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eadx(); PS: 原書木美人是用劍的。不過老媽是修羅刀,我這裏便作小修羅刀了,下邊還有妙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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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光清清亮亮。

瀾滄江周遭荒蕪,竟無半點人煙。

木婉清牽著黑玫瑰,在瀾滄江畔緩緩走著,她看著前邊這一身落拓玄衣。

塵世如潮人如水,前邊的這半邊鬼麵玄衣卻好似不是人間之人,與這個世界亦是格格不入。

不過,木婉清還是對那一陣清風吹落了薄紗有點耿耿於懷,玄衣人走的並不快,隻是姿勢奇異,並不是尋常人走路一樣的直直前行,他白玉雕砌一般的雙手背負,手指修長,腳步散漫,忽左忽右,忽趨忽止,但卻如同羚羊掛角,無跡可循,隻一步抬出,姿勢卻極優美灑脫。

蘇留人在江邊,無心漫足,神意不定,逐漸的將八卦易象一一推演,仿若當年洛神重生,已是淩波深奧極意。

木婉清估摸著蘇留一步之間的步伐玄機,卻毫無收獲,心裏固然驚異,但是終究是一朵幽居空穀的野玫瑰。這時候野性一上來,便有了些賭氣的意思,她鼓足了真氣,身子一拔,穩穩的搶在蘇留前邊。

等她一落足,才發現蘇留竟然又縮地成寸一般,前後移換了數尺,悠然又走在了她的身前,這等輕功,簡直匪夷所思。

木婉清再按耐不住心思,在蘇留背後問道:“喂,那時候你是不是看見了我。”

她聲音清脆動聽,但語氣中卻冷冰冰地不帶絲毫暖意,聽來說不出的不舒服,似乎她對世上任何事情都漠不關心,又似乎對人懷有極大敵意。

蘇留腳步一頓,轉身對著瀾滄江水,靜默無言。

這世界上有很多美麗的女子,但是同時生的美麗聲音還能如此動聽的都能算是絕世之姿了。

自己是不是已經遇見過了許多個值得好好珍惜的女子?每一個女子的氣息都是不一樣的。蘇留雖然沒有跟她們同處一界,但是卻能通過白玉京裏切切實實的感受到她們的存在,她們的情念。

木婉清藏在黑紗下的臉色刷的一下就白了,她衣袖動動。喃喃道:“倘若你見了我容貌,我不嫁你,便一定要殺你的,你武功高的很,我不是對手。隻有,隻有......”

這個姑娘癡癡的念著,似乎想到了日間蘇留雷霆一擊連殺了十數個她的對頭,這樣的武功,可能七八個自己加在一起也敵不過的。

但是她也沒有放棄,右手倏地按在了腰畔的刀上,她的刀法就叫做修羅刀。

刀身才出鞘半寸,就感覺一隻溫暖的手將她的刀又重新按回了刀鞘。

木婉清自知是蘇留出手,自己連他什麽時候動手的都沒有看清,武功的差距實在過大。心裏一酸,轉身便往瀾滄江裏投去,淚光晶瑩,口中說道:“師父,對不起啦,婉清殺不了他,也嫁不得他,自絕便了。”

薄薄的黑紗,在風裏肆意的張揚,青絲潑墨。仙子落在塵世,跳入江中,在瀾滄江上展開一副悲傷的畫。

“何苦來哉?”

蘇留怔然,下一個瞬間身子已經淩波踏出。橫空虛度,一手就將一身黑衣的木婉清攬在懷中,紫冥真氣瞬間爆發,雙腳在空中不可思議般的拔高,如洛神踏雲,上升了半丈。穩穩的落在了滄瀾江上的索道上。

黑玫瑰在岸邊長嘶不已,她果然有幾分靈性,向來都跟木婉清自小相依為命,數次死裏逃生也都是一起,隻是今日主人不知為何跳入滾滾江中,連她也有些焦躁。

蘇留一手挽住木婉清的肩背,一手則攬在了小~腿彎側,整個抱了住,站在索道上玄衣飄舞。

一陣香氣,不知是木婉清身上還是香由心生,似蘭非蘭,似麝非麝,氣息雖不甚濃,但幽幽沉沉,甜甜膩膩,聞著蘇留不由的心中一靜。

看著蘇留猙獰麵具後那兩點璀璨星辰一樣的眸光,還有蘇留身上好聞的男兒氣息,木婉清倒是驚得呆住了,她不要說跟一個男子這般親近,就連是跟男人說話,也沒的幾句,這一下幾乎是將她的芳心擊潰,亂糟糟的。

蘇留看著她呆看了自己半響,才像一隻小白兔一樣驚慌掙紮道:“放開我!”

感受著她蠻腰跟雙足的力道,蘇留也將她輕輕的放到了索道上。

不須否認,這樣的女孩是值得享有很多特權的。

這木婉清,隻要看過原書的都知道,自幼跟她受了情傷的母親秦紅棉一起幽居山穀,雖然野性難馴,但是終究是個至純至烈的難得性子,認準了一件事情便絕不動搖心意,但絕對是個真正的好女孩。

此時如若換做換做是康敏之流,縱然姿容上乘好看,但是蘇留絕對會袖手冷眼相看,那也便在這個世界上多添一具紅粉骷髏了。

人跟人之間,是有許多不同。

對待不一樣的人,也需要不同程度的尊重。

蘇留雖然戴著麵具,但是下半邊臉上依舊有了笑意,兩個淺淺的漩渦浮現在兩邊臉頰上。

木婉清紅著眼睛道:“我再問一次,你是不是看見了我的容貌了!”

見我男子,若不娶我,則當殺之!

這就是木婉清當年在她師父也就是秦紅棉麵前發下的誓言。

這也是木婉清的尊嚴跟倔強。

“你武功很高,又帶著刀,想必是使刀的。”

“拔你的刀,我是修羅刀門下弟子木婉清,今日若是不幸死在你的手裏,是我學藝不精,絕不怨人,隻怪我自己命歹。”

索道上死過一次的木婉清神色漸漸的嚴肅認真起來,右手再一次的握住了腰畔的柳葉彎眉刀,因為握的很緊,所以連白玉樣的手背上清晰的血管都能看的很清楚。

蘇留看見她連神色也已變得冰冷,純然一副淩霜傲雪的鄭重模樣,啞然失笑。

即使麵對蘇留深不可測的武功,回敬他的也依然隻有寒水般目不轉瞬的眼光,渾不露畏懼之意。

“不需要。”

蘇留好像想起了什麽好玩的事情,並沒有拔刀。

“我叫蘇留,蘇留的蘇,蘇留的留。”

他緩緩的摘下了自己的半邊鬼麵,靜靜的看著木婉清淡淡的在笑,“見你真麵的男人如果不娶你就該殺了他,但是見我之人生死卻不由她,得由我來定。”(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