也難。

蘇留的身法很快,背上上官衣雪的重量幾乎可以無視,奔掠之間,疾若鷹飛鶴縱,淩空虛步,落地的兩點距離在六丈之上。

“這樣的輕功,也不在唐幽冥之下了...”

上官衣雪突然感覺對蘇留又多了一層新的認識,這個比自己還年輕幾歲的蘇留師弟,不但能斬落唐幽冥的兩指,好似還能全身而退。

渡口前荒蕪破舊,雜草叢生,似已經很久沒有生意了,也隻停著一葉烏蓬小船,船頭坐著一個佝僂著背的老漁夫,褲腳挽的高高的,腿腳肌膚是一種近乎石塊的斑點滄桑。

魏曉年機警的很,他坐在岸邊,刀劍在手。

幾乎是一聽到

他也明白的很,如果連上官衣雪的修為,都不能為蘇留

蘇留看著那個戴著鬥笠的撐著船蒿的老漁夫,若有所思的問了一句:“你來的時候,這一艘船在不在這裏?”

魏曉年聽到蘇留這個問題,驀地一怔,說道:“絕對不在。”(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