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一刀將馬車打爛之後,進入城市之後,特意找人打造了一輛大大的馬車,買了四匹駿馬,為此在這個城市多待了一陣子,直到馬車油漆幹了之後,方才從新上車趕路。?

這新馬車車廂寬大,如同一個鋅子相似,三人在裏麵休息,毫無一點擁擠之感。

自從感受到楊易的特異之處,有時候胡一刀也會在車廂裏麵挨著楊易酣睡,每次醒來,便會覺得身子功林精進幾分,胡一刀習武多年,這種奇事當真是頭一次遇到,有時與夫人談及楊易,兩人都看到對方眼睛裏的疑惑與驚異:這年輕公子到底是何來曆?

這一天車子到了直隸滄州,胡一刀臉色終於鄭重起來,握著夫人的手道:“這幾日暗中打探我們的人越來越多,進了北直隸滄州一帶,那便是進入了人家的勢力範圍,咱們的一舉一動莫不落入對方眼中,妹子,我倒是無妨,你有孕在身,我擔心你的身體撐不住。”

胡夫人笑道:“大哥你又何必憂心,依我看這些跳梁小醜不足為道,托馬車裏兄弟的福,咱們這段時間功力大進,這些阿貓阿狗能有什麽威脅?”

胡一刀點頭道:“話是這麽說,但雙拳難敵四手,他們人多勢眾,還是心點為好!”

兩人說了幾句,馬車已經夠到了一家客店附近,幾個早已等候多時的漢子看見馬車過來,在兩個漢子的帶頭之下全都圍攏了過來。

帶頭的兩人,一個是中年叫花子模樣,另一個卻是相貌極為英俊的青年人。

中年叫花子站在馬車之前,伸出手中棍子將拉車的四匹駿馬攔住,喝道:“姓胡的好大的排場D馬拉車,招搖過市,進關來顯擺闊氣麽?你下來罷!”

胡一刀笑道:“要飯的討賞是吧?那就賞你們幾個大子花花!”說話間幾枚銅錢灑了出去。

前麵一群漢子長得人高馬大,來的也是氣勢洶洶,但胡一刀這一把銅錢灑下,卻是沒有一人躲的過去,銅錢及身紛紛摔倒,便是領頭的漢子也不例外。

胡一刀哈哈大笑,“一群酒囊飯袋也配向胡某叫板?”

胡夫人輕聲笑道:“大哥,就這麽一群人,也值得你如此擔心受怕?”

胡一刀道:“若是我一人自然不懼,但妹子你懷孩子,還是謹慎一點為好。”

兩人說笑談話一如平常,對眼前一幫人視若無物。

馬車緩緩前行,在麵前客店慢慢停了下來,胡一刀又是一把銅錢灑出,倒在地上的一幫漢子呼聲立止,椅晃的爬了起來,看向胡一刀都是一臉驚懼之色。

胡一刀扶著胡夫人下了馬車,又將楊易拍醒,“兄弟,下車吃飯休息啦!”

楊易翻身坐起,一言不的下了馬車,神情呆呆愣愣的站到了胡一刀身邊。

自始自終,胡氏夫婦都沒有對麵前的一幫漢子正眼觀瞧。

兩人中,英苦年翻身站起之後,手持利劍高聲喝道:“胡一刀,你好!”

看他咬牙切齒的樣子,看來對剛才被胡一刀銅錢擊倒感到羞怒不已。

胡一刀對他並不理會,走到客店門口向裏麵喝道:“勞駕,掌櫃的給開兩間上房,順便弄一桌拿手的飯菜!”

店掌櫃見他一副凶神惡煞的模樣,揮手間便將十幾名漢子打倒在地,心中害怕不已,有心不做他的生意,但又畏懼他的煞氣,哆哆嗦嗦道:“小店店小,沒有什麽上房。”

胡一刀見這小店確實簡陋,別說上房,就連幹淨的房間也未必能有幾間,笑道:“那便開兩間幹淨的房間,我好入住。

”轉身看見店外的英苦年還在持劍站立,臉上青紅變幻交替。

見胡一刀看向自己,英苦年不嚇得倒退了幾步,橫劍護身,叫道:“姓胡的,今天我們認輸,有種你別跑!”

胡一刀眉頭一皺,手中一枚銅錢擊出,正中青年人的劍尖,一聲脆響之後,青年人手中長劍脫手飛出,“篤”的一聲,插在了小店附近的一株榆樹上,劍身插在樹幹之後,兀自嗡嗡顫動,椅不停。

青年人臉色大變,抬起手來,隻見虎口震裂,鮮血直冒。

青年人再不多說,與身邊中年乞丐一起惡狠狠的看了胡一刀幾眼,轉身離去。

胡一刀也懶的理會他們。

此時小店內已經將一壺粗茶擺到了桌子之上,一個癩練的店玄戰戰兢兢的為三人倒茶,瞄了一眼胡一刀之後,被胡一刀容顏所攝,手一抖,茶水濺了出來,迸向來坐在桌前的楊易與胡一刀。

眼看茶水臨身,胡一刀手一抄已經將旁邊的空碗抄了起來,將迸濺過來的茶水接到了碗中,正待將楊易眼前的茶水也接到碗裏時,便見楊易呆呆的長大嘴巴,腦袋晃了幾下,輕輕吸了一口氣,迸過去的幾滴水便全都被他用嘴巴接住,順勢咽了下去。

胡一刀見狀,又是吃驚又是好笑,胡夫人更是“噗”的一聲笑了起來。

兩人都知道楊易定然不是一般人,但一路行來見他隻是沉睡,便是醒來後也是癡癡呆呆,從未見他展示過什麽高深武學,直到此時方才露了這麽一手。

這用嘴巴接水可比胡一刀拿碗接水高明多了。要知道人的腦袋與手掌相比,靈活的可是差的太多,剛才有幾滴水濺的遠了,楊易隻是輕輕一吸,那兩尺外的水滴便飛到了他的口中,這一手精湛的氣功,胡一刀雖然最近功力大進,自襯也不能做到。

夫妻兩個對視一眼,胡一刀笑道:“好家夥!”

再看楊易,依舊一副癡癡呆呆的模樣。

此時倒水的癩練店玄嚇得魂不附體,跪倒在地,一個勁的叩頭道:“大爺饒命,大爺饒命!”

胡一刀急忙將他扶起來,哈哈笑道:“倒茶濺水算的什麽事情?”從懷裏摸出一塊銀子塞到玄手中,“拿去壓壓驚!我姓胡,也是窮人家出身,長得凶惡,那是胎裏帶來的,也沒什麽辦法,你別害怕!”

店玄接過銀子心下略定,對胡一刀砰砰砰叩了幾個頭,“小人多謝胡大爺賞賜!”站起來再倒茶時,身子果然不顫了。

此時胡夫人估計剛才笑得厲害,動了胎氣,忽然臉色一變,對胡一刀道:“大哥,我肚子現在有點不舒服,這孩子在肚子裏有點不安分,怕是撐不過近日就要生產!”

胡一刀愣道:“現在就要生?”

胡夫人道:“我也不知道,感覺今天就要生!”

胡一刀站起身來,向掌櫃的問道:“掌櫃的,附近哪裏有穩婆?”

掌櫃的見他婆娘要產子,那定然是要在自己店裏,心中極為不樂意,但畏懼胡一刀凶惡,卻又不敢隱瞞,對他道:“大爺,最近鎮上的劉婆婆死啦,要找穩婆須得去別處尋找!”

胡一刀扔出一塊銀子給掌櫃的,“勞煩您去別處幫我找一個,錢不是問題!”說到這裏,起身道:“這樣,你今天店裏也別做生意了,我先給你店裏的夥計每人十兩銀子,給你一百兩,大家夥兒分頭去找,誰提前找來,我便再給誰一百兩,你便是找到兩個穩婆,我便給二百兩!但必須得快!”

說到這裏,胡一刀將包袱打開,取出一錠金元寶扔給小店掌櫃,“這便是訂金!”

又拿出一塊銀餅掰成幾塊,向店內夥計每人塞了一塊,道:“多費心,多費心!”

所謂財帛動人心,這個小店便是開張一年,也未必能賺一百兩銀子,此時白花花的銀子就在眼前,所有人都怦然心動,便是一個站在飯店夾頭夾腦的中年人也是神情大動,盯著胡一刀手中的銀餅一臉讒涎之色。

胡一刀將手中銀餅也分了一塊給中年人,道:“老兄,你若也是附近中人,若是得閑,還請幫忙找尋一下,胡某感激不盡!”

中年人接過銀兩,眼頸勾勾的看了看胡一刀手中殘存的銀餅,吞了口唾液之後,對胡一刀道:“我這便去找!”

胡一刀道:“多謝老兄,若是找得到,胡某另有重謝!”

掌櫃的接了金元寶,對夥計不再約束,紛紛道:“胡大爺如此豪爽,咱們豈能不灸辦事?還不快去附近村鎮找尋?”

掌櫃的話之後,這些店夥計紛紛出店,分成幾個方向,熊著迅遠去。

霎那間,店內便是一靜。

胡一刀麵現憂色,伸手握昨人的雙手,“妹子,現在不要緊吧?”

胡夫人點頭笑道:“你不要擔心,我沒大事,就是肚子鬧騰的厲害,一時半會還撐得住。”

店內夥計走完之後,店掌櫃親自下廚為三人整治了滿滿一桌飯菜,對胡一刀道:“胡大爺,夫人吉人自有天相,這麽多夥計去找穩婆,總有找到的,先吃口熱飯罷!”

胡一刀怎能吃得下去,夾了幾口飯菜便即宗不食,隻有楊易坐在桌旁呆愣愣的吃個不停。

胡夫人勸慰道:“大哥,我沒事的,你不用擔心。”

胡一刀笑道:“是啊,沒事的,我不擔心!”他說著不擔心,但眉宇之間的憂色卻是一點不見減少。

此時盧季節,天寒地凍,請人殊為不易。

雖然胡一刀相信這些店夥計得了銀兩定會盡力辦事,但有些時候,並不是有銀子便能成事,有時候還得看運氣。

眼看天色越來越暗,幾個夥計一個回返的都沒有,胡一刀神情開始變得焦慮起來,在小店裏不停的走來走去,走上一會兒便出門遠望,隻盼夥計們請來穩婆早早到達。(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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