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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匹黑馬倒也難得,神駿非凡,即使是流星蝴蝶劍萬鵬王秘密培養的鐵馬大陣大宛良駒,亦要遜色一籌。WwW.XsHuoTXt.com

它的腳程不比頂尖輕功高手差多少,四蹄猶如離地一般,疾馳騰掠,踏地如雷。

猝遇良駒,蘇留心思一動:這後邊追趕的口口聲聲喊著“賊賤人”,怕不是遇見了那姑娘,原書裏好像也有這樣一茬子事請。

不多時,追聲愈來愈近,那一群人嘈嘈雜雜的,叫罵不休。

“莫讓賤人逃了!”

“留神她回身毒箭!”

“先放飛刀!落她下馬再說!”

那一行人來的越來越近,蘇留自行在道中,灑然落拓,心裏想著事情,似全無反應,連那黑馬疾馳到了麵前仍未察覺,那黑馬倒有靈性,驟然一聲長嘶,伏在馬上的黑衣人也是一聲驚呼,一根黑帶自她袖間飛出,纏上了蘇留的腰~際。

“你這呆~子,快些讓開!”

女人黑衣黑紗罩麵,一聲冷嗔,眸光裏暗暗焦急,被這個呆~子一阻,後邊的人馬上就追的近了些了。她手上一使力,便要把蘇留身子帶的一偏,讓出道來,不過蘇留淡淡一笑。人卻如山嶽一般,巋然不動,任她運起十二分的氣力。並著駿馬奔騰之力,也拉不動蘇留移個半步。

這力之一物。使用互通,一邊施力,另一邊受力,同樣的也要回饋一些力道回去。

這黑衣女人盈盈體態,雖然蠻腰細細,身材窈窕修長,隻怕沒多少重的,竟反被甩落馬外。她芳心大急。身子在空中一個輕輕翻旋,雙足連動,退卻了幾步,才穩住了身形。

等她凝目一看,麵前的這落拓男子一聲玄衣,說不出的淡定灑然,隻是麵上罩著一張猙獰鬼麵,隻有嘴角若有若無的懸著一抹笑意。

一陣突如其來的清風拂動,這猝然清風,拂的她臉上的黑紗卻是落了下來。接著便是一聲尖聲驚呼。洞穿山穀。

蘇留驚鴻一瞥之下,便見得新月清暈,花樹堆雪。空穀幽蘭般的氣質,露得半點,就已經是世間無雙的美女了,一經全現,驚鴻一瞥,豔絕人寰。

若以蘇留的標準十分製來打分,那也是九分不能再少,剩下的一分不給便是怕她驕傲。

雖然事出意外,倒也頗為有趣。蘇留也沒有料到會有這樣的轉折,但是一想到這黑衣妹子極有可能是木婉清。那令人頭疼的性子,倒有些麻煩。

“你就是木婉清了?”

蘇留瞧見她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遮住麵容。一雙眼亮如點漆的眸子緊緊的盯著自己,問了一句。

回答他的是這黑衣姑娘的袖箭,這姑娘用行動回答了蘇留,戴了一隻薄薄的絲質黑色手套的纖手一揮,發出這兩支袖箭,猶能看見她不知所措的含~著淚光。

箭身漆黑,來勢也快,如是尋常好手猝不及防之下,便要中招,然而蘇留隻抬手一指,無相劫指以彈指神通的指勁路數疾彈,啵啵兩聲,將那兩支黑箭擊落當空。

這兩指著實太過震撼了一些,連這黑衣女子都怔了一怔。隻是一怔之後,身後的追殺聲又近了些,她便淒楚道:“你這怪人也是來殺我的麽。”

“罷了,左右要死,也不消得多說了,黑玫瑰,你走吧。”

木婉清智商顯然沒有問題,到了這時,已經看出來蘇留是武功是深不可測,隻是自己的心裏的那點心思被一陣清風完全攪亂。

“純屬意外,不要介懷。”

蘇留沉默許久,才吐出這樣一句話。

這一陣山風忽如其來,他縱然武功蓋世,也不能影響天地,除非是到了宗師層次,舉手投足溝通天地,方有此大能。

不過對比起木婉清心若死灰的黯然目光,蘇留也頗覺得頭疼,原書裏說“君若不娶,即便殺你”一時之間想不出解決的

後邊的汙言穢語越來越近,隻十數丈的距離。

“反正敵不過這個怪人,也是個死,總要殺些嘴巴不幹淨的賊人才好。”

木婉清畢竟是野玫瑰一樣的性子,應變極快,心念隻一動,雙目之中奇異之色一閃而逝,轉而換做刀子一樣鋒利的眼神,纖腰一扭,回身就掠了出去,抬手拂袖間就是連珠箭齊發,刷刷刷,後邊追上來的這十多個人裏登時有人不察中箭,哎喲哎喲叫個不停。

箭上淬毒,無藥便無救,中箭之人撲通一聲摔落馬上。

“哎喲,留神她回身毒箭!”

“吳老四中箭了!”

“杭言勇杭老頭也活不成了,這賊賤人好辣的手!”

這十數人在後邊急聲叫罵,接著便有各種飛刀暗器飛了過來。

這十數人的暗器齊發,有的是飛刀,有的是直接把手裏的長刀短劍匕首飛擲了過來,含怒一擊,也是非同小可。

這遮天漫空的暗器,木婉清既知必死,也不去管了,雙目一閉,心裏卻有一些悵然若失淡淡的惆悵:那鬼麵怪人是不是看到了自己的麵貌......

下一霎,當空似有一隻鯤鵬飛卷而起。

北冥有魚,其名為鯤,不知其幾千裏。

蘇留身子飛掠,兩袖展動,彈指間,飛針疾若奔雷,一連十數針,崩崩崩,針無虛發,連殺了十數人,這些雄釗釗氣昂昂的打手,甚至連哀嚎都沒來得及,伏屍當場。

“尊駕...尊駕,跟..跟這個小..姑娘是什麽關係...”

隻剩下一個老婆子,縮在馬背上,瑟瑟發抖,連話也說不太利索,甚至連褲腳都滲出濕意來。

“回去告訴李青蘿這個敗家娘們,不日蘇某將至姑蘇拜會。”

蘇留淡淡的看了那個老婆子,隻說了一句,便袖手轉身走去,放了她回去,甚至連木婉清也沒有去管。

木婉清睫毛微微顫動,睜開雙眼,卻沒有,她婉婉的目光在這些屍體之上投注,發現這些人或是喉頭有一個血孔,或是額頭有一個血洞,無不是被人一擊而殺,死的幹淨利落。

這怪人...這怪人怎麽卻不殺我,反殺了我的對頭?隻是他見著了我的容顏,我...我......

木婉清有些迷惘的跟著前邊那個帶著鬼麵的落拓玄衣公子,發了狠,一頓足咬著貝齒便跟了上去。

不知不覺,已經走到了瀾滄江畔。

這浩浩蕩蕩的江水,就從山腳下滾滾湧過,如千軍萬馬奔騰,氣勢儼然。

當空一輪圓月。

前邊一個落拓玄衣負手迎風而行,背後是一個黑紗咬唇女子素手牽馬。(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